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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女谋-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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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聪闻言,知她是豁达,却也不免叹息:“人言,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瞧着玄乎得紧,可是若真是如此,也难为了你,年纪不大,本应是个闺中裁绣的女儿,或是个新嫁的少妇,不想如今经了这么多刀剑生死。”
东风笑闻言眸子闪了一闪,却只是抬手轻拍韩聪的肩膀:“韩师兄,如今有缘再遇,便不要再想那般多了。”
韩聪颔首,几人又攀谈着,东风笑本还想着韩聪和穆帅不够熟识,也许难相处,这一谈方才发现,不仅她、韩聪、顾劼枫三人极为熟识,穆帅和韩聪,竟也是一同出生入死过的兄弟,当初穆帅还曾以手臂为盾,替韩聪挡了致命一击,二人堪称过命的交情。
这边攀谈着,那边,却瞧见不远处,一个身材纤瘦的女孩子,小心翼翼地立在一旁,半垂着头,双手扣着袖口,那女孩子灰头土脸的,可是细细一瞧,也是一等一的标致。
那边三人谈得正欢,还约好了当晚一同去喝酒,东风笑赶忙应了,然后点头示意后便跑到那边,瞧着那个女孩子。
瞧她穿得破破烂烂,但是若真是贫苦家的女儿,乱世中有件好衣服已是奢侈,岂会在紧张时那般细致地扣袖口的边线?
第下:且南飞112 义结金兰
“你是什么人?”
那女子闻言一愣,继而怯生生地抬起头来,瞧向立在自己面前的女子。
面前的女将一袭铁甲,眉眼里的英气却是毫不输男儿,执枪一立,便是一处傲然的风景。
这女子扣了扣袖口的线,此番东风笑瞧得愈发真切了,这女子扣得便是袖边缝制紧实的线,她估摸着——这灰头土脸的女子,没准便是个大家的小姐。
“小女……名叫邱鸢。”这女子小心翼翼地交代着。
东风笑颦了颦眉,邱鸢,她不欢喜这个‘鸢’字,鸢者,漂泊无一,断线纷飞,真真不知道是谁家给自家丫头取了这么个名字。
那边,韩聪瞧见了,也几步走上前来:“这丫头名叫邱鸢,是北边琼城邱氏的二女儿,那边害了流寇,邱家因为家产而惨遭掠夺,人都散了,我父亲和邱家家主有些交情,故而瞧见这丫头,便带了来。”
东风笑点点头,心下依旧想着这名字。
听韩大哥的话,这邱家大概也是个有头有脸的家族,这家族里应是有几个知晓字义的人的,北部那边也颇有些讲究,东风笑想着,又瞧着面前这个怯生生的丫头,暗道她恐怕原本在家中并不受重视。
“多谢韩将军收留之恩,小女……”
“你都谢了好多次了,不必再说了,安生呆在营中便好,大哥来年给你寻一处好人家。”韩聪笑笑,当初他的父亲和邱家交好,那时他家落魄,邱家数次接济,他感念在心,如今碰见了邱家的女儿,自然也是一心报还、帮助。
“将军好意,可是……莫要为难了,好人家,怕是寻不到……”邱鸢愣了愣,忽而低声念叨着。
韩聪一愣,张了张口,却是没说出话来。
邱鸢低声道:“小女……虽说是府中二女,却不过是府中一个不起眼的庶女。”
此言一出,东风笑愣了愣,心下却也确定了自己的设想,不过她本是古月之人,古月山上父母亲相敬如宾,两厢厮守,在她来到外界之前,从不知有‘姨娘’一词,因此对于嫡庶之分,也只知个表面。
韩聪那边却撇撇嘴:“莫说什么嫡女庶女的,都是好丫头,都是邱老爷的血脉,你这孩子模样周正,又识礼节,性格也是温柔细致,放心便是,定给你寻个好人家。”
那边邱鸢抬起眸子来瞧了瞧他,见面前的将军笑得质朴得紧,忙不迭地掉头,一对漂亮的眼睛里亮晶晶的。
东风笑见状,心下也难免起了几分同情,乱世纷繁,人如草芥的,这一个弱女子,却是苦得很,可平日里的太平日子,想来她活得也并不轻松。
