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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女谋-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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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逸噤了口,道:“多备个座位,本宫要同血缨军东风副帅叙旧。”
“是,殿下。”那侍从恭敬道,继而又是一阵渐远的脚步声。
牧逸的谨慎和接近却惹得东风笑一阵怔愣,是了,北倾国土广袤,血缨、破甲军平日里也无懈怠之意,便是南乔军再强,又岂至于在数月内给人攻破了国都?
加上太子口中的重重阻隔,难不成……
她兀自瞪大了眼睛,却只听牧逸低声道:“南乔走了,可事情还没有完。”
说着,竟向小时候一样拽着她的手站起身来,道:“走,到了用午膳的时候了。”
东风笑一愣,不着痕迹地让手从他手里溜出来,可太子殿下的意思自然不容她忤逆,便只得跟在他身后随着他向外走。
太子殿下的屋室正堂一派安宁,遥遥地可见一个女子一袭粉色的衣衫,盈盈立在桌旁,眉眼里尽是温柔,东风笑见着她,心下已然有了猜测——应当便是当今的太子妃了,若是无变故,许还是未来的皇后。
那女子瞧见东风笑一愣,东风笑也想着要行礼,不料太子却扬手挥退了那一干侍从,笑道:“你二人也不必拘礼,此番不过是趁着午膳时候叙旧。”
二人方才颔首,他又瞧向东风笑道:“这是东宫的正妃——岳玲珑。”
东风笑忙道:“末将见过太子妃。”
岳玲珑笑得带着几分勉强,却听牧逸又道:“这位是血缨军副帅——东风笑。”
“将军赫赫大名,真真是巾帼英雄。”岳玲珑笑道。
“太子妃过奖了。”东风笑只觉得周身不自在,太子妃那勉强的笑容她不瞧也知。
太子也不容她们客套,便摆手让她们都坐下,三人执了筷子,他忽道:“玲珑怎的过来了,此时本宫倒是不曾想到。”
岳玲珑闻言一愣,道:“殿下挂念妾身安危,让妾身随家父躲入羊城,后来妾身听闻殿下将要回还罄都,想着殿下身边也无人侍候着,便赶了过来,不曾告知殿下,是妾身的过错。”
太子摆摆手:“皆是小事,国事混乱,哪有心思想这等侍候之事,罢了,你既是来了,便在这一处好生待着,等父皇归来再去东宫,莫要四下乱跑惹了危险。”
岳玲珑忙颔首道:“承蒙殿下关怀,妾身谨记于心。”
“笑笑,那宫里安置得如何了?”太子又道。
东风笑忙一停筷:“已是大好了,破甲军顾帅已带人进去搜查过了,是稳妥的。”
太子颔首:“顾劼枫……倒是个可用之人。”
第上:君念北098 陛下
过了些时日,楚肃归来,看着颜歌和楚肃含泪相拥,复又一齐到南侧的草场策马奔驰,东风笑心下替他们欢喜,可撞入心神之中的,偏又有那个身影,此时方知何谓‘当初只道是寻常’!
想起现在一有闲暇,穆远便随着兰若去周边采药,一来二去她是愈发叹息——为何兰若便可留下,而他便不能呢?他离开这大营也有些时日了,可是她依旧为收到那心心念念的苍鹰传信,想来是苍鹰传不了罢?只要不是他们出了事便好。
这边的准备紧锣密鼓,直到几日后陛下终于返京,那一日,锣鼓齐鸣,罄都似是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和光华。
罄都有主了。
宫中的事务紧锣密鼓,短短两日,便是论功行赏。
朝堂之上,陛下端坐在龙椅之上,对穆远、顾劼枫一行人颁布了旨意,赏其军功,自然也有东风笑的份。
而丛健一行人则全程铁青着脸伏在地上,一言未发,众人皆注意到,当陛下击掌赞顾劼枫为‘关中第一将’时,丛健高大健壮的身形抖了一抖,终究是再无动静。
他们只当是陛下留着丛健还有大用,否则,这无能的主帅早该给罢免了罢。
朝毕,众人皆散,却忽见一旁刘公公跑上前来,向东风笑道:“副帅,陛下让您去紫宸殿详谈。”
东风笑一愣,自知这‘陛下’实则是自己的亲舅舅,迷迷糊糊便点头。
一路随着公公拐绕,紫宸殿里分外安静,皇帝牧柏静静坐在案旁,虽是威严的,可瞧上去却比他本身的年龄要大上许多。
东风笑忽而想起玉辞的一番话,她心下盘算着——这算不算积劳成疾,面色衰残?
