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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他又重生了-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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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赵桑榆觉得有些闷闷的。
她转头看着韩奕,“你不怕我瞎出注意啊。”
“你会吗?”
赵桑榆摇头,“不会。”
“那不就行了。”
“嗯。”
“好了。”韩奕笑着揉着赵桑榆的头,“还有什么没交代的一并现在说,明天我肯定没时间了。”
张张嘴,赵桑榆看着韩奕,“我写的那些,除了用醋、艾草这些煮沸消毒外,你可以问问大夫,有没有什么药可以用的,功效更强一些的。”
“好。”
“还有其他的吗?”
赵桑榆摇头,“想不起来了。”
“那该我说了。”韩奕笑着揉了揉赵桑榆的脑袋,“从明天开始,你就不要出门了。”
“我不要。”赵桑榆鼓着嘴拒绝。
韩奕不理她,“从明天开始,你留在家里,红袖也会留在家里照顾你,不要总想着为我分担,其实你健健康康的,我才更安心。”
“那你总要有理由吧,为什么啊?”
韩奕牵着赵桑榆的手坐下,“虎煞关出现瘟疫的事情已经传了出去,这两日北狄那边一直蠢蠢欲动,我方大军虽然已经抵达虎煞关,但是仍要小心谨慎,防备北狄偷袭。而且现在虎煞关人多嘴杂,你的身份特殊,侯府对外宣称的是你生病修养,所以不能让他们见到你出现在这里。至于你父亲,侯爷虽然也已经过来,但是你们还是先不要见面为好。”
忙了一天,直到现在听到韩奕说起,赵桑榆这才想起自己的便宜老爹赵广清就是连耀前两天出门请的外援。
她和赵广清不熟,想到前身又是被赵广清揍死的,更是不想和他见面。巴巴地点头同意,“那我就呆在家里,哪儿也不去。”
“乖!”韩奕的大手捧着赵桑榆的脸,“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已经呈了奏折,父皇已经派太医在路上,很快就会过来,而且我也得到消息,秦老也已经在路上了,很快就会过来。”
听到秦老的消息,赵桑榆更加放心了。秦老的医术精妙绝伦,有他在,肯定比这城中的大夫强很多。
她挥了挥手,“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最近就呆在家里哪也不去,你放心好了。”
韩奕这才放下心,又和赵桑榆说了几句,这才起身准备离开。
“去吧去吧。”赵桑榆忙不迭点头送韩奕离开,还未来得及完全关上门,韩奕又忽然弯腰亲了她一口。
“你……”她吓了一跳,看着韩奕似笑非笑的脸又有些羞,忙忙往后退了两步,嘴里嘟嘟囔囔,“干什么吗?”
韩奕噙着一抹笑,银色的月光透过窗户落在他的眼中,一身宽大的长袍,愈发衬得他恍如仙人。
“真的是,一个大男人长那么好看干什么吗?”赵桑榆看的眼热,又有些嫉妒。
韩奕听了笑得更加开心,“我长得好看不是便宜你。”
“关我什么事?”赵桑榆鼓着嘴反驳。
韩奕坦坦荡荡,“我长的好看但是喜欢你,不时便宜你还能便宜谁。”
赵桑榆:……
这话说得……好像是没什么毛病。
但是这样夸自己的,还真是前所未有的少见。
赵桑榆一脸诡异地看着韩奕,“你……脸皮……真厚!”
“嗯,要不然也不能把你娶回家。”
“什么吗,我什么时候嫁你了?”
“不想嫁?”
“什么想不想嫁,我根本就没有……唔……”
又来。
赵桑榆全身都僵了,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蹬着脚往后退,却不及韩奕的手臂长,被他揽在怀里。
“躲什么?嗯?”
赵桑榆撇嘴,“我又不傻,为什么不躲。”
话虽这么说,赵桑榆却是罕见的没有去推韩奕,张口就道:“你是不是还想亲,想亲就快点,别磨磨唧唧的。”
韩奕:……
赵桑榆:……
完蛋了!
脑子抽了吧!
赵桑榆哼唧一声,干脆利落地捂住脸,“我什么都没说,你什么都没听见。”
韩奕笑着摸着鼻子,“好,我装作没听见。”
松开赵桑榆的腰,韩奕揉了揉她的发顶,嗓子里还压着笑意,“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哦。”捂着脸不敢抬头,赵桑榆磨磨蹭蹭地等着韩奕出了门才走过去关门,一面还唉声叹气,“丢死人了!”
