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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女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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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辞闻言一笑,将那水瓢和叶子搁在井边,低头瞧着井中之水,道:“不必如此,南乔人想必也在周遭村镇安插了人手,若是我们挨家挨户的通知,也会让他们知晓,如此一来怕是会有其他麻烦,何况此毒可解,我回去便配些解药。”
穆远闻言心下一喜,忙道:“那便劳烦先生了。”
玉辞凝眉道:“穆帅不必客气,只是玉辞还有一言,既是南乔自知已往井中投毒,不妨将计就计。”
“先生请讲,如之奈何?”


第上:君念北058 引诱

“假意中毒,以此诱敌,包抄敌军。”玉辞沉声答道,又道:“坛者,酒坛也,然其内,酒也、水也,非饮者不可知也;与之相较,井者,毒井也,然其内,有毒、无毒,亦不可知。”
穆远会意,拱手道:“先生妙计,我们解了这毒,便是毫无作为,南乔之人迟早也会知晓,倒不如趁机减损其兵力,也能为以后攻破敌军奠基。”
玉辞回了一礼,面上依旧是平静异常,一旁的顾劼枫噤声听着,隐隐地察觉到,这个表面冷清非常的男子绝不一般。
几日后。
去营五里,乌云满天,一群铁甲兵士皆是气喘吁吁。
“停!一会子许是要下雨,我瞧着这边林子密,不妨先留下一避,走了许久,也当歇歇,这儿前面还有口井,正好讨口水喝!”袁奇带着兵,忽而一挥手臂,叫停了军队的前行。
众士兵齐声‘诺’了,便有几个兵拿了水桶上前打水,打好了水,便挨个人地给他们向水葫芦之中灌水,这一队兵士也是渴极累极,葫芦里又添了水,便迫不及待地张开口来往中灌去,便是那水四下溢出也是不加在意。
一会子,皆是饮足了水,便四下寻块儿空地歇息,兵士们自是知道这林子不安生,故而哪怕是交谈,也会压低声音。
忽而,只听着人群中传出‘呃——’的一声,便见一个兵士先是捂住腹部,复又捂住咽喉,随即,便在地上呕了起来,周遭人皆是一惊,几个兵士冲上前去,却见那兵士呕了一会子,身形便开始剧烈地抽搐,再然后,便了无生机地倒在地上,只有那不由自主的抽搐还在继续着。
那上前的兵士大惊,忙去探他的鼻息,袁奇在一旁低声喝问:“怎么回事?!”
“还活着,不知……”
还不待他说完,又有几个士兵开始呻吟,人三三两两地倒下、呕吐、抽搐。
“你们……”袁奇四下瞧着,面色甚是惊慌,忽而也捂了腹部,单膝跪在地上。
“将军……”一旁的兵士抽搐着,见状愈发惊慌。
“是……水……”
又过了一会儿,众皆倒地,忽听这丛林里传来了脚步声,密密麻麻,想必人是不少。
“这群愚蠢的北倾铁壳!见了水,只顾着喝,都不要性命,哈哈哈,刘帅果真神机妙算,这一下子,药倒了这么多人!”一个人高体壮的大汉里在队伍前面,哈哈大笑,声音震天。
“上去探探,死透了没?”他一挥手,身边的副官便匆忙跑上去,随意选了几个兵士探着鼻息,过了一会子,跑回来道:“回万帅,大部分都没了气儿,只有少数几个还断断续续有着,不过周身抽搐,不足为惧。”
那被称作‘万帅’的男子颔首:“此地去我营数里,地险林密,不宜久留,何况此毒乃是钩吻,他们如此饮水,见阎王只是时间问题——事不宜迟,我们现在便动手,上!卸甲,取令牌!”
此令一出,众位南乔兵士皆是飞身而前,向着这一地的‘尸身’动了手去。
这一大队方都冲入那空地,便听四下里一声嘹亮的‘杀——’
随即,便见一旁的草丛密林里,数位北倾兵士陡然蹿出,向着中间包抄而来,而此时,躺在地上的兵士竟也跃起,或是从地上举刀上刺,劈人胯下。
方才那一声‘杀——’,正是东风笑喊出来的。
此时她并未现出身来,而是匿身草丛间,伏在地面上,手里架着一柄小型弩弓,闭了一只眼睛细细地瞄准着……
那万帅一愣,大吼一声:“稳住!……”
可不待他说完,便听‘梭——’的一声,箭已出弦,竟是转瞬间便刺入了他的胸膛。
‘唔!’那大汉闷哼一声,一手捂着胸口踉跄后退,另一手挥着刺北枪,挡开冲上来的北倾兵士,却是不及稳下身形,便见一个铁甲女将,红缨如血,飞身向他劈来——
“回来了!他们回来了!”
