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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女谋-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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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救了我?多谢。”
著意愣了愣,这才往前面凑了一凑,看着这个男子,他一睁眼,看着就更好看了,那一对眼睛看着温和得紧,就像她在苍鹭山捡到的那只小羊一样。
“你……你是什么人啊?”她张了张口,小心翼翼地问道,又冲着外面的侍卫喊道:“士兵哥哥,请去告诉副帅,这个人醒过来了。”
那几个兵士闻言,一个人飞快地闪身走了,另外两个人则毫不加停歇地冲进营帐来,拔出刀枪来便比着这个男子。
便是著意瞧见这架势,也着实吓了一跳。
“小姑娘,过来,到我们后面来!”其中一个兵士一手执枪,另一手向着著意挥了一挥。
著意一个迟疑,这个男子分明不像是坏人,一旁,这男子却是一笑:“此番多谢各位了,不过如今在下连行走都是不易,做不了什么的,不必担心。”
他说着,唇角还有些发白,著意壮了壮胆子,从一侧捧起方才熬好的汤药往前递去,声音很小,还有些颤抖:“这个是药,治风寒的,你现在,受冻还重了些。”
她本是没什么戒心,可是一旁的兵士们都这般紧张,她也开始犹豫了。
可著意并不知道,这几个兵士,皆是东风笑的亲信,是曾经血缨军剩余的一万人之中的几个,他们对于这种来路不明的‘伤者’,可谓又恨又惧。
那男子却仿佛不怕面前明晃晃的长枪,也不担心眼前这碗药有毒与否,道了谢,依旧是安安静静地躺在衾被里,任凭著意用药勺递给他喝。
著意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看着他乖乖呆在衾被里任由她一勺一勺地喂给他,只觉得这个人儒雅温柔得甚至有几分奇怪。
那边的几个兵士依旧是执着枪,瞧着这边,静谧得甚至带着几分诡异。
著意便小心翼翼地一勺又一勺递向前去,看着这个男子垂着长长的睫毛,只觉得他从容的不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行乞之人。
直到,外面传来了脚步声,继而是几声东风笑和穆远的交谈之声。
随即,那营帐的帘子给人撩了开来,东风笑一手抚了抚铁甲上落的雪片,另一手撩着帘子等着穆远进来。
“就是这个男子,陈易告诉我说,这个男子告诉他说,这个男子知道为什么如今会反了季节,下这般大的雪。”东风笑低声交代着。
穆远颦了颦眉,身后,兰若紧紧跟着他。
这边,这男子瞧见这二人前来,皆是将帅的模样,便要起身,那边,东风笑摆了摆手,示意其不必如此。
“在下元封,多谢救命之恩。”这男子也不再挣扎着起身,只是拱手道谢。
一旁,著意乖顺地闪到一旁去。
“不必言谢。”东风笑摇了摇头,轻声说了句。
穆远沉了口气,在兰若从一侧拽来的椅子上坐下,看着面前榻上镇定自若的男子,也不对他的‘谢’字有分毫的答复,沉默半晌,忽道“知道如今这一处为何会反了季节,大雪冰封,可是你说的?”
“不错。”这男子一笑,似是不加考虑的。
穆远颦了颦眉:“你是同我营中的将士讲的这一句话,估摸着也是愿意将原因告知于我,可是当真?”
“当真。”那男子依旧是肯定的。
“军中之事,皆有军机为纲,由不得你糊弄,若是出了事情,我们怕是要怀疑你的居心;你可是想好了,当真要说?”穆远依旧是不放松口风,沉声问询。
“在下不敢欺瞒将军,自然要说的;若是有丝毫妖言惑众之嫌,在下的项上人头,将军可随时取走。”这男子依旧是谈笑风生,仿佛是早已看淡,以至于毫不在意身家性命。
穆远听他如此说,也是一愣——不想这人竟是肯将性命压在一席话上,难不成,对于这异象的缘由,真的是十拿九稳?
在他看来这是不可思议的,毕竟如此异象,乃是天命使然,又岂会有什么人为可解释得通的原因?
