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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请不要叫我胡萝贝-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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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了,什么时候到家,给你做糖醋排骨。”
“哦,忘跟你说了。我先不回家,我们学校组织了一个医疗援藏队,我报名了,明天出发。”肩章少了一个,柜子里没有,黄蓓又去翻抽屉。
老妈的声音一下拔高,“什么!援哪?”
黄蓓没注意到异常,略有些得意的说道:“藏区,本科生就选上我和另一个男生两人。”
“不许去!赶紧回家!”
黄蓓这才反应过来,情况和预想的不一样,把找到的肩章放到一边,换了个耳朵说话,“我们这可是军校,报了名,那就是立了军令状,哪能说不去就不去。”
“屁的军令状,连个军籍都没有,你现在还在我们老黄家的户口本上呢。”
……她竟无言以对,“不是,妈,这也是好事,你为啥不同意啊?”
“藏区那地方多危险,前几天看纪录片死在喜马拉雅山上的多少,到现在尸体都运不下来,还在山上烂着。”
她去援个藏,怎么就跑喜马拉雅山上去了,那么冷的地方尸体早冻住了,烂什么烂啊。
不过这话跟老妈说不清,“啊,有老师找我,我先挂了啊,到了给你电话。”
赶紧把电话挂了,紧接着老妈就打了过来,给黄蓓只能假装在忙,提心吊胆的等着电话自己挂断,她这算不算不孝。
绞尽脑汁想了一晚上去援藏的好处,连回来优先分配这种慌都撒了,老妈最后说了一句“你就作吧”,把电话挂了。这算是勉强同意了吧,算的吧,啊呵呵。
老妈再不同意她也不能临阵脱逃,硬着头皮上吧。
第二天出发的时候,黄蓓见到了会议缺席的袁老师,真的是“老”师,头发花白,得有60岁了吧,这位“老”师还真拼啊。
下了飞机,黄蓓立马感到呼吸不畅,心跳加速,好在还能忍。队伍里大部分的人都来过这里,总体还好,但也有高原反应特别剧烈的。
临八男下了飞机就吐了,呕吐的很厉害,头疼的站都站不稳了,没办法只能吸氧维持。黄蓓在一旁看的心惊肉跳,赶紧喝包生脉饮压压惊。
作者有话要说:右訫:终于过了35°了。
左訫:老家最高29°。
右訫:别人的最高是我们的最低,不要问我现在是什么心情。
左訫:我们可以回老家。
右訫:对哦,儿子快,跟妈投奔姥姥去。
☆、死的比狗冤的少女
晚上暂住在招待所,明天还要赶路,据说现在才走了一半。
这里天黑的晚,晚上七八点天还大亮,黄蓓有点不习惯,给老妈打了电话报平安。10点准时上床,躺在床上头越来越疼。
进房间之前郑领队在队里统一分发了安眠药,说实在睡不着就吃一颗,黄蓓本还觉得小题大做,原来是她少不更事。
安眠药最常见的副作用就是过度镇静,第二天起来依旧昏昏沉沉的,黄蓓本想着忍忍就过去了,能不吃还是不吃了。结果实在扛不住了,没有原则的吃了她人生的第一片安眠药。
之后一段时间,黄蓓都是靠着安眠药入睡,这段时间大概把一辈子的量都吃了。
他们的目的地是一个缺水、缺电的贫困县——贡芝。地处藏区西北部,平局海拔4050米,道路崎岖难行。
本来就缺氧难受,中途车还陷了好几回。有几个大男生因为高原反应倒下了,躺在车里比娇花还弱。
胡萝贝花黄蓓只能下去推车,袁“老”师也比划着要帮忙,黄蓓他们赶紧把老人家请到一边待着,美其名曰请老师在旁指挥。
最倒霉的一次车陷在河里,脱了袜子踩在雪山融化的刺骨的小河里,那滋味真是生不如死。
一车人晕晕乎乎的来到贡芝县卫生服务中心,黄蓓知道这里是贫困县,但是没想到医疗设施竟然简陋到如此地步。
所谓的卫生服务中心集合了,卫生局,妇幼保健院,县医院,疾控中心于一个大院,这都不算什么,最让人无语的是加上保洁一共才30个人。
这里的条件让多次参加过援藏的人也很惊讶,太艰苦了,袁“老”师看着简陋到可怜的设施人员重重的叹了口气。
这三十人对于他们的到来表示了热烈的欢迎,黄蓓收到了洁白的哈达,弄得她怪不好意思的,她还啥都没奉献呢。
原住医疗工作者们会普通话的不多,而且口音浓重,长长的一大串话里黄蓓就听懂个扎西德勒。
医疗条件的简陋,医护人员的短缺,让援藏小组没有闲暇的娱乐时间,立马展开了工作,不同专长的医生去到各个科室。
路上花了三天的时间来到这里,大家的高原都有所减轻,唯有临八男还一直挂着氧气瓶,黄蓓看他那样子一直担心他不小心挂掉,成为他们援藏小组有史以来第一个献身西藏的烈士。
分科室的时候,郑铭让临八男跟着他方便照顾,黄蓓原本还奇怪为什么看着很年轻的郑老师能担任领队,原来领队的活就是像个老妈子似的管东管西,怪不得大家都不愿意干呢。
郑铭问黄蓓,“你试验成绩怎么样?”
