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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女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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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也不肯放我东风笑一条活路,用尽手段,想要置我于死地!
如今才明白,这便是你口中的‘海角天涯’!
东风笑一手紧攥血缨枪,一手拽了缰绳,双腿在马腹一夹,策马追去,一路上舞枪挡去那袭来的黑云长刀,眸子里染了几分血色。
今日,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个南乔兵卒活着回到南乔军中!
转瞬间,那兵卒已经策马跑到了营地里一处空旷地带,在跑上几步,应当便能到达那门口了,以他的功夫,想来突破出去,也算不得难。
东风笑一咬牙,正要摸向腰间,却意识到,方才那短匕已经被她掷出,如今,除非扔枪而出,恐怕是一时半会儿擒不住他了。
看着那厮在门口处长刀一挥,拦开了一行将士,东风笑狠狠颦了眉,攥起血缨枪,手臂一用力,便要掷向前去……
血缨枪长而笨重,她气力又不比男儿,本是不适合投掷这长枪的。
若是扔了出去,还未刺死那人,她便只有肉搏了。
念及此,她及时地停下了手,依旧策马追逐。
眼看那人已经冲出了门口,她心下愈发焦急,却见前方的树丛里,一行铁甲兵士,骤然出现,包围而来。
为首的是一男一女两个将领,那男子身材修长而不失健硕,眉目之间满是刚毅英武之气,那女子长得虽不是倾国倾城,但也漂亮灵动得紧,面目之上,也若隐若现带着几分英气。都道是女子属阴,这女子的阳刚之美却丝毫不输男儿。
他们的手中,都是红缨如血的烈烈长枪。
那女子见了这策马飞驰的男子,眼中闪过一丝冷狠,攥着枪,便要策马来杀他,而一旁的男子却一拦手臂挡了她,自己一挥长枪冲上前来。
东风笑也并未因此停下步子,依旧是策马飞驰,恰好和这长缨男子前后包抄了这敌军的兵士,不出三个回合,便是两枪直刺,那敌军兵士身上被戳了两个孔,鲜血直流,半死不活地倒下马去。
东风笑这才松了口气,这厮,总算不会跑回那黑云军,将这副营之中的消息告诉墨久了。
那长缨男子一笑,一挥手,招呼兵士们带着这敌兵下去,瞧见那方才被他拦在身后的丫头也匆忙策马赶了上来,向东风笑拱手道:“副帅!末将楚肃、颜歌来晚了!”
东风笑看着这风尘仆仆的二人,这昔日的军中伙伴,鼻子一酸,却是硬生生忍去了泪水,道:“不晚!刚刚好!”
语罢她回了头去,看向对面的将士们,依稀,都是她熟悉的面孔。
她血缨军的弟兄们!
听着那后面的人们齐声唤一声:“副帅!”声音震天,东风笑眼眶一红,却是举头望天,看向那飘游的流云,不肯落下泪来,终于回了头,举起枪来,凌厉地当空一挥。
楚肃拧了眉头,紧紧攥着手中的血缨枪,嘴唇紧抿,他分明是一个宁愿流血,也不肯流泪的汉子,他咬了咬牙,又一挥手,吩咐弟兄们围上这边的出口,若遇敌兵,刀下不留!
身后的将士们诺了,动作迅速依旧。
这是她的兵啊!
