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第三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将女谋-第7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玉辞眸光微微一沉,半晌点了点头,摆手让那兵卒出去,继而竟是抬起手来,执了一侧的笔墨来,取了一张纸,落了墨,手却是迟迟不动,任凭那墨水自中间一点渐渐渲染开来——直到,将他洁白的袖口都染了一小片。
他想起那个在营里拽住他,要他随她走的东风笑,那个几次三番扰乱他婚事,终究在红妆之夜,在他还清醒的时候,玩味一般地层层剥开他衣衫的女子,那个在战场上本可刺他后心,却莫名其妙不曾出手的女子……
偷天换日,来去折返,这个东风笑,不简单啊。
“来人。”他忽而展开眉来,摆了一摆手。
门旁,本是安然待命的一个侍从闻声而出,向着他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玉辞颔首,继而将表面上那一张染了许多墨色的纸张生生弃了去,寻了一张新纸,随即启笔在上面写画了许久,这才摆一摆手,唤着这侍从过来。
那侍从见状称是,赶忙上前,双手接过那纸来,却只是捧着,不敢去瞧。
玉辞启口,波澜不惊地:“你且看看,告诉副官和管事,便按此处理。”
那侍从闻言颔首,这才敢垂下眼去看着,可是瞧着瞧着,面上便满是惊诧和不解,最后,竟是生生面有惊惧之色。
“王爷,这……”他踟蹰着开口问道。
“不必多言,依此而行。”


第下:且南飞153 大堂劫婚

“但是,睿王爷,记住,他结一次婚,我便劫他一次,年年岁岁,分毫不少!直到再无女子敢嫁他!我便要看看,你们能防我到何时!”
又是一日,红妆如火。
东风笑却是一袭黑衣匿身在阴影之中,一手抚上腰间的鞭锁,一手手里执着剑柄,垂了眸子向下望去,那大堂里的侍从婢女们忙碌得紧,而宾客已然稀稀拉拉地到了。
她不晓得乌查婼是否归来,毕竟这几日逃亡,她若是再去寻尹秋,还需越过一处峡谷,那里如今寒冰封锁,过去颇费力气,还有性命之忧,她累了,便不曾去,只是留在这平焦城里打听、筹划。
因此,如今她最明确的便是——沂王爷玉辞,又要同她人成亲了。
不想竟是如此快,竟是如此赶巧。
偏偏她方才从营里逃出,化名入了平焦城,便得到了消息。
却是不知,若是没有当初那一纸金黄的圣旨,逼得她不得不远离军营,他是不是便会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娶了别人?
是乌查婼吗?还是其他女子?
东风笑颦了颦眉,又向阴影伸出轻轻挪了挪,免得给人发现了去。
而台下,那些忙忙碌碌的侍从和婢子渐渐安定了下来,宾客也皆是面带笑意、前后说笑地入了这大堂,这大堂本是宽敞霍亮的,如今点上这烂漫红妆,便在一番气势恢宏里添了几番可喜的惊艳之色。
东风笑凝了眉头,本想瞧瞧,那立在大堂前处的人是何人?可是那武王爷乌查筠?可终究也是作罢,一则是瞧不分明,二则是事已至此,无论是谁她都要下手了。
继而,锣鼓声起。
两个人皆是端端正正地站在那大厅前端,一则东风笑识不得,另一则,便是玉竹,他面上的笑意颇为标致,却依旧是瞧得人心里发寒。
东风笑颦了颦眉,听着那嘈杂热闹似乎逐渐扩大、逼近——应当是那一对新人中间牵着火红的喜花便要入堂了,火红的嫁衣,火红的大堂。
继而,便是一阵铺天盖地的欢呼声,男左女右,新人跨过了那大堂前的门槛,比肩携花向前走去,那架势颇为和谐,红色的花儿甚是耀眼。
玉辞之前的那次婚礼,东风笑不曾见着,外面热热闹的时候,她正潜藏在后面的宅院里忙活部署,或者,与其说是无暇看,不若说是不想看、不忍看。
