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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女谋-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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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彩儿讶异地低声轻叫,竟是惊讶到顾不得有丝毫的躲闪。
而这,恰恰让东风笑的行动更为顺利了。
东风笑几步便扣住了她的肩膀,又飞快地一个反手,用血缨枪的枪杆死死地扼住了丰彩儿的颈项。
丰彩儿只觉得颈项上陡然一片剧痛,仿佛要被生生扭断了去,竟是禁不住低呼、呻吟。
东风笑的脸上,却是扬起一抹冷狠的邪笑。
“来啊,你们倒是过来,谁敢上前一步,我便拗断她的颈项!”
有了人质,保住了性命,这感觉真真是爽快!
本是围拢上来的将士,此时也愣在了原地,痴傻一般地举着兵器,看着大将军夫人受制于这‘贼人’,不知如何是好。
局面僵持着,不久,玉竹也赶到了,瞧见这境况,不由得也是狠狠蹙眉。
今天的状况,怎的这么多巧合?!
“副帅,怎么办?”一旁,以为兵卒小心翼翼地闻讯着。
“想要脑袋,就别轻举妄动!”玉竹冷冷发声,他是不介意这丰彩儿的死活的,毕竟她的血已经取到了,她对他而言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
可是丰彩儿的丈夫——大将军墨久可不是好惹的!
若是因为他玉竹,让大将军夫人殒命当场……
玉竹想了想墨久那冷冷的眼神,生生咽了一口气。
“派人在沂水岸口设好埋伏,一会儿这郡主若要登岸,若是无法生擒,便直接取她的项上人头!”他压低了声音,语气尽是狠厉。
他本还想利用她,可如今,只怕偷鸡不成蚀把米,还是保命为先!
局面一片僵持,东风笑狠狠地扼住丰彩儿的颈项,而丰彩儿的身体因为疼痛不住地颤抖着,却是咬紧了牙关不肯出声。
她丰彩儿是受制于人,可是绝不肯服输,不肯在她最为痛恨的人面前丢了尊严!
“怎么回事?”
东风笑听见这熟悉的声音,微微一愣,而被她挟制的丰彩儿身形也是猛然一滞,东风笑的唇角漾起一抹冷笑,继而挑了挑眉,循声瞧了去。
却见那边,墨久依旧是一袭银甲,一对眸子瞧向立在众人中间的她,他和她目光对撞的一瞬间,他俊美的脸上忽而出现了一抹惊讶和诡异,那是一种东风笑无法言说的神色。
第下:且南飞121 挟持
东风笑瞧着眼前的男人,眸光如剑,面上尽是冷笑。
她非是什么善人,她心肠狠厉得很!
今日若不是为了保命,她东风笑定要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让他墨久颜面尽失!
“笑……你?!”她听见墨久说了一半的名字,又生生改过口来。
东风笑看见他似是下意识地举步上前,手臂却是骤然一个发力,被她挟制住的丰彩儿似是没料到这突如其来的疼痛,禁不住发出了一声压抑而又凄厉的呻吟。
“我说了,谁再上前一步,我便拗断她的颈项。”东风笑一字一句,唇若染血。
墨久瞧了瞧被她束缚着的丰彩儿,终究是毫不犹豫地停下了脚步。
东风笑挑眉瞧着他面上疼惜的、痛苦的表情,心下冷笑。
墨久啊墨久,你可真是个会疼惜人的好男人!
瞧见她被我抓住,心疼了?
可当初又是谁,一刀斩了我的心,毫不留情!
呵,瞧瞧你这小心翼翼的表情,你这疼惜的脸色!如今,倒是我棒打鸳鸯了!可怜了你们这一对恩恩爱爱、夫唱妇随的苦命人!
可惜了,我东风笑今日便是要棒打鸳鸯,若是我无法活着出去,便要你们统统陪葬!
“你放下她,我放你走。”墨久痴愣了许久,面上忽而显出几分无奈和疲惫。
东风笑冷笑:“我凭什么信你?”
呵,墨久,楚墨,我东风笑凭什么信你!
是谁,当初虚情假意陪了我一年,骗了我的心意,最后一刀了结!
我东风笑并非痴傻,并非任人玩弄,任人欺侮!
墨久闻言,面上显出几分颓然,苦笑了一下,心里只觉得自己分外可笑,不错,事到如今,她凭什么信他?
