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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女谋-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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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然后……”东风笑颦眉。
柳长吟一笑,当初他跌坐在那漆黑的牢狱里,自己都能瞧到自己干瘦如枯柴的手臂,笑得苦涩而又绝望——事已至此,也不盼着什么内力,只想活着,安安稳稳地活着。
那时他迷迷糊糊地垂着头,却忽而觉得有人在用温热的手掌抚他的脸。
继而,身子一轻,甄起是个力气很大的女人,抱起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的他,竟毫不费力。
他半睁着眼睛被她抱在怀中,听她对这狱卒解释着:“阁下见笑了,这是我家侧君,那日同我拌嘴吵架,一时气急,竟离府而去,还犯了这等事,我知道的也是太晚了。”
那狱卒笑道:“既是大人家的侧君,想必是无大过错,也难怪城主大人会恩典。”
甄起一笑,抱着他的手臂紧了紧,同那狱卒道了别,便举足返家,柳长吟任由她抱着,听着她在他耳边低声说着:“吟儿,你不必怕,我们这便回家,到了家,你依旧是侧君,好好地活着,也不需再瞎折腾。”
她没有责怪他,纵使他跑到城主殿中寻取‘圣水’时,不曾念及她半分……
柳长吟闻言,只得无力地点点头。
他是外来的男子,嫁给一个女子为侧君,本是为他不齿。
可如今,他脱逃不去,她出手相救,他无家可归,她尽心收留。
也不多想,只想安心活着,只得委曲求全。
这一番话交代下来,柳长吟不知吞了多少片药。
“如此说来,若想要使得筋脉之事恢复,便需得到城主一脉独有的‘圣水’……”东风笑喃喃道,忽又抬眸瞧向甄起:“家主昨日曾告知在下,说明日便是东女城的祭天大典,其后还会有一场比武,将会选出东女城的城中勇士,接受城主授予的徽章和奖赏,可是如此?”
甄起闻言心下一喜,道:“正是如此,便是明日。”
“可笑一介外来之人,并无身份证明之物,若是贸然前去,可会显得唐突怪异?”
甄起一笑:“北阁下多虑了,东女城虽不大,但人口终究也是不少,何况近年来,城主暗中从外界‘偷’来了不少人丁,依甄某所知,城主担心自己的作为引发众人不满,怒而反之,人口汇查之时,便只是表面文章,草草算了人家,并未细细查究,姓氏怕也讲不明了;何况所谓比武,乃是擂台制,台下观望为先,意欲挑战,便径直上台,不必报出性命,如此一来,也免得在大庭广众下说不过去。”
又道:“若是见了城主,便以北笑二字相报,她应是不会起疑的;只是圣水贵重稀有,恐怕难以轻易得到,若是城主留阁下在城中任职,阁下应下也是无妨。”
言下之意,并不想让东风笑冠以‘甄’姓,便是要让她带着‘北’姓去做事。
东风笑心下明了,甄起这一番话,意在借刀杀人,甄起怕是料到了城主八成会留下她,因此打算借机利用,却只当不懂,颔首,又道:“笑虽不才,功夫平平,但有意面见城主,如此一说,心中通透,不过,明日烦请家主再帮指个地点,我便去一瞧。”
甄起道:“这是自然!北阁下功夫了得,甄某预祝阁下满载而归!”
自始至终,甄起不曾离开这房屋半步,见东风笑和玉辞由下人们领着,身影在门边渐渐消失,柳长吟的眸中飞快地闪过一丝落寞。
一旁,甄起望了一眼门边,忽而扭过头来瞧着他,半晌,在他的目光中伸出手去,像当初她从牢狱里救他时那般描摹着他的面庞:“怎么,吟儿,还是想出去?”
