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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嫡妃-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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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脚迈进殿中,走到程秋砚面前:“本宫命你,务必保住皇后。”
程秋砚得了令,朝着慕容璟烨和慕容瑾妍拱手一拜,又转身回到了寝殿中。
只是程秋砚前脚刚踏进寝殿,满脸泪水的浣春又出来了。
她刚踏出寝殿,便“扑通”一声跪在了慕容璟烨和慕容瑾妍的脚下。
“浣春,怎么了?……是不是你家主子她……”
剩下的话,慕容瑾妍没敢说出口,她一双担忧的眸子紧紧地盯着跪在地上的人,生怕她一开口便会说出琉璃不好了的话。
浣春抬起一双泪眼望向慕容瑾妍和慕容璟烨,悲声道:“我家主子说……说她若有什么不测……请皇上和长公主一定要保住主子肚子里的孩子……主子说,这是她和皇上的孩子……她希望他们的孩子好好的来到这个世界上……”
浣春说到最后已是泣不成声了。
慕容璟烨闭了眼睛,明黄色衣袖下的手紧紧地握成拳头。
难道这就是上天对自己的惩罚吗?灭了安国的人是他!血洗安宫的人也是他!
为何要将这一切罪孽都报应在不相干的人头上!
慕容璟烨许久才缓缓开了口:“保皇后。”
浣春闻言,眼中的泪更甚:“说,若是皇上执意保大人,那她决不会独活。”
慕容璟烨心中一痛,抬脚就要进寝殿,却被寝殿门口的一众人给拦住。
“皇上,您九五至尊,万万不能进这血房。”
“滚开!”
慕容璟烨甩开抱住他胳膊的蒋芷澜和慕子衿,却被身后的慕容瑾妍给拦住:“你在这等着,本宫进去看看她。”
说罢,她便越过慕容璟烨进了寝殿。
殿中,几个宫女举着一块大红色的棉布挡住她的身子,程秋砚背对着床坐在桌边有条不紊地指挥着稳婆和宫女们接生。
的琉璃显然已经没了力气,她面色苍白地躺在红布之下,密密麻麻的汗水将她额前的头发全部浸湿。
慕容瑾妍走到床边,拉住她有些冰凉的手轻声道:“琉璃,好孩子,这一胎保不住,咱们还可以再要下一胎。”
琉璃听见声音,缓缓转过头去望向来人,见是慕容瑾妍,她勉强扯出一个苍白的笑容来:“皇姐……您来了。”
慕容瑾妍俯身为她理了理额前湿漉漉的头发,轻声道:“你一向最听皇姐的话了,这孩子,咱不要了。”
琉璃闻言一双眼睛猛地瞪大,她使出全身的力气摇摇头:“这是我跟皇上的孩子,我一定要保住他。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说罢,她一副心意已决的样子侧过脸去不再看慕容瑾妍。
看见她这副模样,慕容瑾妍忍不住地掉下泪来:“我苦命的孩子……”
第九十九章、原来,她都知道……
殿外,大雨倾盆。一道接着一道的闪电几乎要将整个天空照成白昼,轰隆隆的闷雷声,像是鼓槌一般,和着寝殿内女子痛苦的呼声,一下连着一下地击打着众人的心头。
慕容璟烨面色焦急地在殿外踱来踱去,偶尔里面呼声小了些,他便停下脚步,隔着一层门朝里面张望几眼。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三更的梆子声响过,就在殿外众妃昏昏欲睡之时,一阵嘹亮的啼哭声从寝殿内传了出来。
靠在门边上的慕容璟烨一个机灵,瞬间站直身子望向寝殿的大门。
伴随着孩子的哭声,寝殿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慕容瑾妍抱着明黄色的襁褓一步一步地迈出殿中。
她那张沾满泪痕的脸上满是悲色,丝毫没有得了侄儿的喜悦。
她抱着孩子走到慕容璟烨跟前悲声道:“去见她最后一面吧。”
慕容璟烨连孩子也未来得及看一眼,便匆匆跑进了寝殿。
整个大殿中飘散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风窗边的大红色绫幔,将桌上的红烛吹得频频摇曳,他忽地想起,她嫁给她已经五年了,可是却竟然没给过她一个像样的婚礼。
他封她为后的那日,正是挽歌从城楼上跳下去的日子。封后礼还未来得及行完,他便匆匆奔向挽歌。第二天本是他们大婚的日子,他却下令为挽歌举办葬礼。
