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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女谋-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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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婉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的确,她的确是怨恨自己的哥哥,她小时候最依赖他了,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当乱民兵临城下时,那些人开口要让公主嫁给乱民首领来平息此事,他竟是一声不吭地接下了,继而返回朝堂上,亲口说着,要将她嫁给那么一个粗鲁的莽夫。
她最依赖的哥哥,险些毁了她一生的幸福。
那时她恨透了他,跟着东风轩一走了之,便是回去也只是瞧瞧父皇和母后,后来父皇故去,她便只瞧母后,算下来,已经有二十年了,她不曾再见过他。
可如今,死亡这件事,却可以在一瞬间消除所有的恨意。
“他毕竟是我哥哥。”牧婉半晌才沉沉说了一句。
东风轩点了点头,继而又说着,仿佛是想要缓解这气氛:“不过牧逸那孩子也很是能干,如今……如今已经除去乱臣登基了,笑笑那边也还好,送消息的方才得了消息,说那孩子已经回了营了。”
“我本还想着,如果外面实在是出了大问题,我们便出山去帮着些,就像苍鹭一样,毕竟北倾是国,那里也是你的家,笑笑也在血缨军忙活着。”
“如今北倾为了自保边疆,已经往南乔挺进了,据说笑笑在这件事上还立了不少大功,这孩子也的确是过得苦……”
东风轩喋喋不休地说着,可是牧婉这边只是目光呆愣着,木讷地、时不时地‘嗯’上一声,算是回应。
她这些年,瞧也不瞧她最爱的哥哥,究竟是对、还是错?
是她太任性、太记仇,还是他对她太狠、太绝情?
“不过好在那冰蛊花之前被我们种下了,虽然已经抵了一命,但是冰蛊本就是奇物,多少能保着她的性命,除了冰蛊性凉,在女子身上只怕有些麻烦。”
“麻烦?”此言一出,牧婉终于回过神来。


第下:且南飞192 解蛊

东风轩咬了咬牙,心里做好了准备,等待承接她的怒火。
此事在这次笑笑回来之前他不曾想到过,直到这次偶然给她把脉,才发现有问题。
他犹豫了许久,终于小心翼翼地开口:“冰蛊花性子太凉,偏偏又是助笑笑重生,直接融入了她的骨血之中,而笑笑打小在军中摸滚爬打,受的凉也不少,只怕……只怕将来,也许是无法生育的。”
“啪!”的一声,话音刚落,东风轩脸上就生生挨了一个巴掌。
牧婉陡然间站起身来,整条手臂——整个人都在颤抖,脸色已经气得发青。
“东风轩,虎毒尚且不食子,你连禽兽都不如!”
东风轩默然,他之前的确是糊涂,从未想到过这些事情,如今这般,他心里也是万分愧疚,只怕如此毁了自家丫头一辈子。
“我……之前不曾想到过这般事,以后……我们再接她回来,好好调养调养,也许……”
“没有也许!你要是调不好,我就和笑笑一起走!反正我们母女二人也不稀罕有没有人要!”牧婉一甩手,狠狠说着。
“好、好……”东风轩从未见过自家夫人这副模样,赶忙点头称是。
另一边,平焦城里,北倾营中,东风笑执着那柄凤尾鞭,溜溜哒哒走到了玉竹的牢狱前,眯起眼睛来打量着里面的男子。
玉竹和玉辞长得极为相像,都是美人胚子,可是东风笑每每瞧见玉辞,便觉得赏心悦目,每每瞧见玉竹,就心生厌恶。
这世间之事,也是奇怪。
“睿王这日子也算是滋润了。”东风笑扫了扫,如今玉竹的伤口已经给包扎好了,这牢房的条件也勉强说得过去。
玉竹冷哼一声。
“睿王想想自己是怎么对待那月阳山的玄阳道长的,如今睿王这样,当真是不错了。”东风笑眯起眼睛来,话语里三分挑衅。
玉竹却是猛地一愣,抬眼瞧着她,面有惊异之色——那件事,果真是她做的!
“东风笑!”玉竹的语气里满是阴狠。
“对,是我,阁下不顾天下人的性命,如今还好意思叫我的名字!”东风笑声音骤冷。
玉竹忽而笑了,笑得三分痴四分狂,还有几分,皆是悲凉之意。
“你这个女人,我从一开始,就不该留!”
