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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色倾城-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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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让刘子鸾当了皇帝,结局会更好?
如果历史真的改写,楚玉不知道会带来什么后果,会不会很多人从此消失于历史的长河中,一切都将会发生改变。但是楚玉管不了那么多,她不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她连自己的命运都掌握不了,又怎么去尊重他人的命运。
不管结局如何,她都愿意试一试,自己本就是突破规则意外来到这个世界,又怎么会去遵守规则。
可是自己该怎么做呢?
自己是个没有权利的长公主,怎么能影响到那些大臣的选择;也不可能让刘子业主动放弃储君之位,即使他答应,其他人也不会答应;自己能影响的额只有刘骏,对,刘骏,自己可以去找刘骏……
楚玉暗中下定决心,朝着门外喊道:“兰庭,进来。”
“公主,什么事么?”
“让侍从们准备车,我要进宫。”
“现在么?”
“对,现在。”重重地点头:“帮我梳妆,宫服也给我拿来。”
“是。”
楚玉望着镜中娇美绝伦的容颜,心中忐忑无比。
第二卷 渔阳鼙鼓动地来 第七章 进宫劝说
乌黑浓密的发丝挽成飞天髻,金色步摇随着牛车的前进在脸颊旁轻轻的摇曳着,一袭碧衫红罗裙,精致的妆容衬得楚玉更加妩媚倾城。
揭开车帘,街上行人熙熙攘攘,拖着忙碌了一天的身体纷纷赶回家去,橙红色的天空布满五彩的云朵,柔和的夕阳照的整个世界恍若踱上了一层金光,美轮美奂。
不知过了多久,正思量着话语的楚玉被兰庭的呼唤惊醒。定睛望去,兰庭已至车口,望着楚玉道:“公主,内宫到了。”
身姿挺拔的颜翊,一袭黑色劲装,冷峻的侧立于一旁。
点点头,在颜翊的搀扶下缓缓下车,坐上太监早已准备好的肩舆。
“公主,不去东宫看看么?”一旁的兰庭忍不住开口道。
沉默了会,摇摇头,淡淡道:“不必了,直接去玉烛殿。”
“是。”一行人缓缓的朝着皇宫中最奢华的寝殿走去。
走下肩舆,抬头望着金碧辉煌的宫殿,九九级台阶拾级而上,回身望着在外等候的颜翊和兰庭,远处的夕阳已完全没入黑暗中,普照着另一方生灵,这个世界很快陷入沉寂中,所有的阴谋诡计都将进入沉睡。
深深地呼吸一口气,在太监的高声中缓缓步入殿内。
“玉儿参见父皇,祝父皇万岁泰安,恩泽万民。”折膝垂首行礼。
“起来吧……”绵长的有气无力的声音传入耳中,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威严与神采。
抬起眸,楚玉不禁秀眉微蹙,只见原本神采飞扬的脸此时憔悴不堪,两颊上的颧骨突出,锐利的眸子布满血丝,整个人看起来苍老了好几岁。
“玉儿来,有什么事么?”侧倚在御座上的刘骏,强自睁开双眸,望着楚玉道。
“玉儿来,是为……是为废立太子之事。”几番犹豫,终于说出了口。
“怎么?玉儿也是来劝告父皇,莫要废子业的么?”刘骏的眸子瞬间恢复原样,锐利又带着些许不耐。看来这天,已经有很多人来搅扰了他。
楚玉定定的望着刘骏,摇摇头。
眸间又染上疑惑:“那么玉儿来是为什么?”
楚玉垂着头,秀眉微蹙,心中如翻江倒海,五味陈杂,终于抬起眸子定定道:“玉儿……玉儿请求父皇废子业立子鸾。”
显然没有想到会听见这样的话,刘骏眸子忽地睁大,猛然从御座上坐起,双眸盯着楚玉,满是疑惑与不解:“什么?玉儿你在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玉儿请求父皇,废子业立子鸾!”楚玉坚定的重复道。
“玉儿是哪里不舒服么?还是故意来挖苦朕。”刘骏脸上的表情甚是复杂。
“不,玉儿不是在说糊涂话,玉儿也不敢挖苦父皇,玉儿已经考虑得很清楚。”
“玉儿为什么这么说?子业不是你最疼爱的弟弟么,况且你和殷淑仪一直不和,怎么会赞成子鸾当皇帝?你不是应该费尽心思巩固子业的储君地位么?”
