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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女谋-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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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那日劫车,东风笑那几句:“先走!”“我随后就来!”,她尹秋,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冷情之人,竟也多出了几分莫名的不忍。
日子便一天天如流水一般地逝过,东风笑不曾在那城镇的通缉令上瞧见自己的名字,而尹秋的名字,日复一日地挂着,渐渐也落了灰,无人问津,那劫车一事便算是被人有意无意地揭过,而日子平平淡淡,这鼓镇日升日落,安定平和如常,静静地等待着那一场盛世婚礼。
世人皆知,睿王玉竹兄弟情深,念及婚礼之事,特意自军营赶来,此举,竟是赢得了众人一致的赞许。
但是南乔无人知晓的是,便在婚礼的前一日当晚,墨久整军准备次日暗中离营之时,北倾的军队,已然在沂水东西两侧,安插了许多暗舟……
可事情仿佛是平静依旧,墨久安顿好了营中,选好了暂代的副将,那南乔大营里安宁得很,他便轻轻松松上了路,而那边,那日劫车的两名歹人也不曾再现身,婚礼的筹备紧锣密鼓、分外顺利……
直到,大婚的那日。
那晚,红妆迤逦。
那晚,皓月当空。
白日里是一片喧哗吵闹,常人都道贺说,这婚事乃是好事多磨,如今郎才女貌,般配无双,自是不需在意那之前的波折了的。
今日的乌查婼着了一袭殷红如血的嫁衣,披着红盖头,端庄小心地坐在那榻上,之前身体状况并谈不上乐观,可是如今她依旧是依照礼俗,当婚之日、洞房之前,不曾进食。
今日她这一身衣裳华美得紧,同那寻常嫁衣一般,皆是红色,却是分外精致,同她的人一般不可方物,据说,她这嫁衣,可是武王乌查筠特请卉山二八芳龄的天下第一绣娘缝制的,整个过程,无一假他人之手。
乌查婼乃是武王最宠爱的女儿,世人皆知,便是皇上的丫头——堂堂的公主怕也比不及她幸福,且不说那些名贵的嫁妆,便是这一袭嫁衣,也是寻常女子可望而不可即的。
乌查婼坐在婚榻上,瞧不见四周,只是身形微晃。
她觉得自己撑不住的,可是他还不曾到,今日是她和他成亲的日子,洞房花烛后,她便是他的妻,她记得白天的时候,她手里执着红色喜花的一侧缎带,那老国丈执着另一端,她感觉到光影晃动,是他举步向着她,一步一步走来,他探出手来,便要接过那边那红色的绸缎……
这绸缎中间是红色的喜花,一旁是新郎,一旁是新娘。
一旁是他,一旁是她。
乌查婼忍了忍心下的痛楚,她要等着他,等着那个奏琴为她伴舞的男子,她未来的郎君。
她盖着盖头闭了眼,只是觉得,有人,一步一步,缓缓地向她走来……
而此时,东风笑一袭黑色镶银边的长衫,衣边如雁翎,广袖似流云,微垂着眸子立在庭院里的枝桠上,眸光透过那微微打开的窗子,她缄默不言,却是唇若染血。
月光铺洒在她的面上,如今褪去军甲的她不显得英武,只显得冷清。
今日本是当着个夜行衣的,她明了,可是又一想,此夜若是不成,他便会是她人之夫,而她,也许便会命丧黄泉,她东风笑在他记忆里留下的最后一处片段,她并不想以一袭仓促的、简单的夜行衣装饰。
她透过这窗子瞧着,瞧着那书房之中,那男子一袭如血的红衣,身形修长而又挺拔,可是他的身形却是冷清非常,就像她第一次在那苍鹭之巅瞧见他一样,他周身的苍凉,和外面的喧嚣,装饰的红火格格不入。
东风笑咬了咬唇,忽而收回目光来,向着婚房处一瞧,蹙着眉,忽而听见一声翅膀轻扑之声,她回过神来,抬手接住那飞来的苍鹰,取了它腿上系着的信件,凝眸瞧了两眼,唇角忽而扬起一抹笑,她又转过头去,向着那北方一望——这一局,无论如何,她东风笑都已经赢了,还有什么值得遗憾的呢?