东风笑凝眸看着他们,从十岁入军,直到十七岁覆营,昔日情景,这些好弟兄,那一场场大战,那战歌,那号角,那枪,那血……历历在目。
她又是一挥血缨枪,虎虎生风。
颜歌见状,眸子已然通红,狠狠咬了嘴唇,侧过马来,喉咙哽咽说不出话来,只能抬起手来,拍着东风笑的肩甲。
东风笑回眸来瞧向她,举起手来,同她击掌,方才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听颜歌哑着嗓子:“笑笑,你不必说了……你还活着,这便够了……”
她不在意她为何而死,为何而活,不在意她是人是鬼。
她只记得,当初她泪水决堤,亲手葬下笑笑的时候,心中的绝望和崩溃。
是呵,她的挚友,回来,便好。


第上:君念北028 受伤而归

次日上午,破甲军副营里。
前天当晚那一战可谓是大获全胜,敌方总共五百人,除了活捉不到百人,其余敌兵,皆已命丧刀下。
那被东风笑和楚肃合力擒住的敌兵命也算大,经二人各刺一枪,竟还未死,血缨军众人都对这厮或多或少有几分眼熟,见了他,都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可无奈他也许会知道一些墨久军的机密,也只能忍气吞声。
东风笑早已和楚肃颜歌交代了经由,此番,安置好了血缨军的弟兄们,三人正坐在帐中,几上的茶已然凉了,可三人皆是不曾估计喝上一口。
“楚墨那厮,哼,一副好皮囊,处处当好人,谁曾料到他的心这般黑!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早知当初,我第一次见着他,就该一枪剜了他那猪油蒙了的心!”颜歌面色涨得通红,一口气说了一大段话,一边说,一边双手成拳,在桌案上砸着,‘啪、啪’作响。
楚肃见状,叹口气,颦着眉,抿着薄唇,侧过身去,用宽厚的大手抓住她的手腕。
颜歌却是不依不饶:“我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东风笑嘴角漾起了一个苦涩的弧度,沉声道:“也怪我,当初……”
颜歌牟足了力气甩开楚肃,又是狠狠一拍桌子:“笑笑,你的错,你的错?你想想他当时那副嘴脸!想想丰彩儿那一副虚伪的面目!想想那个装作兵卒的奸细!这分分明明是个圈套——一个迷惑了我们全营的圈套!不仅仅是你,也是我,他,接触过这三个人,或者更多人的每一个人!”
东风笑敛了那一丝苦笑,只是狠狠咬着唇角。
一旁,楚肃轻轻叹了口气,道:“我……本还在心中……引他为知己,副帅可曾记着,副帅后来要送他回破甲的时候,便是末将,带着众位弟兄,恳请副帅,留下他来……”
颜歌闻言也低了头:“没错,我——颜歌,也曾经给你们牵过线,我当时觉得——如果你们真的能在一起,也算是,美满了。”
东风笑听着这二人开始争先恐后地自责反思,叹了口气,道:“你们又何必自讨苦吃,各人心中有杆秤,足矣……但是,这耻辱,这仇恨,确是在我们每一个人肩头……”
颜歌闻言,颔首,低下了头,楚肃咬了咬牙,道:“等到一会子,我们出去,和弟兄们说说,吧。”
东风笑点点头,正要张口说个时候,便听见外面一阵嘈杂,随即,只见一个卒子匆匆忙忙跑进营来,行礼道:“报告副帅,两路军队都已回来了!”
东风笑一敛眉,当即立起身来,道:“这么快?!”
掰着手指算来,自顾劼枫在那日清晨同她道别,才不到五日,来来回回,竟会这般快?
她一颦眉,向着楚肃、颜歌一挥手,随即举步向帐外走去,后面二人也匆忙跟上。
却见营口出,顾劼枫所领的一队人马已经归来了,阵仗虽是依旧,那将旗也束得好好的,可东风笑一眼便看了出来,最前方的白色良驹上,顾劼枫的身形有些摇晃。
她一愣,挥手叫了军医,两步上前,也不顾什么礼节,抬手拽了顾劼枫的马儿,扭头对一旁的副将,以及身后的楚肃道:“且去安置好弟兄们,我有急事同顾帅说。”
那二人闻言称是,赶忙叫着领头的兵士们,带着人马去安顿了。
东风笑抬头瞧了一眼顾劼枫,回身一挥手,颜歌会意,赶忙上前拽了马儿,东风笑这才伸手扶住顾劼枫的左臂,将他扶下马来。