楚玉摇摇头,将久藏于心中的话吐露而出:“当皇帝,既是天下第一好事,也是天下第一坏事。多少人为了坐上这个位置,众叛亲离,手中染了多少鲜血,可到最后还不过是一生功名毁于一旦,身首异处,遗臭万年。即使当上了皇帝,所谓高处不胜寒,前朝后宫,处处都是算计。父皇得到这个地位,算计与被算计,怕是连自己也数不清!即使得到了天下人梦寐以求的无尚权利又如何,还不是处处受人牵制,无能为力。到最后,连自己都忘了自己是谁,不过是个行尸走肉的空壳。身死族灭,司马家如此,我们刘家亦是如此……”
刘骏脸色随着楚玉的诉说变得愈发阴沉,猛地掀翻身前的案几,案几上的东西四处飞散,四分五裂。对着楚玉大吼道:“闭嘴……”几个箭步就冲到楚玉的面前,有力的手指钳住楚玉的下巴,青紫的印记迅速浮现在楚玉白皙的皮肤上。
刘骏狠狠地瞪着楚玉,目眦欲裂,嘴角扬起一抹怒笑:“放肆,竟敢如此胡说。真是我的好玉儿,不过出嫁两年,竟能说出这番大逆不道的话来,看来何戢对你影响颇深呢……”
“玉儿不受任何人影响,玉儿一直这么认为,以前现在乃至以后,都这么认为。父皇身居高位,比谁都透彻,何必自欺欺人!”楚玉被刘骏钳住下巴,依旧毫不畏惧的回敬道。
“好好……好啊!看来是朕太宠溺你了,竟敢如此忤逆、藐视朕。”
“玉儿不敢忤逆、更不敢藐视父皇,玉儿只是实话实说。”
手中的力道渐渐放松,直直地盯着楚玉,上上下下打量着,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将手收回,刘骏向后一步步退去。
忽然,倒在金丝绣龙红毯上,宽大的绣龙黑黄龙袍散开着,毫无形象的仰头大笑,一声声放肆的大笑在偌大的宫殿内不停回荡,震得在场的人头皮发麻。瞬间气氛降至零点。
“哈哈哈,实话实说……哈哈哈……实话实说……”
不知笑了多久,只感觉到眼前的人笑累了,眼角泛起点点泪花,才坐起身,脸色恢复威严的模样,冷冷的向四周扫去,低沉的声音在陡然安静的空间内响起:“你们都出去,没朕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
如临大敌的宫女太监们,像是得到大赦般,垂着的脸上是压抑着的欣喜,连脚步也有些错乱,很快,所有的太监宫女都退了出去,原本寂静的大殿此时更加沉寂。
第二卷 渔阳鼙鼓动地来 第八章 不一样的刘骏
楚玉忽然觉得脊背发凉,眼神飘渺,心里竟有丝丝不安,瞥眼瞧着刘骏的神情,竟与刘骏对上了视线。
嘴角忽地扬起,没有刚才的威严与冷峻,眸间的光彩似乎也柔和了许多,对着楚玉伸出手道:“过来,玉儿……”
楚玉看着刘骏脸上变化多端、神秘莫测的神情,忽然觉得心里发毛,脚也跟着犹豫起来,不敢上前,但终究是硬着头皮,顺着刘骏指着的方位,坐在刘骏的身旁。
刘骏深深地望着楚玉,眸中再无平日的锐利与深沉,纯粹的如清潭中的水,澄澈无波 :“玉儿,你知道朕为什么那么宠爱殷淑仪么?即便明知她是朕的亲堂妹,也愿冒天下之大不韪,甘愿被后世辱骂为好色淫乱,将她纳入后宫成为朕的妃嫔?”
楚玉摇摇头,心中却是在想:不就是因为你好色么?