可如今,躲不掉了。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当初那个许她一世的男子,牵着别的女子手中红花的另一头,一步一步,缓缓想着礼堂深处走去。
这一瞬间,分明知道自己会出手,却依旧是心如刀割。
下面,嘈杂而又热闹,众人都在交口称赞这一对郎才女貌、般配无双、终成眷属,瞧着那玉树临风的新郎官,和娇滴滴的新嫁娘,而这一切,都仿佛同那梁上的东风笑无缘,仿佛在这偌大的厅堂里,只有她,默然无言,处在阴影里。
这一堂的光明落下的暗影,此时此刻,皆是落在她一人眉间心上。
那边,主持微笑着唤众人安静,启口说着那些寻常的嫁娶的说辞,旁人许是只当例行公事,东风笑却听得分分明明。
直到,那一声‘一拜天地’,划破了大厅的声响。
东风笑身子一凛,瞧着那二人皆是立得端正,便要弯腰向前齐齐拜去,陡然间一个凛眉,抬手便是骤然一个轻挥。
‘啪’的一声,只见一个红灯笼直转而下,不偏不倚落在了那主持身边,擦身而过,摔得稀碎。
那主持乃是平焦城有头有脸的人物,自小也不曾受过惊吓,如今这大小比及半个人的玲珑玉盏骤然落下,险些害了他性命,竟是惊得一时不曾反应过来,回过神时,已然是满身冷汗。
而周遭的宾客也皆是大惊,本是由喧闹归于了安静,如今,又爆发出了一阵不安的骚动。
那新嫁娘一愣,披着盖头也瞧不见东西,只是茫然地四下微晃,而玉辞则直起身子来,一对眉眼敏锐而又冷清,四下瞧着。
东风笑一勾唇角,反手又是一挥,随即,又是‘啪’的一声,此次落下的是那木质的沉重的福字,恰恰好好在玉竹身后落下碎裂。
玉辞也是一惊,继而挥手便要叫守卫前来。
可是还不等他言语,只听‘啪’‘啪’‘啪’‘啪’‘啪’……
数声接连而响,继而,这大堂上装饰好的所有喜红色的物什,皆是直直地落下,跌了个粉碎。
宾客们见状,早已吓得魂不守舍。
虽说这些人,平时也许不要皮脸,可归根结底,也是要命的。
如今的婚礼分明就是有人使诈!
他们停滞了一小会儿,便作鸟兽散,疯了一般地向着这大堂的入口大门处涌去。
混乱之中,不乏有那被落下物什砸伤发出的连连惨叫之声。
东风笑看着本是和乐齐整的婚礼,竟被这小小的伎俩整成了一锅乱粥,挑衅地扬了扬唇,看着下面一片混乱,便是玉竹呼叫侍卫的声音也被淹没,而匆忙赶来的侍卫也被人流冲散,运了力来,纵身,朝着那个方向骤然一跃而下。
那些宾客也非无眼之人,瞧见这黑影自空中凌厉地一跃而下,身形如燕如刀,更是惊惧,一片惊叫声起,继而,更是疯狂地向着那大堂外跑去。
东风笑则身形在空中一翻,稳稳地落在玉辞面前。
她不曾在面上褪去面巾,可是她知道,他八成能识得她,虽然,他的眉目依旧是冷清而又淡漠的,不过此时她也无心多想,反手一剑便朝他斜劈而去。
她便是要趁人之危!毕竟,不曾听过有新郎官带着刀剑上礼堂的!
玉辞微微颦眉,后退一步,身形陡然一个侧转,躲了过去,微微仰身便从一旁的里桌上执起一个仪式用的短棍,反手接下她的另一次气势汹汹的袭击。
东风笑此来自然不是为了同他正正经经过招比武的,她飞快地转着剑花,她的剑和玉辞手中的短杖每次相击,竟都是能削掉一截那木棍。
一来二去,生生将那本就柔脆的木棍变成了两、三个塞子的长度。
玉辞颦了颦眉,反手掷开这不成样子的棍子,不料东风笑却趁机一剑袭向他颈侧。
玉辞飞快躲了过去,却只觉得什么东西在耳畔陡然间掠过,他微微一愣,回过头去,却只听一声轻呼——那边,本是方才从一片混乱中挣扎出来赶来助他的玉竹,一个不留神,竟被东风笑掷出的短匕一击袭了腹部,此时此刻,玉竹惨兮兮地倒在了地上,捂着鲜血涌出的腹部哀叫连连。
玉辞蹙眉——这玉竹,怎的会弄到这种地步,自己钻了自己的圈套?
