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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请不要叫我胡萝贝-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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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黄蓓承认很忙,甲未心里又好受了一些,“师者,传道受业解惑也,都是他应该做的。”
黄蓓摇摇头,“说是那么说的,有几个人能做到。”
“世人浮躁,舍本逐末。”
你们都冷透了,可不是不浮躁了呗,黄蓓习惯性的就想怼回去。但是今天气氛太好,黄蓓不想做那个破坏的人,生生的忍住了,很没有原则的嗯了一声。
甲未看了眼黄蓓,今天真的很不一样,病了?下意识的伸手摸她的额头。
黄蓓对甲未抬手已经有心理阴影了,一见赶紧躲,“哎哎,干嘛,我还没说完呢,别撵我走。”
甲未闻声一顿,“你不想走?”
“想走我自己不就走了嘛,还用你撵。”黄蓓毫无形象的翻了个白眼,又向后退了一步,企图拉开一个安全距离。
甲未没解释,微微笑了下。
“你笑了?”黄蓓瞪大眼睛,“你刚刚是不是笑了?!”太神奇了,甲未还会笑。
甲未立马吝啬的把嘴角扯平,面无表情的回视。
黄蓓摸了摸自己的胳膊,“你还是不要笑了,你那张脸一笑太让人有压力了。”
甲未握紧手里的钩子,磨了磨牙,果然还是那个讨人厌的胡萝贝,三秒人样都装不下去!
☆、请神的光芒照耀我
第二天神清气爽的去医院报道,其实她挺想常去九川逛逛的,现在每去兜一圈都比睡上24个小时还精神。但是她也知道一定是甲未为她做了什么,这么明目张胆的占人便宜,就算是她也会不好意思。
不过要是当事人允许,那又不一样了,黄蓓表示她一定会经常去的,微笑。jpg作为袁老爷子的高徒,黄蓓和吴羽锡都选择了留在老爷子的医院,申请书递上去,吴羽锡的很快就下来了。
黄蓓看了一眼没在意,毕竟人家两个博士学位,但是她也不差,论文数量足,质量佳,影响因子不低。
左等右等,眼看报道的日子进了,黄蓓有些坐不住了,打电话给吴羽锡,“你那通知书下来的时候,他们还有没有说别的?”
吴羽锡正在自己的租的房子里打游戏,“我还当你不着急呢。”
“我怎么可能不着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你去问问郑老师吧。”
What?郑铭?好吧,她就知道郑恶魔没那么容易放过她。
挂了电话,看了眼时间,12:27,应该没在忙吧,第一次打过去没人接,第二次打过去占线,呵呵,真完美。
锲而不舍的打了两天,终于在第二天晚上接通了。
黄蓓都要哭了,“郑老师,我错了还不行么。”
郑铭刚下手术台,闻言笑了,“怎么不叫师兄了。”
“祖宗,您是我祖宗,我再不敢乱说话了。”黄蓓在一旁伏低做小,不管怎样让她把医院进了。
“乱说话?你说什么了?”郑铭依旧不想放过她。
黄蓓一五一十的招供,“我不该跟袁老师说您带我们去找师兄了。”
“我带你们给师兄问个好,有什么不对么?”
额,这个,说不出什么不对,但是她哪知道背后还有那么一段故事。“对对对,您做的一定有道理,我以后在袁老师面前绝对把嘴巴闭严了。”
“你能向哑巴一样,在老师面前永远不说话?”郑铭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面包撕开,他从中午一直站台到现在,饿的已经有些恶心了。
这个当然不能,郑恶魔他到底想让她说什么,卡死了不让她过?要不要这么狠,多大仇多大怨啊?
“说话是一门艺术,你可以好好学习一下。”
黄蓓恍然,明白了,让她多在老师面前说好话呗,“好的好的,我明白了,郑老师您帮我过了呗。”
郑铭要是知道黄蓓明白了什么一定得气的把胃吐出来,他一个副主任医师,用得着黄蓓给说好话,她算老几啊。“这个我说的可不算,你还是多问问人事吧。”
其实黄蓓也疑惑郑铭一个心外科的副主任医师,哪那么大能耐,卡她不让进。但是几天后,通知真的下来了,黄蓓不信也得信了,郑铭就是这么牛!
