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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女谋-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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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时局混乱,还是请您带着副帅随军返回罢,那边劫了辆车,我已安排人备好了药物。”颜歌见他要上马离开,忙道。
玉辞闻言,这才停下动作,颔首道一声‘谢过’,便带着东风笑,随着颜歌往那马车边走去。
东风笑醒来时,已然到了军营,她四下瞅了瞅,正是自己的营帐,才知道自己死里逃生,不曾死在战场上。
隐隐约约记得自己失去意识之前,一个人抬起手臂来抱住了自己,他身上的气息她很是熟悉,因此那感觉也分外真切,可她又想——会不会是因为自己当时,觉得自己将死,舍不得他,故而才会有这种错觉?
乖乖仰在榻上,也不敢动弹,身上一片剧痛,她记得那重重的内伤和肋侧受到的重击。
正尝试着想抬起酸麻的手臂,却忽而见到营帐被人撩开,玉辞端着一盏汤药走了进来,依旧是长发披散,依旧是白衣胜雪。
见她醒来,他将汤药搁在一旁,在榻旁蹲下身来,抬手轻轻探着她的额头,忽而低声问道:“肋下可还疼?”
自然是疼的,可东风笑只是摇了摇头:“已是大好了,没事。”
玉辞颦了颦眉,自是不信她的话,凝眸瞧了她一阵子,忽而沉声道:“此番,你虽杀掉了杨靖腾,可自身受的内伤,也是不轻,且安分下来,多休养些时日,莫要再四处折腾。”
东风笑点头:“那一战怎样了?”
“胜了,已然过了两日了;那日敌方三位将领,一位被你杀死,两位死于乱战,其后,南乔军便是一团糟了,这边伤亡也是不轻,不过终归还是赢了。”玉辞说得平淡,先是将她扶起身来,又转过身去,执起那盏汤药来,垂了眸子,手执药勺轻轻摇动着。
东风笑抬着眸子一直盯着他瞧,瞧他的脸庞,他的长发。
半晌,他不曾抬头,东风笑却只听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语:“别人抢不走,不须总是瞧的。”
说着,不待她反应过来,已然舀了一勺汤药递到她唇边。东风笑挑挑眉,虽知这药物极苦,却也不加推脱,张口悉数吞了进去,脑海里却忽而浮现出那日出征前的场景——她想不明了,每次都是亲手给她送药的美人儿,为何那日清晨,会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并且仿佛早有预知一般,提前告知了月婉?
还是说……
她颦了颦眉,不自觉地后退了些许,他又将药勺探到她唇边,她却下意识地抿紧了唇。
玉辞一个怔愣,低声道:“……苦?”
东风笑迟疑了一下,继而低声道:“不,是有一事,想要问你。”
玉辞微微颦眉,自是察觉到了她的警惕和疏离,这久经沙场的女将,机警起来便如同那荒野觅食的野狼,他心里莫名其妙地一乱,启口道:“说罢。”
“那日我出征之前,月婉姐来给我送药,说是你怕错了时候,让她帮忙记着,我也没多想,可如今一想,每次送药,你皆是亲自前来,若是那日早晨我真的需要喝药,为何前一日夜里你只字未提?”东风笑凝眉道。
其实,最让她生疑的是,前一晚她明明休息得很好,为何第二日,眼前会时不时地发黑。
玉辞闻言,眸光微暗,低声道:“笑笑,你的意思是……”
他听得分明,东风笑口中说的是‘月婉姐’——她还是相信月婉的罢?那她如今怀疑的人,又还有谁呢?