她看似心不在焉,可他能察觉到,她睫毛半掩的眸子里冷光如剑。
他咬了咬唇,垂了眸子,低声道:“贱下……只想安心服侍妻主,无意离开了。”
甄起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笑意,执起他的手来在唇边轻吻:“我便知道吟儿懂得疼惜人……不过,也不必怕,今早只是气话,我断断舍不得将你废为奴,以后,还是自称君下为好。”


第上:君念北074 祭祀大典

“是,妻主……仁慈,乃是君下的福分。”柳长吟垂眸道。
甄起一笑,侧过头去本是想凑近他,不料他却忽而闪开身来,垂着首,低声道:“君下身体不适,先行回去了,还望妻主原宥……”
甄起兀自冷笑,却也无意纠缠,挥挥手便放任他去了,见着他由下人们扶着,走得摇摇晃晃,眸子里尽是寒光。
次日一早。
东风笑同玉辞二人,由甄家的几位仆从带着,到了那祭天大典上。
人头攒动,遥遥地,可以见到高台上,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一袭红色华服,举止端庄容正,她坐在那金银嵌木的椅上,垂着眼帘俯瞰台下的一切,应当便是这东女城主。
擂鼓声起,高台下,摆着一个高出地面一丈多的大型方台,方台上立在正中的女子们皆是高大健壮,他们各穿一色的祭祀服饰,统共成了七色,围绕着那中间的火焰,和着那鼓声,蹦跳起跃,口中唱着音调奇怪的歌,却又似是在吆喝,周遭为着的、身着棕色祭祀服饰的女子列成一圈,也开口应和,声音震天,好不热闹。
这东女城中的女子,阳刚之气不输外界的男儿,如今这祭祀大典,真真是同昔日里军营里的誓师有上一拼,分外震撼人心。
方台两侧,有致地列着些座椅,东风笑凝眉看去,只见那高台左侧的首位座椅上,端坐的正是甄起,她的斜身后又置着一把椅子,那椅子上坐的正是甄起的正君傅沧。
看来孰国孰城,皆已祭祀为大,事神明,祭天命,以避天罚。
那几位甄府的侍从交代了事宜,便抽身离开了,东风笑和玉辞立在台下,同东女城的百姓一同瞧着这隆重的仪式。
这仪式的时间很长,东风笑便立在那里四下打量,瞧见周遭有不少女子看似普通,实则腰间背上带着武器,分分明明就是要上台比武的模样,这些女子许多都比她要高,更是比她要粗壮,远远看去高大威猛,以至于东风笑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些憋屈,她一手束紧了背上的血缨枪,一手拽住玉辞的手臂。
玉辞垂眸瞧她一眼,也察觉到她有些许紧张,只是扬唇一笑,伸出手去轻轻拍着她的手。
东风笑又瞧了瞧,心下暗自叹气——玉辞里在这人群中,真真是分外扎眼;东女城的女子都偏高,男子则偏矮,而玉辞本就身材修长,身为男子,偏又容貌俊美,站在人群中,便是格外出色。
她四下撇了撇,只觉得有数道目光在打量着他,虽说玉辞是安之若素。
只得又拽紧了他,玉辞察觉到,只是笑笑,任由她加力。
“真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那么个俊俏的小相公,怎的嫁给这么个矮子?”一旁,一个女子絮絮叨叨地说着,仿佛是想‘压低声音’,可东风笑听得一清二楚。
‘矮子’二字深深烙印在她的心上——从小到大,舞枪弄棒的她长得挺快,这分明是她第一次被女子嘲讽长得‘矮’。
咽了口气,现在不是斗嘴动手的时候。
“呵,在我们这里,嫁有什么用?只要男人还没失贞洁,抢过来就是我的……”另一个女子哼笑一声,笑得狰狞。
“嘿,那快瞧瞧,这小相公的贞洁印子还在不在?”另一个女子道。
“急什么,抢人家相公这事虽不违反城中规定,但是如今祭祀大典还开着,大庭广众,可是不好……不过,你们瞧瞧,那个带枪的小矮子又矮又瘦,脸色也显白,哪里有个女人的样子?且不说她打不过、抢不过咱们,便是一会儿比武完了,她家相公瞧见咱们的英武之气,没准就该‘弃暗投明’了。”
“不错不错……”
东风笑闻言,不由自主地翻了个白眼,瞥眼瞧了瞧玉辞,却见他的薄唇微微上扬,竟笑得带着几分戏谑,心里一急,抬手一拽他的长发。
玉辞回过头来,低头瞧着她,头发任由她拽着,扬唇一笑,低声道:“怎么了?”
东风笑本是恼他的幸灾乐祸,可是一瞧见他这温柔的笑、眸子里的‘无辜’,那股恼意竟是瞬间烟消云散,她张了张口,终究也不肯恼他,抬眸又瞧见他含笑的眸子,半晌才低声道:“我那些……短剑短匕的,你可是收好了?”
