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面皇后-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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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重伤未愈，却强行服用梦魂丹，导致昏睡时间延长。当初，我和叶青见她气息异常，这才将她送到清道长这来。也就在那天晚上，你从天而降，所以……”
任奕寒是玄冥教的少主！我大吃一惊，终于明白叶莫的苦衷了！既然叶莫与玄冥教的少主相好，妍妃也是玄冥教的人，那她为何会向太后揭发妍妃呢？我说出我的疑问，石云翔叹了口气，说道：“也许是天意吧！我无意中获得妍妃与玄冥教私通的密信，被任奕寒追杀，身受重伤。幸得叶姑娘相救，送我到清道长这养伤。待我身体康复，已是几个月之后。这期间，叶姑娘将那封密信交给了太后，然后私下调查玄冥教的事。她与任奕寒的武功谋略旗鼓相当，在斗智斗勇之中互生情絮、私定终生……”
说到这，石云翔脸上有些寂落，随后接着说道：“那任奕寒倒也重情重义，为了叶姑娘甘愿放弃与朝廷作对。正因为这样，任奕寒决定改造玄冥教，所以势必得回西域一趟。他与叶莫定了一年之约，准备届时以普通的西域商人身份到叶府提亲。只是没想到，任奕寒刚离开，太后就赐婚……”
原来是这样……唉，又是一个情字！
“石大哥，叶莫醒了，你一定要告诉我！”
“好！沈姑娘，你千万别忧心，你的身体……”
“我知道。不用替我担心，福祸天定，反正我这条命是捡来的。”
我何尝不知自己的病？也许只有两年，也许更短！石云翔一脸担忧，又有些疑惑，忍不住问道：“沈姑娘，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随着光团从天而降？”
“……石大哥，我若说我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人，你会信吗？”
他盯着我的眼睛看了一会，说道：“我信！”
听到他信任的语气，我很是感动。或许，等皇上真正爱上我，我也能对他公开自己的身世！
抬头见天空阴沉沉的，看不出时辰。
“石大哥，现在是什么时辰？”
“刚过午时。”
我一听，着急起来！
“啊，下午还要演习，我得赶紧回去！”
“我送你。你现在不能骑马，我先背你出谷，再坐马车。车子巧那边不用担心，我早给他们送了平安信。”
“嗯。这里是哪？”
“这里叫霞云谷。每天早上，山谷上空云蒸霞蔚，非常壮观！”
我四周看了一圈，发现山谷四面都是挺拔的石峰，似乎没有出路。
石云翔背着我来到一块光秃秃的石壁处，伸手转动石壁旁边一块凸起的石块，只听轰隆一声，石壁上打开了，里面居然是黑漆漆的山洞！进入山洞，石云翔又转动机关，石门重新关上。在黑漆漆的山洞中走了大约几百米的样子，终于看到了光亮。出了山洞，外边又是一个山谷。四周是葱郁的树林，谷底却乱石嶙峋。
我终于想起来，这里正是车子巧曾带我来过的神奇山谷！我趴在石云翔背上，兴奋的叫道：“我来过这！车子巧曾带我来过。”
他嘴角上扬，说道：“我知道。那天我正要从山洞出来，看到你们了！正因为如此，我才认识车子巧，知道了他的住处。上次进城买药，正巧看到你和车子巧在试验火炮，才知道你隐姓埋名，化名为雷小叶……唉，你不懂武功，怎么行事跟叶姑娘一样大胆！”
原来如此！看来我的一切都在他监控之中啊！幸好他不是坏人……
“我戴了面具，又是男装，你怎么轻易就认出我了？”
他轻笑出声，说道：“叶姑娘以前也常穿男装、常易容。你的身形与叶姑娘一样，我自然认得。”
“哦。石大哥，若有急事，我能来这找你吗？”