后来还是甲未点醒了她,那些师兄师姐不是白联系的,小团体果然还是有点用处。怎么办袁老爷子,她也想加入了。
不要以为进了医院就万事大吉了,刚毕业的小医生甭管你什么学历,全部都要实习一年,才有资格考执业医师。
之前就是轮转医生,挨个科室换着玩。
医院是个等级分明的地方,在门诊里面坐诊的至少都是主治医师,之下就是住院医师,通俗的说就是看病房的。
黄蓓呢现在在食物链的最底层,连个住院医师都算不上,只能算一线医生,到处跑腿,廉价劳动力。
看着吴羽锡跟自己一样苦逼的轮转,黄蓓无耻的笑了,两个博士学位又怎样,还不照样在这三界中,逃不到五行外。
黄蓓最近在跟一位坐诊的主任医师,也就是常说的专家。专家号又贵又难买,照样有价无市,每天排的长龙能把别的科室门全堵住。
主任只负责看病,要开什么化验单,用什么药,全是黄蓓在跑。这层跑完跑那层,一天到晚没有闲下来的时候,硬生生把脚磨起了泡。
晚上回家把鞋脱下来,看着水光溜滑的两个大水泡,黄蓓不禁感慨,烈度赶上国庆阅兵了。
脚下踩着风火轮,手里拿着单子,脑子里想着处方,生怕忘了哪个,忽然被人从后面抓的一个踉跄。
“我跟你说话呢,你们当医生的什么态度。”
什么?黄蓓一愣,“不好意思,有点吵,我没听到,您说什么?”
一位穿的很朴素的大妈,一手挎着包,一手拉着黄蓓,焦躁不已,“怎么还没到我们,都等了一天了,你们医院的效率太差了。”
黄蓓看了眼大妈手里的号码纸,还得一会才能排到,“您别急,大家都是一个个来的,前面的看完就到您了。”
一听到还得等,大妈立马火了,“等等等,要等到什么时候!我们三点就起来排队,一直等到现在,今天看不上,明天还要我们重新排!你们医院有没有公德心,成天就想着怎么骗钱!”
既然放了号就一定能看上,不管看到多晚,医生都会给你看完。不管黄蓓怎么解释,大妈就是不听,无奈黄蓓只好找来护士帮忙,自己赶紧脱身。
因为没能及时的下单、取药,时间又被拖了下来。
黄蓓能理解患者焦急的心情,但是如果为了提高速度,而敷衍了事,又是对患者的不负责任。谁来说去还是患者太多,医生太少,无奈啊无奈。
跑了几天白班,很快黄蓓迎来了人生中第一个夜班。换班的时候刚巧碰到下夜班的吴羽锡。吴羽锡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丢给黄蓓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黄蓓立马一个寒颤,不会是要碰到郑恶魔吧。事实证明她宁愿和郑恶魔大眼瞪小眼的待一天,也不愿意值一次夜班。
后来才知道,还有个欺生定律。别误会不是医院的老人欺负他们这些新来的,而是夜班之神看他们这些新人不顺眼。
值夜班是可以睡觉的,黄蓓想展示一下自己积极向上的形象,拿了本书,在值班室装模作样的看着。
刚把书签拿出来,那边护士站来找,“黄医生,15号床坠床了!”