她做了他五年的皇后,可他真正把她当成妻子的时光却不足半年。
慕容璟烨伸出手去挡在眼前,企图去遮那摇曳的烛光。奈何那烛光却偏要顺着着他的手指缝照进去,晃得他的眼睛生疼生疼的。
“皇上……”
无比虚弱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慕容璟烨忙走到床边俯身握住琉璃伸出来的手:“你这是何苦……”
琉璃望着他悲痛的面容,勉强扯起一抹笑来:“臣妾知道,你从来都不喜欢我……”话说了一半,她又捂住嘴轻轻地咳了起来,那殷红的血顺着她的手指缝溢出来,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有些触目惊心。待咳嗽停了,她又继续道:“尽管如此,臣妾还是想在这世间…留下一样只属于……只属于你和我的东西……”一滴泪顺着她的眼角滑落,润她散在耳边的碎发。
说到最后,她有些气短,出口的话也开始断断续续起来。
“皇上……臣妾知道你为何厌烦我……那日……我去了未央宫……人人都说,说是臣妾逼得她跳了城楼……其实……那日是她差人请我过去的……”
琉璃在弥留之际忽然提到挽歌,慕容璟烨猛地抬起头来盯着她,声音中夹带着他自己也未发觉的颤抖:“她……叫你过去……是为何?”
琉璃闭了闭眼睛,复又睁开:“她说……希望臣妾能代她陪你君临天下……她说,那是安国欠你的,唯此才能消除你的仇恨……她说,国破家亡……是她的罪孽,她唯有一死,才能安心……”
慕容璟烨的胸口蓦地闷闷地疼了起来。
她都知道……
原来,她都知道……
可是,她却由着自己一点点谋划着夺了她父王的江山,任由他将她拉入罪恶的深渊。
琉璃忽然觉得脸上掉下一滴湿润,接着是两滴,三滴……
面前这个男人,她默默地爱了近十年。可是,她却见他第一次流泪。
不是为着即将归西的自己,而是为着他深爱着的那个女子。
她被爱囚了这么多年的心,忽然就在看见他眼泪的那一刻,挣出了爱的囚笼。
原来,这么多年,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
她拼了命也想要留下他的血脉,此刻看来却是那么可笑。
这一辈子,她所犯的最大的错误,便是遇见了他……
琉璃嘴角扯起一个自嘲的笑容,在无限的悲戚中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而床边的男子似是还没有发觉她的离去,抬手擦去脸上的泪水,握紧她的手道:“她还说了什么?”
可是那女子却再也听不见他的声音了。
见她久久未回答,慕容璟烨这才抬起头来,猛然惊觉她已合了眼睛……
“皇后!”
他喊她,她不应。
他再喊,她还是不应。
他浑身颤抖着将手朝她的鼻下探去,只是还未探清她的呼吸,便又迅速的收了回去……
“皇后,是朕对不起你。”他握紧她渐渐没了温度的手,自言自语道,“若有来生,千万别再遇见朕这样的男子了……”
慕容璟烨闭了眼,便有泪水顺着他脸上未干的泪痕滑了下去。这次的泪,是为着琉璃流的,只是那人儿却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雕着繁复凤凰九天花样的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慕容璟烨逆着殿中点点烛光走出门来,满脸伤痛。
他立在门前,一双深邃的眸子望向门外无尽的黑夜。
“皇后……薨了。”
候在外殿的人纷纷跪下。
慕容瑾妍怀中的婴儿似乎是跟寝殿中那人有着心电感应般的,“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悲戚的声音回响在整个大殿中,让人闻之不觉落泪。
浣春跪在慕容瑾妍脚边,也跟着“呜呜”地哭出了声:“主子——”
后面的众人便也随之哭了起来。
一时之间,整个翎坤宫笼罩着一层浓浓的悲恸氛围。
慕容璟烨冷冷地扫过殿下众人,最终将目光锁在为首的关雎鸠和蒋芷澜身上,冷冷道:“中秋宫宴,淑妃失职,禁足锦瑟宫,削减一年分例。贤妃监管不当,削其妃位,降为贤嫔,分例按贵人供给。”
蒋芷澜闻言双目失神地瘫跪在地上,惊出一身冷汗,幸亏只是禁足和削尖分例。
一旁的关雎鸠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望向身前的慕容璟烨,她跪行着朝前挪了几步,挪到慕容璟烨脚下,伸手拉住他长袍的一角:“皇上!您不能这样削了臣妾的位份,臣妾是被陷害的!”