忽而瞧见那漆黑的天空之中寒光一闪,东风笑回过神来,垂眸又瞧了一眼那窗子,继而飞身而下,轻轻巧巧地落在了那庭院正中。
庭院里树影婆娑,便是因为南乔气候温和,这等树若是生在北倾,怕是已光秃秃只余枝桠了。
东风笑沉了口气,举步向着那书房中走去,这房门半敞,她看见那立在屋中的人儿微醉,他墨色的长发随着窗间门旁吹入的冷风微扬。
玉辞,今晚是你大婚之时,洞房之时,你娇美的新娘便在那边的婚房里等着你,你为何偏要立在这书房里,仿佛与世隔绝?
还是说……你是,紧张?
她咬住了唇角,忽而半蹲下身子,将那一只小瓶放在外窗的缝隙里,继而闭上眼,匿身在门后,悄无声息地瞧着那一缕烟渐渐逸散入那书房之中。
玉辞是行医之人,她知晓,因此当尹秋说出这一招迷药计的时候,她是迟疑的,可是在这样的晚上,若是想要将人劫走,便不能弄出大的动静,他们别无选择。
东风笑微微眯起眼睛看向那屋中,许久许久,直到那迷药的香气渐渐可以闻着。
她瞧见,屋中玉辞的身形一滞,却是立即抬起手臂来,便要制住自己的几处穴位——制住了这几处,便不会为迷药所困。
东风笑一颦眉,毕竟是医术精湛的苍鹭之王,这种手法,这种迷药,怎能难住他呢?
可如若他没有被这迷药制住,今晚的事情便注定败露。
她一咬牙,身形一掠便入了房中,一手执着一把短刀,另一手抬起来,竟是反手便袭向他的另一处穴位。
玉辞一愣,身形一闪躲了开去,稳了身形,依旧是一脸冷清地瞧向她,正要启口,却忽而颦了眉。
东风笑的唇角勾起一抹邪笑,微微垂了眼帘,看着一个黑色的小珠落地、滚动了一小会儿,又稳稳停在了地上。
——玉辞的身手和心思,皆是一等一的好,可他输就输在,常年在苍鹭之巅清修,实战经验少之又少,而这,她东风笑清楚得很。
她看着他的身形微晃着向下倒去,几步上前,抬起手臂来紧紧抱住他,将面颊埋在他墨色的发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他的气息,久违了。
此时此刻,玉辞只觉得她那清冷的气息骤然袭来,她抱住他的一瞬间,竟是禁不住身形微颤,他勉强抬着眸子,抵抗这那汹汹而来的困倦之意,想要推开她去,可这迷药竟是硬生生不由得他再拥有那般力气。
东风笑岂会察觉不到他想要挣脱,她手臂之中的力道更甚,仿佛是刻意地折磨于他,唇角扬起了一抹邪笑,可那三分邪气中又何尝没有无奈和伤悲。
“你……”
她听见他在她耳畔低低地说着。
“不错,我。”
东风笑一个勾唇,手臂一动将他扶到一侧的靠椅上,瞧见他不得不顺着药力卸了力气、斜靠在那椅背上,分明已经中了迷药,却依旧强撑着、半睁着眸子,盯着她。
她一笑,俯下身子去,抬手轻描他如画的眉眼,冰凉的指尖缓缓划过他扇骨一般的长长的睫毛,她察觉到了他的困倦,却也知晓了他的倔强。
“玉辞,你是不是奇怪,我为何频频同你过不去?”她挑挑眉,低声说着,声音三分嘶哑。
她凝眸瞧着他,看见他侧歪着颈项,对她这一个问句微微颔首,动作不由得停滞。
继而,她描摹着他面颊的手陡然间一转,生生擒住了他的下颌,起初她的手上力道不轻,惹得他又微微蹙眉,可接下来,东风笑手下的力道竟是渐渐放缓,直到最后,仿佛只是在轻触他的皮肉。
“我要你记住,你是北倾的人,给南乔,便是做了分毫的贡献,都会惹得一世骂名。”
东方笑咬牙说着,却瞧见他面上一片平淡恍惚,她定了定神,忽而又轻声说着:
“我要你记住,你只能是我的,不管是人,还是心,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
话音一落,玉辞便是一愣,迷药的药劲在渐渐抽空他的力气和意识,可当她说出那番话来,那副画、那用红缨做成的同心结,竟是齐齐撞入了他脑海之中。
“你是谁?”