她本要行礼,却见陛下挥了挥手,挥退了刘公公,他抬起眼来打量着她,忽道:“笑笑丫头,你该唤朕一声舅舅的。”
东风笑一愣,不曾想到他会如此开口:“小时在山中,听母亲数次提及陛下。”
皇上闻言眸光闪了闪,一笑,比划着:“你母亲离开朕身边的时候,还不过是个这么高的小丫头,那时候,朕还是她最依赖的哥哥。”
东风笑不知如何接话,却听他叹息道:“可惜她走了,身为嫡长公主,说走就走,许是怨恨当初城乱之时,父皇想将她嫁给那乱匪头子罢。”
东风笑忙道:“母亲不曾说过先皇的不是,她说只是欢喜在宫外。”
皇上目光闪了一闪:“当初之事,朕无意多想了,那时,还都不懂事。倒是弄得现在,长公主的名姓已被从宫中除尽,她真的是自由自在了——笑笑丫头,朕本想封你个郡主的,本也不想让你上沙场,你母亲只知道给朕送个战将来,便不知给朕送个小丫头当郡主、公主,留个念想。”
“倒是当初你初来时,朕只当你是来玩的,竟稀里糊涂允了你进入营中,后来局势失去控制,竟让你在战场上搏杀这么久,这是朕的疏忽。”
东风笑忽而想起母亲说的,当年还是太子的皇上最宠爱她这个妹妹了,可这入营之事,却是正和她心意——在营里,她经历了许多寻常女子无法经历的东西。
浓浓的弟兄情,长枪傲守的责任感,大漠荒烟驰骋的胆识,坚韧、机警,以及……他。
“父母的意思是,国事危急,让笑笑前来出力,也是来此历练。”东风笑垂眉道。
“你一个女孩家家的,你母亲在你这个年龄,还四处跑着玩,你却在战场上流血,朕瞧着是不必了,今后你便留在这宫里,朕便赐你个郡主的名头,你功勋在外,那些人也不会胡乱多嘴,来日你瞧上谁家的小伙子,便让他做个入赘的驸马,你莫要再上什么沙场了。”皇上的态度出奇的强硬。
东风笑却是一愣,要让她从今往后被锁在这罄都,甚至,这小小的皇宫?
是了,皇宫本是不小的,可是比起她可以策马飞驰的广袤疆土,这宏伟的皇宫便甚是微小了。
更何况,圣旨相悖,她知晓,她瞧上的那个人绝不可能做入赘的驸马。
便是能,她也不肯,只觉这是委屈了他。
他像是那高高在上的、一尘不染的仙人,她是不肯让他做这些事的。
想起陛下还在面前,东风笑狠狠地将自己的念想从他身上拽了回来,小心翼翼地抬眼瞧向面前一袭龙袍的陛下:“舅舅,我……”
她瞧得出来,看似强硬的陛下,心中却是想她的母亲了。
皇上闻言一愣,继而脸上的几条折子绽开来,似是笑了:“婉儿家的丫头,跟婉儿真真是肖似得紧。”
他说着,又叹口气:“你皇祖母还在羊城避着,她年纪也不小了,朕想着,等这边安定下来了,便接上她老人家回来;母后年轻的时候严厉得很,处事也雷厉风行,朕同婉儿都怕她,可等到现在,她却慢了,心思也放宽了,想着瞧瞧朕和婉儿,可她瞧不见婉儿,笑笑丫头,你且留在宫里,陪陪你皇祖母罢。”
此言一出,噎得东风笑把想说的话语生生咽了回来,是了,皇上搬出孝悌之义来了,她又能说些什么?若是她不肯,恐怕也会遭人诟病,再回不去军中了。
东风笑只能木讷地点头:“谢……陛下。”
她抬眸看着面前的男人,他是衰老的,可依旧是强势的,若是她并未猜错,太子殿下至今也不敢同他说出这罄都被快速攻破的疑惑。
而她,心下觉得蹊跷,却也不敢问。
“朕已命人备好房室了,也派了随从去取东西,你便随着刘公公去那毓秀阁罢,瞧瞧喜欢不喜欢,朕只记得婉儿那时最喜欢这种房室了。”皇上的脸庞上漾起一抹笑意,语罢便闭目养神了。
