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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生为妾-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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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年叹气道“第一我是你的老板!第二进我店的都是客人,第三,你回家吧,我多给一个月月钱,你这种自做主张的伙计我要不起!”
刘年干脆的请伙计走人,一时也找不到人,就只能自己和瑞香忙着,还好忙的过来。毕竟她的糕点价格死贵,不是人人吃的起的。
刘年在青州也算扎下了脚跟,每天做面包蛋糕,一个月里也会接到几个生日蛋糕的单子,隔一段时间去采购些原料,她和瑞香虽然忙些,习惯了也就好了。
天气热了起来,铺子里生意也相应少了些,刘年也开始琢磨姨妈巾的做法,要说来这个时代也差不多快三年了,每天忙碌,没有手机电脑倒还习惯,可是每月的大姨妈真是受罪!
那个系在肚子上,里面装草木灰的姨妈带,刘年已经忍了好久,趁着现在空闲,她买了许多去籽的棉花,放开水里煮过晾干,自己开始试验如何做姨妈巾。
好在这东西没什么技术含量,刘年用了纱布和油布做上层和底层,慢慢DIY了姨妈巾出来,反正自己用,目前的水平也做不出超薄的来,厚虽厚些,比现在用的好啊。
瑞香对这东西稀罕的了不得,刘年叮嘱一定要适时更换,不能用了就不换,要不会生病。瑞香也不矫情,用起来顺手的很,刘年还特意让瑞香多做了几条特制的内裤。
两人没事就做姨妈巾,足足做了一大堆,反正这东西也一直要用,多做点屯着。
这天下午,刘年店里来了一位带着头纱的姑娘,旁边的小丫头刘年认识,是倚红院的那个丫头,她也经常来买蛋糕。
刘年微笑的起身招呼,那位姑娘揭开面纱,是一位面目秀丽端庄的女人,浑身上下丝毫看不出风尘味来。
刘年像招待普通客户一样的招待她,她的声音轻柔好听“掌柜的请恕紫瑶无理,不请自来。”
刘年笑道“客人进我的店就是我的荣幸,可别说这些话,开店就是做生意的!”
紫瑶轻轻一笑“掌柜的豁达。”带着小丫头挑了些蛋糕,付完钱正要离开,小丫头哎呀了一声,刘年顺着就看见紫瑶粉色的裙子上染了红色。
紫瑶瞬间红了脸,吩咐丫头让轿夫到门口来,自己在一旁尴尬不安。刘年马上明白了。
她想了下说道“姑娘若是不嫌弃,请到楼上洗换一下”
紫瑶连忙点头“多谢掌柜的!”她的丫头拿了一条裙子跟上来,刘年带她们到净室洗换,小丫头问刘年讨要草木灰。
刘年早就不用那玩意了,她说道“实在不好意思,我这里没有备草木灰,我用的东西姑娘不嫌弃就先用一下?”
紫瑶轻声说道“麻烦掌柜了。”
刘年拿了一条新内裤和一个姨妈巾出来,教紫瑶如何使用。不一会儿紫瑶换好了出来,她不住的道谢,刘年直说没关系。
憋了半天,紫瑶道“请问掌柜的这叫什么?”
刘年眨巴了下眼,随口胡扯道“闭月羞花巾”
紫瑶轻笑“好雅的名字,不知这闭月羞花巾掌柜的卖不卖?”
刘年看着紫瑶愣了一会道“卖!不过这玩意价格不低,一两银子五片,每次总要一二十片呢!”
紫瑶轻笑起来“那掌柜的给我用也挺大方的。”
刘年也笑了“姑娘情况紧急,用一片是无妨的。”
紫瑶道“那请掌柜给我包个二十片”说着递上五两银子。
刘年让瑞香去取姨妈巾,用布包好,准备给紫瑶找钱,紫瑶摇手道“不必找了,余下算是谢掌柜的。”
刘年又送了几个蛋糕给她。
等她们走后,瑞香惊喜道“娘子,这个也能卖钱呢!”