慕容璟烨冷哼一声,挣开她揪着自己衣袍的手,冷然道:“朕本以为,这么多年了,你能担得住贤妃这个身份了,却没曾想,依旧这般。是朕错了。”
说罢,他抬起脚离开了翎坤宫。
关雎鸠见慕容璟烨不肯收回成命,便又转身跪行到慕容瑾妍脚边,泪眼婆娑地抬头望着她:“皇长表姐,臣妾真的是被陷害的。您帮我去求求皇上,让他收回成命,臣妾真的是被陷害的!”
忽地,她似是想起什么一般,跌跌撞撞地站起身来走到蒋芷澜跟前,俯身揪住她的衣领面目狰狞道:“是你!一定是你陷害本宫的!蒋芷澜,你……”
“够了!”一直沉默着的慕容瑾妍忽然怒吼出声,“贤嫔!你还嫌闹得不够乱是吗?冬青,你家主子累了,扶她回落缳宫歇着去吧。”
关雎鸠身后的冬青得了令,只得恭声道声“是”,走到关雎鸠身边将她扶起来:“主子,咱们回去罢!”
关雎鸠恨恨地盯着地上的关雎鸠看了几眼后,在冬青的搀扶下离开了翎坤宫。
慕容瑾妍抱着琉璃的孩子走到其余人面前,一双丹凤眼中充满了泠然:“自今日起,皇后之子放在本宫膝下抚养,若是有谁肚子里的肠子弯弯绕绕,想着什么不该想的。到时可就别怪本宫翻脸无情!”
慕容瑾妍这番话的分量有多重,殿下跪着的众人自然是心知肚明的。宫中女子向来最是会察言观色,她们跪在殿下,齐齐朝慕容瑾妍叩首道:“臣妾谨遵长公主教诲!”
……
风雨过后,第二日那天空便放了晴。初秋的阳光温柔地抚过整个宁宫,在每一个角落里洒下点点光明。昨夜后宫中的众人,无一不是在各自的心事中入眠的。
慕容璟烨更是无眠,他在太和殿中整整坐了一宿。
五更天的梆子刚刚响过后,吴广祥便推门进了殿。
烛架上的龙烛早已燃尽,那烛泪顺着烛台辗转流下,在烛台的外壁留下一道长长的烛油。殿中的窗户也是半开着,微风将窗前那明黄色的绫幔微微,昏暗的大殿中,案前隐隐有个人的轮廓。
“皇上?”
吴广祥站在门口,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却见那案前的人影纹丝不动。
吴广祥心里“咯噔”一下,莫不是这皇上因着皇后去世,伤心过度跟着去了罢?
思及此,吴广祥一把老泪瞬间掉了下来。他快步走到案前,一边哭着喊着“皇上”,一边伸了手去探他的气息。
那案前的人却忽然抬起头来,不悦地皱了皱眉:“嚷嚷什么?”
吴广祥被吓了一跳,他连连退出好远一段距离,旋即又在案前跪下:“皇上,今天是夜楚使者辞行归国的日子,皇上您……”
话未说完,吴广祥又抬起头了悄悄观望了一下案前那人的表情。
却见慕容璟烨揉了揉眉心,撑着书案站起身来:“叫他们进来替朕更衣吧。”
说完,慕容璟烨转身进了寝殿。
吴广祥看着他落寞的背影,轻轻地叹了口气,便转身便殿外走去。
第一百章、你要随穆充衣一起去夜楚?