东风笑眯起眼睛:“不错,可惜,晚了。”
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卖的,一切都晚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如今,也算是尘埃落定。
“哼……哼……”玉竹喘着气,冷冷地瞧着她。
“那你还来做什么?嘲弄于我?”
东风笑闻言,眸光一闪,却是陡然间将手探入栅栏里面,生生拽住了束缚着玉竹的绳索。,猛地一用力,便将本就羸弱不堪地他拖拽了过来。
“说,你落在玉辞身上的蛊,怎么解?”东风笑眸光如剑,狠狠盯着他。
玉竹闻言一愣,继而笑得猖狂:“解蛊?呵呵,我自然知道该怎么解蛊,可是我偏不说!等我有了余力,我还要催动这个蛊!东风笑,我要你后悔!”
东风笑抬手,狠狠扼住他的下巴,仿佛要生生掐死他:“畜生!他是你的亲兄弟!”
玉竹被她扼住,说话都不利索了,却依旧狞笑着:“亲兄弟?是啊,亲兄弟,可是他拥有了多少东西?我呢?呵呵,他和他那个母亲,都该死!”
东风笑听过月婉的讲述,明了一二,虽说知道玉竹是个可怜人,可是想到他这令人发指的所作所为,无论如何也同情不起来。
“你少废话,说,怎么解蛊!”东风笑狠狠咬牙。
玉竹冷冷哼了一声,继而哂笑道:“呵,我偏就不说……除非……”
他危险地眯起眼睛来:“除非郡主给我目垂一晚,那么一切好说。”
他玉竹,就是要践踏所有他玉辞在意的东西!不论他会为此沦落到什么地步!
东风笑冷哼一声,嫌恶地手腕一抖,将玉竹狠狠丢了出去。
玉竹跌坐在地,冷哼:“呵,女人,当真是冷情,他为了你连性命都能不要,你却连这点东西都不肯为他付出,呵……”
东风笑冷冷瞥了他一眼,一抬手,便唤来了一个小厮。
“把那日看诊从他身上搜出来的东西给他用了。”东风笑话语冷然。
玉竹一愣,却见那小厮手里拿着的,正是他分外宝贝的囚心蛊……
倏忽间,玉竹便变了脸色。
“等一等!”
东风笑挑挑眉:“我时间有限,没空跟你磨叽。”
玉竹咬了咬牙,心下对囚心蛊的恐惧终究还是占了上风:“你……你试试,你自己的血喂给他,利用冰蛊花之间的感应,也许就可以。”
“可能行得通的……大概、大概只有这个法子了……”
东风笑回去的路上,只觉得世事奇妙。阴差阳错。
早在雪山上,她就想过要给玉辞喂血,可是坤敬的突然出现打断了她这一想法,之后弯弯绕绕的她也不曾再想起过。
如今看来,也许当真是白白绕了好大一个圈子。
东风笑匆匆而归,取了一盏热水,将自己的手臂划破,将血汇了进去,思量了一二,等着这些温着,便将之小心地给玉辞喂了下去。
平心而论,她一直也不大信这些怪力乱神之说,觉得巫蛊之术也是扑朔迷离,但是,既然是自己的血,喂给他也不会有什么害处,那便不妨一试。
方才忙活完,便听见外面有人小心地唤着她。
东风笑回过神来,继而却是转了身子牢牢拦在塌前,犹豫了一下才道:“请进。”
外面,顾劼枫听她终于有了应答,松了一口气,这才撩开帘子走了进来。
顾劼枫简简单单瞧了一眼东风笑,和那边榻上的男人,如今已是第二日了,他还是没有醒过来,而笑笑,当真是时时刻刻地守着他,鲜少离开,离开也超不过一个时辰,若是旁人想进营帐都会被她赶开,常人若非痴傻,都能瞧出来东风笑是何等的小心翼翼。
而所有的小心谨慎,势必是出于在意。
“笑笑。”
顾劼枫想起来前几日的不愉快,心下也承认是自己嫉妒心作祟,犯了傻,可是如今见到笑笑,就觉得格外尴尬。
可是那大哥二哥还偏要让他跑过来带话,说是晚上四个人聚一聚。
“嗯。”东风笑瞧见他就想起来那日他说的要将玉辞按军法处置的事情,眼睛里带着几分掩饰不去的戒备,一只手早已从衾被下面摸过去,拽住了玉辞的手臂。
可不能让他将玉辞带走。
顾劼枫叹口气,终于也是服了软,毕竟他明白着,此事他有错,又恰好触及了东风笑的敏感所在,如若他不服软,这个倔丫头势必不会给他台阶下。
而东风笑也的确是这样的。
她也想过要和他示好,但是又一想,她这般做,他也许就能名正言顺地将玉辞带走、处置了,因此马上否决了这个想法。
“笑笑,你不用担心,那边事态不明,不会动他的。”顾劼枫吞了一口气。
东风笑点了点头,衾被下面拽着玉辞的手臂却是愈发用力了。
终究也没说话。
“我此次来是带个话给你,大哥二哥说咱们今晚在营前喝顿酒,咱们四个离别了这么久,能再聚在一起不容易,多谈谈也好。”顾劼枫干笑两声,交代道。
东风笑点了点头,可是忽而又小声道:“可否换个时候?”
