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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烨曲-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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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诡厄一笑,冷问:“将军怕了?”
他喘息,继续,然后,激情过后,我没有感觉,因为我无法贪欢,想的更多是保命。
他像野兽一般,长长地喘息,深呼吸,贪恋着我的味道,我确定现在身上没有德兰女公爵的西方女人的狐臭,反而是从我灵魂深处散发出来的东方味道。
“对不起,我不知道,原来安莎医生要飞上枝头,皇上要把公主嫁去和亲,原来异邦也有公主嫁到大清皇室,这是好事,本将军是不是要恭喜先生。”
这酸倒一车人的话让我恨不得一脚踢死这刚占了我便宜的大男人,但我没有下脚,而是冷笑,道:“将军刚刚做了什么,说出这话,不觉得太绝情吗?呵呵呵,我安莎莱斯如果是这样贪图富贵的女人,也不会万里迢迢来到这里,躲到这犄角旮旯里跟将军偷情,江六驴,你真是头驴,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安玛西亚莫塞特在欧洲是什么级别的贵族,说白了,德兰女公爵不大不小也算一方诸侯,我犯不着这么犯贱,万里迢迢跑来你们大清国当皇帝的情妇。”
我是真火大,虽然晓得这是这头狼在吃醋,但心痛辗转还是让我忍不住起身,夺手冲出了这个男人的视线。
我再一次失算了,天下男人都一样,我对人性的认识太肤浅了。男人一旦得到了女人的身体,那这个女人的心也就无所谓了。
但我内心深处是体谅狼兆的,因为情敌是天子,任他再英雄豪壮的一个大男人,内心也是崩溃颤抖的,偶像剧里那种横冲直撞的天火爱情,现实中存在的可能性太低。
无论如何,这时,我只想找个地方安静一下,我从里面反锁了诊疗室的门,谁都不要来理会我,此刻,我只想跟首领一样,变成一只雪山上的苍鹰,任意飞翔遨游。
情,这个字,真的伤人,所以无论西方还是东方,神都是不许动情的,因为太残酷,太绝望,太无法预计后果。
更何况,这个时候,我知道,狼兆心里也在掂量,到底值不值得为了一个萍水相逢的异族女人,跟这个帝王的王者成为情敌。
☆、第一百一十章 赤诚如梦
第一百一十章 赤诚如梦
其实不用想都知道,不是敢不敢的问题,而是要不要在意后果的问题,只有我这样,穿越而来,穿越而走的过客,估计才敢不计较后果,所以,不用想了,原本,就不该开始,那么,就不会有结束的时候。
但是,我只了解鹰的行为规则,却不了解狼的行为模式,我小看了狼兆,江六驴这个水匪。
我借口跟随张诚去天文台修理仪器,躲避着心里萦绕纠缠的两个男人,也许是我自作多情了,但这个时候,我真的需要静一静。
以我对皇帝的了解,至少,如果狼兆放弃了,那么,爱新觉罗。玄烨,他的字典里绝对没有放弃这个词,除非我是一个如同李光地那样假装温柔骨子里却决不妥协的白茶女,或者我就是一个到处招蜂引蝶的浪荡交际花,又或者我是首领那样完全不能沟通的异族女汉子,我想皇帝可能会望而却步。
实际上,我自己心底明白,我最吸引皇帝的地方,除了德兰女公爵这天生的北欧贵族长相,还有我这中和得刚刚好的理性与感性,不妥协,不谄媚,不侍宠,不傲娇,不腹黑,五分人事,三分天命,二分怜悯,这和谐的性格加上好学渊博的人设,皇帝更希望我留下的原因是,他少了个能干的女秘书,暖床的伴侣,私人护士医师。
我很清楚这里面更多的是人尽其用的功利,然而,我的内心深处,对男女感情上更多的,却是想追求精神上的共鸣。