黄蓓谦虚了一下,“还可以。”
“嗯,那你跟着李老师去检验科吧。”
妈蛋,她个学临床的去毛的检验科,她还想发挥一下主动性,李老师已经伸着大巴掌招呼道:“来,小黄,跟上。”
小黄强颜欢笑,一步三回头的跟着走了。
黄蓓虽然实验成绩还不错,但是学校用的机器恐怕没有医院的先进,心惊胆战的进了检验科。果然,都是没用过的,这得是她们学校淘汰好几十年的吧。
带他们去检验科的本土检验师多吉,操着一口半生不熟的普通话,骄傲的向他们介绍今年最新到的几台仪器。
黄蓓努力板住脸孔,严肃认真的听着。李老师围着几台仪器转着圈,愁的直搓手。
坐诊的医生还能靠着自己多年的丰富经验诊断,他们检验师没有仪器怎么工作。样本来了用眼睛分析么,这就叫什么,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
叹息完了工作还得照做,附近的藏民听说大城市来了大医生,不远百里赶来看病,工作量一下子激增。
忙起来,黄蓓觉得头疼的都差了,晚上不靠安眠药也勉强能睡下了,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
学校学习的内容毕竟有限,大多浅藏辄止。黄蓓不敢擅作主张,李老师让做什么,黄蓓就照着做什么。
这新送来的机器不知道是哪里淘汰下来的,难用的要死。经常一个检测完事了,最后不出结果,有时候要接连做好几次才行,黄蓓特担心要是样本用完了怎么整。
特殊的地理条件导致不同的地域疾病,黄蓓在内陆很少见结核病患者,在这里却能一天见好几个。
并且因为这个天天被其他队员抱怨,没有检测结核病的仪器怪她喽。
愁的李老师大巴掌打的啪啪响,四处托关系找朋友,就想能弄来配套的检测仪器。在检验师多吉期待的目光下,黄蓓都感觉亚历山大。
眼看着有些眉目了,黄蓓却被郑铭叫了出去,“小白最近身体不舒服,五官科的压力比较大,你跟她换一下怎么样?”
她可以说不行么?含泪挥别李老师和多吉,黄蓓被打包带到了五官科。
五官科的坐诊医生竟然是袁“老”师,还有一个打下手的是临八男,看来是恢复的差不多了。
“小黄来啦。”袁“老”师笑着说道。
黄蓓立正敬礼,这位是真老首长文职特级,生平第一次跟这么高级别的人接触,说不紧张是假的。
战战兢兢的跟了一天,黄蓓发现这位袁“老”师是真和蔼,不像那位郑领队总感觉带着面具。
需要他们动手的地方不多,袁“老”师会在诊断的间歇详细的向他们介绍各种病灶的特点,不时提几个小问题,帮助他们理解记忆。
这感觉就像跟着师傅一样,黄蓓拿着小本记录,很快就放松下来。
和临八男相处的久了,竟还生出点同门的情谊。因为休息时间短暂,他们一般都是在办公室的小隔间解决午饭。
黄蓓边往嘴里塞糌粑,边问道:“高原反应都好了?”