尾音婉转,曲折悠扬。
“什么丢死人了?”韩奕的声音突兀地响起,丝丝的笑音像是裹了一层又一层的棉花糖,轻飘飘软绵绵,含一口就化了。
接着,不顾赵桑榆惊诧的样子,他俯身啄了一口,“如你所愿,亲一下。”
赵桑榆呆头呆脑地看着韩奕走远,反应过来后嘟了一下嘴,“什么嘛,犯规!”
说着,自己又忍不住笑了。
“傻子一样!”她又捶了自己一下。
第二天,赵桑榆起身后就听见红袖说韩奕天还没亮就出门了。
想到答应了韩奕留在家里,她干脆和红袖商量着按照昨晚写的那些把家里的东西都消了毒,还用艾草熏了好几遍。
等到了晚间,她看着红袖做好的口罩和白大褂,不住地点头,“红袖你手真巧,做的真好看。”
红袖哭笑不得,“小姐,这个戴在脸上的东西也就算了,这件长袍恐怕没办法穿,白色主孝,向来只有亲人逝世的人才会穿的,恐怕城里没有人愿意穿的。”
“是啊。”
赵桑榆想起来古代社会确实不像现代开放,她想了想,“那我们要换成其他颜色的吗,还是在白色的上面改动一下,秀个红色的十字怎么样?”
“什么是红色的十字?”
“就是这样……”赵桑榆拉着红袖说了现代的红色十字标志,等到红袖重新做出来,赵桑榆直接套在身上转了一圈,“你看看,这样,可以吗?”
“混账!”身后传来一声厉喝。
赵桑榆抖了一下,小脸纠在了一起。不用转身,光听声音,她就已经知道来人是她没有说过几句话的便宜老爹——宁国侯赵广清。
双手揉了揉自己的脸,赵桑榆又试着笑了几下,转身,“见过父亲。”
赵广清黑着一张脸,看着赵桑榆一身孝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手指着她,呼吸急促,嘴上的胡子上下抖动着,看上去像是即将背过气一样。
“混账东西,你穿成这样成何体统!”
穿成这样?
赵桑榆抖抖袖子上下看了看,立刻意识到赵广清是因为她穿了一身的白而生气。
她脱下来看了赵广清一眼,“父亲误会了,这是我做了打算用来给城中的大夫穿的,因为白色的更加显眼,脏了也可以一目了然,方便换洗,所以才制成这样的。”
说着,她看了韩奕一眼,“这个,我昨日和韩奕说过。”
“放肆!”赵广清怒目,“殿下的名讳岂是你能直接叫的。”


☆、第五十九章


烦!
赵桑榆拧着眉翻了个身,翻来覆去却总也睡不着。
白天赵广清不管不顾地训斥了她好久,噼里啪啦的,直到现在,她都觉得耳朵嗡嗡作响。
哎!
捞过被子蒙在头上,赵桑榆撅着嘴在被子里踢了踢腿又猛地停下躺着不动了。
韩奕失笑着看着赵桑榆的动作,走过去捞出她,“躲在被子里面不闷吗?”
赵桑榆鼓着脸看他,“闷死算了。”说完,又捞过被子盖在脸上。
韩奕哭笑不得,又一次把她捞出来,“好了,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是白色确实不能穿在身上,是大不敬。”
“知道了。”赵桑榆撇撇嘴,“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来看看你,顺便收拾东西。”
“嗯?”
“我搬出去。”
“啊?为什么?”撇撇嘴,“我知道了,一定是被说了是吧。”
“那我呢?”又问。
“你留在这里,放心,我每日过来看你。”
“稀罕!”赵桑榆挥开韩奕的手,又一次闷住脑袋,“谁稀罕你。”瓮声瓮气的。
韩奕不以为意,连人带被子抱了起来,手伸进被子里揉了揉赵桑榆的头顶,“生气了,嗯?”
“没有!”赵桑榆像毛毛虫一样滚来滚去,一直到从韩奕的手中滑出来,“哎呀,你别老是摸我的头。”
“还说没有生气。”抱着赵桑榆在手中颠了颠,“小孩儿一样的,傻不傻。”
“你傻,你才傻,你全家都傻!”