刘骏转过头去,眼神放空,好似瞭望着远方,低低的呓语传入楚玉的耳中 :“朕这一生,只有两个人对朕说真话,一个是你皇祖母,另一个便是殷淑仪。连你的母后,也无法做到。你说得对,高处不胜寒,那些大臣平日里对朕卑躬屈膝,可在背地里都不知怎么诋毁朕,怎么毁掉我们刘家的天下。”越说到后面,刘骏脸上的戾气越发深重。
“可朕无能为力,世家大族的势力盘根错杂,朝中大臣多是世族子弟,朕不能随意贬斥他们的官职,更不能随意夺去他们的性命,只能以那种方式羞辱他们,折磨他们……”
…………
听着刘骏不停地絮絮叨叨着,楚玉一点也不觉得烦躁,反倒有种说不来的悲凉感。
那些冰凉史书记载中的,究竟有多少因为人为粉饰而变得面目全非?成王败寇,成者即便成了王,也不一定是完美而令人尊敬的,败者也不一定是那么不堪,有时成功与失败只在一念之间,可结果却是千差万别。
就像楚玉从不觉得杨广多么不堪残暴,李世民多么仁义睿智,他们只是成与败的差别。隐藏在历史黑暗面的真相,谁又知道,即使知道的人也早已随风而散,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而余下的人面对那满目的虚假,自以为是的侃侃而谈,将那些失败者钉入历史的耻辱架上,受尽后人唾弃,永世不得翻身。
金丝红毯上满是破碎的酒壶,香醇的近乎刺鼻的酒味在偌大的殿内飘荡着,久久不散。刘骏侧倚在地面上,一只手撑着通红的脸颊,另一支手拿着酒瓶不停往嘴里灌酒,眼神迷离,表情有些痴呆,说话也变得大舌头。
“玉儿啊……父……父皇竟没想到朕的玉儿竟是如此睿智与大胆,让朕实在是刮目相看。你可知道,父皇好久好久没能听到真话了。”
“对……对了,玉儿,你真不愿子业坐上那个龙座?”刘骏睁着迷蒙的双眼,朝着一直端坐着的楚玉问道。
重重地点头:“玉儿只想子业当个无权的王爷,无欲无求,无争无执的安稳过一生。”
“可你知道,有很多事,自己是无能为力的。一旦失去权力,那只能有任人宰割……”
“玉儿希望父皇成全!”楚玉猛地朝着地上磕了一个响头,表情坚定道“子业成为一个无权的王爷,或许会受人牵制,可若是他当上了皇帝,必定不得善终。”
听闻楚玉的话,刘骏表情有些错愕,不解的看着楚玉问道:“玉儿为何这么说?”
楚玉摇摇头,她怎么能够告诉刘骏,她知道历史的走向,知道刘子业登基一年后就因宫廷政变惨遭人杀害:“玉儿只怕司马家的命运在我们刘家重演,那天迟早会到来,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一旦当上了皇帝,成为所有人眼中的靶子,必定是万箭穿心。若只是个无权的王爷,或许还有生还的机会。”
刘骏嘴角扬起,露出一个奇怪的笑,似怒意又似嘲讽:“朕的好玉儿,你可真会杞人忧天。”
“玉儿是未雨绸缪。”
“啪啪”几声清脆的拍掌声在寂静的大殿内响起,袭来一阵阵回音:“好一个未雨绸缪。即使子业不坐那个皇位,还有你的其它弟弟,玉儿,你眼里只有子业只在乎他的生死,其它的弟弟呢?”
楚玉皱眉:“父皇比谁都明白,皇家儿女从来薄情,何必来挖苦玉儿,各自听天由命,玉儿只想子业一生平安。”
刘骏直直地盯着楚玉看,满脸是酒醉的通红,可眼里的迷离却忽然间消失不见,一如往常的犀利,像是要看穿楚玉般。
不知被刘骏这样盯了多久,楚玉只觉得头皮发毛,终于,一声长长的叹息声传来:“玉儿,夜深了,你早些回去休息。”
悬于喉咙的紧张终于缓缓落下,楚玉垂首行礼道:“父皇也要注意注意龙体,玉儿先行告退了。”说完,缓缓地站起身,站了一会,等因久坐带来的晕眩过去,瞥了眼依旧在饮酒的刘骏,转身离去。
随着大门打开的吱呀声,楚玉便瞧见了一直在外等候的兰庭与颜翊,兰庭早已困得缩在大柱后打着瞌睡,而颜翊依旧身姿笔挺的环胸傲立着,脸色冷若冰霜。看到楚玉走出来,颜翊便将兰庭拍醒,一行人在夜色深重中缓缓离开这个富丽堂皇却死气沉沉的皇宫。
侧倚在车上的席垫上,楚玉终于敌不过眼皮的沉重,随着牛车的颠簸,沉沉睡去。
宽大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一辆奢华的牛车还在飞速的前行,嘚嘚的牛蹄声激起阵阵回响。
偌大的皇城万火俱灭,只有一个府邸门前,仍是灯火闪烁,昏黄的灯火映照着匾额上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山阴公主府,以及在门阶前负手翘望的玉立身姿。
俊美的脸上带着丝丝困意,可眉宇间带着些许忧色,薄唇紧抿,幽深如潭的眸子目不转睛的望着某一方位。
一辆牛车从黑色幕布中渐渐隐现,一个带着些许欣喜的呼声忽地响起:“是公主,公主回来了。”
牛车停下时,何戢一个跨步便进入车内,当看到车里疲惫却依旧美丽的睡颜时,提着的心终于缓缓落下,小心翼翼的上前,刚要抱起眼前的人时,怀中的人儿身体一颤,如水的眸子迷蒙中睁开,在看清眼前人后,低低的呓语响起:“你还没睡么?”