“你这厮,没事吧。”东风笑扶着他的手臂,一边走,一边沉声说着。
顾劼枫的脸色有些发白,咬了牙摇了摇头,忽而说道:“不妨事,方才还有几里,半路冲出来了个敌兵,冲到我面前来,我劈了他,右臂也被他的兵刃划伤……”
东风笑回头让颜歌再去叫军医,让其速速来主帐,又回过手臂来架住顾劼枫。
她咬了咬唇,她岂会不明白,阿枫如此作为,为的便是军心。
若是领兵的主将受伤,势必会军心大乱,行军甚至都可能被迫停止,她不敢想那或许沾着毒的一刀砍在手臂上究竟有多疼,但她知道,当时的阿枫别无选择,只有一个‘忍’字。
“阿枫……你倒真是,沉……”她半架着他,不忘嘲讽,怕那兵刃上有毒,怕他睡过去——也许,便是一睡不起。
“笑笑,还是不是好兄弟了……架着我堂堂顾帅,走这……两步路,你…都不肯。”顾劼枫扬了扬唇,那一字一句分明是从牙缝之中挤出来的。
东风笑继续架着他,直到一旁的兵士们跑上前来,架住顾劼枫,带入营去,才算了结。


第上:君念北029 相救

已然入了冬,苍鹭山之北,大雪纷飞。
这苍鹭山雄伟峻拔,长峰齐天,山上尽是那珍奇草药、毒药,奇景亦是不少,然而那些苍鹭周遭的游民,从不敢踏上这苍鹭山,只怕到不了半山腰,便丢了性命。
苍鹭本有三处奇观,一则是那千年冰蛊,二则是那终年不冻的、自山峰下至山脚的泉水,三则是那四下飞扬的鹅毛飘雪,不过常人所知,大多是后二者罢了。
这雪是常见的,壮美的,如今便说说这山泉,名曰‘九龙泉’,这泉水由上而下,有一个主路,附有四条分支,每个分支又各自分做了两脉,其泉势汹涌,边岸犬牙差互,又似那古木枝干一般,大有盘虬卧龙之感,故取名‘九龙’。
这泉水可谓上竞流云,下入泽川,都道那幽泉乃是苍鹭之巅的雪水,清冽无比,明净如练,可这只是传言,究其根本,却是无人可知。
这一日,依旧是风雪漫漫。
半山腰处,雪已然是半停,那山涧之旁,奇异的草木在雪中开得艳丽依旧,远远瞧去,带着几分惊悚骇人。
苍鹭山蚕娘乃是个年方二八的小姑娘,长得分外温婉,一对黑葡萄一般的眸子在眼眶里转着,薄薄的唇轻抿,她着一身淡粉色的采药裳,手上戴着冰丝手套,今日又轮到她来这北侧采药了,她一路左右瞧着,跨在左臂上的药篮里,已经盛了一半草药。
她小心地拿出帕子来,拂去额头细密的汗珠,又收好这帕子,继续走着。
她虽是年龄不大,可在药理上颇有灵性,偏又行事稳妥,故而深受器重。
又走了几步,停在那花木繁盛处,阳光耀眼得紧,她低下头去免得刺眼,却在这一瞬间,被那边的一处闪光耀花了眼。
她一愣,那远处的东西,像是甲片,像是鱼鳞,一片漆黑,却又光滑无比。
走近几步,又凝眸去瞧,却见一旁的空当里,隐隐约约地露出了一袭铁甲,映着明媚的日光竟是分外耀眼。
她一愣,偏头又看,却是吓得不轻——那一旁,分分明明是殷红的血色。
她身形一颤,心下没了主意,跨在手臂上的篮子都轻轻颤抖着,她攥紧了粉拳,心下一片忐忑——苍鹭虽是世代行医之地,可她自幼生在这清净之所,极少见兵士,极少见伤病,便是有,也会被师兄弟师姐妹拦了去,她只需采药熬药。
如今,她能猜出来,面前的男子,分明是受了不轻的伤。
她犹豫了一下,终于鼓起勇气举步上前,忽而又一停,她想起了前些日子南乔亲王大肆闯山之事,她不知道面前仰倒的铁甲人究竟是何许人也。
咬了咬牙,暗道一句,救死扶伤,医者本分,终于颤着身形走上前去。
却见面前的草丛里,一个铁甲的男子倒在地面上,身上虽是着了坚硬的铁甲,却依旧有不少划伤流血的伤痕,他紧闭着双眸,可手中却依旧紧紧握着一把长刀。
蚕娘看见那明晃晃的刀,身形一颤,她想起前些日子,听师姐师妹说,那袭山的兵士,有一些带着长刀,有一些带着长矛……
这男子身形强壮伟岸,也让她心头产生了几丝畏惧,不知究竟当不当救他……
几个时辰过去。
苍鹭殿中,蚕娘坐在榻旁,在一旁的矮几上小心翼翼地调着药。
一旁,师姐周雯一边掰着手指,一边低声嘟囔着:“这人也是厉害,那天乌查汶闯山,走了没两步便有伤亡,被山中的奇花异草吓回去了,这人居然能一身是伤,忍着痛,自北岸一路上到半山腰——呵,倒真是个铁血汉子。”