祉祾宫中,楚夜笙本收拾好了一切,准备今日离开。却不料还未待他离开,太祥宫中便派了人来请他去太祥宫一趟。
桃夭挡在楚夜笙身前,目光凌凌地望向来人:“叫我家王爷去太祥宫所为何事?”
为首的太监朝着桃夭拱手道:“回姑娘的话,奴才也不知道。皇上只说让奴才来请楚王爷去太祥宫一趟。”
“今日是我们夜楚使者辞行的日子,若不说清请我家王爷过去是为何事,恕难从命。”说话间桃夭握紧手中的剑隔在她与那太监之间,面上尽是淡漠之色。
楚夜笙伸出手轻轻推开桃夭的剑,低声道:“桃夭不得无礼。”
见自家主子发了话,桃夭很自觉地低下头退到了楚夜笙的身后。
“请公公带路吧。”
楚夜笙走到门口,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那太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又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桃夭,才小心翼翼地走出门去为楚夜笙带路。
太和殿中,慕容璟烨面色憔悴地端坐于殿前的雕龙书案前,静静地望着紧闭的殿门。脑海里却尽是昨夜琉璃去世前说得那些话和她那张布满泪痕的脸。那张脸同挽歌去世前的面容重叠在一起,如出一辙的绝望与悲伤。
“吱呀——”
刻着团龙图样的殿门突然被推开,便有初晨的阳光夹了些许初秋的晨风袭入殿中。
在昏暗里呆久了的慕容璟烨有些不适应,抬手在眼前挡了一下。
穿着墨蓝色太监服的小太监领着楚夜笙和桃夭进了殿中。
“皇上,楚王爷到了。”
慕容璟烨放下手,朝着立在书案一侧的吴广祥看了一眼。
吴广祥会意地走到门口,将殿门完全打开。昏暗的大殿里瞬间亮堂了起来。
昨夜皇后难产,阂宫惊动,对于宁国皇后怆然离世一事,楚夜笙是知道的。于是他走上前去,朝着案前的男子拱手行了个礼,叹息道:“宁皇请节哀。”
慕容璟烨望着殿下的楚夜笙,一袭紫青祥云袍包裹着挺直的身躯,如瀑墨发束成的四方髻被温润剔透的白玉冠固定住,更衬托出他的阴柔。不同于自己的颓然,即将归去的楚夜笙有些意气风发之态。
即将抱的美人归,怎能不意气风发。
慕容璟烨在心中冷哼一声,心头竟涌起一种莫名的憋屈。
他一向是个高傲的人,如今被人戴了绿帽子还得强装无所谓,这种感觉,很不爽。但这种不爽又不能直接表现在脸上。一时之间,失去发妻的哀恸,被妃子背叛的愤怒,再加上怒而不能发的憋屈,各种情绪齐齐涌上心头,五味杂陈。介中滋味,难以描述。
慕容璟烨揉了揉太阳穴,对着吴广祥疲声道:“为楚王爷看座。”
吴广祥心领神会,忙朝守在一旁的宫女使了个眼色。那宫女便从内阁搬出一张明黄色的圆垫子搁在慕容璟烨的书案右侧。
待楚夜笙在一旁落了座,慕容璟烨才缓缓道出今日请他前来的目的。
“昨夜中秋宴上,我宁国被奸人所害,在凶手没抓到之前,所有的人都有嫌疑,所以……”慕容璟烨顿了一顿,继续道:“所以朕希望楚王爷可以暂缓归国日期,待凶手入网,朕定送你们归去。”
楚夜笙一双桃花眸微眯,骨节分明的手指一下一下敲击在案上,待慕容璟烨说罢,他才停了手,思量片刻之后抬眸望向慕容璟烨:“贵国遭此不幸,我们应当配合调查,只是总归有个期限吧,总不能你宁国一日抓不到凶手,我夜楚使臣便一日不能归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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