时近傍晚,军营外,一个苍鹭弟子飞身奔回,叫着候在应忠德诸位医者。
人们赶忙撩开帘子出了帐,外面,已然淅淅沥沥地降下了小雨。
只见蚕娘几步跑上前去搀了袁奇带进帐来,却见他身上数出伤痕,鲜血流淌,一边处理包扎,一边急道:“这是怎么回事,袁大哥?”
一旁,兵士们也陆续归了营,医者们忙碌起来,不难瞧出来,今日的情形不容乐观,袁奇咬着牙:“本是按照计划进行,包抄那万姓副帅的全军,可是往回撤军的时候,许是那刘能察觉到了什么,派人拦截,我们过了长门,便逢着了截挡,后而又化作了追兵,一则是对方带了弓弩,从高处截射,二则是后面追兵紧随……”
周遭人皆是咬了牙,顾劼枫忽道:“笑笑呢?她……”
“副帅她……让我带兵先走,她殿后……”
顾劼枫闻言,眉头一拧,一步上前揪住袁奇的衣领:“袁奇,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你以为她是个副帅,就能当那么多事!她还是个小女孩!你……”
袁奇身子一垮:“……我,我本也不肯……可是……副帅她踹了我的马腹……”
顾劼枫闻言,手臂一甩丢开他:“废物!”一旁蚕娘赶忙扶住袁奇,而袁奇则咬唇低了头。
顾劼枫立起身来扶了刀便往外走,也不顾那外面雨声瑟瑟,一旁,玉辞处理好一个伤员,眸光一闪,并未做声,只是站起身来,瞧向外面。
“劼枫,去不得。”穆远咬了咬牙,抬手拽了顾劼枫的手臂。
顾劼枫固执地将手臂往外拔,拽不过来,便操起刀来要砍。
“你有没有想过,她为什么会这么做!”穆远眼圈也红了,大吼一声,这是他未曾有过的失态,后面的兰若著意等人,听着他如此一吼,动作皆是一滞。
顾劼枫咬了牙别过头去,眼圈已然红了。
“她是怕敌军知晓大营的地点,须知,敌军总量,乃是数倍于我军!”穆远吼着,拽着他不放手,他穆远又岂会不想救人,可又岂能为了一人,让全营陷入危机。
顾劼枫闻言狠狠咬了唇角,另一条手臂竟丢了刀捂住脸,声音哽咽,却是吼出来的:“我不能让她再死一次了!不管她在乎的人是不是我!我不能干等着她再死一次!”
“穆帅,我求你,让我过去……我可以陪着她死……绝对不……”他忽而压低了声音,仿佛是要哭出来。
穆远叹口气,别过脸去也说不出话来,只是依旧不撒手——他不能任由顾劼枫去犯傻。
张口正要说,却忽而听见营帐外,一人的笑声分外爽朗,可这爽朗,却又分明带着几丝颤抖:“谁……要再死一次了……”
众人一愣,皆是惊得忘记了动弹,却见营帐外,一个女子骑着一匹黑马,一手执着血缨枪,一手牵着缰绳,仿佛还拿着什么黑乎乎的东西,她的铁甲上尽是血水,肩头插着两支箭,周身伤痕累累,她的身影摇摇曳曳,晃晃悠悠,她的身后,还有几骑,也是狼狈不堪地跟上前来。
东风笑回头一望,苦笑,本是三十人随她殿后,最终逃回的,竟只有约摸十人。
看着那边的穆远和顾劼枫依旧瞪大眼睛瞧着她,一扬唇角,笑意里带着骄傲:
“他们、没……跟上来……”
说着,身形一晃,竟往马下栽了去。
她迷迷糊糊闭了眼,那一转念,只觉得若真是要死,堂堂副帅,跌下马摔死也是太过丢人;又一想,也罢,毕竟,是死在了自己的营中。
却是被人一把抱住,那人的怀抱熟悉又温暖。
一绺长发在她面前晃悠着,她扬了唇角,伏在他怀里,低低地叫了一声:“美人儿……”说罢竟还侧过头去,嗅着他怀里的味道,探出舌头来舔着他的发。
这一瞬间,她忽然意识到她是自私的。
分明给不了他承诺,却这么想陪着他,不想离开他。