黄蓓放下书,匆匆赶过去,跟值班的住院医师一些搬运,检查,安慰家属,一通折腾,好在没什么大事。
忙完回到值班室,坐下喝了口水,刚翻开书,“黄医生,一例低血糖晕倒。”黄蓓跟着起身跑过去。
一个小时后回来,拿起书看了两页,“黄医生,脑溢血,快!”黄蓓跟着就往急救室跑。
折腾了两个多小时,转了ICU,没黄蓓什么事了。已经午夜时分了,饿,还困,黄蓓想趴着眯一会,胳膊刚碰到书。“黄医生……”
WTF!白天不是都好好的么,晚上这是集体不想活了?血压下降,又是一台抢救。头昏脑涨的回了值班室,黄蓓严肃的站在桌子前,手缓慢的下落,摁在书上。“黄医生……”
从那以后,黄蓓再没把那本书带到夜班上。有经验的老前辈说是夜班之神看上那书了,黄蓓非常听话的立马把那书给夜班之神烧了过去,自己又去买了本新的。
当看到晨曦的微光时,黄蓓才明白吴羽锡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特么的,这夜班根本不是人上的。
后来新人变成老前辈,黄蓓再没有遇到过那么忙的一个晚上,和众多变成老司机的孩子们一聊,才知道原来夜班之神还有欺生的爱好。
每次夜班之后,还得连着一个正常班,倒霉赶上抢救,又得跟着月亮一起回家,24个小时转下来黄蓓硬挺了几次,之后不得不厚着脸皮往九川跑。
无力的瘫坐在沙滩上,甲未已经自觉的飘出来,黄蓓拽着他的手累的一句话也不想说。凉丝丝的能量顺着链接的双手,扩散的全身。
黄蓓喟叹一声,“还好有你。”
甲未看着黄蓓浓重的黑眼圈,摸了摸黄蓓短发。黄蓓舒服的任他摸着,意识渐渐的昏沉。
第二天满血复活,照了照镜子,黑眼圈都淡了。黄蓓感动的痛哭流涕,甲未你是个好人,我要跟你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日子忙起来就没有头,等黄蓓回过神来,才想起来好长时间没看过微信了。吃饱喝足,歪在床上,因为很久没上了,微信要重新输入密码,黄蓓试了好几个才登上去。哎,真是忙成狗了。
何冰觉得自己已经事业有成,最近准备要宝宝,把手机等一切电子设备打入冷宫。黄蓓给她留了言,没什么人联系她,黄蓓又点开微信群,暗搓搓的围观。
群里都是一帮医生和预备役医生,有以前一个实验室的学姐学长,也有现在还苦逼蹲在实验室的学弟学妹。
黄蓓正翻着消息记录,叮一声,一条新消息蹦出来,往下一划竟然是蓝学姐。
“我终于结束轮转生活了!”接着是大哭表情。
黄蓓很疑惑,如果没记错的话,蓝学姐早她两年毕业,怎么还在轮转?打了个问号过去。
“蓓蓓?你竟然还在?!”
这话说的,她能去哪,“我一直都在啊,学姐。”
“重来没见你说过话,以为你退群了呢。”
她和这些人都是点头之交,根本没嗑可唠,“学姐最近怎么样?”
“不怎样,要不是主任最近给我定了科室,我都想不干了。”
念了这么多书,说不干就不干了?黄蓓不信,“一直在轮转?”
“是啊,每个月加上奖金才两千多块,养不起自己还得跟父母要钱。每天都忙的团团转,感觉自己就是个廉价劳动力,读那么书有什么用呢。”
黄蓓很诧异,他们只要轮转一年就可以了,而且待遇还不错,不会觉得不够花,当然她除了交个房租以外基本也没什么花销了。
“好羡慕你们这些有军籍的。”蓝学姐又说道。
下面也纷纷有人出来抱怨,自己在医院轮转,有同事受不了转去当医药代表,工资一下子提高一大截,他们也犹豫要不要转行。
黄蓓一时说不出话来,每天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忙活,她都不知道原来其他医院是这样的。轮转本来是为了让医生更快的了解及适应医院的生活,没想到现在变成了剥削的方式,这和杀鸡取卵有什么区别?
当有一天大家都不再学医,不想学医,才认识到情况的严重,不会太晚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右訫:每天把几天前写的文贴上来,都想不起当时写这些文字时的心情了。
左訫:我们可以把写好的直接放到存稿箱,顺便把感想写上。
右訫:这是个好主意,下篇文就这么干。
☆、奥林匹克纪念日
这话题聊的有点压抑,黄蓓看了一会就退了出来。用手机叫了个外卖,不死心的又打开微信看了眼,何冰还没回复她,看来是真的不玩手机了。哎,这人生啊,寂寞如雪。
叮,“亲爱的,你下班了?”
叮,这人生貌似还可以挽救一下。
黄口是心非蓓:不是说,不玩手机了么?
何冰:不看手机怎么知道你想我了。
黄美滋滋蓓:有喜讯了没?