“韩师兄真真是含沙射影,我这一听,便知道是说我嫁不出去了,师兄说的三点,我可是一点都不占,真真该给我个说法了。”东风笑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扬唇便开始插科打诨。
心下揣摩自己的话,又想着,那模样周正,又识礼节,性格也是温柔细致之流,便交给美人儿来吧。
韩聪闻言,抬手一拍她头:“你这笑笑,你怎会愁嫁?血缨点长枪,嫁得好二郎,我们的笑笑可是寻常男子都不敢想的,你看上哪个,哪个就是你的,只是你这丫头,可不能再瞧错了人。”
邱鸢也笑:“将军巾帼不让须眉,可不要心烦于我这等小女儿的心事。”
东风笑一笑:“我瞧着这营里就我一个女将,想来韩师兄是想将这个姐姐托我照顾,师兄的话,笑可不敢不听,加上这姐姐又漂亮,就更是愿意了。”
那边韩聪又敲了敲她的头:“你这笑笑,紧跟阿枫学着油嘴滑舌。”
当晚,四位将领围着火炉便开始喝酒,本是相互熟识的四人,聊着聊着愈发投机,半晌,顾劼枫忽而掷开了那乘酒的碗,笑道:“我瞧着,如今我四人皆是过命的交情,之前不了解,如今知晓了,倒是有个建议了。”
“顾家少爷一向会弄花样,且说。”韩聪一边饮酒一边笑道。
东风笑转了转眼睛,搁下碗来托了腮。
“今日恰逢圆月,皓月当空,有酒,有弟兄!你我四人既是投缘,不妨便在今日结拜为兄弟,自此以后,相互帮扶,为国杀敌!”
“好!”穆远率先扬声,双眸炯炯。
东风笑、韩聪二人也称是。
四人便在酒碗里加满了酒,对月而拜,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继而,皆是举起酒来,一饮而尽,毫不拖沓推诿。
“说来,借着酒劲,却是太急了些,这结拜归结拜,连个称呼都没定。”一旁,东风笑撂下碗来。
韩聪一笑:“你这丫头果然精细,不错,此事不能忘。”
穆远笑道:“这事也简单,我四人岁数各异,便按照年龄排,也免得乱了辈分。”
众人颔首,一番算计,韩聪便是大哥,穆远为二哥,顾劼枫三弟,东风笑四妹。
“我东风笑自幼欢喜争个先后,从未当过什么老么!今日不巧,真真当了个四妹,不过瞧了瞧,前面既是你们几位,也是无话可说,笑今日认了三位大哥了,小妹年幼,愚拙不明世事,还望四位提点着!”东风笑笑着抱拳,既是做了老么,也该给几位哥哥施礼。
“你这笑笑,古灵精怪,说话真真是好听。”韩聪闻言不禁笑了。
穆远也笑,又道:“你这丫头军功赫赫,我忝列老二,可是战战兢兢。”
顾劼枫也打趣:“你这句‘自幼欢喜争个先后’倒是丝毫不差——大哥,你可记得当初这丫头同丰帅谋个带军的机会,愣是在营里把那本来应带军的将领给打趴下了,丰帅当时都忍不住笑了,也不忍心骂她了……嘿,还有,后来有一次军中比武,她的长发没束好结果把红缨挂住了,当时她就把那头发砍下来了,比武回去就要把头发都剪了,这丫头,当时干的这一出事,可是在营里都传开了。”
东风笑闻言不禁嘴角微抽,而一旁三人皆是捧腹。
“嘿,笑笑,你还记得,当时安王夫人都被拽过来劝你了,说头发不能乱剪。”韩聪也不禁接着调笑她,当初她要剪头发这事可是闹了好几天,丰帅怕她胡闹晚上都派人看着她,毕竟剪发之事同礼俗有悖,绝非儿戏。
不过说到此事东风笑却是有些冤枉的,她本是古月山之人,自小并不知晓这些条条框框,母亲虽说是北倾长公主,可本也是个不着调的荒唐丫头,也不管束着她,这才让她从小到大都是个‘野丫头’。
“笑这些年来,从不谙世事,莽莽撞撞,懵懵懂懂,幸而有几位一路帮扶,打心里感谢,敬服。”东风笑瞧着面上带笑的三人,忽而沉声说着,一字一句。
那三人一愣,继而举起酒碗来,四人对月共饮。
此日刚刚合兵,便打算先歇息整顿几日,让兵士、将领都进一步磨合,再一路向南。
因此此番上下午,便是编排、操练等事。
中午时分,天气总算是带了几分暖和。
东风笑一手拄着血缨枪,坐在营帐西边,眯了眼睛靠着一棵桂树,如今已是冬日,早已光秃秃只剩了枝桠。
那次他初来到军营里,便是在这一处桂树下,他偏过颈项去任凭她咬下。
她颦了颦眉,心下算计着日子——自她碰见他,已有整整一年了罢。
当初她遭了灭营,阴差阳错上了那苍鹭山,身后的那个人,冷清却又温暖。
东风笑兀自攥紧了手中的那个同心结,那墨色的发顺滑而又温柔,贴着她的手心。
美人儿,你不是说过,等你回去,会用苍鹰传信给我的吗?