“……你且说。”穆远定了定神,只想着不若一听。
“将军可是知道,这在边的西南侧有一处山,叫做月阳山,这山极高,上入层云,下比川泽,层林浩浩,碧波袭袭;于山下,四季常青,于山巅,则是终年冰封。”元封一笑,娓娓道来。
“奇山之一……自是听过的。”穆远点了点头。
“不错,奇山之一,东有古月,西有苍鹭,中间便有这月阳,月者,属阴,阳者,为阳,阴阳相对,却是成一名号。不过将军可知,这三座山之所以被冠以‘奇山’之名,究竟是为何?”元封笑笑,继续说着。
东风笑听见‘古月’、‘苍鹭’的名号,下意识地一愣,一旁的著意,闻言也是有些痴愣了。
古月、苍鹭之所以为奇山,表面上是因为古月阁和苍鹭的药蛊,再其次是奇花异草,根骨地形,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易守难攻之势,而实际上,为人罕知的,是那两座山上的奇花——千年的冰蛊。
甚至可以说,冰蛊花的存在,才是那山为奇妙之处的本源。
一旁,穆远自幼生长在罄都一带,又一度居于庙堂,不曾混过江湖,故而心下也不明了,闻言只能摇了摇头:“说不分明。”
心下只觉得面前这个名唤‘元封’的男子,年纪轻轻,可说话竟是带着几分道士的味道。
“常人不晓得,也是常事,不过在下曾四下游历,对此知晓一二——这三座山之所以为奇山,是因为山上,有久命之物、千年的奇物。”
穆远闻言愣了一愣,心下却是不大肯信,只觉得不过是怪力乱神之说。
而一旁东风笑瞧见这人真真说对了,心下诧异,只是想着——古月、苍鹭为冰蛊,那么,那月阳山上,会有什么?
“古月、苍鹭两山上皆是千年的冰蛊花,此花可为蛊,乃是千年奇花;而月阳山上则有一千年的雪莲,其年岁绝不逊色于冰蛊花;其实,北倾有两朵冰蛊,南乔有一处雪莲,数百年来,之所以依旧能够分庭抗礼,也是风水、天命使然——一来,是那北倾两山偏于边境,二来,也是因为这千年雪莲居于中部,分外厉害。”这元封念念有词。
一旁,穆远却是颦了颦眉。
“就是一神棍!怪力乱神之说,怕是上不得台面。”
他垂了眸子沉声说着,仿佛已经没有耐心继续听下去。
一旁,东风笑的心里却是五分了然,只想一探究竟,瞧见穆远起身欲走,匆忙抬手按住他来。
“莫急,穆帅,我倒是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


第下:且南飞150 千里冰封

“多谢将军。”元封闻言浅笑。
“现在的时间耽搁不起,大雪遍野,能多去瞧着,便多有几条人命。”
穆远叹口气,声音很低,可终究是看在东风笑的面子上,咽了口气坐了下来。
东风笑见状,拱一拱手,又对元封道:“先生请继续说来罢。”
元封一笑:“将军抬举,断断当不得这一‘请’字的。”
“古月、苍鹭和月阳山的三朵千年之花,环环相扣,相互克制。如今,元某猜测,恐怕是那两朵冰蛊或多或少皆被人取用,而那千年的雪莲花又恰好被人利用,这才失去了压制和平衡,出现如今的状况。”元封细细讲来。
东风笑颦了颦眉——别的她倒是说不明了,至于这两朵冰蛊花的状况,她却是知晓的,这男子竟是说了个八九不离十。
可是看着著意也不识得他,自己也不识得他,可见这人恐怕不会是古月、苍鹭之人。
那为何又会知晓千年之花的事情。
“先生如何知道这些事的?”她看似随口一言,说得平平淡淡。
元封一笑,也不加避讳:“实不相瞒,在下本是那月阳山上青阳道人的弟子,也奉师命守过一阵子那花儿,假山师父的讲解,故而有些了解。”