“是,反正我全家也包含你。”
被怼的没脾气,赵桑榆“哼”了一声,“谁和你是一家人。”
说完又觉得不得劲儿,踢了韩奕一脚,“都和你说了不是一家人,还说还说,我都偷跑出来了,谁让你找过来的,讨厌!讨厌!”
赵桑榆自以为自己力气大,但实际落在韩奕身上的力道却轻飘飘软绵绵的,除了挠痒痒,一点作用也没有。
韩奕捉住赵桑榆的脚踝,捏一捏,玩一玩,“还说不是小孩儿,又哭又闹的。”
“谁哭了,谁闹了?”赵桑榆抽回自己的脚,想想又觉得受了冤枉,干脆又踢了一脚,“你说你说。”
“好好好。”韩奕哭笑不得地拽住赵桑榆的脚踝,直接把她拽进怀里,“好了好了,是我,是我好不好。”
说完又摸摸她的脸,啄了一口,“回去我们就结婚,以后我宠着你,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不好?”
愣了一下,赵桑榆不自在地动了一下,“怎么又说起这件事了?”
“不想和我结婚?”
迟疑了一会儿,摇摇头。
韩奕忍不住笑,“摇头是什么意思,是不想还是不是不想?”
憋了一会儿,赵桑榆绞着手指勾住韩奕的手,“不是不想。”
那就是想了。
韩奕松了一口气,绷不住戳了戳赵桑榆的脸,“坏丫头,总算听到你说句实话了。”
“什么嘛。”赵桑榆不自在,“我什么时候说的不是实话了。”
“嗯。”韩奕也不争辩,想起什么似的又道:“结婚的东西我都备下了,年前的时间肯定不够了,明年春天,最迟明年春天,我娶你回家。”
“春暖花开的时节,最宜嫁娶。”又贴着赵桑榆的耳边呢喃了一句,说完,韩奕自己便忍不住把赵桑榆抱得更紧,笑了。
赵桑榆被勒的有点难受,又想起韩奕刚刚说过的时间,开口,“明年春天,也太着急了吧?”
“着急?”韩奕一边的眉毛挑起,“如果不是因为今年出了几件大事,我们的婚期早就该到了。”
见赵桑榆似不明白,韩奕又开口道:“历年春祭日得圣旨赐婚的新人,婚期都是宜早不宜迟,第二年的春天是最晚的时限。”
“也就是说我们的婚期最迟就是明年春天?”赵桑榆忽地想到红袖和翠羽合伙骗她婚期还早着的事情,她黑着脸,“这件事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吗?”
韩奕点头,“大政国历年来的风俗如此,所有人都知道。”
“红袖!翠羽!”赵桑榆咬牙切齿,“两个臭丫头,竟然敢骗我!”
“怎么了?”
“我第一次听说我们两个有婚约的时候还特意问过她们两个,她们两个竟然合伙骗我说婚期早着呢,日子都还没定,这俩死丫头。”
“什么时候?”
“你当刺客的那一天。”说着,赵桑榆有想起那晚的事儿,没好气地瞪了韩奕一眼,“梁上君子。”
韩奕尴尬,假装正经地咳嗽了一声,决定把那晚假用名册的东西收起来,坚决不让赵桑榆以后有发现的机会。
他想了想,转移话题,“婚期的是本就没定,后来父皇和皇后娘娘不是和姑姑商量过婚期的事情,是姑姑说你大病初愈,这才推迟了的。”
“这个不一样!”赵桑榆没好气地“哼”了一声,“皇上和我母亲商量婚期是一回事,我被骗婚期的时间还早又是另外一回事。”
“那怎么办,红袖现在就在这里,你要怎么找她算账。”
“我……”
赵桑榆一时语塞,想起红袖以前是韩奕的手下,忍不住又踢了他一脚,“你不说我还忘记了,红袖以前明明是你的人,她做什么肯定也是你指使的,找她算账有什么用,找你算账就好了。”
又踢了一脚,“气死我了!哼!”