“怎么?”顾劼枫颦眉。
“他还未醒,我不敢将他一个人放在这里。”东风笑咬了咬唇。
顾劼枫心里一酸,继而却是被她气笑了:“笑笑,这是咱们营里,他这么大个人,还能凭空丢了不成啊?”
东风笑固执地摇了摇头:“谁知道呢,咱们营里是安全,可是玉竹这厮还在营里呢,我总是担心那玉竹跑出来,再对他什么事情出来。”
顾劼枫叹口气,也是没办法:“那好,那好,我一会儿就派人把那玉竹锁起来,锁得结结实实的,再找别的人过来看着他一会儿,行了吧?”
东风笑颦了颦眉,似乎觉得有些麻烦了,最重要的是,她一点也不愿意让别人来看护玉辞:“……也、也不用,要不算了吧,阿枫,要不我直接带着他过去喝酒去?”
顾劼枫本以为她能想开点,听她这傻愣愣的一句话出来,他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笑笑,你这……”顾劼枫苦笑。
东风笑回头看了看玉辞,又转过头来瞧着顾劼枫。
“别胡闹了,要不这样,今晚咱们这场酒就设在这营帐后面,你出来后我们安排兵士们围绕着把守着,你也瞧得见,成不成,放心了?”
东风笑这才点了点头。
顾劼枫沉了口气,也算是完成了任务,可是答应她的总归要做,留在这里他心里也不舒服,就拱了拱手,匆匆忙忙退出去了。
心里却是骂骂咧咧的。
——东风笑,你这厮当真是狗咬吕洞宾,当真是狼心狗肺,为了心上人,竟敢这么对我顾劼枫。
再怎么说,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啊。


第下:且南飞193 有梦初醒

当晚,夕阳渐沉,红云如血。
“看来这天下江山皆锦绣,北倾的景儿我们瞧着秀美,这里的河山也是漂亮的。”韩聪看着那纷飞的霞光,忽而赞道。
穆远捧着酒碗喝了一口,他素来嗜酒,本就好饮酒,今日应景,更是不亦乐乎。
“甚好,甚好。”穆远赞道,看着那红云下的山坡忽而扬唇笑道:“那一处小坡红得跟染了血似的,嗨,若是当真是血,死后骨头能埋在这么个地方,也算是不错,好歹也是秀美之所。”
此言一出,顾劼枫方才端起酒碗的手一停。
东风笑习惯性地瞥了顾劼枫一眼,目光恰好撞上他的目光,她愣愣地抬眼看了看那边,的确是好看,可是想了想,又道:“二哥,怎的刚喝了几口就开始说胡话了,依你的酒量,不该现在醉的。”
穆远哼哼了一声,捧着碗继续喝酒:“怎的就是胡话?我清楚着哩,还有你们两个,三弟、四妹,前几日你二人见面就吵,大哥脚底抹油先跑了,你二人就把事情全赖在我头上了,这账我可还记着呢,今日都给我喝酒赔罪。”
东风笑愣了愣,觉得心里莫名地不是滋味。
好端端的聚个会,怎么就要谈及‘埋’在何处呢?