东风笑瞧见他带着倦乏微微闭上了眼眸,可那蝶翼一般的睫毛轻颤依旧,他启唇,说得却是这三个陌生而又残忍的字眼。
这三个字敲醒了她,是了,于他而言,如今她和他,不过是见过几面、碰撞过数次的陌生人罢了。


第下:且南飞136 寒刃解衣

这书房里便是一片寂静,本是装饰华美的一片婚礼的喜红,此时更像是如血的残红。
东风笑兀自攥紧了手中那把短刀,那刀柄上的黑曜石璀璨无比,映着窗外的清光。
她不答,忽而却探出手去,将这短刀泛着寒光的刀刃逼近了他瓷玉一般的颈项,这刀刃凉寒得紧,触上他颈项的一瞬间,竟硬是把昏昏沉沉的玉辞从恍惚中拽了回来。
他半抬了眸子,瞧见那架在颈项上的短刀,寒光袭人眼,继而,却是唇角微微一扬瞧向东风笑,薄唇轻启。
他出不来声音,可东风笑瞧着他的唇形,依旧察觉到,他是在笑:“你赢了。”
她心里一凉,看来,自始至终,他都以为,她是要杀他。
念及此,东风笑手一停,五味杂陈,心里忽而又起了三分戏谑和报复的心思,她回过神去,手中加了几分力道,执着那贴着他颈项的寒刃,却是一路向下。
玉辞只觉得这凉意一路顺延,却是轻划过他的颈项,下至他的衣襟,困乏之意依旧是来势汹汹,他却固执地张开眸子瞧着面前的女子。
此时,东风笑俯下身来,长发微垂,映在她半张面庞前,若隐若现,却美得恰到好处,又带着三分妖冶,美丽却又灼人。
她手里执着短刀,那刀一路顺延,不轻不重,不多不少,竟是恰到好处地撩开他的衣襟来,一层又一层,那刀刃映着月光,仿佛是邻家的姑娘素手轻剥那雨后的嫩笋,时不时地侧贴上他瓷玉一般的肌肤,冷热交叠。
却是丝毫不曾伤及他,这只是这危机四伏的圆房夜,一场别开生面的挑逗。
他那红色的婚服经她这一划一掠,便从他右侧的肩膀半滑半落,凌乱之中仿佛要断线的纸鸢,他墨色的青丝顺着肩线一路顺延,皮肤温润光滑,白日里如瓷如玉,烛光摇曳中,手臂上紧致漂亮的肌肉被光影勾勒得恰到好处,那半抹精致硬朗的锁骨仿佛是精匠雕刻而出的玉器。
东风笑依旧是不用手的,她察觉到他的身形在颤,也知晓,此时的他之所以颤着身形,更多的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抗拒。
她扫了一眼他紧咬的薄唇,不由得勾了唇角,抬眼对上他那朦朦胧胧却倔强依旧的凤眸,腾出另一只手轻挑起他的下巴,低着声音笑道:“现在可由不得你了,记住这一晚,这红妆遍地的一晚。”
玉辞兀自咬了牙,想要撇开她的刀刃,可是这麻药的劲儿是极大的,加上他本是极善医术,又生在隔世之所,故而也并不知晓眼下如何脱身,他只知道如今自己动弹不得,眼皮也越来越沉。
忽而却只觉得胸前一凉,这寒刃竟已四上而下、施施然划至他胸口的衣襟处,那刀刃轻巧得紧,落在他衣襟处分外轻盈,继而依旧是不紧不慢地层层剥开,仿佛是在端详一件艺术品,她任凭他的胸膛起起伏伏间加了几分莫名地急促,短暂的相撞便是一阵滚烫的触感顺着指尖传来,却只是笑笑,继而一切照旧。
玉辞只觉得那凉意来回而去,半晌,只是叹口气,轻轻合上了那眸子,算是无可奈何,任凭她折腾,他知道,面前这个一袭黑衣的女子,便是要让他‘记住这一晚’。
这一晚,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那寒刃在他的胸口处游弋,许久许久,轻掠开他胸膛上的衣衫,末了,她似乎还饶有兴趣地用她冰凉的指尖在他心口的朱砂痣上画了一个圈,而肌肤触碰的瞬间,玉辞只觉得这冰凉带着一种莫名的熟悉,却依旧是不由自主地身形微颤。
继而,她的刀再度探出,又下落而去,向着他腰的上侧,而腰际的系带也被忽而拽住,玉辞微微颦了颦眉,却是周身无力,无可奈何,只能任凭衣衫半披半落,只觉得自己是从未有过的狼狈。