皇帝与我有许多共同爱好,许多共同语言,但我很清楚,作为紫禁城的御医,南书房西席,翰林院编修,我的位置刚刚好,与他的距离也刚刚好,如果我变成皇帝枕边的女人,这种平衡和谐就会被破坏,还会给我自己带来无休无止的麻烦。
所以,我冒天下大不韪拒绝了皇帝要纳我为妃的表白,现在,我无法顾及那么多后果了,我不愿让自己陷入紫禁城的流沙陷阱中,我明白,清醒地明白,关键时刻,我无法依靠任何人,皇帝无法保护任何一个女人。
如果,如果皇帝没有发现牛角刀,我可以借口北上跟随狼兆离开京城,这才是最好的后路,可现在,真是纠结残酷的现实,我不敢奢望狼兆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跟皇帝抢女人,如果他退让,皇帝成功把我抓在手中,我陷在紫禁城不得脱身,这不是我想看到的结局。
我心不在焉地跟着张诚他们留在古观象台打发时间,不过是帮他们校对一下仪器,打打下手,修缮工作在日落时分告一段落,他们忙着回南堂做弥撒,我却借口在城墙下晷影堂整理小型仪器,没有回北堂。
我不知道,此时,有个人,正满京城地找我,以为我已经进了紫禁城后宫,他甚至跑到神武门打听皇帝最近是否纳了新人,碰巧遇到顾维桢,这才打听到一点关于我的消息,也知道皇帝看到我随身携带的牛角刀,我和他要离开的事情才败露。
当我在星光朦胧的天文台黄道经纬仪下,听到来人的脚步,以为是看守的内务府官员,没想到,这狼血汉子的高大身影出现的那一刻,我突然忍不住眼眶湿润了。
我知道,我已经爱上了这个赤诚如火的血性男人,无可救药,但我脸上并没有十分激动,反而,我理智得如同路人一般,淡淡浅笑,道:“我说是谁,将军是来跟我告别的吗?还是为了博洛河屯军营军医的事…………”
我的话还没说完,那种只属于土匪才使用的狂吻方式,让我完全无法招架,他的唇息中蔓延中浓重的血腥野性味道,那是属于荒野和战场的味道。
这种味道一直缠绵到我的肩颈胸前,我完全无法拒绝,这样一个野兽一般男人的深吻,这种野性狂放可以撩拨起人类身体深处的原始悸动。
“不,狼兆,你不明白,如果你选择与我在一起,后果是什么,不————”
他突然从我胸前仰头,那双狼王一般的锐利目光刺穿了我的所有魂牵梦绕,他沙哑着声音,说:“我到宫里打听了,皇帝不是还没有正式册封,不过是看到一把牛角刀,能说明什么,你不是大清的女人,我江六驴就问你一句,安莎莱斯,你爱不爱我,你愿不愿意跟我走,只要你一句话,我想好了,只要你一句,刀山火海老子都上了。”
我宛如梦幻般,以为自己幻听,这样的话就算是为了骗人的,也足以让一个女人粉身碎骨吧?
更何况,更何况,我听到天文台下来来人的脚步,我听到我那石英怀表特殊的滴答声,几乎是一霎那,我把狼兆推到墙边,哭笑不得主动吻上他的心,蜜语:“皇上来了,你从这里跳下去,从后门走,放心,如果这是你的真心,我明白了,现在我就可以回答你,江六驴,我爱你,我愿意跟你天涯海角,但现在,离开京城前,请不要轻举妄动,正如你说的,就是一把牛角刀,说明不了什么,让我来处理皇宫里的事,相信我,我会处理好。”
这个野兽一般的男人与所有肥皂剧里的男主角有一点不同,这也是我最爱他的地方,他不会怀疑,就算怀疑,他也会完全相信你说的话,他的忠诚甚至可以让皇帝相信一个土匪,把盛京最精锐的八旗交给一个汉军将领。
他看我的眼神赤烈而坦诚,我最爱的就是他的眼神,然而,这眼神只能挣脱我的手,迅速从天文台跳下城墙,离开皇帝銮驾的势力范围。
不知为何,我没有丝毫怀疑,如果是李光地跟我说这话,我一句都不信,然而狼兆,这血里火里,刀山火海闯过来的狼水匪,我却完全相信,这恐怕就是爱情,荷尔蒙,味道的力量。
片刻之后,拥抱住我的这味道,这力量,却让我觉得高不可攀,麝香,苏合香,鹿血,各种脂粉书墨的味道,这是皇帝的味道。
我深吸一口气,返身行礼,然而,四周静寂中,皇帝却抚着我的脸,交换给我一把冰冷的短刀,是狼兆送的牛角刀,沉默良久,终于掐着我的脸颊,说出一句:“朕有后宫三千,但一个八旗副都统,你以为就没有妻妾吗?”