临八男吴羽锡皱着眉往嘴里塞半生不熟的牛肉,“嗯。”好不容易咽下去,又问道:“你们的高原反应为什么都比较弱。”
这个黄蓓也不知道,体质问题吧,“大概是吃了生脉饮的原因吧。”
吴羽锡诧异,“你们都吃了?”
“对啊,提升心率,降低耗氧量。”,越说黄蓓越觉得生脉饮不错,她的存货不多了,去看看药房有没有。
吴羽锡嘲讽的笑了下。
“你没吃?”黄蓓没话找话。
“中药是巫术的衍生品,中医的阴阳理论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穴位经络也没办法证明真实存在。”
黄蓓眯起眼睛,少年,你这样会被广大中医及爱好者打死的你造么。
“航线在没有飞机飞过的时候也是看不到的,但你不能说它就不存在。”,黄蓓曾经被理疗师用这个理由成功说服了,现在拿出来怼吴羽锡。
“航线由空气组成,飞机能在空气中穿行,经脉由什么组成?电流?那也应该能被检测到,但是到现在为止,一无所获。”
黄蓓张了下嘴巴,好吧,她怼不过吴羽锡,等她回去请教了理疗师再战。
“不管怎么说吃了生脉饮,大家的高原反应都减轻了。”
“你怎么确定是生脉饮奏效,不是体质问题。”
黄蓓黑线,这要她怎么证明,对照组就吴羽锡一个,还不能重复试验。
“我还试过针灸和推拿,确实有效。”
“呵,心理作用。”
艹哇,没法沟通了,请组织允许她武力解决争端。
袁老爷子因该是多年援藏,竟然会说藏语,他们大概是唯一不会受语言困扰的科室了,其他科室如果有沟通不了的问题都会找到袁大爷这来。
没错现在黄蓓已经私下里亲切的管袁老师叫老爷子了,真是良师益友。
没过多久,黄蓓又被郑铭找出去,不是吧,还要给她换科室,这次她是不会从的,坚决抱着袁大爷的大腿100年不动摇。
“袁老师今年已经72岁高龄,不要让老师太过劳累,有些事你们就不要让老师亲自动手了。”
黄蓓震惊于袁大爷的真实年龄,懵懵懂懂的点点头,梦游似得回了科室。
午饭的时候,黄蓓压低声音嘶吼,“老爷子竟然有72了!还能来援藏,真是太拼了。”
吴羽锡也很惊讶,既而越发的对老人家充满敬意。
下午又有科室来请老爷子过去,黄蓓突然福至心灵,明白了郑领队的意思,“咳咳,那个袁老师现在正忙,大概要等一会。”
之后来的人也被黄蓓挡了回去,大家慢慢发现了什么,一点点的就不来找他们了。
袁老爷子忙了几天,忽然发现怎么最近都没人找了,问黄蓓道:“小黄,其他科室都没来人么?”
黄蓓低着头整理病理,心虚道:“啊?没有啊,是吧吴羽锡。”
吴羽锡看了黄蓓一眼,嗯了一声。
袁老爷子把黄蓓叫到跟前,“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
黄蓓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它,最后实在扛不住才招了。
袁老爷子重重的把笔往桌上一放,“胡闹!医患沟通不畅,耽误治疗,会引起多少麻烦你知道么!”
