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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女配求欢乐-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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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小婉不停给靖王爷打气,靖王爷没被温小婉拉着的手,死死摁在胸口,“杂……种……杂种这种词,你一个姑娘家的,怎么好说出口……”
都什么时候了,这老家伙还能有心情说这个,温小婉要不是冲着聂谨言的面子,都想一脚把他踹下悬崖了。
眼看着就能绕开那几个埋伏在栈道拐弯口处的黑衣人了,而在他们后面的侍卫也反扑过那些追赶着他们的黑衣人,形势大有转好,温小婉几乎能松一口气。
但生活这种操蛋东西,就像个牛皮紧,绷得紧时,你缓缓松开,以为是松了劲,其实却在卸劲的同时,被勒出一道红印。
那个与金衣人可以匹配的黑衣人,就是在这个时候从麾天崖半山腰处杀出来的,比山脚拐弯出的那几个黑衣人,杀出来的还令人惊惶失措,而他手里那把银光闪闪的剑,显然不是随着靖王爷爬上来的那几个侍卫能抵挡的。
“我靠,金银角大王啊,”
温小婉瞧到这个死出后,第一个感叹竟然是《西游记》,小说真TMD是妖魔鬼怪的天下,连造型都可以雷同。
可惜她这个感叹还没有感完呢,那位‘银角大王’就近解决了随在靖王爷身边的几个黑衣人,已经朝着他们杀过来了。
下一批的几个侍卫,还没能抓紧赶上来,靖王爷身边只剩一个温小婉了。
温小婉对于保命这事从来都很在乎的,她很清楚她在这本小说里的地位。
在遭遇莫绯漾后,温小婉已经长心眼了。
离开靖王府的那天晚上,她就从厨房大娘那里拐了一带胡椒与辣椒混合物,就想着在关键的时候派上用场。
这一时空所有武器,她用着都不顺手,惟有用这个最顺手,还亲切。她总觉得她前一世使得习惯的防狼小喷雾,就是用这两种东西当主料制成的、
是以,那位银角大王提剑冲来时,温小婉毫不吝啬地把怀里那一袋子双椒混合物,冲着那银角大王就扔了过去。
别说,总是倒霉的家伙,偶尔也会走走运气。比如这一时的风向,很照顾温小婉。
温小婉那份特殊的暗器,发挥了最大功效,为她和靖王爷逃命争取了最大的机会。
自从上了塘州栈道开始,温小婉就连头都不敢低了。就怕低下去,她自己也会跟着坠下去。
这个地方真是个天然可以玩蹦极的好去处,摔死绝对不见骨头渣的。
所以,温小婉一直注意脚下的同时,两眼绝不斜视。
靖王爷比她能强一点,他的目光偶尔还会注意一下他自己的后屁股,那里凉嗖嗖的,经此几难后,最后一丝布料已经被峭壁刮走,即使没露出屁股瓣,也露了大腿根。
那一包双椒制口,还是借着风向的利害,才使着那位‘银角大王’被暂困一小会儿,缓得有几位靖王爷的侍卫跟上来,但‘银角大王’还是在前面的。
正跑着的温小婉只觉得后颈一阵小阴风吹过,如果没有靖王爷,她只需要稍稍一低头,就可以偏过这一剑,但靖王爷绝对血溅当场。
温小婉强烈地克制住了身体里,本能想要把靖王爷扔出去当挡箭牌的想法,她一秒钟粗略估算后,用大力气把靖王爷推向了前方更远的地方,而她自己在推靖王爷的时候,拿着一直没有扔掉的那把破刀鞘,向后面扫去。