我看着眼前这颇为清秀的男人,不知该说点什么,他继续从怀里掏出一件温润的海鹰螭龙上古玉璧,强压到我手心里,说:“如果狼兆的妻妾跟李光地家里河东狮一样,你怎么办,德兰女公爵?这种事,如果发生在欧洲,你的君主会怎么做?”
我心惊,手里一松,牛角刀落地,无意中,康熙说了刺入骨髓的真话,无意中,我也不过是小三,我又高尚到哪里去了?
我与谢窈娘那样的女人,有何分别?
既然都是小三,做皇帝的小三是否会更有地位,更能享受荣华富贵?
我一时懵在那里,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原来我和狼兆的海誓山盟烈火激情,不过也是婚外情,没什么道德可言。
“陛下,请陛下不要逼我,就算没有别人,安莎也不可能成为陛下的妃子,安莎说过了,这是我的信仰和尊严不允许的,陛下如果一定要逼迫安莎,请陛下———”
康熙听出我要说出杀伐的话,直接封住了我的口,这个男人的吻,细密如三月春雨,缠绵温情,麝香鹿血的味道让女人知道,这个男人的内秀和英武,他绝不是如外表那样的柔弱。
我方寸已乱,皇帝的话震撼着我的灵魂,我不过也是个免不了俗的女人,我要求的,不过也是一个一心人,这个人,无论是个将军,还是一个君王,有何区别?
如果我真的完全占有了狼兆,那他的原配妻子呢,我不过也是个不知廉耻的狐狸精,跟谢窈娘没什么区别。
皇帝看出我的道德挣扎,趁机长驱直入进攻掠夺,这个时候的爱新觉罗。玄烨,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完全没有了平日的温婉,如同一头野兽,无情撕碎了我的一切矫饰。
我早该知道,鹿血和麝香这种东西,是催情的,皇帝几乎控制不住自己,要在这墙头马上临幸,这其中,有他对我的这身体的新鲜好奇,更有药物作用,我几乎调动了内心所有的理智,在他即将入巷的一刻,突然爆发的恸哭哀泣,破坏了皇帝内心喷张的热望激情。
“陛下,不,陛下,不行,您是一个帝国的君王,您怎么可以在这种地方强要一个异邦女子,您不能…………”
我几乎是眼底哭血地抓起地上的衣物,逃命一般奔下天文台,不顾皇帝随行的近身太监侍卫的眼光,破门而去。
虽然我成功逃跑,可我心里却恐慌到极点,不会就这么结束的,皇帝今日没有的手,不会就此罢休的,我清楚地知道,虽然康熙的耐性可以说是千古一帝,可那也意味着不会有收手的想法。
而且今日这一遭,我已经彻底把皇帝惹火,如果不能让他消火,估计我是逃不掉的,而且,皇帝的话在我脑子里撞击着我的理智,狼兆也有妻妾,我怎么面对?
情这件事,从古到今,哪里有那么多完美的结局,不过都是一时男欢女爱,痴男怨女罢了。
我一边穿衣服,一边害怕到极点地分析着皇帝下一步动作,康熙不是个卑鄙小人,不会亲自跟狼兆玩手段,对一个武将这不是上策,那么,接下来,他会怎么做,我又该怎么做?
我并不知道,水匪江六驴的胆子会大到如此地步,他没有走,而是目睹了我在天文台拒绝皇帝的全部剧情,这让我情何以堪?
☆、第一百一十一章 讳莫如深
第一百一十一章 讳莫如深
而且,接下来,他做的事,让我更加不知该怎么办?