玉辞颔首:“都好生收着了,不必担心。”
东风笑随手松开他的长发,扭过头去不瞧他那惑人的眼:“唔,便好。”
玉辞一笑,也不做声。
“哎呦,那边的小相公,笑起来可真好看……”却听又是一个女子低声说着。
“也是,嫁了个矮子,唉……”
“又瘦又小的,倒也是方便,若是他家妻主厉害,这才不好处理,只能干瞧着。”
“哎,你看你看,好像贞洁印子还在呢……”
一边,各种女子依旧是七嘴八舌。
东风笑垂眸瞧向玉辞的右手手腕,一小截瓷玉般的手腕隐隐露出,确是显出了贞洁印子的一角,心下一恼,赶忙伸手拽了拽他的袖子。
兀自咬了咬唇——罢了,做大事,不需逞口舌之欢……
过了一会子,祭祀大典声音渐渐消失,那坐在正中央高台上的女子便立起身来,手里执着把明晃晃的刀,耍得分外好看,继而,只见她走下台去,向着那火焰恭恭敬敬地祷告、行礼,分外虔诚,半晌,又有仆从们呈上了祭品,皆由城主大人亲手‘献给’神明。
继而,又有纸偶被呈上台来,亦是由城主亲手焚毁,那些纸偶也颇有些说法,据说,分别象征疫病、灾荒、叛乱……
她一边处理着事宜,一边不加间隔地祷告,许久方毕。
只见城主从一侧执了一展大旗来,凌空一挥,继而便是一声断喝:
“阿吉神护我东女年年平顺,事事安康!”
此言一出,众位东女城民众皆是立起身来,振臂高呼:“阿吉神护我东女年年平顺,事事安康!”“阿吉神护我东女年年平顺,事事安康!”……
许久许久,呼声方止,此时,城主已端坐于那高台之上,火也燃尽,四下仆从们清理了那些余烬收入一个瓷瓶里。只见一个紫衣女子拂袖上台,声如洪钟:“如今,大典方毕,东女城英勇的武士们,举起你们的兵刃刀枪!让我们选出最为勇武的勇士!东女城,会赋予你们至高的奖赏和荣耀!”
止一句话,台下便响起了如雷的掌声,只见那紫衣女子一挥手,便有一位女子带刀上台,先是由侍从验查了袖子和腰侧,确定了只携一刀,未带暗器等物,紫衣女子一个摆手,便请其立在了方台正中。
正是城主亲选的武士,为了保证比武的公平性,便以她为起始。
东风笑四下环顾,却见周遭女子,要么是磨刀霍霍,眼中放光,迫不及待,要么是暗自握刀,眸光深沉,打算韬光养晦,最终占先。
“甄大人一向欢喜比武之事,怎的今日还做得稳如泰山,怎的,可是倦了此等事?”
忽而,一个声音在甄起身后响起,甄起一愣,一个回头,却见前来的女子明眸皓齿,身材纤瘦高挑,却不显得瘦弱,她一袭粉色的长衫,青丝束起,上面尽是晃眼名贵的物什,正是东女城的世女烈伽儿。
甄起瞧见是她,心道不妙,匆忙立起身来,拱手道:“起还想着是何人,不想是世女,失礼了。”
烈伽儿一笑:“我自大人身后走来,大人瞧不见,便算不得是失礼,只是,伽儿的问题,大人还不曾回答呢。”
甄起心下不快,却依旧面上堆笑:“如今勇武之人代出,起功夫粗鄙,哪还敢上去,只怕要惹人笑话,说甄某丢人现眼呢。”
烈伽儿闻言一笑:“大人好生谦虚,不过,上不上的,也是小事,全凭兴趣,伽儿也是替母亲来问一声,她惦念着呢,既然如此,大人便好生观赛,伽儿先走了。”
甄起朝着她行了一礼,瞧着她的装束,也知世女今日也不参与比武。
——是了,旁人不知,他们却知晓,这场比武,胜者也许就会成为世子的未来妻主,不论是甄起,还是烈伽儿都知晓一二,因此都知不当上去。
倒是那北笑……
甄起在人群中搜找着东风笑的身影,忽而笑得狡黠。
北笑,若是世子真的瞧上了你,也是你的福分,此番,利于我在城主一脉做手脚,也更利于你得到那圣水,岂不是一举两得?