刘年笑了“如何不能,只是这个我们不能大张旗鼓的卖,再说我们蛋糕卖的也不错,这玩意顺带卖卖好了,我们没权没势的不要贪心。”瑞香连连点头。
想不到刘年的闭月羞花巾在青楼里风靡起来,普通姑娘可用不起,也舍不得用,都是那些头牌,红人,手里银子多得,每月都会让丫头来买些。
刘年觉得自己总算过上了数钱数到手抽筋的日子,月底盘账看着账上的数字她能笑醒。
慢慢的闭月羞花巾被夫人小姐们得知了,刘年订单量剧增,她和瑞香又忙了起来,忙的刘年一直想招人,又怕技术流出,她只能和瑞香加班加点的做。
转眼一年又过,刘年算着自己一年的盈利,真是能笑的合不拢嘴,她存了差不多三千两银子,完全是个小富婆了!其中一千两是宋威给的,余下就是这一年赚的钱!
刘年决定过完年一定要招人,要不她和瑞香忙不过来,她仔细计划着自己来年要做的事,在自己装订的本子上写满了一条条备注。
就在刘年经营自己小日子的同时,青州大盐商金家七爷的娘子盯上了刘年。
金家在青州做了几代的盐商,家里产盐作坊都有好几十个,和官府也一向交好,是青州数得着的大户人家,刘年去年的生日蛋糕,单金家就定了十几个。
不过那个七爷虽说是金家人,但他是个旁支,因为他娘子马屁工夫好,在本家谋了管盐坊的事做。金七爷有了空就往青楼里走,因为家里娘子厉害,小妾不敢纳。
金娘子是个厉害女人,管男人厉害,眼光也精准,她早发现刘年的蛋糕铺子红火,当时她就有了些心思,等闭月羞花巾出来,她一打听是刘年铺子里卖的,心思动的更厉害。
她悄悄查了查刘年,发现是个没亲没眷,孤身在青州的小寡妇。她还找到被刘年辞退的伙计,伙计一肚子气没地方发,说了好些刘年的事。
这天金七爷喝的醉醺醺的回家,金娘子一杯冷水浇过去“可清醒些了?”
金七爷缩了下脖子,接过小丫头递过来的布擦头,嘴里嘀咕道“又怎么了,我没去倚红院呐,大哥请了一些人吃饭,拉着我去作陪。”
金娘子翻着白眼“要不是我,你能搭上主家的边!忘恩负义的王八蛋,只顾吃花酒享乐!没我,你这一大家子喝风去吧!”
金七爷被辖制惯了,娘子发飙立马小意的奉承着,哄的娘子笑了方罢。
金娘子被丈夫捋顺了毛,用帕子擦了下嘴角道“差点忘了正事,我问你,你可吃过美味居的点心?”
金七爷点头“吃过,就是太甜些,娘子喜欢,为夫下次买来孝敬你。”
金娘子白他一眼“你要你假好心,要吃我自己买!再问你,那美味居的掌柜你可认识?”
金七爷背上发麻“那掌柜的我可不熟,就只知道是个小娘子,我可是一句话没和人说过!”
金娘子冷笑“德行!你怕得什么?不和你绕圈了。”
她拿出一片姨妈巾,金七爷好奇的拿来观看“这是什么?”
她娘子说道“我们女人来那事的时候用的。”
金七爷马上把它给扔了,不满道“什么肮脏东西你都拿来!”
金娘子冷笑“你倒嫌它脏,你可知这东西五片就要一两银子?”
金七爷用湿巾擦手“多大银子也不管我的事,我又不用!”
金娘子恨的去拎丈夫耳朵“我看你是糊涂了!难道我和你说不相干的事不成!我和你说,这东西也是美味居卖的!”
金七爷不可思议道“那里还卖这脏东西,那以后可不敢吃她家的点心了!
金娘子气的无力“你可知道些什么!我和你说,这东西等闲你想买还买不到,算了,不和你说这个,单告诉你,美味居靠这个和卖蛋糕点心,一年估算得有二千多两银子的收入!”
金七爷不以为意“那也算不错了,那个小娘子挺会做生意的。”
金娘子恨铁不成钢“是不错!我问你,我们家里一年有多少收入?除去被你败光的,一年能省下多少银子来?”
金七爷心里嘀咕“你不也一直做新衣,打首饰么。”脸上却不敢带出来,只露出请教的样子。
金娘子满意道“我冷眼看着,这美味居生意红火,要是把这蛋糕点心和这闭月羞花巾做大了,能赚更多银子!”
金七爷恍然大悟“娘子是要和人家合伙做生意?”
金娘子立起眼睛剜了丈夫一眼。
金七爷摸着脑袋小声说“那娘子是想买了人家的方子?”