蚕娘小心翼翼地调着药,闻言向榻上瞧了一眼,这男子面貌甚是刚毅,嘴唇偏厚,显得分外成熟,眉毛笔挺,更是英气十足,如此的面貌,难怪会是这般的铁血汉子。
她先是没作声,继而抬头看了一眼师姐,道:“我瞧着这男子体格健壮得很,就怕是……那日闯山的那一伙人……”
周雯撇撇嘴,道:“你这丫头尽是多想,是又如何?王还在呢,只要王在,再壮的汉子来了,我们也不必怕。”
蚕娘点点头,继续低下头忙活着。
后面,周雯叹口气,道:“已无性命之忧了,你若是不怕他,我便先出去一趟,将此事先告知月婉姐姐,烦她告诉王罢。”也是无可奈何,玉辞君虽是山中之王,可是平日里极少现身,寻常门人平日里顶多能隐隐约约听见他浩渺的琴声,如此而已。
就连主事的月婉,平日里也不常见他,可虽说如此,有事情,依旧要通过她禀告。
蚕娘不着痕迹地颦了颦眉,道:“蚕娘不怕,师姐快去罢。”


第上:君念北030 请君出山

蚕娘继续小心地调着药,忙了一会子,又小心而又费力地扶起面前的男子,端起药碗来喂给他喝,手边置着个帕子,生怕那药液沿着嘴角流出来。
一会子,她又探出那药勺去,却见面前的男子猛然睁开眼来,眸中闪过一丝惊讶与狠厉,只是在这一瞬间,便是一拳向着她砸了过来。
蚕娘委实不曾料到,一个手臂上伤口刚刚包扎好,受伤方醒的男子,怎么会有这般凌厉的拳风,迅捷的反应,一个激灵,本就武功不佳的她只来得及向后一闪,却是失了重心,‘啪嚓’一声跌坐在地,那药碗也翻了。
“你……你这人怎么这样……”蚕娘扶着跌痛了的腰背,咬着牙,眼圈发红,低声说道。
上来就是一拳,这人也太过不讲理了。
她分明还救了他啊,怎的不分青红皂白就是一拳。
那男子见状一愣,犹豫地瞧了瞧四周,瞧了瞧自己,又瞧了瞧面前着跌坐在地的小姑娘,面色微微一红,便要起身来扶她:“抱歉,在下……”
蚕娘却已自力更生站起身来,扶了他肩膀让他不必起身,道:“不必多说,我猜你怕是军中之人,警觉一些也是正常,如此,也便罢了。”
她本就是宽心之人,瞧见他面有悔意,又要带伤起身来扶她,心里便也一软。
听那男子又说着抱歉,四下张望的眸中又满是惊讶和疑虑,蚕娘再度开口,道:“不必瞧了,这便是苍鹭山中,不知阁下是何人?为何会来到此处?”
男子闻言,面色一喜,忙抱拳道:“在下乃是北倾破甲军副营袁奇,此次前来,便是受命来到这苍鹭,请苍鹭之王出山,去军中行医。不料一路上磕磕碰碰,倒在了半路,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必会竭力相报,不知姑娘名姓?”
蚕娘闻言,听着不是南乔之人,便沉了口气,回过身去一边弄着汤药,一边道:“我不过是这苍鹭山的一个小丫头罢了,名叫蚕娘,医者救死扶伤,也不需你如何报答;只盼……只盼你莫要乱了这苍鹭山……”
袁奇闻言,怔愣着点点头,看着面前身形娇小的女子俯首煎药,面颊红红的像是山中的果子,抿了抿唇,道:“在下此来,绝不是为着祸乱这苍鹭天山,只是……南蛮入侵,国都沦丧,军中事急,几年了,军中的医者也是越来越少,所以,顾帅派袁某前来,便是为着求些先生回军,并非,并非是想为难苍鹭。”
蚕娘听着那后几句话,眸光一沉,熬药的手一停,轻声道:“我明了了,但是,容蚕娘说句不当说的,王素来性子淡漠,行踪不定,不喜聒噪,想必袁大哥也听过前些日子的事端,须知,请他出山,真真是难上加难……”
袁奇一愣,攥了拳,忽道:“袁某便是不信,堂堂苍鹭之王会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那南蛮乃是入侵的异族,北倾则是苍鹭的所在,应与不应,岂可相提并论?!”
蚕娘忙回过头去,却见他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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