东风笑似是非是地点了点头,那元封便继续讲着:“若是我并未猜错,以如今的局势,若当真是因为冰蛊花的问题,那么这场灾难,归根结底,更受损害的势必是北倾——自然,如今冰封千里,始于南乔,仿佛便是月阳山,南乔也落不到好处。”
“你可知这是军营,由不得你胡言乱语!”穆远闻言低喝一声,竟是吓得一旁的兰若都是一个激灵。
东风笑不着痕迹地颦了颦眉,她倒是明了为何穆帅会这般激动——为了军心。
只怕是一传十、十传百,自这营里寥寥几个兵士的口中传出,将这不祥的话语传到全军,那么战未打,士气上便已经输了。
“我明了了,元先生的意思是,只要早些解决这一问题,此时就波及不到北倾安危。”东风笑忽而展了颜,说得云淡风轻。
此言一出,一旁穆远紧攥的拳头终于散开,而那边,营帐里的几个兵士,面上的震恐也化作了斗志和激情。
“将军神武。”元封一笑,话语里不无钦佩——这将军,虽说是个女子,可是这鼓舞士气、解读话语的能力,真真是出类拔萃。
“那依先生所言,如今的状况,应当如何处理?”东风笑微微挑起眉来,问道。
一旁,穆远面色不怿。
他觉得面前的男子,如果不是奸细,就是想拿着他们军营当枪使。
“先生,老实一点,命才会长。”穆远瞧见那男子张口,却是先行一句话打断,眸光一沉。
元封一笑:“将军不必紧张,元某的身家性命,如今都在将军手里,也许以后也在,因此一字一句,都是不敢掺什么不当有的东西的。”
“不过将军所言也有几分道理,在下此来,确是有求于诸位,毕竟在下孑然一身,势单力薄,便是一心想要破除这大雪,也知道应当如何去做,也无法做到,这才前来,想要借诸位之手。”元封拱一拱手,竟是毫不在意地交了底。
“我听着你应当是南乔之人,如今那南乔主将又贤明得紧,你那为何不去南乔军中寻人做帮手,偏偏寻上我北倾的军队?”穆远颦了颦眉,一丝一毫的破绽都不肯放过。
元封一笑:“主帅贤明,可如今也是有事缠身,繁忙得紧,岂会是我这区区小民能见得到的,小民早就在那南乔军里试过了,可惜南乔终究不似北倾,兵士冷面,不曾对路人施以丝毫援手,可见其心中,最多不过容下一个南乔;可北倾军队,对于我这等南乔的寒苦之人,依旧慷慨相救,可见在北倾看来,天下的百姓皆是子民——这样的胸襟,才配做天下之事。”
穆远摇了摇头,叹口气。
东风笑眸子闪了一闪,这人说得不无道理,和当初父亲的说法,几乎算是如出一辙。
“我便说来这处理的方法,诸位将军若是有心有意,倒是不妨一试——如若现在能寻找全那两朵冰蛊,前往月阳山山巅,风雪中心的千年雪莲处,三者相合相抵,应当便能破除如今的异象。”
见周遭人大多皆是一脸迟疑和不信任,元封又是一笑:
“诸位许是觉得怪力乱神,可是不妨一想,如今夏日落雪,寒风反向,沂水冰封,难道不是异象?区区一个倒春寒,想要解释这么多个月的变故,只怕是太过于牵强了,事情如此,诸位毫无解释之法,我能如此解释得通,若是肯信,不妨一试,若是不肯,便当在下讲了个笑话也好。”
“自然,这一段,若是将军不嫌,在下也愿留在这营中为自己的话语担责,不说其他,自也不会做一个吃干饭的,在下会些医术,也能干些体力活,若是有需要,听凭调遣,也算是报还救命之恩。”末了,元封恭恭敬敬拱手道。
穆远沉了眸子,和东风笑相视一眼,可是他根本无法了解,东风笑此时心中所想。
冰蛊花……两朵冰蛊花,如今,不就是她和玉辞吗?
难道说,如果她能够寻到玉辞,设计带着他前往那月阳山山巅,再想方设法破除那千年雪莲,这一场灾难就能消除?
还是说,眼前的男子是玉竹或是南乔其他人专门派来的奸细,一言一语,不过是为了引他们上钩?