“并无什么意思,我只是陈述事实。”东风笑垂眸,眸子里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凛冽。
玉辞闻言,只觉心里一寒,微微颦眉,只是沉声道:“眼见为实,那便如你所见罢。”
他不能同她说月婉的事,因为他不能让军中以谋反的罪名处死月婉,而其中惩处,他也自是会亲自动手。
只是他不曾料到,从一开始,她生疑的就并非月婉,而是他。
东风笑微微一愣,心知他有事情瞒着她,可未曾想到他竟是全然无意解释,回过神来方想拽他的广袖,却见他已然拂袖而起,修长高大的身形微微停顿,便又举步离开。
东风笑见状心里一酸,一边咀嚼前言,一边颦了眉,扭头瞧见他走前将女汤药安然无恙地放在榻旁她能触及的地方,一个痴愣,继而伸出手去自己执了药勺喝起药来。
她也并非是有意心疑他,只是此事确是诡异,关乎性命又不止她一人,故而对于此事,眼里绝揉不得沙子,因此才启口问他,如今问题卡在哪里她想不分明,不过也许她在这方面本就是木讷的,或是说,他比她敏感得多,有时候许是她无心之言,他便能想到许多,或对或错。
不过,之前的误会,多半是打个哈哈就过去了,此次人命关天,她绝不肯糊弄。
东风笑并不想猜疑于他,可眼下,如果不是月婉有问题,便是他出了问题,此中因由,她必回想个分明。


第上:君念北093 鸿雁当归

东风笑喝完了汤药,颦着眉卧在榻上,正在此时,只见颜歌匆忙冲了进来,步履匆匆,满头大汗,急道:“笑笑,你可是醒了!”
东风笑回过神来,展了眉:“你这般急,是有什么事?”
心道颜歌此时过来,多半是玉辞告知的,许是他担心她有什么闪失。
颜歌停下脚步来喘着气,脸上红扑扑的,笑道:“你没醒的这几日,那边丛帅的军队终于有了动静,虽然那边没有回应,不过穆帅瞅准了空当,让他们被动和咱们夹击了刘能军,如今,刘能军已经被拖垮了,这两日便要撤军了,顾帅盘算着带人在路上再截他们一二,给他们使使绊子,拖垮最好。”
东风笑颔首,心中暗叹穆帅手段高明,竟让一直主和的丛健都着了他的道儿,瞧见颜歌一对眸子亮晶晶的,又道:“还有什么好事情,你且说来听听。”
颜歌一笑,眯了眼:“那边西北军韩帅考虑到这边事急,已经派人去越城一带的副营帮助驻守了,因而楚肃也就要带兵归来了,估摸着,就是几日的事了!”
东风笑闻言一笑,这二人分离了许久,终于也得重逢,在这狼烟四起的日子里,真真是不易,也不禁心下替他们高兴。
“那现在,我们也该撤军,先清个场,等着陛下那边无事,也该回宫了。”
“正是呢,穆帅已经和兆尹大人安排好了住所了,此番我们须得先一路人回去,在那边照应着,免得陛下返回罄都时出了差池。”颜歌颔首。
“何时启程?”东风笑垂眸估摸着日子。
颜歌一笑:“先生同穆帅说你最晚明日能醒,穆帅估摸着,就后日启程,也好带上你,先回去安生安生,毕竟是回到都城,不在这荒郊野岭的了。”
东风笑颔首,穆帅看似是个木讷冷酷的人,实际上心思细腻不输女儿,这行事风格总是让人分外舒服,真真是大将风范:“穆帅体恤,但是切不可因我之事误了军机,怠慢了陛下,当走便走罢。”
颜歌一笑:“你这傻笑笑,事情都安排好了,你先好生歇个两日罢。”
东风笑也只得噤声,便难得的乖乖歇了两日,依旧是玉辞每日过来给她送药。处理伤口,可是他说的话却比以往还少了。
每每垂着眸子在那里调着汤药,她启口想同他说话,就是淡淡地回个两句,她抬手想抚他的面颊,他就不着痕迹地躲开了去。
东风笑瞧着他坐在榻边,长发低垂,看着他宽广的肩膀,忽而意识到,这一次,恐怕是自己伤他太甚,而伤他的利器,便是信任。
可她也是执拗的,每每念及此,也是不肯将语气放软。
她愣愣地瞧着他的肩膀,忽而想起了那日在丛林里他替她挡下的那一支毒箭,以及褪下上衣来,那一片骇人的鲜血淋漓。
东风笑咬了咬唇,她不知自己已经欠了他多少条性命,如何能还?
可是亏欠和偿还,同信任,可是等价之物?