“那你放下她,我会丢掉兵器,缚住自己,随着你走,以我换她,可好?”墨久咬了咬牙,又道,一对眸子里尽是探寻。
东风笑闻言,不觉心凉,只觉得可笑、可悲!
真真是个多情的好男人,甘愿用自己的性命,换妻子的性命!
可惜最多情,也是最无情!
“我岂会稀罕你,墨久——你不配。”她冷笑,狠狠甩来一句,随即竟是玩味地一勾唇角,手中又毫无征兆地加大了力道。
“唔!”
丰彩儿不由得又发出了一声惨叫,一张小脸已是一片煞白。
东风笑听着她的惨叫,感受着她无谓的挣扎,抬眸看着满脸无措的墨久,面上却浮现一种狰狞的笑意。
她欢喜!
“那你……要我怎么办?”墨久咬了咬牙,终于颇为艰难地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
“你们都闪开,我会带着她走,十里之后放开她,你们若是有人敢跟上前一步,让我瞧见了你们的身影,我就立刻拗断她的脖子。”东风笑笑道。
“不然……”墨久咬了咬牙。
“你可以试试。”东风笑挑眉瞧着他。
“我若应下你,你可能保证,不会杀她?”墨久犹豫了一二,启口道。
“你们若是不逼我太甚,丰帅的女儿,便是再不堪、再无耻、再奸诈,我也不会伤她。”东风笑的口中,冷冷蹦出这几个字来。
此言一出,四下皆寂。
丰彩儿听着她那一番字眼,狠狠咬了牙,可是颈项上依旧是刺痛,她如今便是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所能做的,只有任凭恨意在心中潜滋暗长。
半晌,墨久终于道:“好,一言为定。”
虽说过节种种,血海深仇,可是莫名的,他竟是还肯相信她的,他自己心中都觉得诧异。
东风笑一扬唇,随即挑了挑眉,瞧着墨久一挥手,那些兵士也终于散了开来,用枪杆束缚着身体几近瘫软的丰彩儿,一步一步,朝着营外走去,丰彩儿被她挟持着,只觉得四肢无力,心中满是绝望。
久哥哥,事到如今,你为何还肯信她?
你为何,不肯伤她?
狠厉如你,机敏如你,在她背后备个身手好的弓弩手,便能取了她的性命,救下我来!别人许是不敢轻举妄动,怕伤了你的面子,你难道想不到,你难道不肯做?!
还是说,在你心中,我丰彩儿,自始至终,都不及她?
丰彩儿的眼眶一红,随即泪水便夺眶而出,只能看着面前愈发模糊的景象,看着渐渐远去,渐渐瞧不见了的南乔大营……
“墨帅……这、这可如何是好?一会儿我们当如何寻得夫人?”一个兵卒小心翼翼地问道,他知晓墨帅和夫人感情甚笃,只怕一不小心丢了脑袋。
“莫要跟着,记个大概方向,一会儿去寻罢。”墨久咬了咬牙,目光望着那二人离开的方向。
东风笑将丰彩儿丢在约摸十里外的荒地处时,已然是下午时分,天愈发得阴霾了,东风笑也只觉得周身尽是疲惫。
她的心里不再有方才那复仇的快感了,如今只剩下苍凉。
是昔日里被骗情的苍凉,更是……他不认得自己的苍凉。
“……东风笑。”
东风笑转身欲走,却忽而听到身后,传来了嘶哑的,颤抖的,奄奄一息的,仿佛恶鬼哭号般的声音,正是丰彩儿。
她冷冷回过头去,居高临下地瞧着她,冷笑着嘲讽:“怎的,他千方百计想保你性命,你自己还想寻死?”
丰彩儿冷笑,却是疲惫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恶狠狠地盯着她。
东风笑冷哼,反手出枪抵住她的颈项,却是将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只是用枪尖在她细白的颈项上划过,却是连皮肉都不伤及。
丰彩儿无力地瘫倒在地,只觉得如同凌迟一般,这长枪的尖部冷狠地、毫不留情地在自己的颈项上游走,随时可以要了她的性命!眼前便是那骇人的、血色的长缨,不,准确的说,就是血染的长缨!
她只觉面前的女子冷若毒蛇!
如此折磨,倒不如给人个痛快!