孰知,东风笑的手却忽而一停,不知怎的,她竟然颦了颦眉,继而放开了拽住他的腰带的手,反手拢了匕首来,只是呆呆愣愣地立在那里,仿佛一个不知所措的孩子。
玉辞的头脑已然是昏昏沉沉,歪靠在椅子上,腰带以上的衣衫已然零落地铺散开来,长发也乱了,那一缕柔顺的黑色硬生生地撞入了那一片如血的殷红。
他微微睁了睁眼,却知道,眼前,自己的意识恐怕难再撑下去了。
东风笑却忽而倾身上前,小心翼翼地探出手来,轻轻抚上他背上、肩胛一侧那扎眼的疤痕,之前他被她咬的疤痕已然淡了许多,如今不细瞧,便也没那么显眼,可这一处当初险些伤及性命的伤口,依旧在耀武扬威。
仿佛在告诉她东风笑,他曾为她做的一切。
方才她想起他忘了她,想起他对另一个女子深情款款,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竟是莫名地想要报复他、折腾他、折磨他、占有他,可谁知,这一瞬间,这疤痕却恰好撞入了她的眼,让她心底的一切委屈和阴暗昭昭然。
仿佛是在一片黑暗里瞧见了一处莫名地火光,瞧见了方向,却不知前方是敌是友。
玉辞只觉得那冰凉纤细的手指轻轻抚摸着自己后背上的那一处伤疤,可是无论他怎么想,他也想不起来那疤痕是为何存在,又是为何会带给这个女子莫名的触动和停滞。
意识渐渐堕入黑暗,他知晓的最后一件事,是有东西‘滴滴答答’地落下,一滴一滴打在他的脊背上,微凉,他不知那是水,还是泪。
东风笑抚着那疤痕,却忽而觉得肩头一沉,她骤然间愣了,回过头去,却见玉辞已经闭了眸子,安安静静地垂首伏在她的肩头,脸色带着几分苍白,一对凤眸低低地垂下,那长长的睫毛如同修长的刷子,此时却不同之前的抖动,只是一片莫名地安静。
她唇角漾起了一份苦涩,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不再抗拒她,不再躲避她。
他一呼一吸间舒缓、平稳而又温暖,满满的他的气息便又环绕了她。
可是啊,他,已经不是他了。
东风笑兀自闭了眸子,抬起手臂来紧紧抱住他,抚着他背上的伤疤。
是了,她怎的便这般丧心病狂?她分明已经足够幸运,得他以真心相待,热血相救,性命相护,一生相许。
如今,既是他忘了她,干干净净,何妨给他一个成全,让他舒舒服服地当他的王爷、当他的主帅,迎娶那貌美如花的女子,功成名就,家庭美满?
她东风笑又是何苦,偏要拆了他的姻缘,折磨于他,伤及他那无辜的未婚妻?
可是,她不肯,她不忍,她宁愿丧尽了良知也要夺回他来,却也不仅仅是为了她自己。
当看到信中关于苍鹭卖国引北倾众愤的说辞,她心中一窒,她知道这不是他想要的,她知道他是为人利用的,可是旁人呢?谁人还会信。
从第一眼起她便对他那看似仁爱的兄长玉竹起了疑心,生怕那玉竹利用于他、陷害于他,可是这等毫无根据的揣测,又有几人肯信?
内心便是冰火两重,碰撞来去,一则是想要放他而去,各自安稳;一则,依旧是要紧抓不放,哪怕海角天涯。
夜色仿佛凝滞,这一片红妆的书房里仿佛有蚀骨的寒冷。
四下无声,东风笑便这么默然抱着玉辞,直到她瞧见后窗处,天空的清辉映下,已然能瞧见那边飞起的一只黑影,继而‘淙——’的一声,便是一张纸签覆在了窗旁。
——尹秋那边得手了。
今晚的事情,似是在一片混乱之后终归的平静,她拖住了玉辞,而那边也终于顺利得手。
东风笑咬了咬唇角,放开玉辞,直起身来——既然如此,她也该走了。
趁着那边守卫的侍从不曾发觉,越快越好。
她一拂袖子便要转身离开,却忽而身形一滞,又折了回来,俯下身去,轻轻替他拢好那散乱的衣襟,继而又轻轻理好他微乱的发。
而他闭着眼睛,任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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