因着温小婉之前扔过一包真东西了,所以她扫这把破刀鞘时,后面紧追不舍的‘银角大王’,是被晃乎了一下子的,动作再次停滞了一下。
可惜,温小婉算中了开始,没有算中结局,她被她脚下一直不敢去想的东西,狠狠地绊了一下。
这一脚踩空,就是万丈悬崖。
温小婉觉得她自己连‘啊’都没来得及喊出来,整个人就如断线的风筝,急速向下坠落而去了。
耳边呼呼的风声刮来,温小婉的头脑里,竟出现了一个连她自己都觉得可笑,连她自己都嗤之以鼻,想要鄙视她自己的想法——MD,她算是对得起聂谨言了……
作者有话要说:白天培训来的,汗,先草更上去,明天白天我修修,本文大至还是宫斗为主的,写出这么一个小插曲,完全是为了让两个突破底线的,亲们知道的,没有人的地方,司公不容易害羞,小婉更容易狼性爆发的。
☆、40同生共死
温小婉从来没有想过她会以这样一种可笑的方式;结束她自己的生命;就如她从来没有想到她会莫明其妙穿越进这本小说,莫明其妙对聂谨言这个在她嘴里的死太监感兴趣一样。
温小婉与生命开玩笑,生命必然全程还回她同样的玩笑。
坠落的过程中;除了耳边呼呼的风声,温小婉感觉不到任何别的东西;她觉得就如生命来时的匆匆,离去时亦然。
这辈子栽在聂谨言身上;她认了。原本是想坐聂谨言身上捞着好处的,没想到把自己搭进去了;也算是一报还一报,没什么好可惜的了。
在这一刻里;温小婉甘愿闭上了眼睛。只是她的上眼睫才搭上下眼睫,双眼还未合实,她不停下坠的身体,竟然奇迹般地停下了。
温小婉大惊失色,比她失足从悬崖上掉下来时,还吃惊。她慌忙睁开眼睛,一张真是谈不上英俊的脸,就在她的视线上方,那双狭长的眼眸,绽出清冷阴郁的光来。
“聂谨言?”
温小婉脱口而出,简直是不可置信,仿佛基督徒看到了上帝。
“抱紧我,”
聂谨言的声音比他的目光还要冷,却有一丝掩示不住的焦心。他修长的双眉紧紧皱在一起,比中国结还复杂,足足打出了一个塘州栈道的最高峰麾天崖的崖顶来。
在这清冷的声音和这清冷的目光里,温小婉渐渐反应过来了,她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不是她该问问题的最佳时机,但她还是忍不住开口,“你……你怎么也掉下来了?”
温小婉还记得,在她从崖山腰掉下来时,聂谨言还和那位黄金圣斗缠打在一起呢,离着崖边不远,但似乎也不近啊,怎么也会那么倒霉掉下来……,随后一个念头一闪而过,他该不会……
“你说过,要是有一天我失势死了,你也会像我母亲一样投井的……”
温小婉没想到她当时随口说的一句话,聂谨言竟然当真了。
温小婉很想大骂聂谨言几句,嘴却像被什么东西缝上了,怎么也张不开口,眼圈渐渐地微红起来,哽咽了几声,才愤愤地说:“你个死太监,那你就……你就真跳下来啊?”
那可是聂谨言啊,一肚子阴冷算计、不择手段的慎刑司司主。他活过的短暂一生,从来不吃亏,哪怕他被人陷害至死,还要在临死的时候反咬陷害他的老东家一口。
这个人……如今竟然为了她,真的跳下万丈悬崖。这比夏日晴空忽下满天暴雪,还不真实,
聂谨言沉默了一秒钟,才生硬地开口,“我怕再也找不到你这么傻的女人。”
虽然‘傻’这个字,用在自己身上,温小婉一点不认同,但由聂谨言开头说出来,她却只想嘻嘻地笑了。
他们这样的处境,说不上很好。
温小婉能在极速下坠的时候,突然停下来,是被后跳下崖时,强迫内力加速附落的聂谨言单臂捞住的,她此时也如树袋熊一样,紧紧地巴在聂谨的手臂上。