只听‘镪!’的一声,一个女子已然从一侧的台阶处上了台,手执一柄长剑,同那武士过起招来,东风笑也凝眉看去,却见台上两人,显然都气力不小,但是身法略显粗糙,一劈一刺,破绽不少,并且显而易见,都不识‘内力’之事。
只听一阵‘当当啷啷’的声响,须臾之后,那执剑女子败下阵来,二人相互一拱手,那女子便执着长剑下了台去。
此时,只听‘喝’的一声,只见一个持长枪的女子手扶长枪,在台上一支,竟是不曾借力于那一旁的台阶,生生翻上台去,这女子真是堪当‘虎背熊腰’四字,一眼瞧去,就是身材健壮,力大无穷,她这一翻,变惹得台下一片喝彩。
按照规则,除了第一局,台上之人应当先出招,于是,二人相互一拱手,便只见那武士一挥长刀,飞身便劈了上去,那长枪女子抬枪便是一挑,竟能轻而易举挑开她的刀。
众人皆道:“这人真真是怪力,不想第二局,便来了个如此厉害的人物。”
不一会儿,胜负分明,那持枪女子一声断喝,应是将那武士逼得落了刀,台下众人纷纷喝彩,随即一个又一个挑战者纷纷上台,可那持枪女子,却依旧是屹立不倒……


第上:君念北075 擂台比武

许久过去,眼看着那虎背熊腰的女子硬是一枪将一个挑战者逼下台去,坐在高台上的城主不由得颦眉,眸光溜向了一旁的甄起。
甄家世代出大力之人,她怀疑,这个怪力女子,便是甄起派来的!
也许,正是因为甄起猜透了,此次比武,也是为世子选亲,她是要借机潜入城主一脉!
城主拧了眉,狠狠一咬牙,忽而一挥手,叫了个仆从过来,在她耳边低语几句,随即依旧是面色如常,端正地坐在上面。
甄起坐在一侧,瞧着那大力女子撂倒一个又一个人,眸中飞快地闪过了一丝满意之色——这女子正是她派出去的,可是她并没有愚蠢到要让城主知道她派人进入城主一脉,这个女子的存在,只是想要替北笑铲除挑战者,最后北笑上场之时,此人便会依言放水,让北笑获得最后的胜利,并迎娶世子。
此时,隔着方台坐在甄起对面的烈伽儿也是掩了唇——这怪力女子是从何处冒出来的?莫不是甄家的人?可是,怎能让她家哥哥嫁给这么一个面向凶恶,虎背熊腰,看着活动甚是不灵便的女人?!最重要的,瞧上去还是一个奴仆!
烈伽儿恨恨地瞧了一眼坐在高台上的母亲,却见她只是轻轻摆手,烈伽儿松了口气,是了,规矩不能变,不过,瞧母亲的模样,应当已察觉了异状,并做出了处理。
此时,台下已是嘘声一片——这女子的力气太过强大,一来一去,竟是从第二局,一直在台上呆到了二十多局,如今,早已到了下午。
“这厮力气这般大,二嫂,你还敢不敢上?”一旁,一个女子小心翼翼地问道。
“上?这厮力气也大,手法也好!我上去除了丢人,还有什么用处?!”另一个女子恨恨道,说着还往后退了几步。
“你说,这次会不会就是这么个怪物当了城中勇士?”
“谁知道,我倒是希望,能有个人处理掉她!”
“不若我们打个赌来?”“赌便赌!”……
听着周遭人议论纷纷,东风笑回眸瞧了瞧玉辞,低声道:“这女子呆了二十多场了,好像已经没有人上去了,要不……”
玉辞垂眸瞧她一眼,道:“不妨再等等,等那紫衣女子再问有没有人上场再做决定。”
“我若是上去了,你在下面,可要小心着周围这些女子,我瞧着……”
玉辞一笑,只是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笑道:“我身手虽然不佳,可也到不了这地步,你也不必担心,何况这里的人不习内力,失了内力,也算不得损失。”
东风笑颔首,心下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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