不料,只是这微微发愣的瞬间,东风笑已经翻身落到他身后。
方才那新嫁娘吓得魂不守舍早已拽着一个侍卫瑟缩到了角落里,因此此时玉辞的身后也算是空旷得很。
玉辞眸光一闪——同样的招式!
背后袭人后心,这一招,战场上也是如此!
他下意识地想要向前半步同时偏过身去,如此再有片刻功夫,自己就能转过身来,一面背后受敌。
可谁知,方才要用力,便只觉得腰间陡然一紧,竟还带着几分疼痛之意!
玉辞一愣,垂了眼向着腰间飞快一掠——却不由得生生怔住——只见一个敛着倒刺的硬质长鞭,已经结结实实地束在了他的腰上。
这一瞬间他忽然间明了,此时这一跃,非同寻常。
之前是为了袭击后心,如今,则是为了束缚。
却也非痴傻,下意识地便要催动内力震松这鞭子,可倏忽间东风笑已经几步上前来,抬起手臂来便是一记手刀,继而反手便控了他一处穴位。
玉辞一愣,手臂一扬想要挥开她去,可如今那一处穴道制住了他的力道,竟是被东风笑轻轻巧巧闪了去。
“美人儿,可要听话,别乱动。”东风笑勾一勾唇,自他身后,挑衅地轻声细语。
玉辞一蹙眉,片刻间,却只觉得颈边骤然一痛,继而,便是四肢卸力,头脑发昏,狠狠咬了下唇想要清醒着,可依旧只能是闭了沉重的眼皮,软绵绵地向下倒去。
东风笑一擎鞭子,继而抬起另一条手臂来一并扶住他,运了内力又将他稳稳抱住。
那边,玉竹方才被赶上前来的侍从扶起身来,小心着捂着伤口,看见玉辞已经不省人事地被她擒住,又无力上前,只能对着她、黑着脸吼叫。
东风笑瞥他一眼,挑一挑眉,挑衅地偏头俯下,吻着玉辞的额头,笑得肆意:“睿王爷的如意算盘,只怕又落空了。”
她脚下微微一动,便打开了鞋底的机关,鞋底的刀刃直接探出。
“不知睿王爷可还记得小女子昔日的承诺?他结一次婚,我便劫他一次,年年岁岁,分毫不少!直到这时间——再无女子敢嫁他!”
“如今……幸甚,小女子,不曾食言。”
东风笑扭过头去,挑衅地向着玉竹一勾唇角,见着那边气急,指使着侍从们带着兵械猛扑上前,并不多加介意,只是陡然运了力向前蹿了几步,继而猛地一运气,脚在地面猛地一踏借力,这便凌空而起。
玉竹见状大吼一声:“上!拦住她!”
可又岂会拦得住,东风笑的鞋底带刀,脚踏之处便是血花四溅。
那些侍从们起先还如恶虎扑食一般,继而,死的死伤的伤,也不敢再向前去了。
玉竹自己腹部也是痛得直要没了知觉,只能瞧着那个身影,凌空跃动,渐行渐远……


第下:且南飞154 雪山之约

东风笑便一路带着玉辞左躲右绕,等到一处密林里,甩掉了后面的尾巴,她四下一望,轻吹一声口哨,便只见一匹乌色马儿,载着东风笑的血缨枪和行李,奔驰而来。
东风笑见如此,眉间染了三分喜色,那马儿乖顺地俯下身来,她便先将玉辞放在马背上,继而自己一跃上马,一手扶着玉辞,一手拽住缰绳,双腿再马腹一夹,这边策马而走。
便在东风笑早便瞧上的这一处密林里东拐西绕,继而一路沿着微微起伏的山路前行,终于在白雪皑皑,人迹罕至处寻到了自己早先备好的一处木屋。
她安置好了玉辞,自行李中取了个墨色的后披风盖在他身上,又在一侧点起火来,让这木屋中多了几分温暖,又去一侧安顿好那马儿——如今天气寒冷得很,便是这战马,也是受不住的。
处理完这一切,她这才忙忙碌碌地收拾起来,这一处木屋是她特地选好的,因为匿在山脚下的阴影里,极为不易被他人寻到,可谓相当安全。
她早就为此行备好了许多,譬如取暖的火石和柴火、干粮和水,在此避过了风头,她便会说服玉辞一同上山去。
上那月阳山。
外面的风雪依旧未停,密密麻麻地降下,让这木屋前厚了许多许多。
东风笑也终于收拾好了东西,松了口气,看了看外面鹅毛一般的大雪,复又回过头来,看着那侧靠在木屋壁上的男子。