他四下看了看，然后指着洞口一个隐蔽的石缝说道：“沈姑娘，这里有个石缝，你若找我，就将纸条塞在这。尽量不要让别人知道如何进入霞云谷。”
“嗯。”我点了点头。


第23章　野外演习
出了神奇山谷，我直接赶往郊外的校场。所有人都到了，正要入场。小影看到我，喜极而泣：“姐……哥，你没事吧！”
“我没事。”
见小影安然无恙，我也放下心来。
“怎么回事？昨晚谁劫走了你？救你的人在哪？只给我们送了封平安信，连人都没见到！”
车子巧一把抓着我的胳膊，痛得我大叫起来，肩上立刻渗出红色。
“你不能轻点啊！”
我白了他一眼，顾不上他一连串的问号。小影扶着我，担心的问：“伤得重吗？”
“还好。演习完了再细说。”
那边，皇上和两国国王已入座。车子巧和肖翼不好再说什么，随我一起参拜皇上，然后入座。皇上盯着我的肩，问道：“雷副将受伤了？”
“多谢皇上关心！末将运气不佳，昨晚撞到一只疯狗，被咬了一口。只是皮外伤，不碍事！”
说‘疯狗’的时候，我刻意看了大檀可汗一眼。他眼中闪过些许愧疚，然后愤怒的瞪着我。哼！算你还有点人性！反正我也没什么大碍，就不跟你计较了。再说，若不是被他劫持，我怎么能见到石云翔和叶莫？
皇上脸色有异，看了大檀可汗一眼，没再说什么。
接下来演习开始。几百名霹雳军士兵列队上场，简单的武术表演之后便退到校场一边。这时，其中的几十个士兵出列，站成三排，每人手持弓箭。那箭是特殊打造的，箭头装有震天雷，箭身、箭尾的配重让箭出弓后能平稳飞行。第一排弓箭手‘嗖嗖’地射出手中的箭，只听到百米外‘轰隆隆’的声音，地面顿时尘土飞扬。那边尚未落音，这边第二排弓箭手早已上前，射出了第二批震天雷，然后是第三批……如此反复几次，远处尘土飞扬，什么都看不清了。
柔然、暹罗两国的人脸色暗变。皇上虽喜，却不露声色，只殷勤招呼大家喝酒，然后说道：“刚才大家看到的是震天雷与弓箭的结合。下面是火炮。”
几个士兵推着两架火炮上了校场。我和车子巧来到火炮跟前，指挥、控制火炮的方位，由远及近，打了三炮。炮弹的的声音振聋发聩，所到之处烟尘四起。
回到看台，我向皇上说道：“启禀皇上，刚才的三发炮弹分别是200、400、600米，误差应该在5米以内。请皇上派人前去测量，柔然、暹罗国主也可派人前往观看。”
皇上点了点头。不一会，前去测量的人回禀道：“两台火炮的三炮分别是201、203、403、399、598、603米。误差在3米以内。”
“贵国的霹雳军真是天下无敌！”
不等皇上说话，暹罗国王赞道。皇上呵呵一笑，说道：“暹罗国主过奖！朕成立霹雳军并不是为了征战。我天朝一向主张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希望与邻国商贸往来、互利互惠。当然，倘若有谁硬要破坏和平，朕也绝不退让！”
“陛下言之有理！和平共处、互通有无，这也是我柔然的愿望。我柔然愿与贵国联姻，共修和平！”
大檀可汗脸上不喜不怒，眼睛有意无意地看了我一眼。
“我暹罗也愿与天朝联姻，永结友好！”暹罗国主也连忙表态。
我脑子懵了，这是不是表示皇上要娶两国公主？那我还要不要回宫？我怔怔地看向皇上。他正瞅着我，见我看他，撇开眼神说道：“好！两位国主英明果断，朕敬大家一杯！”说着，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接着又道，“和平来往朕深表赞同，至于联姻，得看缘分，婚嫁双方你情我愿才行。此事容后再议。”
我心里一喜，看来皇上并不想娶两国公主。抬眼看向对面，见暹罗公主面露喜色。我心里纳闷，难道她也不想联姻？正胡思乱想，听到大檀可汗说道：“只有联姻方显双方的诚意！只要联姻，不但我柔然与贵国的商贸协定照旧，我还能保证：只要我大檀可汗在位，绝不犯楚蓟！当然，是嫁是娶、谁嫁谁娶，得看缘分，此事可慢慢商议。”