玉辞颦了颦眉,两条手臂紧紧抱着她,他知道她没有什么力气了,如今她几乎是将全部的重量,都交予他承载——可惜,飘飘摇摇的依旧是轻的。
他今日一袭白衣宛若仙人,她则是铁甲染血,分外狼狈,她想着,如今她周身是血,怕是蹭了他一身,任由他搂着,低声道:“美人儿……弄脏你、衣服了……”
玉辞闻言心下一酸,侧过头去,用面颊贴着她的额头,她身上的血,都是她的血吗……
不敢再多加犹豫滞留,他抱着她转过身去,往营帐处走。
后面的人这才回过神来,医者和几位军官都涌了上来,帐中也备好了位置,有的看护,有的跑到后面去照料那几位弟兄,好不忙乱。
东风笑却忽而一笑,伸出左手来,用力一抛,只见两团毛球飞出,在地上咕噜了几圈才停稳,细看来,竟是两颗头颅——皆是瞪大了眼睛,张着口,头发蓬乱,青筋凸起,真真是死不瞑目一般,吓得月婉和蚕娘一众皆是后缩了几步。
穆远一愣,蹲下身便去拾,却听东风笑道:“一个是、万姓的副帅…一个、是裴姓……的都尉……”
穆远眼圈一红,正欲开口说话,却听‘当啷’一声,血缨枪,也落在了地上……


第上:君念北059 一吻定情

外面的雨渐渐地停了,穆远和顾劼枫立在大营门口,瞧着远处的青山。
穆远凝着眉,顾劼枫手里攥着东风笑的血缨枪,目光呆滞一言不发。
“万逢带着三万人,许是逃回去了几个,但大部分被歼灭,副帅万逢被斩首;都尉裴策、罗宇奉命带两万人追击,裴策被斩首,两万人,大概一万被杀,未能跟上我军;我方,袁奇带一万人,东风笑、温辉带一万人,温辉被杀,校尉杨铁关、黄文死于乱箭和混战,一万兵士被杀。”穆远兀自念叨着,这一战,双方都是损失惨重。
顾劼枫闻言,回眸瞧他一眼,只是颔首,却不多言。
营帐内,东风笑迷迷糊糊张开眼来,平心而论,这一次,虽然中了两箭,又落了几处伤,但是伤得并不重,之所以归来的时候那般狼狈,委实不过是因着体力透支。
那个受了两箭的肩膀依旧酸疼,她抬起另一侧的手臂来揉了揉眼睛,才四下打量着,却是一眼瞧见了那一头乌黑的发。
抬手摸着那柔顺如丝绸的长发,她忽而想起自己栽下马来的那一瞬间,他的怀抱结实而又温暖,本是因为除夕那晚,有着些许的隔阂,她固执地不敢去瞧他,平日里有个小的磕碰,也自行去寻月婉,顺带着也同她聊得欢畅,算下来,竟已有八日不曾同他说过话——可是,他的怀抱,却在那一瞬间改变了这一切。
她拽着他的头发想着,本是在熬药的玉辞却已经回过头来,垂下眸子来瞧着她。
东风笑抬眼看着他,半晌启口:“美人儿,对不起……”
玉辞摇摇头,叹口气,忽而低下头来,用额头触碰着她的额头,他的额头温热,她也知道,是自己的额头比常人的要凉,正偏过头去要咬他的头发,他却已直起身来。
“还是凉。”他抬手抚着她额头,又道:“自己选罢。”
自己选,是药,还是血。
他丝毫没有在意她那一句对不起,而是一如既往地,如此温柔。
东风笑一扬唇,用那条完好的手臂支起身子来,半跪在榻上,竟是低下头去,一口咬了他的唇,探出双臂来搂住他的颈项,她低着头,不忍再咬,用朱唇轻轻吻着他温热的唇,而玉辞也不躲不拒,任凭她环着他的脖子,吻着他的唇,几乎将上半身的重量悉数交予了他,只是抬起手臂来扶住她的纤腰,怕她从榻上跌下来。
东风笑察觉到他的顺从和温柔,却是丝毫不加收敛,侧过头去,轻轻舔着他的鬓发,他的耳后,又一路向下,瞧准了他颈上那若有若无的疤痕,清浅地覆唇上去。
玉辞只觉得颈边一片轻痒,微微扬唇,心下也能猜到,她不会张口咬他。
忽而侧过头去,附在她耳畔,轻声道:“现在……肯要我吗?”