那张按了血红手印的休书仿佛在嘲笑着我的道貌岸然,这完全坐实了我狐狸精的本质,我不管他怎么解释,不管他说的什么童养媳,什么糟糠之妻,什么不能生育,借口,都是借口,我疯狂地撕碎了狼兆摆在我面前的东西,用尽全部力气把他推出我的诊疗室,狂吼:“你干什么,疯子,狼水匪,滚,你想干什么,江六驴,你要为了我而休妻,我安莎莱斯对上帝发誓,我会永远离开大清,永远不要见你,我说到做到。”
他在外面猛烈撞击着铸铁门,跟我吵道:“安莎莱斯,你这该死的笨女人,你要知道,要不是看在他身上穿龙袍,老子一定撕碎了他,告诉你,老子从前当水匪的时候不是没干过。”
“既然这样,你也一定为你的妻子做过同样的事,那将军你吃哪门子的醋?”
“你这救死扶伤的蠢女人,难道还不明白,我?”
我突然打开门,让这野男人扑进我怀里,然后锁上门关上窗,凡人片刻的情念纠缠后,那旖旎的醉生梦死后,我只抚着男人黝黑胸肌前的伤疤,说:“这不是逞英雄的时候,如果你想找死,我不反对,反正我转身就可以北上找我老情人去,如果这次我能成功离京,你放心,我只是想离开紫禁城,宫里还有重要的人和事没有了结,无论你怎么嫌弃你那原配,我也不当那罪人,不挨那骂名,我只当我的赤脚医生,开我的药房,你要愿意来找我,咱们就做一回夫妻,若真的无缘,咱们也没什么牵扯,这就是我的主意,宫里的事,我来处理,你不要插手。”
他浓眉赤眼,看了我半日,终于不再说话,只喃喃低语:“还真让那只海东青说中了?”
听见外面有脚步声,他利落起身穿衣,我奇怪这男人怎么这么听话,突然瞥见他贴身衣服里掉落的一件东西,我拥被赤身跳起来,想质问是哪个女人的东西,谁知却看清了那东西,是我的象牙十字架。
“这,这是当日我让顾维桢出示做信物的,你怎么?”
原来,这家伙早对我留心了。
这么长时间我一直忘了问顾维桢要回来,我一下脸色通红,这粗狂武人,也有这样有心的时候。
他得意地重新戴上那项链,吻了吻我的鬓发,离开了我的房间。
事实证明我的预感很快就应验,连我自己都不相信能处理好宫里的事,狼兆不相信,但他已经不是血气方刚的毛头崽子,他只是暗中通过军中旧部关注着我的动向,他的沉稳也证明他是康熙手下得力的心腹大将。
是我高兴得太早,是我低估了人性,或者说我低估了人心的深渊。
我没有想到德兰女公爵居然能做出这样的事,这完全超出了我的道德水平之外,或者说是我太天真单纯,结果证明我就是。
德妃与康熙,之所以能以如此低下的出身成为宠妃,这么多年盛宠不衰,我完全明白她和皇帝还真是心心相印。
永和宫后院正殿同顺斋,明间开门,双交四椀隔扇门四扇,中间二扇外置风门,次稍间槛墙,步步锦支窗,下为大玻璃方窗,两侧有耳房。
为了满足皇帝的需要,她居然还让出了东暖阁中的龙凤双喜床,这导致我被紫禁城的第一缕晨光刺醒之后,通过那锦窗玻璃看到外面玉立的那熟悉的娟影,我满心的怒火都变成了冷笑的决绝。
如果在我前往永和宫与德兰谈话前,我心底还抱着一丝侥幸,希望皇帝能宽容一个外来的什么也不懂的女医生,可现在,我知道,这就是紫禁城,这就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怒火燃烧之后,我心底只剩下愤郁,狂笑着,反正是你德兰女公爵的身体,失了就失了,没有关系。让我满心厌恶的,却是她和皇帝这种腹黑勾结构陷,我完全清醒地知道,这个红墙黄瓦的地方,这个金碧辉煌的帝国皇宫,我不能再呆下去。
一杯加了迷药的御酒,一场笑靥燕燕的谈话,我抚着额头跳动的血管,感觉好像过了好几个世纪,我穿越到了中世纪满眼粗糙的暗黑古堡。
“既然先生执意要离开一些时日,我们又是荣辱与共的关系,不必说了,德兰答应先生就是。”
我的要求,好像很简单,保证永寿宫敏妃的安全,她凭什么答应我,我确实太大意了。
“先生说你来自未来,所有人的结局都早已经注定,那德兰斗胆贪问一句,既然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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