此去月余,她却是连根苍鹰的毛都不曾见到。
是因为苍鹰传不得信,还是……
“笑笑!笑笑!来来来,刚刚大哥在外面逮了一匹野山羊,我给你抢了个羊腿过来!”那边,顾劼枫忽而拽着条羊腿跑了过来。
东风笑的思绪被生生拽了回来,抬头瞧向立在面前的,笑得带几分傻气的顾劼枫。
饶是她本心绪重重,却也是不禁莞尔——当初名动江都的顾家少爷,入军多年,终究也成了这副模样,五大三粗的,早不是当年那个拿着个玉佩也要仔细搭着衣裳头型、闲来无事还和调胭脂膏子的纨绔少爷了,她笑道:“阿枫你自己吃罢,这一处,野山羊也不多见,何况我午饭本也吃饱了。”
顾劼枫颦了颦眉:“吃饱了又如何,一条羊腿能撑死你?”
东风笑挑挑眉:“撑不死,就是塞不进去了,你吃了罢,长长力气。”
顾劼枫撇嘴:“你在说爷我力气小?”
东风笑搁了枪:“哪敢,哪敢,你拿来的,我总不能不劳而获。”
顾劼枫又撇嘴:“我可是替你抢的,这边天这么凉,我听着大夫说过你……”
他转了转眼睛,终究不能像医者一样说出那‘体寒’二字,脸红了红,半扭过头:“总之你该吃了,羊肉……暖和!”
他说得扭捏含糊,东风笑却是听懂了个大概,眸子里狡黠一闪:“哦?阿枫知道这么多?”
顾劼枫回过头狠狠蹬她一眼,强行把那羊腿递了过去:“我是你三哥!快点,吃了!”
第下:且南飞113 飞过的苍鹰
“好好好,小妹听令,多谢三哥。”东风笑见拗不过他,一想也是这么个理,心里一暖,便也应下,抬手接了羊腿过来。
顾劼枫挑挑眉,随手拽了个枯黄的草叶含在口里晃悠,斜眼看了看一旁这个掉光了也知的树,他不知其间因由,只是撇嘴道:“你怎么专挑这么棵枯树坐着,光秃秃的,连片叶子也没有,还不若回到屋中,好歹还暖和些。”
东风笑撇嘴,飞快地咬着羊腿:“我便是欢喜这棵树,如何?管它有叶子没叶子,是冬天还是夏天。”
顾劼枫斜眼看着快被她啃了个干净的羊腿,不由得翻了翻眼睛——也不知方才是谁说自己塞不进去食物了的。
“桂树生在这一带也是少见,按理来说,还需在靠南一些的,平心而论,这树也是极顽强的。”顾劼枫四下瞧了瞧,嘟囔着。
“也兴许是因为它被圈在营里了,温度算是高了些,所以活得时间长。”东风笑吃完了羊腿,便将骨头扔给跑上来的小虎,取了个帕子出来擦着脸上手上的油污。
顾劼枫不言,心下算计着——因着国家动荡,外侮入侵,这破甲副营在此扎营,确是有些年数了,这般说着也是不错。他瞧着那小虎咬了骨头快活地抛开,心里莫名地觉得,这就像是南乔的军队,跑到他北倾的国土上劫掠了自己想要的,将这片土地践踏得残破不堪,然后甩手离开,说是战败而归、仓皇逃窜,可是其真正的损失又有多少呢?