那边,刘公公一摆手,低声道:“副帅,请。”东风笑踟蹰了片刻,也只得行礼道:“谢陛下,末将……告退。”
一路上看着这高高的宫墙,心里涌入了一股莫名的悲哀。
这高高的宫墙投不进光来,再美的花儿也会枯萎。
不过那毓秀阁,却真真有母亲的味道,里面的装潢陈设,真真是母亲的方式,这方式她忘不了,也不肯忘,霎时间,仿佛是回到了当初离开古月之前,扑入屋中,便似是扑入了母亲的回报。
她想起自己临离开古月,母亲站在山前抚着她的头:“小笑笑,这一路,要小心啊。”
有些温热的液体‘滴滴答答’地落下,打在她的面上,她略带惊异地抬起头来,只瞧见母亲的面上一片晶莹。
东风笑眼圈不由得红了,也顾不得许多,几步冲到榻上,抱着那衾被轻轻蹭着。
她想她的母亲了,那多年未见的母亲,那临离开时为她落泪的母亲,那最疼爱她的母亲。
一旁刘公公见状叹口气,也只得行了礼退下,留了几个侍从和丫鬟侍候着。
东风笑扑在床榻上红着眼圈,手里紧紧攥着衾被,蜷缩着仿佛是一只幼猫,只可惜这衾被没有温度,她好希望母亲在这里,让她把这一路的委屈都说出来。
这皇宫是冷的,若是哪一日她真的肯留下来,恐怕便是因着这屋子了罢。
她觉得咽喉处有几分紧,咬了咬唇不曾落泪,定下神来站起身,却瞧见一旁的血缨枪挂在墙上,那血红的缨子煞是耀眼,她瞧着它,终于稳下了心神。
东风笑抚着血缨枪,心道这皇帝舅舅确是信任她的,这宫中本不准人带刀枪,可皇帝舅舅竟是肯替她将它送进来。
只是他不知道,血缨枪是她出生入死的弟兄,它的存在,只会让她更想出去。
几日之后,朝堂之上,皇上忽道,要封军功赫赫的东风笑副帅为澄月郡主,因为太后听闻东风笑事迹,分外欢喜,因此要将她长留宫中,以公主之礼待之。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朝堂一片哗然。
东风笑咬了咬唇本无意接旨,可眼下情况又不得不接,因此便陷入了踟蹰,只盼着有谁能替她说上一二,便匆忙四下瞧着,却只听一旁的顾劼枫已然将拳攥得脆响,而此时顾劼枫也的确气愤非常——这陛下行事真真是荒唐!让本应翱翔天际的雄鹰,留在那窄小的笼中当一只只会啼叫的金丝雀!
一旁,穆远也锁紧了眉头,陛下此次行事破了规矩,机敏如他,只觉此事定有蹊跷隐情。
而他此前便因为过于耿直而被陷害,如今,大局未定,便不敢再说话,以免留不下东风笑,还给这军中多添几分变故,便只得缄口不言。
而颜歌却已然向前跨了一步去,幸亏一旁的楚肃眼疾手快拽住了她,她才没有发难。
顾劼枫见作为东风笑主帅的穆远迟迟不肯发声,又瞧见一旁东风笑的迟疑,终究是等不及了,正要一拱手向圣上禀报,却不料,有人,比他更不同意这件事,而这个人,正是立在他前面的,堂堂破甲军主将——丛健。
“请陛下容臣一言,臣以为,让东风笑做这宫中的郡主,大有不妥。”
第上:君念北099 对峙
皇上本是喜笑颜开,闻言一愣,双眉陡立瞧向他:“丛将军此言,却是为何?”
他本就对丛健一路的表现甚是不满,如今瞧见他又多嘴多舌地忤逆于他,更是不满。
却见丛健拱手正色道:“陛下息怒,臣下有疑——只因东风笑,实为一大叛将!”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东风笑一颦眉,身形一震——她一向忠心耿耿,竟被污蔑为叛将?!
皇上一愣,瞧了东风笑一眼,继而朝丛健冷哼一声:“丛将军可知污蔑之罪,乃是几等?”