金娘子忍住怒火“人家一年上千银子的进账,你说我们拿多少银子去买方子!”
金七爷彻底蒙了“那娘子想如何?”
金娘子得意道“你就乐吧,我查过那个刘掌柜,是个无依无靠的寡妇,在青州也没人撑腰,寡妇人家生活艰难,我看不如你纳了她,她进了门,你也别说我嫉妒不让你纳妾了。我呢,定会好好待她。你看如何?”
金七爷长大嘴看着自己娘子一会儿,忽然拍手道“妙啊!娘子好主意,这么一来,每年上千银子就是我们的了!”
金娘子瞪他一眼“别胡说,不过是可怜人家寡妇无依靠,我们可是积善人家!”
金七爷笑逐颜开“都听娘子的,娘子说让她何时进门呢?”心里美滋滋的想着刘年的样貌,记得是个清秀小娘子,心里不由热起来。
金娘子哪里不知道丈夫德行,冷笑道“该是你的跑不了,人进了门,你给我收收心,别再一天到晚去那些脏地方胡混!”
金七爷连连点头“一切都听娘子的!”
第14章 关铺
就这样,在青州过了一年多,刘年迎来了第一个媒婆。
当媒婆说明来意,刘年因为自己听错了“什么?金家的七爷要纳我做妾?您老是不是搞错了?”
媒婆笑的眼都眯上了,拿着帕子笑的格格的“看娘子说的,这说媒怎么会搞错呢,我跟你说啊,这金家可是我们青州第一大户呢,家里仆妇如云,吃金咽玉的。”
刘年心里想“那不是貔貅么。”她实在没半点兴趣,只得敷衍着媒婆。
媒婆接着叨叨“娘子要是去了金家,还用得着起早贪黑的开铺子?保管绫罗绸缎的穿着,山珍海味的吃着。”
刘年挥手打断媒婆的话“好了好了,我知道您老的意思了,不过我这人天生劳碌命,就爱干活养活自己,绫罗绸缎穿不来,山珍海味卡嗓子,嫂子替我回了吧!”
也不想得罪了媒婆,让瑞香取了两百文给媒婆“这个给嫂子买果子吃,烦嫂子替我分说明白!”
媒婆无法只得离开,因为拿了刘年的钱,到了金娘子那也就没说坏话,反而婉转道“人家不乐意呢,我看这娘子手脚利索,是个肯做事的,就是做平头百姓的正房娘子都来得,不见得愿意作妾。”
金娘子笑道“麻烦嫂子,我知道了,想是刘妹妹有所误会,我们金家可不是一般人家,我呀,是诚心要她进门,我去开解开解,下次还是要麻烦嫂子的。”
打发了媒婆,金娘子冷笑“还能逃的了我的手心!”
特意挑了个日子去刘年店里。刘年只见一个穿戴的金碧辉煌的妇人进店,三角眼,薄嘴唇,颇有王熙凤的样子。
那人进了店就看着刘年微笑,刘年被她笑的毛毛的,一边问道“夫人要什么糕点?”
金娘子笑盈盈的“我夫家姓金,妹妹叫我姐姐就是了!”
刘年背上汗毛倒竖,这一进门就拉关系,太诡异了。
刘年警惕道“不敢,请问金夫人有什么事小店能提供的?”
金娘子笑着道“看妹妹说的,上次我们家请了媒婆来,想是妹妹有所误会,所以我亲自来一趟。”
刘年退开两步道“没什么误会!金夫人也不必解释!若是上次的事,请夫人不要开口!我命里带煞,没别的本事,进门就克夫,金夫人不想做寡妇,就别提要我进门!”
金娘子脸上的笑意维持不住,一下子裂了,她没想到刘年反击的这么厉害,一时没了应对。
她冷笑了下“看来刘掌柜对我们误会颇深啊,那就算了,结亲不成也别结了仇。”说着干脆告辞。
路上阴着脸,把帕子抓的紧紧的“给脸不要脸!看我怎么收拾你!”