军营里面虽然都是不畏伤亡的铁血之人,可是对于这个话题,也是多少有些忌讳的。
“好,好,赔罪,阿枫这就先干了。”顾劼枫显然也不喜欢方才那个话题,端起酒碗来,说了一句就将这碗酒统统喝干了,末了亮了亮干干净净的碗底。
“笑笑也干了。”东风笑见状,向着自己面前的空碗就倒满了酒,也不像寻常女儿家那般扭捏作态,手臂一扬,也是一口闷了下去,末了,挑衅般的亮了碗底。
“好!”韩聪在一旁笑着赞道。
“难得我们四个人能聚起来,前一段日子事情纷繁,笑笑在外面,阿枫在朝中,我二人在营里,总担心你们有个三长两短的,如今倒好,终得一聚。”韩聪笑言。
“可不是,那一段日子,笑笑还知道给写封信,虽然写得也不多,但好歹也让我们安心,倒是你,阿枫,什么音讯也没有,弄得我们提心吊胆的。”穆远一边喝酒一边念叨。
顾劼枫转了转眼睛:“我那时候当真也想写个信,可是笑笑是被‘放养’,我是被‘圈养’,唉,丛健那厮乱权,把我给禁足了,那些糊涂人死活都不肯让我出去。”
韩聪叹口气:“还好,还好最后你下手及时,没让他掌权,若是到了那步田地,可就危险了。”
丛健和南乔有着丝丝缕缕的联系,这一点几人心照不宣。
“嗨,那可是,那天我急红了眼,恰好前几天又碰上了陛下手底下的一个小厮,这才有办法和陛下合计合计如何扳倒丛健,当真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顾劼枫喝了口酒,晃着头。
“哎,杀得好,亏得有阿枫在。”穆远赞道,忽而又道:
“这边也多亏了笑笑,每次传信过来总有计策和消息。”
东风笑本来是打算向着一边的羊腿下手,闻言一顿,索性收回手来,悻悻道:“我可是被人大小坑了好多次,险些把命都丢出去,也没办法,当初我可是被丛健那厮给扣上了乱国祸水的帽子,我在这边没法子混,出去也不敢说名号,可算是熬过来了。”
说着,依旧是抬手,趁着劲儿将她垂涎已久的羊腿撕了下来。
“我瞧着,你就是记挂着这羊腿。”顾劼枫哂笑道。
东风笑挑挑眉:“怎么?你好歹能吃饱饭,我有些日子吃饭都要靠吓唬人,还有些时候,路边摘个果子就当饭吃,又酸又涩,特难吃。那些天,能吃个热乎饭,我可就高兴坏了。”
顾劼枫愣了愣,直勾勾地瞧着她,不知该怎么开口。
另外两个人也忽而沉默了,四个人里,只有东方笑拽着个羊腿狼吞虎咽吃得香。
“哎,你们怎么都不吃?挺好的,一会儿就老了。”半晌,东风笑只觉得气氛焦灼,悻悻抬起头来看了看这三个人。
韩聪扭过头去:“晚饭吃得有些多,吃不下了,只能喝酒了。”
顾劼枫喉结滚了滚,动了动唇,终究是低下头去没出声。
穆远看了看这二人,眼圈也是红了,半晌才压低声音说着:“委屈笑笑了,多吃点,不够吃咱们再去弄。”
他们三个人分列三个哥哥,东风笑虽也是将领,可这三人不曾忘记过,笑笑是个女孩子。
寻常的女孩子,十八到二十的年纪,若非是满面春风初为妇,也应是含苞欲放待君摘。
他们心里,是想护着这个妹妹的。
可不曾想到的是,如今,受苦最多的,终究还是她,莫说别的,一个女孩子家家,连吃口热乎乎的饱饭,竟都成为过一种奢求。
东风笑愣了愣,看着这有些奇怪的三个人,又看了看一旁挂着的硕大的羊。
当夜,一醉方休。
也是哥哥们照顾着,东风笑今晚吃了不少,因此喝的酒也不多,醉意没有那般重,强撑着摇摇晃晃也能跑回营帐去。
她站在营帐口看着外面夜空中的那一轮皎皎皓月,忽而觉得眼下的自己是如此的幸福。
他回来了,生活也相对安稳了,不必提心吊胆。
身边有同心的弟兄们,有照料自己的三个结拜的哥哥,生死与共。
前一阵子,家也回了一趟,娘亲爹爹也瞧见了。
如此幸福。
东风笑的嘴角,难得的漾起了一抹笑意。
她明了,这一切,并非是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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