聂谨言的另一只手拿着他的武器。那条精钢打造的银质软链长鞭,此时正紧紧缠在悬崖峭臂斜生出来的一棵短小松树根处。
他们两个谁都知道,这种状况维持不了多久。
那棵短小的松树根,自己生长在环境如此恶劣的悬崖处,尚且岌岌可危,如今又添了他们两个这种下坠重特,立时变得摇摇欲坠,好像随时有连根断掉的危险了。
如果这个时候松开一个人,或许……
“聂谨言……”
温小婉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聂谨言打断了,“别说废话,抱紧我,我会想到办法的。”
温小婉心头一暖,原来聂谨言以为她会如此说,其实,她从来没有这么想过,更没有这么伟大。她想说的是她不会松开,既然聂谨言肯为了她跳下来,她又怎么会松开聂谨言呢。
所谓生死与共,这个时候谁若松开,也就谈不上与共了。
温小婉忽然觉得,其实在这一刻死去,这一生也算圆满了。
但是,聂谨言显然不这么以为。
在他看到温小婉为了保护靖王爷失足掉下山崖时,他只觉得他心口最宝贵的那点肉,被一下子剜走了。整下不全的心脏,支离破碎。
他大叫了一声,“婉儿”,然后连出两招凶狠的招式,甩开缠在他身边的金衣人,在到达崖边时,什么也没有想,就跟着跳下去。
聂谨言神色锐利,在与金衣人交手里,他就已经注意到温小婉的举动了。他十分着急,他甚至有些后悔中午时和温小婉说过的那些话,若是他不说,温小婉就不会……
他也不知道他当时说那些话是为了什么,可能遂着骨子里早已练成的那些残酷冷血的因子,板不住在那一刻里,说出含着某着暗示意味的话来。
他老早就知道,早在他们刚刚从靖王府里出来,他就知道靖王爷的侍卫队里,有内奸。
他只是无法确定到底是哪个,所要联系的人,又是哪一方势力的,他没有过硬的证据,而那些人又都是长年跟在靖王爷身边的人。
如果他冒失地指出来,靖王爷一定不会信他,还会说他居心叵测的,这样的冤枉、哑巴亏,他年少时,没少吃过的,所以,他才会想到温小婉。
温小婉是他惟一的信任的人,温小婉也是跟在靖王爷身边,不会被任何人怀疑的人,也是靖王爷目前完全不能离开的人。
这一路上,他说过不少这样类似的暗示的话来,温小婉都照着他的意思做了,而他一直跟随在温小婉的身边,他以为他可以保护是周全,还在好些侍卫里,掺杂了不少他自己的人,保护在温小婉的左右,可谁能想到还是出了事。
温小婉掉下去的那一刻,他毫不犹豫地跳下去,没有一点后悔,用自己的命去换温小婉的命,他也不后悔,早知如此,他又何苦悄无声息地……利用。
这时夕阳垂落,天边染成了金黄色,高空稀薄流动着的空气,透出一点儿冷冽来,温小婉却对着这样的落日余晖,笑得越发没心没肺。
在这种高空悬置的情况里,她没有半分能想到逃命的办法,因为想不到,所以一切都放轻松了,都交给了聂谨言。
聂谨言的确在四处搜寻,用他平日里不怎么爱睁开的眼睛,尽可以把一切东西都搜索到视线里,看一看哪个可以让他利用上,带着温小婉逃离这份险境。
往上去是不可能了,没有可以踮脚的东西,只有寻找悬崖峭壁处,与这根短小松树植物一样的,可以让他甩出鞭子,就能攀上的物件,一步一步地往山崖下面坠行。
显然他们的运气不太好,除了这棵绝壁独松,被聂谨言下坠时,扔出去的钢鞭瞎猫碰上死耗子地刮住,其它的地方真是光滑如流理台的石面,干干净净,无依无靠。
“婉儿……”
聂谨言的声音忽然在上面响起,温小婉还在没心没肺地笑,“什么?”
“你有没有后悔……和我?”