瑞香还在埋怨刘年“瞎说什么,哪有自己往自己身上泼脏水的!”刘年没觉得什么,就是怕金家有什么后手。
哪知道过了一段时间倒是风平浪静,刘年觉得自己多虑了,不管他们怎么看上自己,总不能明目张胆的抢亲吧,青州吏治尚算清明,一年多来没听说什么严重的枉法事件。
刘年也苦恼,为什么都是让自己作妾呢?难道自己长了张狐狸精的脸?她颇有几分厚脸皮的想。
这么过了一个多月,刘年接了一个生日蛋糕的生意,给位老太太庆生,蛋糕二十两银子。
刘年上午做好了,来人看过,付钱就拿走,也没什么大事。只是下午刚过,一群人就闹哄哄的涌进刘年店里。
一个女的抓着刘年就打“我打死你个害人的玩意!卖些吃死人的东西!想害死我们老太太!”
刘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打趴下了,她只顾得上用胳膊护住自己的头。四周一片乱哄哄的,那女人带来的人还四处打砸,刘年的小铺子一会儿就面目全非。
瑞香哭着拉住那女人说道“你们是谁啊!凭什么打人啊!快放开我家娘子!”
街坊邻居都赶来看热闹,刘年平时待人和气,店里当天没卖完的面包蛋糕,她都四处送人。因此眼看不对,有人悄悄去报了官。
那个女人撕扯了一回,见刘年一动不动,怕把人打出好歹,自己先住了手。这时官差进来了,吆喝着“什么人在这里闹事!”
那女人见了也不怕,哭天抹泪道“官老爷,这是家黑店啊!今天我家老太太生日,我们花了二十两银子在这里买了个什么蛋糕!二十两啊!回去老太太心疼孩子,给我家小孩先吃了一口,孩子马上就上吐下泻,现在还不知道死活呢!官老爷可要给我家做主啊!”
刘年慢慢也爬了起来,忍住浑身的疼,看着那个女人口沫横飞,眼泪鼻涕齐流,心里一片慌乱,自己的蛋糕吃坏了?这不应该啊,自己都说当天制作,确保新鲜的。
官差也不管这许多,说道“回衙门说去,就是你家有人吃坏了,也不当砸了人家的店,都到老爷跟前说去!”
带了刘年等人一起去了衙门,刘年吩咐瑞香关好铺子门,不要担心。
两辈子刘年都没和公安部没打过交道,这回上了公堂。在一片闹哄哄中,县太爷开始审理。
事情也简单,那个妇人夫家姓黄,也算是殷实人家,上午卖出的生日蛋糕就是她家定的,家里今天确实是老太太过生日,小孩子嘴馋,先吃了口蛋糕就开始呕吐拉肚子,大夫看过确认是吃坏了肚子。
那女人洋洋得意的看着刘年“这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你开的黑心店买吃坏人的东西!”
刘年对着县太爷行了一礼“蛋糕确实是我店里卖出去的,现如今大夫说我家的蛋糕有问题,我也无可辩驳。”
到堂上听审的大夫说道“孩子确实是吃坏的肚子,可是否是蛋糕的问题我可不知道,还请老爷明察。”
刘年惊讶的看了大夫一眼,也不说话。那妇人怒道“要不是蛋糕的问题,孩子怎么会吃了蛋糕才呕吐拉肚子,你这大夫胡说什么!”
县老爷问道“蛋糕可还在?”
衙役上前回话“黄家人说孩子出事就光顾着孩子了,那蛋糕许是被扔了。”
县老爷摸着胡子道“黄氏,你既然咬定是美味居蛋糕有问题,现如今蛋糕被你家弄丢,没有确切证据,不可听你一家之言。”
那妇人急道“我着急孩子,哪里想到这个,青天大老爷,我和这掌柜无冤无仇,也不能拿自家孩子去诬陷她呀!”说着又哭道“还好老太太没事,要不我可怎么活呀!”
县老爷问刘年“刘氏,你可有话要说?”
刘年摇摇头“小妇人无话可说,也确实没见过这个妇人,只是我店里卖出的蛋糕有很多,今天是第一次听说吃坏了人,心下确实不安。”
县老爷点头说道“那如今本官就判断如下,黄家不能拿出切实证据证明孩子是吃了蛋糕后腹泻,刘氏也不能证明自己买出的蛋糕是没问题的,孩子又有呕吐腹泻症状,故此,刘氏蛋糕店铺子先关门查验,赔黄家五十两银子为孩子看病,黄氏私自上门砸店打人,赔刘氏二十两银。你们可有不服?”
刘年摇头,承认县老爷判断。那妇人还有不甘,眼睛瞟了围观的人一下,就别扭的应下。
刘年一共赔了三十两银子,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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