“东风笑,你磨磨唧唧算什么!倒不如给我个痛快,玩弄人的内心,真真是畜生不如!”丰彩儿狠狠吼道,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呵,这句话,原封不动地送给你……还有,你的好郎君。”东风笑挑眉冷笑。
丰彩儿闻言,竟是语塞——不错,当初,他二人的作为,确是更甚。
“不过,既是你这般想来个痛快,我也不介意成全你。”东风笑一挑眉,枪杆上的力气陡然增大,她是看着丰帅的面子才不肯动丰彩儿,以前,她以为丰彩儿是丰帅唯一的血脉时,是断断不肯取她性命的,可是如今,东女城一游,她意识到,烈澜,烈伽儿,皆是丰帅的孩子,便是她杀了丰彩儿,丰帅的血脉也未绝!
她知道如此不仁不义,可是丰彩儿所为,让她恨入骨髓!
“东风笑,你……”丰彩儿只觉得颈上剧痛,狠狠咬牙,可随即也意识到,东风笑并没有取她性命。
“我非君子,不过是个记仇的小人!丰彩儿,你给我记住,我东风笑欠全营的弟兄一个交代,唯独不欠你丰彩儿的!”东风笑冷狠,随即,陡然甩开手去,任凭丰彩儿在身后咒骂呻吟,却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一处荒地。
一路上,疲惫得紧,可如今已经没了人质,便是不敢停下,生怕被追上,东风笑一路跌跌撞撞,飞快地跑着。
天色愈发的黑了,好在南边冷得较晚,果树还有几颗零星的、皱巴巴的果子,她路上随手摘了些野果,也能勉强充饥。
踉踉跄跄到了一处空地,已然能瞧见前方的灯火,仿佛是一处城镇,东风笑只觉得逃出了危机,有了活路,本想发足狂奔,却忽而生生停滞了脚步。
“呵,我果真不该信你,你就是一匹铁石心肠的饿狼!”
“你跟着我做什么,你心心念念的女人便在你身后的荒地上,怎么,墨久,你恨我至此,宁愿不去救你的挚爱,也要置我于死地?!”东风笑咬牙道。
身后,‘扑簌簌’传来几声轻响,继而,墨久的身形陡然闪现,却见他已然褪去了银甲,只是一袭平常的练武服,长发也是简简单单地束在脑后,面上光影交错,却是难言疲惫之色。
东风笑眸光闪了一闪——上次他杀她,映在他脸上的是炽热的火光,此番他杀她,映在他脸上的是清冷的月光!好一个可悲的巧合!
可恨,墨久,我东风笑难不成是上辈子欠你,为何此生这两条性命,都要亡于你手!
墨久听见她的话语,抬起眸子来瞧了她一眼,那目光和着月光,朦朦胧胧,尽是复杂。
“不错,如今,我已经没有力气了,你来吧,命给你,但是你给我记住,我东风笑便是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东风笑垂了眸子,心下尽是恨意,可也是无可奈何。
墨久瞧着她瘦弱的身影在月光下有着轻微的摇晃,心下一动,却未曾料到她会如此说,闻言不免一愣,他踟蹰了,半晌,启口,低声道:“对不起……笑笑。”
“要杀便杀,何必假慈悲。”东风笑冷笑地瞧着他。
她不稀罕他的对不起,他也不配对她说对不起!