怕是不及北倾的半数,这也是为什么,如今的南乔频频叫嚣,虽是战败却毫无讲和之意。
他狠狠拧了眉头,口中叼着的草叶也不晃动了。
东风笑也痴愣着,不知在想些什么,忽而听见天空中传来‘扑棱棱’的响声,她惊诧着一抬头,竟见到一袭黑影扑闪——细看来,竟是一只苍鹰。
瞧着这苍鹰飞的方向正是北方,她一愣——玉辞许是不知道自己已经离开了都城前往南方,故而,如果这是他放的鹰,也许带着的信件便是给她的!
不行,不能让这只苍鹰就这么飞过去!
也顾不及想这苍鹰究竟是不是送信的,她一咬牙,当即拔出一支箭来,将腰间的长绳束在那上面,扬弓便射了出去,只听‘呲——’的一声,一旁的顾劼枫还没反应过来,便看见一个硕大的黑影急速坠了下来,隐隐地还有一声凄厉的惨叫。
继而,只听‘砰’的一声响声,他瞧见东风笑几步跑上前去,这才回过神来凝眸细看,却见地上已然伏着一只苍鹰——想必就是方才东风笑射下来的。
“你……你是羊腿不够吃吗?!怎的闲来没事连这大鸟也射下来了,你……你弄它作甚。”
顾劼枫不禁嚷嚷着,这么大的一只鸟,好端端的也没招惹她,笑笑这是怎么了?
却也不禁走上前去细看,一瞧,却也不禁称奇——东风笑的箭法是极好的,精准度极高,竟是利用箭矢牵头,却并未用箭射伤这鸟儿,只是用束在上面的长绳套住了它,想来东风笑也是想用此种方法,将这大块头苍鹰拖下来。
却是不知,为何要做这种事?
此时,东风笑却是单膝着地蹲在地面上,用力将这哀嚎的鸟儿半翻起来,瞧着它的腿部,翻来覆去、仔仔细细。
末了,叹了口气。
“没有。”
顾劼枫颦眉:“什么没有?”
“信,纸,什么都没有。”东风笑低下头去,一边说,一边麻利地解着绕在这苍鹰身上的绳子,语气却是心不在焉。
顾劼枫愣了愣,忽而指向这鸟儿的颈部:“你瞧,这里好像拴着个东西。”
东风笑一愣,转眼间便挪过去瞧——却见这苍鹰的颈部,果真拴着一个绳子,绳子中间似是有个小罐子。
她心下一喜,抬手抓过那罐子来摸着,又取出短匕来将之割了下来,继而匆匆忙忙打开罐子,取了里面的字条出来。
顾劼枫在一旁瞧着她这急切的模样,心里已明了的大半。
不由得笑了笑——果真,这种事情,改变不了,就如她所说的,“我便是欢喜这棵树,如何?管它有叶子没叶子,是冬天还是夏天。”她欢喜的便是那个人,那个人在,还是不在,她都是欢喜。
而他,只是面对着又一次错过。
却见拿了字条的东风笑颦了眉。
顾劼枫一愣,禁不住凑过去瞧——却见这字条只是一张普普通通的白纸,了无字迹。
东风笑攥着这字条,心下盘算——时间,方式都是恰到好处,究竟是不是他写给她的?如果不是,这人又为何会用苍鹰送一张白纸?如果不是,他又是为何如此?
是不想,还是……不能?
她兀自瞪大了眼睛,又在心里否定着,不可能,美人儿那么厉害,怎么会出事,何况他们一大群人,便是出了事情,也当有个消息才是。
“终究是个玩物。”她笑笑,叹口气,收了这罐子和纸条,又转向那苍鹰,轻轻拍了拍它的翅膀:“对不住了,我太心急。”
这苍鹰早已停止了哀嚎,东风笑便走回去给它解着绳子。
“你等等,且不说此事蹊跷,至少……你刚把它射下来,就不怕这活物记仇,反过来扑着啄你一口!你等等,不若如此,我们先带着它回去,等事态明朗了,再做处理,让别人放走也好。”
“这是个活物,阿枫,我们迟早要让它飞走,我瞧过了,它的翅膀、腿都没有伤,还能走,如果我们留下它来,这几日行军,我们又没有装它的东西,它还是会飞走,一样的,便是留下,一个不会说话的苍鹰也告知不了什么,我们把这绳子罐子留着便是,至于它,不如现在就放了——你我都带着刀枪,我就不信还能打不过这么一只鸟。”东风笑将血缨枪放在一侧,淡声说着。
顾劼枫一想也承认如此,便只得默认,攥了刀瞧着她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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