真好笑,如果他逃脱不了死这个宿命,最后想问的,竟是这个问题。
“没有,”温小婉连考虑都没有,直接回答她,“我的人生字典里没有后悔两个字,聂谨言,你不用怕,即使是地狱,我陪你了。”
温小婉这时候说的话,极其的豪迈。豪迈地聂谨言甚至觉得她不像个女人。
从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样的温小婉就是特别得的、与众不同的,与周围那些女人,完全无法相融的,哪怕温小婉在尽力与之相融。
聂谨言不知道在他所不知的时空里,有三个字形容温小婉这样的女人——‘女汉纸’。
哪怕温小婉的名字用着整本汉语大字典里,最显得乖巧柔顺婉约娇俏的字眼,却一直无法掩饰,她本身与这几个词语没有任何联系的事实。
那句‘即使是地狱,我陪你了’,令聂谨言周身的血,都沸腾起来,燃烧着他荒废了二十年被压抑着的、实则本刻任意妄为的生命。
好,这样很好,他活着孤单,死却不会了。他不会是孤坟一座,他的墓碑也不会只有他自己的名字,他以前想过的那些凄凉晚景,绝不不会存在。
在这个十分美好的夕阳里,就让他们永远在一起吧。
短小松树的根断裂的声音,吱吱啦啦地传来,温小婉抱着聂谨言的手臂却更紧了。
一起跌落下去这事没有什么可怕,可怕的是抱不紧,他们会分开的。
耳边再次响起呼啸的风声时,温小婉已经没有了最初她自己一个人跌落听到这种声音时的恐惧,她心某处最柔软的地方,竟还涌上一丝甜甜蜜蜜的滋味。
温小婉并不知道这个山崖有多高,她只觉得这个坠落过程,是漫长的,她还能在风声里,听到聂谨言的心跳。
她觉得要是这个时候,聂谨言能大声地说出一句,‘我喜欢你、我爱你’之类的话,那么他们通往的将不是地狱,而是天堂了。
作者有话要说:嘻嘻,今天更得早了些呢,哈哈,东北的天气冷起来了,哎哎,降温十度……
PS:Lulu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10…01 00:12:53
好久没有看到了,非常感谢亲,抱抱。
☆、41伤残神马
温小婉在紧紧抱着聂谨言的胳膊,不停地下坠时;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幸好她抱住的是聂谨言的上半身;要是抱的下半身……;依着聂谨言的性子,搞不好会一脚把她踹下去。
——春光乍泄什么的;对靖王爷没有任何伤害;但对于聂谨言来说;绝对是致命的。这家伙可以死;但绝对不会让人动他裤子的。
在生死关头,温小婉还能想个乱七八糟的;温小婉自觉她已经很有烈士的气质了,视死如归的节奏掌握得很好,可惜天不遂人愿,温小婉没有做成烈士,却做成了人鱼。
没错,没有人知道塘山栈道的背后,那麾天崖下边,竟是一处深不见底的碧绿深水塘。
当温小婉和聂谨言直直摔落进去时,被溅起的水花,生生地拍得浑身的骨头架子都要散掉了。每一块肉好像都被拍得脱离皮骨,单个扔出去了。
温小婉狠狠地咬住舌尖,迫使那里的鲜血漫溢整张嘴,用一股子腥味,冲破被冷水激得发晕的头脑。
她很清楚,在这个时候,她绝对不能晕。她若是晕了,那才真是辜负了苍天厚爱,不能没有摔死反而淹死的。
温小婉死死拉住她之前紧抱着的聂谨言的手臂,被呛了一下子的肺管,刚缓和过来,就不停地向后面呼喊,“聂谨言,聂谨言,我还活着,你不准给我死。”
身后没有声音,温小婉心里凉了半截。
这种从高空坠落、跌入水里的事,没有经受过特殊训练的人,是绝对承受不住的。
温小婉这具身体不是她原来的身体,但好在温小婉以前受训的那些基础还没有忘记,她是做过高台跳水的,不是专业的,却也玩了几年。
最开始是因为失恋,男朋友和别的男人跑了,这对温小婉的打击着实不轻,但她不是那种寻短见的人,就开始想各种方式舒解压力,蹦极、潜水、跳水、爬雪山……,各种极限运动,她都试过。
即使前一世受过训,知道跳水时的注意事项,刚入水的那一刻,温小婉还有些接受不了,何况像聂谨言这种连跳水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说人物。
温小婉心里急得很,她拉着聂谨言的手,指尖几乎要扎进聂谨言的皮肉里去了,死死不肯松开。
她用力地往前划着水,使身体尽可量地探出水面,能够呼吸得到空气,“聂谨言,你给我挺住啊,你要是敢死,我就把你扒光了,扔大街去展览,你个死太监……”
温小婉声嘶力竭地喊着,眼泪夺眶而出,划动着水面的那只手臂,却更加用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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