第下:且南飞122 入城
事已至此,墨久若是动手,她便活不了,东风笑早已想得明了了,只是心中依旧有两件事,分外遗憾,分外悲凉:
一则,是十岁之后,不能再回古月,不曾在见到心心念念的父母……
一则,便是她死之时,玉辞,竟是不记得她的……
罢了,这一死,也是解脱了,不须得日日拼命……这一年本就算是多活的了,在这一年里,她何其幸运,能逢到玉辞,被他温柔相待。
不管是真是假,她都肯将这当作一个美好的梦……
墨久看着她,看着她面上晦明变化,悲喜交叠。
面前的丫头瘦弱依旧,疲惫依旧,看着分外熟悉,就像当初他化名楚墨在血缨军营,看着她送密信归来,骑着马儿在月下飞驰,那身姿疲惫却又不屈,英武却又柔美。
他微微颦眉,几步上前,却是抬起手臂来,紧紧地将她抱在了怀里。
东风笑一愣,若是从前,疲惫至极的她,势必会卸下所有的防备,丢弃所有的逞强,蜷缩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只当那是一个温暖的避风港。
可如今的她,不再有避风港了。
她狠狠一咬唇,手臂猛地一甩,竟是硬生生将墨久搡了出去。
墨久被她狠狠一搡,竟是一个趔趄,随即一愣,继而低下头来苦笑。
东风笑瞧着他,反手攥紧了血缨枪比着他的颈项:“你我不共戴天,今日,你要杀便杀,你不杀我,我便杀你。”
墨久看着她的枪尖上闪着骇人的寒光,苦笑道:“罢了,笑笑,我今日……委实不过是想说一句对不起。”
“你不必和我说对不起,是我东风笑当初痴傻,着了你的道;你应当说对不起的,是那枉死的血缨弟兄!”东风笑红了眼眶,狠狠道。
墨久闻言,唇角一扬,又是苦笑,面上一派颓然,他忽而反手从身侧摸出了一个包裹,垂了眸子,细心地伸出手去挂在她的枪尖上,仿佛丝毫不担心她一枪穿透自己的胸膛。
东风笑一愣,瞧着那包裹在枪尖上摇晃,而这个自己曾经深爱、如今痛恨的男人,看似疲惫地转过身去,身形渐渐淹没在远处阴翳的丛林之中,便是那月光,也照不到了。
她咬了咬牙,眼眶,竟是莫名地红了。
她明了,她早已不爱他了,可如今,竟也莫名地不那般恨他了,莫名地相信他此次并非设计于她。
收了枪,执过那包裹来,反手拆开来,却见里面,满满的是银两盘缠,一些药物,还有……一些当初他二人相好时,他知晓的,她欢喜的吃食。
东风笑愣了愣,心下五味陈杂,半晌,束好了包裹,回头又瞧向远处的城镇。
当晚,东风笑弃了盔甲,跳入了一辆商人的货车之中,侥幸混入了城。
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寻了一处不起眼的小旅店,便打算在此处安歇一晚,备好行装,明日再四下行进。
她想着明天如何让军营里面的人知道自己的消息,又想着玉辞究竟是什么情况,可是一路以来的疲惫、一天的紧张已然让她无力多想,便这般缩在榻上,抱着枪便沉沉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却是被几声颇为诡异的鸣声吵醒的。
东风笑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听见窗户外似是有鸟鸣、翅膀扑腾之声,她愣了愣,继而一手执着枪,一手小心翼翼地开了窗子。
却见窗外,那只苍鹰扑腾着翅膀,还分外懂事地,小声地叫唤着。
东风笑一愣,这分明是他的苍鹰啊。
当初那临风放鹰的男子,清冷如谪仙,瞧着她的时候,却温柔如日光。
倏忽间,眼泪竟是啪嗒啪嗒落了下来,狠狠地击打着窗框。
她打开了窗子,抬起一只手臂来,让这鸟儿落上,又小心翼翼地将这窗子关上。
这鸟儿也是颇为温顺,进了屋子,便是不吵不闹、一声不吭了。
东风笑吩咐小二备好早餐送上来,因为本也不清楚苍鹰会吃些什么,便又特意找他寻了一把米和一些生肉,到时候便让它自己选罢。
便是这般匆匆忙忙用了早餐,东风笑定了定神,看着立在一旁的苍鹰,脑中却忽而一个闪念——如今时局尚紧,玉竹在那边应当是准备得更为完备,现在她是回不去的,而托人将信传过沂水去,显然也是不可能,可是……如若是这苍鹰呢?
它应当是可以飞过去的,可以帮她传信!
就像当初它带给她一张白纸一样。
只是怕……如若这鸟儿将信件传给了现在的玉辞?!
东风笑颦了颦眉,半晌心生一计——幼时她和阿枫玩耍时,曾经创过一种符号,便是一个圈,中间画一个勾,用来代替她的名字!
她飞快地寻了张纸来,在上面写了‘无恙,短期难归。’六个字,继而在下方画上了那幼时的符号,撕了一块布条,束在这苍鹰的腿上,继而比划加上言说,同这苍鹰说明送信的方式——只盼它能给送到沂水之北去,莫要让那边的人们惦念她!
说到最后,也不知这鸟儿是否动了,东风笑在心里也是自嘲了一句,如今,竟是已到了病急乱投医的地步了。
她打开窗子,学着当初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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