达到了和平共处的目的，皇上不好再说什么。与柔然的联姻是事在必行了！
我心内一凉，回宫的打算开始动摇。再说了，我可能只有两年的生命，就算皇上真的在意我，我又怎么忍心让他眼睁睁看着我早逝？他现在即使喜欢我，也不会太深，现在分开也许更好。我呢，可以四处旅游，也不枉费仅剩的两年生命。
可是，想到以后不能再见面，我忍不住看向皇上，心中很是不舍！
我该如何抉择……


第24章　尴尬之宴（一）
次日上午，大檀可汗派人请我和车子巧等人去他的行宫。去了才发现，可汗只请了我、小影、车子巧和肖翼四人。我觉得有些诡异。但宴会并无特别，只是普通的喝酒、聊天，欣赏柔然歌舞、摔跤。我便没多想。
见我不喝酒，柔然公主颇为不屑，言语中夹枪带刺的。我置若罔闻，自顾自的品着柔然的奶酪、果品。大檀可汗一反常态，居然处处维护我，训斥他妹妹的无礼。我也不多言，随他兄妹二人去。
席间，我若有若无地闻到一股幽香，如兰似桂，叫人舒服的直犯困！我频频掐自己的手背，又猛喝凉水，仍摆脱不了困意。实在没办法，我只好借口说不舒服，要提前离开。
大檀可汗很爽快地准了，脸上春意盎然。只是，我当时迷迷糊糊的，没注意到他脸上特别的笑意。离开行宫之后，那股困劲立刻下去了。我以为是自己身体过于疲惫，也没在意。
回到车子巧家，班宿说皇上来过。我心里一动，难道是想接我回宫？
“找我吗？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看样子似乎很不高兴。”
我心头一凉。或许他并不希望我回宫吧！
又过了一日，皇上在宫中宴请柔然、暹罗两国的国主和使官，我和车子巧等人也不得不参加。
又是无聊的喝酒、欣赏歌舞。皇上和两国国主谈笑风生，气氛融洽。柔然公主也不时地插话，跟皇上聊骑马、习武、塞外风光，很是投机。我百无聊赖地欣赏宫廷舞，只当什么都听不见。
“雷副将似乎兴致不高啊，在想什么？”
似乎是大檀可汗的声音，我也没在意，还是小影推我，我这才回过神来。
“可汗见谅。末将出生山野，还不适应这种宫廷宴会。”
“哦？雷副将老家在哪？可曾去过塞外？”
“末将乃邢州人氏，自幼居于深山，不曾出过远门，更别说塞外。听说塞外风光奇特，末将很是向往……”
突然听到一声咳嗽，我看向皇上，见他一脸阴霾地瞪着我。干嘛？我说错什么了吗？
大檀可汗爽朗一笑，说道：“真的吗？雷副将想象中的塞外是什么样子？想去塞外游玩吗？”
“塞外……应该是荒凉与大气融为一体吧！戈壁、绿洲、草原、湖泊，书中有云，‘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还有‘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这就是我想象中的大漠风光。不过眼见为实，或许真正的塞外与我的想象大不相同！”
“好一句‘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逼真之极！不知是哪位诗人所作？”
可汗似乎很高兴。我悄悄瞥了皇上一眼，他正脸色阴沉地看着我。
“末将一时想不起来了，还请可汗见谅！”
“没事。雷副将还没回答本王，你可愿意去塞外？本王定尽地主之谊，让你尽情领略大漠风光！还有你喜欢的奶茶、奶酪、烤全羊！”
见大檀可汗一脸诚意，我不禁纳闷：他为何对我这般殷勤？难道他知道我是女的？或者……他有断袖之好？
“多谢可汗美意！末将若有机会去塞外，一定去叨扰可汗。”
“此言当真？”可汗一脸喜色。
我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唉，这大檀可汗真是直爽，不知有‘敷衍’二字。就算我真去大漠游玩，也不敢打搅他呀！
“哥哥真是说笑！雷副将身体娇弱，连马都不会骑，怎经得起大漠风沙？”
柔然公主斜眼看了我一眼。