何冰:还没有,我是不是年纪大了,怀不上了?'小人对手指表情'
黄担忧蓓:瞎说什么呢,你年纪一点都不大,有四十多岁还生二胎的呢。造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不要急,心态要平和。
30岁虽然不算大,但也只是捻着最佳生育期的一点尾巴,随着年龄的增长,卵细胞衰老,染色体衰退,遗传病的发生概率就会增大。
不过这些黄蓓是不会跟何冰说的,平白惹她担心。何冰前几年处在事业的上升期,没要孩子,高世杰一向以何冰的意志为最高指令,何冰说啥是啥,没有二话。
今年何冰升了主管,事业已经到了个小巅峰,觉得该给家里填个人口了。
不知道高世杰怎么想的(她管高世杰去死呢),反正黄蓓是很高兴,新生命的降临总是让人快乐的。
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增大怀孕几率的小秘诀,黄蓓耐住寂寞把何冰赶下线。干儿子/干闺女,你干妈为了你的健康,也是拼了。
轮转了几个月,工作多少也上了些手,毕竟是个博士,各科主任早就虎视眈眈的盯着她,很快她就结束了跑腿打杂的日子,变成了管床医生。
你以为这是个进步么?不,黄蓓血泪的经验告诉大家她宁愿去跑腿。
跑腿打杂绝大多数对着的是医护人员,大家都有一定的专业素养,基本没有沟通问题。做了管床医生以后,面对的九成都是病患,剩下一成是患者家属,那个沟通难度从幼儿园级别一跃到了天王星。
黄蓓不知道该高兴还是叹气,总有人觉得她年纪小,没经验。
一脸精明的阿姨拿着黄蓓开的单子问道:“医生,你多大啦?工作几年了?”
黄蓓检查着点滴的情况,“30了阿姨,博士毕业。”
阿姨完全没被黄蓓糊弄过去,“博士?那不是才刚工作啊,你会看病么?不行,你还是把你们主任叫来吧。”
黄蓓隔着口罩叹了今天第108口气,“阿姨,主任她还在忙,抽不开身,你有什么事,可以先跟我说。”
一听主任忙,阿姨不高兴了,“什么叫主任忙,你个刚毕业的你懂什么!你开的这个药和之前就不一样了,这是干什么的!”
就一个没有任何并发症的小骨裂,如果不是家属强烈要求,连院都不用住,要是这她都看不来,也不用干了。
黄蓓尽量语气平和的回答:“之前是消炎的,这个是促进骨骼生长,加快愈合的。”
患者总以为药是她开的,她要是能独立下医嘱,那她就不用在这里听这些质疑了。她的医嘱要同更有经验的医师沟通后,得到主任、主治医师的允许才能实施。
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主任、主治时刻都在关注着你。
阿姨依旧不依不饶,“不就是个骨裂,还用开这么多药。”
是啊,不就是个骨裂,你还非要住院。
受伤的大男孩,拽了他妈妈一下,“行了妈,别吵了,烦死了,我都说不用住院了。”
阿姨让男孩赶紧躺下,“宝贝,你可别乱动,要是骨头长歪了可怎么办。”
男孩翻了个白眼,继续玩手机去了。
阿姨一转回头面对黄蓓立马变脸,“还站在这干什么,赶紧去把你们主任叫来。”
遵命,娘娘。黄蓓只能去忙的脚不着地的主任那里找骂。
黄蓓决定以后有白头发再也不拽了,不行她直接去染个奶奶灰,看以后还有没有人说她年纪小。其实严格的说来她还没到30岁,翻了翻日历,离阴历5月29号还有几天,心情略有几分复杂的看着日历。
“小黄,你来一下。”主任在叫,黄蓓赶紧放下日历,跑过去。
日子一晃就过去了,29那天,正好黄蓓休息,老爸发了生日快乐的短息,老妈、何冰都打来了电话。
她现在真不愿意接老妈的电话,三句不离找对象,五句不离快结婚。曾经让她骄傲的孩子,现在变成了老大难。谁见了都要问一句,结婚了没啊,为什么还不结婚。
挂了老妈的电话,黄蓓郁闷的吐了口气,不是她不想找,是她找不到啊,难道还真上大街随便拉一个,“走,去民政局,9块钱,我请你。”
毕竟是30岁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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