韩奕失笑着把赵桑榆的脚握住,“嫁给我了,每天任凭你怎么算账都可以。”
“呿!”赵桑榆不屑地撇嘴,到底还是没有说什么。
两个人又在屋子里腻歪了一会儿,韩奕这才起身离开。
赵桑榆无聊地在屋里坐了一会儿,实在睡不着,干脆起身去了韩奕之前住的房间。
韩奕的屋里还亮着灯,透过窗,有人影在屋里来回晃动着。
赵桑榆推开门,红袖正在里面,“你怎么在这里?”她问。
“回小姐,殿下留下了些书给小姐解闷,奴婢趁今晚想收拾好。”
“书啊。”赵桑榆来了兴致,她走过去,随手打开一本便趴在桌子上看着。
这是一本讲述大政国历史的书,虽然文绉绉的,看着也费劲,但是韩奕竟再书上做了不少的批注,赵桑榆连蒙带猜也看的懂,一时间竟也看的津津有味。
等到红袖收拾完屋子,赵桑榆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不曾变过。
“小姐。”红袖迟疑了一些,见赵桑榆看的入迷,忍不住声音大了些,“小姐,天晚了,小姐还是等明天再看吧。”
“啊?”赵桑榆的脑子还在书里,听见红袖的声音,下意识应了一声,头也不抬,“有什么事吗?”
红袖哭笑不得,“小姐,夜里看书伤眼睛,况且已经很晚了,明儿个再看吧。”
——
接下来的日子,就在赵桑榆每天看看书、写写字中过去。
家里的书换了一批又一批,身上的衣衫也加了好几件,城里终于传来了好消息,秦老找到了治疗瘟疫的方法。
赵桑榆手上的动作一松,书掉在了地上。
她顾不上捡,上前几步拽着红袖的袖子,“红袖,你说的真的,秦老真的找到了办法了。”
红袖忙不迭点头,脸上也露出开怀的笑,“真的,秦老自来了城里就想办法控制住了瘟疫的传染,也一直在尝试各种办法彻底解决,听说前两天就想到了,但是一直在尝试,今天终于有了好消息,所以殿下第一时间派人过来通知您。”
赵桑榆松了口气,这些天一直佯作轻松实在一直绷着的心终于放松下来,“老天爷保佑,城里的百姓终于有救了。”
“是啊,这下那些鞑子也该退兵了,殿下和侯爷也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嗯。”赵桑榆点头,“最重要的是虎煞关没事,又有殿下和父亲在,北狄的鞑子就算是想要再进犯也要掂量一下了。”
“谁说不是呢。”红袖捡起赵桑榆的书放在桌子上,扶着赵桑榆坐下,义愤填膺道:“这些鞑子着实可恶,前些日子趁虎煞关人心惶惶的时候竟然大举进攻,结果被侯爷打退后竟然还一直在外面叫嚣,故意喊话说殿下和侯爷想关城门就是想害死城内的百姓,要不是当时殿下安抚及时,只怕会造成更大的□□,到时候只怕不用鞑子,我们自己人就害了自己人。”
“嗯,韩奕确实厉害。”说着,赵桑榆忍不住笑了起来。
——
前些时日,北狄鞑子趁着虎煞关中的瘟疫越来越严重的时候举兵来犯,韩奕和赵广清一度焦头烂额。
但好在赵广清这些年带兵打仗,凶名在外,北狄的鞑子见守城的是他立刻失了三分的胆量,就连进攻也只是以骚扰为主,不敢派出大批量的兵力。
几次进攻未果都被赵广清打的退回去后,他们竟然也不再进攻,每日不间断地在外面喊话扰乱城内民心,说赵广清关城门明为治病,暗为防止他们逃跑,不给他们活着的人一条生路。
一开始城中的百姓还不以为意,时间久了,死的人越来越多,也就有越来越多的人叫嚷着要出城,不要死在城里。
甚至有不少人都和城内的士兵发生了冲突,发生了好几起流血惨案。
赵桑榆知道消息的时候正在屋里吃饭,那些百姓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韩奕以前住在这里的事情,竟直接砸了门,把她们堵在了屋里。
“就是这里,就是她们两个,把她们抓起来我们就得救了。”
“对,抓住她们,抓住她们我们就得救了,用她们来换,用她们来换。”
“抓住她们,她们是那个大人的人,有了他们我们就能和那个大人谈判,我们到时候就能出去了。”
……
人群里的声音嘈杂,闹闹哄哄的,但是赵桑榆还是隐约明白了眼前这些人的意思——
抓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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