如今的他,还是一袭红衣,是他娶别人的衣裳。
她忽而几步走上前去,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罐子,打开来,取出里面一个白色的药丸,她将那药丸置在手掌中细细端详了许久,最终,终于颦了颦眉,一手打开他的唇,一手将这药丸生生塞入他口中,又取了水袋来,用水给他将这药灌了下去。
东风笑做完了这一切,忽而叹了口气,有些颓然地丢开水袋去,便靠着墙靠着他坐下来,眉目里三分迟疑复杂——方才她硬给他灌下去的药,乃是毒药。
慢性的毒药,一年之内直接索人性命。
而唯一的解药,便在她手中。
她想着,若他不肯随她上山,她便告知于他,如若他不随她去,她便不会将解药予他。
东风笑侧过脸去瞧着他,玉辞垂着眼,分外安静恬然。
她突然好想、好想把之前的故事讲给他听。
在这难得的时间里,没有纷争混乱,告诉他,他和她,都发生过什么样的故事。
可忽而一个转念——是了,如今在他的心里,这一段记忆被完完整整地抹去,这一年凭空消失,偏偏前后还衔接得刚刚好。
如若她就这么平白无故讲给他听,他又能听进去几分?又能信几分呢?
可那段记忆在东风笑眼里,永远是温暖的,是分外珍贵的,她不允许任何人将那一段故事当作一个笑话,哪怕代价是将它永远的雪藏。
东风笑咬了咬唇,想着他看她的冰凉的眼神,终究是不肯开口了。
便这么一直等了许久,直到傍晚时分,东风笑忽而觉得身边有动静。
回过头去,却见玉辞已经张开眼来,瞧见是她,微微颦了颦眉,却也终究不曾多说。
东风笑不动弹,依旧坐在墙边,只是用余光瞧着他。
玉辞定了神来,四下瞧着那燃起的火,一动身子,又发现了覆在自己身上的、厚实的黑色披风,他微微一愣,瞧向身旁这个一言不发的女子——这披风,是她给他盖上的?
仿佛是生怕冻着他一般。
“多谢。”玉辞启口说着,取了这披风来叠好,放在一旁,声音依旧是平淡得紧。
东风笑回头瞧一眼他,又扭头看向那边的门:“王爷可知,如今的天气,为何需要披风和篝火取暖。”
玉辞理了理衣襟,瞥了一眼门外:“大雪,天凉。”
“如今本当是夏日,奈何今年竟不曾有春夏,整整的皆是冬天,时间再长些,只怕要同下一个冬天接合,若说是倒春寒,倒是不曾见到有波及夏日的春寒。”东风笑说着,仿佛只是清浅平常地聊着天气。
玉辞微微颦眉,忽道:“那应当便非是春寒。”
东风笑扬了唇角,笑道:“春寒不春寒,并不是什么关键,重点是如今南乔北倾的百姓,在这天气下,皆是叫苦不迭,北倾还好,南乔的状况,王爷应当明了得很。”
玉辞瞥了她一眼,低声道:“天灾,明了又如何。”
东风笑一勾唇:“北倾、南乔的百姓,皆是性命,笑在此有一言,如若有一方法,也许可解当前之急,但是需要王爷相助,不知王爷可愿助在下一臂之力。”
语毕,她回过头去瞧着他。
见他颦眉不言,挑眉笑道:“王爷难不成还是记着那一晚的仇?”
玉辞闻言微微一愣——他方才当真没有想着那一出,谁知如今经着她这么一提醒,那一夜的记忆便硬生生撞入脑海之中,可是他一直以来也没想过,那晚他失去了所有意识之后,这个挑开了自己衣衫,弄得红妆遍地的女子,又……做了什么?
他只知道再清醒过来已经在榻上了,侍从和玉竹都对此事闭口不言。
想着想着,竟是越来越觉得别扭,索性垂下眸子去不瞧她:“你我结的仇怨,多了去了,不差那一次。”
东风笑勾唇一笑,瞧他仿佛是在刻意地回避,心下玩味之意渐起:“王爷记不清了?可惜,那一次可并非是可有可无,我东风笑既是做得、那便担得,何况,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