这本是营中一个可有可无的插曲,直到那大雪纷飞如同鹅毛沉落,天气冷得滴水成冰。
随着这一切,那元封的一番话,也在东风笑的脑海里久久回荡,愈发凸显。
“所以,你是打算去那月阳山?”月婉执着个药箱走入东风笑营帐中,此时此刻,东风笑正坐于榻上收拾着东西。
东风笑抬头瞧她一眼:“那日你在外面听见了?”
月婉点点头:“不错,我去寻著意,无意间在外面听见了你们的交谈——并且我知道,那男子说得,大概有八分正确,冰蛊花的情况我也大抵知晓,若是并未猜错……”
“这冬日持续了许久了,时间再久一些,便可以和下一次的冬日接合而起了,这恐怕将是罕见的一个颗粒无收的年了。”东风笑不允她说出猜测来,只是突然插了一句。
月婉咬了咬牙,抿住唇。
“我想着,若当真如此,如今也不当想着战事、哪国哪家,且是有这些能力的人,都应当去试一试的。”东风笑垂了眸子,继续道。
“也就是说,笑笑你……决意过去?”月婉低声问道。
“听那元先生的意思,只我一人自是不够,可要是想让他同我出来,恐怕是难上加难,且不说中间隔了风雪洼地,那边戍守得如同铜墙铁壁,我且问你,这南乔来的男子元封,如若是他们设计的一个圈套,我们又当如何是好?”
月婉一愣,的确,如果是一个请君入瓮的圈套……
“冰蛊花的所在,你是苍鹭的管家,都可猜出七八分来,而从小到大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苍鹭之王又岂会是痴傻之人?如若依着这元先生的话语,我恐怕需要先行前往南乔,寻得玉辞,再同他一同前往,可那南乔营里若是有个圈套防备,此去怕是抛血丢命。可是,月婉,你说,知晓这冰蛊花的所在的,世上能有几人?”东风笑抬眼看了看她,声音却是平平淡淡。
月婉闻言,心下细细思量,却忽而揣摩出了东风笑话中的意思。
如若这是个圈套,那么王,恐怕便至少是策划者之一!
并且,如果王知道东风笑身上的冰蛊花,难道说,原本所说的‘遗忘’,不过是个堂而皇之的弥天大谎?
“这……笑笑……也不一定是你所想的那般,也许,也许是玉竹……”月婉踟蹰着开口。
东风笑扬了一扬唇角:“我并非是怪他,也不想深究因由,我只是在想,此番,我若是去,为的不仅仅是北倾,不仅仅是胜利,而是这两岸的天下的百姓,如若真的有人以此为圈套算计于我,究竟是谁这般行事龌蹉。”
月婉低下头去,兀自点了点头。
“可如果……真的是想让你过去,同他一起破除那千年雪莲呢?”月婉的声音很低很低。
东风笑摇了一摇头,手下忙碌依旧。
外面,一处营帐里,依旧是冻疮之事。
这事情说小则小,真的闹起来了,却当真怕人,危及性命。
而元封也依言蹲在伤者旁医治,一旁的药箱打开,摆得端端正正。
天气寒冷,可如今他的额头上已经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儿。
“元先生,你是个道士吗?”需要她打下手的那一处完成了,著意忽而从旁边溜了过来,从药箱里将元封正需要的棉纱布执了递给他去。
元封愣了一愣,继而点点头,手下却仍旧忙忙碌碌:“不错,曾经去那山上,跟着师父学了很久的,师父很严格,那山上的道人,平日里也只带着一个弟子作为接引之用。”
“那你便是那唯一的一个徒弟吗?以后……你要回去守山?”著意扑闪着眼睛。


第下:且南飞151 红颜祸水

元封摇一摇头:“并非是,我……是好不容易才能做师父的徒儿,后来,也是可以出来的,我是他的第二个徒弟。”
著意一愣:“第二个……你不是说,只收一个徒弟吗?”
元封笑了一笑:“有的时候,人的原则只是内心的执念,一旦遇上几不可抗的外力,便只得妥协了。”
倏忽间,他的笑意里闪过几丝苦楚来。
这话,不知是在说他的师父,还是在说他自己。
著意愣了愣,正想再问,且忽而听见那边周雯急急地唤她:“著意,过来,莫要老去凑着捣乱。”
著意一惊,赶忙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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