许是她只能卧病在床,荒废了些的缘故,只觉这两日过得飞快,似乎只是眨眼间。
由于这一次伤了些许筋骨,虽是不重,但是活动还是不甚灵便,又本是个偏瘦削的女孩子,穆帅竟特意给她寻了一辆马车来,让她在车上随军而行。
东风笑抚着自己的乌鬃马,低声道:“穆帅,末将还是骑马得好,马车……”
穆远闻言,不待她说完便是摆手,东风笑一急还想说,却触上一旁玉辞的目光,那目光很是复杂,她脑海里也分辨不出个几分,只知道只他这一眼扫来,她便噤了声。
许是因为她想着,她还欠他几条性命罢。
一路上流寇以少,想来是来时一路上清理了不少,因此行军也比原来扎营顺畅了许多,一路上频频传来捷报,说是顾劼枫率军出奇制胜,截击敌军,让其一步步被拖垮,真可谓‘乘胜追击’的成功典范。
几日后到了罄都,新任兆尹张驰虽本是贫苦人,但胜在两袖清风,治理能力也是极佳,深得民心,入了城去,不难看出,这罄都已然有了一个都城的模样,如同那经过雷电劈裂的巨木枯干之上,又萌发出了嫩绿的新芽,甚是喜人。
军队入了城,这支军队对罄都的恩情百姓们是断不可能忘记的,兆尹也是断然不肯亏待他们的,入城之时有自发的盛大的欢迎,将士们走上几步,就会被塞些点心、物什。
穆远刚毅的脸上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百姓们衣食有余了,罄都要活了。
兰若被他拴在手臂之间,低低地埋着头,她想起了她的祖父,虽是年少,可她确是亲眼瞧着,这罄都时如何在祖父手中,一步一步走向衰残。
她怀念亲人,可也怕被人认出,怕被如今热情雀跃的人们唾弃。
穆远察觉到手臂上一沉,低下头去,却见兰若深埋着头,小小的身影近乎蜷缩。
他叹口气,明了她的身世,自是能猜测得到这女孩的想法。
“来日方长,不管曾经发生了什么,你还能够用自己的行为,去救赎。”他低声说着。
兰若闻言一愣,扭过头去瞧着他,大眼睛里雾蒙蒙的,眼眶也是通红。
“去救赎,为之前的一切救赎;当然,那一切,本是和你无关,你便这么自由自在地长大,也好。”穆远低头瞧了瞧她,低声说着。
兰若愣愣地盯着他,似懂非懂。
“人活着,不过是个无愧于心。兰若——你只要开开心心长大就好。”穆远沉声说道,眉眼里闪过的是难得的温柔。
堂堂穆帅,平日里是铁甲的将军,如今,却只是一个温柔的大哥哥。
兰若的脸上多了几分笑,抬手抹着面上的眼泪,却见一旁的颜歌忽而掷了一方物品过来,兰若匆忙接住,展开纸来,却是一方酥饼。
“嗯,方才有个婶婶非要送的,小孩子的吃食嘛。”颜歌笑笑,掩饰地别过头去。
兰若捧着酥饼往口中送:“嗯嗯,谢谢姐姐……”
穆远瞧见她的模样也不禁一笑,忽又回过头去,朝着那边似是若无其事的颜歌道:“告知全军,不可收百姓物什,更不准要,过去的,不加追究,再有违者,军令处理。”
颜歌尴尬笑笑,赶忙依令而行。
做事这般分明,不愧是穆帅啊。
罄都的一切皆已收拾妥当,备好了吃食和粮草,将士们被安顿在整顿完好的军府中,一瞬间,这些日子仿佛回到了多年之前。
东风笑的身子一日日的好得飞快,虽说她本是个偏瘦削的女子,可是自身底子好,此番受伤用的药也是极好,故而好得分外快。
“笑笑,你可莫要急着,先生说了,这几日你还是躺着为好,切莫乱动乱跑,别弄了伤口,穆帅也吩咐了,人手是够的,这几日你不必操心,再过几日太子殿下便先带着人到了,那时你可不能出差池。”颜歌瞧见东风笑百无聊赖地卧在榻上,难得的唠叨。
东风笑颔首,心道这罄都新任兆尹张驰便是太子派来的,虽是出身贫苦,可是实力不俗,贵在两袖清风,如此想来,太子也定不是顽劣不肖之辈。
虽说这‘不肖’二字尚待考究,虽说都是忠于陛下的臣子,可打心底里,东风笑并不觉得自己的‘皇帝舅舅’是个贤君,这屈辱的‘北狩’,丢尽了皇家的颜面;远贤而亲佞,使浮云蔽日,也绝非明君所为。
只盼太子殿下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罢。
当然,这一番话,她自是不会同他人讲,掉脑袋的话,只是憋在心里。
“玉辞说的,不允我活动?”她忽而冒出一句。
颜歌闻言一愣,听她语气生硬,定了定神,忽道:“是了,是他。”
“我不明了,可我分明已察觉不到痛了。”东风笑兀自说着,确是实话,莫说是现在,便是玉辞替她处理伤口时,都没有什么痛楚之感。
颜歌垂眸瞧了瞧她,低声道:“谨遵医嘱,你何必同他对着干……笑笑,其实……”
她说着,却又噤了声不敢多言。
东风笑听她的话语戛然而止,诧异地抬眸盯着她。
颜歌本是经玉辞一番交代,不敢多言,可她对东风笑向来也藏不住什么话,瞧见她质询的目光,犹豫了许久,忽而道:“你可知道,那日你同杨靖腾一战,最终杀死那另二位将领救下的,究竟是谁?”