东风笑一笑,倚在他颈窝处,随手撩着他的长发:“美人儿,你若是哪日出门,碰上了个泼皮无赖,如之奈何?”她忽而眯了眯眼,笑得狡黠。
玉辞唇角一扬,薄唇凑近她的额头,他一启口,她便能察觉到温热的气息轻撞她的额、她的发。
“自然是……从了。”他轻声说着,最后那两个字,如同那春日的细雨。
东风笑一扬唇,又道:“如若,除了心意,她给不了你任何承诺,哪怕是自己的性命?”
玉辞用唇角轻轻蹭着她的额头:
“有心意便足矣——活着回来,我医你。”
东风笑颔首,倚着他,微微一笑。
活着回来,我医你……
这一战后,刘能军队折损不少,但主力尚存,可是刘能率军,不仅仅要对付这边的大军,还要考虑到另一边那保护着北倾天子的丛健大军,前后夹击的危险和时节的改变、南部兵士对气候的不甚适应,无奈之下,刘能大军只得暂且咽下这口气,休养生息,不兴大战,双方也因此进入了混战时期。
可惜丛健一方本就主和,自罄城来此‘北狩’,本就是一路的软弱被动,这一段时间里,任由穆远和顾劼枫二人分别以血缨和破甲请命,也未能使丛健答应配合他们的夹击之策。
派人千辛万苦送去信件,信使说是送到,可皆如石沉大海。
他们岂会不知,佞臣当道,浮云蔽日,陛下怕是连那信件的存在都不知晓。
转眼间,春日已深。
东风笑坐在桌案前,手里执着笔,思量着,自己是否要给陛下写上一封信,虽说穆远乃是血缨主将,她如此做,怕是有僭越之嫌,可是她暗暗想着,自己的这一封信,同他人的,是大大不同。
只因,虽是这世上鲜有人知,但她东风笑,分分明明便是陛下的亲侄女。
北倾的皇族为牧氏,之所以为‘牧’,似是因为北地天寒,当地百姓便是靠牧业发家,故取姓氏‘牧’字,当朝陛下名曰牧柏,太子名曰牧逸,而弋栖月的母亲,名曰牧婉。
牧婉乃是当朝陛下的亲妹妹,当初东风笑的父亲东风轩为了南北两国之事只身赴罄都,当初他不过是个空有一身功夫的毛头小子,也不懂人情世故,更不懂都城是非,费了一番周折才赶到皇城门口,却被侍从挡回,无法进入。
可他毕竟是武功卓绝,竟趁着月黑风高之际,借着宫内的一棵古树翻入宫中……
当时的北倾陛下还是太子,皇后为陛下生下一儿一女,一则是他,一则便是小他三岁的公主——牧婉。
那晚牧柏在东宫习字,牧婉方才被姨姨赠了一只玉镯,开开心心地跑去寻哥哥。
嬷嬷立在书房门口,见着她撒着欢儿跑来,摇了摇首:“公主,殿下还在习字哩,怕是一时半会儿不能陪公主玩的。”
牧婉闻言,一垂头,丧气地嘟囔道:“婉儿可是专门来寻哥哥的,为了甩掉那群丫鬟,费了不少力气,谁知哥哥竟是没空了……”
那嬷嬷也是看着他二人自幼及长,额头上的褶子笑开了花:“公主说得哪里话,皇后娘娘交代过,殿下位居储君,若是行事为人不及他人,便是给人落了话柄,行不得的;容老奴再多碎嘴一句,公主今已二八有余,再这般莽莽撞撞,不念及端庄仪态,怕是会遭陛下和娘娘管教的。”
牧婉闻言,只得颔首,嬷嬷自她幼年便在,瞧着慈眉善目,忠于母后,却是个一等一的严格人,眼里揉不得沙子,她沉了沉气,终于道:“谢嬷嬷指点,婉儿这便去后院等会儿哥哥罢,若是一会儿哥哥习完,劳烦嬷嬷通告婉儿一声。”
嬷嬷应下,行了礼,瞧着公主蹦跳着向后院跑去了,只觉得这丫头像个金丝雀儿,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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