“丛将军自己带军被南蛮一路打退到东边,现在还有颜面说别人是叛将?”一旁,顾劼枫冷哼一声,也顾不及礼节,狠狠发声。
“顾将军此言怕是莽撞了,丛帅且宽心。”一旁,穆远定定启口,又道:“不过顾帅此言一出,穆某也有一事有疑,丛帅护卫陛下在东边之时,局势僵持,穆某一方几次三番给丛帅密信,希望丛帅能同穆某一方夹击敌军,不知为何丛帅迟迟不肯给予答复?”
丛健一愣,一时语塞,又冷哼一声:“丛某人一心护卫陛下,不知穆帅是何时发的信件!穆帅想必也知道,那南乔军一直横亘两军之间,丛某也不曾能过去过!想必那信件,自始至终也并未送达,敢问穆帅堂堂主帅,行事如此不严谨,可是不关心陛下的安危?”
皇上一愣,却是不曾瞧见过那些信件。
却听一旁,太子忽道:“父皇,且容儿臣一言,那信件,儿臣确是收到过一封的,只是那几日军情急迫,丛将军收下后便搁置了。”
丛健闻言一凛眉,瞧见陛下的脸色不怿,忙道:“诸位真真是一条心,一言一语,不过是为了替东风笑打掩护!可惜,东风笑便是个叛贼,丛某所言非虚,证据确凿!”
说着,他一挥手,便见着身后几个随从执着一个绿色的破旧的布包上前,丛健便伸出手去将这布包打开,里面赫然是一袭黑色的、略显残破的军甲!
东风笑一愣,只觉这军甲甚是眼熟,却是想不分明,她瞧着丛健抬手展开,当瞧见那一侧缺失的肩甲后,幡然醒悟——这正是她和玉辞在北侧丛林被困时所着的军甲!
那丢失肩甲,是她当初卸下去给玉辞熬药的!
那布包便是那个荒村的婆婆给的,后来二人中了奸计进了那东女城,当时血缨枪还在,可这布包却不在了,想来是给落下了!
谁知,竟被他们拾了来,不知要给她强按上什么罪名?
“东风副帅可能解释得清,为何在罄城以东北侧丛林的南蛮窝点里,能搜到副帅的军甲?”丛帅打量着这军甲束腰处的‘东风’二字,眸光一闪。
这军甲显然是血缨军的军甲,看款式,便是将帅一个级别的,看身形大小,便是女子着的,便是无这‘东风’二字,东风笑也逃不开干系。
东风笑挑挑眉,一笑:“那一阵子军中爆发了瘟疫,笑护卫营中的先生冒险出去采药,不料那林子里敌军流寇众多,惨遭追逐,不敌,后躲入一处村落,为了避嫌换下这军甲来,寻婆婆讨了个布包收着,不料遭了暗算,又是一番流离,这才丢了甲衣。”
丛健闻言冷哼:“巧舌如簧!那村落分明是南蛮的窝点,你若非是同南蛮串通,那里岂会收留你!你又岂能活着逃出来?真真是恬不知耻,还敢胡言乱语!”
东风笑冷哼:“若是弋丛帅所言,这甲衣的残破又如何解释,分明是一路坎坷匆忙所致,若是我真同那南蛮串通,何至于狼狈至此!”
丛健冷笑:“谁知你躲的是何人!没准便是我北倾的军队!”
东风笑见他如此言辞凿凿,可自己又不能说出那东女城之事,有些犹豫,忽而心上一计,笑道:“丛帅不肯信我,言辞恳切,那笑也有心同丛帅辩驳;既是丛帅一路匆忙赶回,可肯说说,是在何处发现的这布包?”
丛健一愣,却听东风笑继续道:“若是笑并未记错,当初借来这布包时,布包上的边角还有那村名的小字,丛健若是说得不准,恐怕便是冤枉笑了。”
丛健闻言一攥拳,他哪里记得查验这个布包,更不知这布包上还有小字!无奈之下,也怕说错漏了馅,只得实话实说:“是羊城以东十二里,以北十里,残碑在前的村落。”
东风笑闻言一笑:“却是我落下甲衣的村落,丛帅真真是好记性。”
丛健面上扬起几分得意之笑,却听东风笑继续道:“不过南乔军队横亘中间,后来又逢上暴雨山崩此后那边已被山石阻隔了数里,如今按丛帅的消息,北部阻隔严重,丛帅整军匆匆从南部而返,按理说,丛帅是不应有机会经过那村落的,我们之前也已发了清场的消息,丛帅想必也不必再行清场;却不知,这甲衣,丛帅是从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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