东风笑一愣,道:“你汇报的,不是死于乱战?”
颜歌咬了咬唇:“那是他不允我说,我只得如此,笑笑,那日你杀死杨靖腾后倒在枯木上,我同地方梅庆打得抽身乏术,另一个将领还一个劲儿往上冲,你可知,救下你的是谁?”
东风笑闻言眸光一沉,咬了唇不出声。
“我不曾料到先生的身手这般棒,可的确是他急匆匆赶来,冲到你身边,先后斩了两名敌将,之后带着你便要走,被我劝住,才肯随军而行。”颜歌低声说着,言简意赅。
东风笑闻言,心里却陡然一乱。
那日,是他急匆匆赶来救她的?
如此看来,真真是有人动了手脚,他察觉,才赶去救她。
可是,为何他对那真正动手脚的人,只字不提?或者说,如果那个动手脚的人是月婉,他为何迟迟不肯同她说明?


第上:君念北094 美人出浴

又是一日,东风笑终于瞅见个空当,施施然从院落里跑了出来。
这几日日子过得滋润,可是心里终归是不痛快的,归根结底还是因为那个在她面前寡言少语的人——她不欢喜他在她面前苍冷的样子,他在别人面前如何她是无心管的,可在她面前,她不允他这般冷。
其实,所谓的冷,也是一种落寞。
就像数年如一日在苍鹭之巅奏琴,无休无止。
想起那一切,她心里疑惑却也心疼。
明明从离开苍鹭那天,远远瞧见他抚琴的身影,她就想陪着他啊。
几拐几绕,按照前些日子听闻的,零零散散的片段,又听着那隐隐约约的琴声,终于摸索到了那个院落,那院落本是府里接待客人用的,她记得分明,如今被打理得精致而又干净。
她轻手轻脚溜了进去,方才琴声已然停了。
几步走到门前,定了定神,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四下静寂得她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却是无人应答。
东风笑心里闪过一丝罕见的落寞,咬了咬唇,又是敲门。
依旧是无人应答。
她一愣,在门前立了一会子,继而反手掏出短匕来,从那门缝里一探,猛地一个用力,竟是硬生生将那门裂开了一条缝隙。
倒不是她力大无穷,只是这等顽劣之事,她幼时同阿枫做过不少,轻车熟路,自然,为此也没少挨丰帅的责罚。
伸出短匕来又四下撇了撇,估摸着距离,幸而她虽然个头偏高,但身形还是偏瘦的,挑了个方位便钻入了门中。
屋内一片安静,空无一人,陈设显出几分恬静淡然,隐隐地带着一种香气,像极了他周身的味道,她现在才想着,苍鹭世代行医,那香气许是药香。
周遭无人,也不知他是不是出去了,可她知晓,自己此番溜出来甚是不易。
有的事情如果不尽快说明了,只怕以后会后悔。
举步向屋里走去,一边走着,一边四下环顾,瞧着这屋子的陈设。
那窗外有光照射进来,和蔼得紧,恬然自在,忽而却听见不远处,几声‘扑棱棱’的轻响,仿佛是羽翼扑张之声。
她一愣,循声瞧去,却见那边的盆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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