“你没回来,我怎么睡得着。”
听着这样温柔的情话,楚玉不觉扬起嘴角,只觉得一夜的疲惫减轻了许多,肩膀也不由得松弛了起来,紧紧的环抱着何戢的细腰,头倚在他的怀抱中,淡淡的梨花香瞬间包围住楚玉,在温暖的怀抱中又渐渐的睡去。
“你们早些去休息……”抱着楚玉大跨步向寝房走去,嘴里吩咐道。
“是。”众人齐声应道。
一道潇洒的绛色身影在一抹灯光的指引下,向着黑暗处走去。
第二卷 渔阳鼙鼓动地来 第九章 固执小孩
装饰奢华的房内白光灿烂,刚想起身的楚玉,只觉得头脑发胀般的疼痛,揉了揉额头,昨夜陪着刘骏着实喝了不少酒,耳边传来脚步声。
“公主,喝了这碗绿豆汤吧!驸马值班前特地吩咐的。”兰庭已瞧见楚玉醒来,便端着一碗绿豆汤过来。
楚玉接过喝下,侧倚在床沿上,从窗户的缝隙中瞧见了火辣辣的阳光,问道:“兰庭,现在什么时辰了?”
“快午时了。”
“这么晚了。”楚玉有些惊讶的道“服侍我洗漱吧。”
一番洗漱后,因为头脑还有些昏沉,便没有进食,等待何戢下班后一起吃午饭。
目送着何戢去上下午班后,楚玉便来到湖边的一处树木茂密阴凉无比的凉亭中,吃着一盘冰食解暑。
兰庭站在一旁,身体一直扭来扭去,时不时地叹口气。
楚玉侧目望去,淡淡道:“兰庭,有话直说。”
“公主,你不去看看太子么?”兰庭眸子中又似焦躁和担忧“太子一直紧闭于东宫,公主不担心他么?”
楚玉极目眺望着远处波光粼粼的湖面,良久,终于叹口气道:“好,备车吧。”
一个好字,让兰庭几乎蹦起来,方才的伤感浑然不见,笑嘻嘻的吩咐着侍从们去备车。
一番梳洗打扮后,楚玉再次来到宫中。
“山阴长公主到。”一声尖利的长叫让宫内的所有人停下手中的动作,朝着楚玉躬身行礼。
摆摆手,示意他们起身。
而这时,一个模样清丽的少女从殿内走出,年纪与楚玉不相上下,来人便是刘子业的侧妾——羊晚烟羊良娣。
去年,刘子业的正妻何令婉年仅十七岁便在东宫徽光殿过世,諡为献妃。刘骏因此又为太子选择羊瞻之女为羊良娣,袁僧惠之女为袁保林。
而何令婉与刘子业成亲的时候,刘子业年仅八岁,而何令婉也才12岁,完全是一对孩童夫妻。
而那何令婉性子纯善,对待刘子业也如亲弟弟般,关怀备至,可惜红颜薄命,对于这后进的两位妃子,刘子业完全冷漠对待。
羊良娣为人大方爽朗,总热情的照顾刘子业的起居。但袁宝林性格孤傲,与刘子业基本是无交往。
羊良娣一瞧见楚玉,清丽的脸上是毫不生涩的表情,甜甜的笑道:“参见皇姐。”
楚玉忙上前,将她搀扶起,开门见山就询问起关于刘子业最近的状况,只见羊良娣原本笑着的脸染上淡淡的愁绪:“太子日日待在东宫,不出宫门半步,每每我想进去劝慰他,都被他赶出来。皇姐来了就好,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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