“尼娜，不得无礼！”可汗瞪了妹妹一眼，然后对皇上说道，“打扰了陛下多日，本王想借贵国牧场举办狩猎加篝火晚会，让陛下和众臣领略我柔然的民俗风情。”
“好啊，朕也很想欣赏柔然歌舞呢！听说可汗昨日宴请了朕的几位爱将，请他们喝酒、赏舞，朕可是羡慕得紧哪！”
皇上说完，瞪了我一眼，脸上似有怒意。
我心里一阵难过，为什么他对我又回到最初的态度了？难道是因为要联姻，闲我碍事？


第25章　尴尬之宴（二）
“没想到陛下喜欢我柔然的歌舞，不如叫尼娜跳一段，让陛下先睹为快！”大檀可汗说道。
柔然公主大大方方地离座，随着马头琴的声音跳起舞来。乐曲欢快，舞姿轻捷，挥手抬足之际洋溢着热情奔放。乐曲结束，皇上率先鼓起掌来，灿烂的笑容刺痛了我的眼。
“多谢陛下，我敬陛下一杯！”
柔然公主举杯一饮而尽。皇上也干了一杯，说道：“公主不但舞跳得好，喝酒也这么豪爽！”
“陛下过奖！我柔然的女子勇敢豪爽，能跳舞，也能习武。不像有些人，身为男子，不懂武功、不会喝酒，声音比一般女人还细，颇有当歌姬的潜质！”
尼娜说着，瞥了我一眼。我没心情跟她斗嘴，自顾自的喝着茶。倒是可汗低声喝斥：“闭嘴！”
尼娜瞪了我一眼，不甘心的闭上了嘴。
皇上呵呵一笑，说道：“没什么，公主说的是事实。论武功、气势，公主的确比许多男子强。”
新人胜旧人，自古如此！我心里一阵酸楚……
“多谢陛下夸奖！对了，为何不见贵国的皇后？我听说皇后娘娘武艺高强，很想与她切磋呢！”尼娜开心的说道。
皇上瞅了我一眼，轻描淡写地说道：“皇后不懂武功，且身体羸弱，不能跟公主相比。她此刻正在僻静之地疗养。”
“哦？皇后不会武功？……”
尼娜疑惑了片刻，也就丢开了。
之后，暹罗公主与几个伴舞表演肚皮舞，红纱绿绸，金指钹、铜腰链，舞姿妖娆妩媚、曼妙神秘。我抛开之前的不快，认真欣赏起来。上大学时，很流行健身，什么瑜伽、肚皮舞、拉丁舞，我都学了一点，“雷副将似乎很喜欢暹罗的舞蹈？”尼娜鄙夷的说道。
我不理会她，眼睛看向暹罗公主赞道：“公主舞姿优美，令人赏心悦目！”
暹罗公主双手在胸前合掌，向我点头致谢。我也朝她微微一笑。旁边的车子巧低声问我：“你很喜欢这种舞蹈？”
“是啊！我曾经学过一点。”我随口说道。
车子巧大吃一惊的叫道：“啊！”
“小声点！”
我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急的差点要捂住他的嘴。
“雷副将和车副将在说什么？听说雷副将会一种叫吉他的乐器，而且歌声美妙，不知道能否为大家表演一下？”
大檀可汗突然插道。他如何得知的？我慌乱地看向皇上，见他面无表情。
“可汗见谅！末将嗓子有些不舒服，又没带吉他。改日再给可汗表演。”
“也好。”可汗点了点头，大度的说道。
尼娜公主却很不平：“雷副将是故意不给面子吧？你的嗓音听起来挺正常的嘛！”
“既然公主想听，雷副将就不必推迟了。全喜，把皇后娘娘的吉他拿来，借雷副将一用。”
皇上接道，眼睛定定的看着我，似乎在观察我的反应。我心凉如水，强作不在意地看向别处。楚若漓，就算你急着讨好未来的妃子，也不用如此逼我吧！好，唱就唱，反正我即将离开京城，何必在意这些？
想到这，我淡淡地说道：“既然如此，末将献丑了！这首歌叫，是一首对唱歌曲，我想请车副将与我同唱，还请皇上恩准。”
我平静的看着皇上。他目光凛凛的盯着我，好一会才说：“准！”
车子巧早看不惯柔然公主处处针对我，很爽快地答应了。不一会，吉他拿来，车子巧大吃一惊，说道：“这不是你的吉他么？”
我这才想到，这吉他是车子巧亲手做的，他自然认得。我还没来不及答话，皇上眉头一扬，说道：“这吉他明明是皇后所有，怎么会是雷副将的！”
“这是末将亲手做的，怎会认错……”
我忙拽了拽他的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