挨了顿骂,又被老爷子派去挨个科室请罪,吴羽锡一脸你活该的表情。
她得多冤啊,明明是郑铭示意的,结果全怪她头上了,她也是好心不是。唉,顶着锅上吧。
吃晚饭的时候,袁老爷子特意把黄蓓和吴羽锡叫过去一起吃。
“我第一次来藏区是四十多年前的事了,当时也是我的老师带我来的,那个时候条件的艰苦是你们不能想象的。”
老爷子追忆往昔的停顿了一下,“当时我们队伍遇到雪崩,我被冲散了,是附近游牧的藏民救了我,我在他家一住就是几个月,才被队伍找到。”
“藏民的淳朴善良深深的感动了我,条件的艰苦也震动了我。从那之后每期的援藏活动我都会参加,我希望用这条被藏民救回来的命,为他们做点什么。我继承了老师团结互助、救死扶伤的志向,我也希望你们能把这一志向继续传承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右訫:我要反省,昨天和今天玩手机,没有按时按量码字。
左訫:知道错了就好,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右訫:放心吧,左左,我没有压力。
左訫:嗯,反正也没有人看,确实不需要有压力。
☆、像白鹤一样高飞
黄蓓和吴羽锡默默的听着,黄蓓不能说后悔这些天的举动,她是真的怕老爷子累倒了,毕竟那么大年纪了,只能说方法可能不大合适。
现在学藏语已经来不及了,黄蓓和吴羽锡联系其他的学生一起帮助会普通话的那几个医生加强普通话,尤其是医学的专业名词,希望多少能起点作用。
帮助藏族医生学普通话,让黄蓓对藏文化的了解也一点点增多,多吉说他名字的意思是金刚,经常听到的次仁是长寿的意思。
多吉把黄蓓的名字用藏语写出来,黄蓓看着纸上神秘的符号有些激动,拿出手机拍了又拍,小心翼翼的把纸叠起来夹进书里。
黄蓓最后问他尼玛是什么意思,多吉说是太阳。额,这个好像差不多嘛,太阳不就是曰。
一天晚上黄蓓他们已经睡下又被紧急叫了起来,中心收治了一名早产的孕妇,情况紧急,黄蓓他们全被叫去帮忙。
黄蓓到的时候,孕妇已经昏迷,赶鸭子上架的跟着大家一起消毒穿上无菌衣服,进入手术室进行准备工作。
没什么实际操作经验的他们全被当成了护士使用,消毒,整理器械,查看仪器数据,传递手术器械,术后清洗用具等等琐事。
尽管第一次进手术室,然而已经顾不得紧张,新生儿被取出时重度窒息,分出一部分人抢救孕妇,黄蓓被分去新生儿那里。
小宝宝身上裹着血,依然能看出皮肤呈现苍灰色,口唇和指尖青紫,已经没有呼吸,四肢也无力的垂着。
没有吸引器,连个呼吸囊都没有。主刀的妇科副主任医师张医生临危不惧,命令道:“去把输液管剪下一段!”
张医生硬是用嘴通过输液管把堵塞在新生儿呼吸道的羊水、胎便吸了出来。
之后大家轮流为新生儿做心肺复苏,终于把这个孩子救了回来。
张医生看了眼时间,半夜2点,“新生儿已经度过了人生的第一天。”
大家小声的欢呼起来,出了手术室,黄蓓就摊倒在走廊的椅子上。比起十几个小时的大手术,真的不算什么,但是心太累。
脑子突突的,血压能飙到180,还好救回来了,长长输出一口气,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宿舍走去。
第二天一早,黄蓓睁开眼睛,饭都没吃就赶到了卫生中心。新生儿重度窒息的后续治疗很复杂,黄蓓想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然而赶到中心的时候,同事告诉黄蓓,由于缺乏后续治疗的仪器,新生儿没能挺过来,还是走了。
黄蓓有点蒙,成功救治的喜悦还没散去,就又要接受患者死亡的噩耗。
这是她经手救治的第一个病患,也是死亡的第一个病患。
那么小的生命,都没有她的小臂长,才刚刚呼吸这世界的空气就又要化作尘埃。
小家伙的身体已经被他的家人带回去了,听多吉说藏区实行天葬,拿“皮囊”来喂食秃鹫,是最尊贵的布施,是体现了大乘佛教波罗蜜的最高境界——舍身布施。
还未拥有先学会了施舍,这一生必然没有罪孽,来世一定会投个好胎吧。
这几日黄蓓总是出错,恍恍惚惚,精神不济。参加救治的几个学生状态都不好,老医生们纷纷叹息,却谁也没说什么,这是每个医者的必经之路,只能他们自己化解。
他们的工作不仅是在卫生服务中心等着患者上门,也会下乡为藏族乡亲们到家诊治。
在离贡芝县卫生服务中心150多公里远的罗古村,山路崎岖,老乡们外出就医很不方便,那里便是这次下乡的目的地。
村里没有卫生所这样的设施,村民有病大多依靠传统藏药。像白内障这样需要现代医疗手段救治的疾病,在这里几乎成了绝症。
80多岁的拉姆大妈因为双眼均患有不同程度的白内障已经失明十多年了,袁老爷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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