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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俏酒妃:娘子,为夫敬你-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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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里给她们擦屁股,还债,您必然不会昧着良心,贪图鲁四海那一百两银子,都是儿子害了您啊!”
方捕头悲痛之余,终于是不自视过高,嚎啕大哭。
“儿子,爹当初在你娘死了之后,就不该续娶。害得你自小受了委屈,爹对不起你,你以后出狱了就好生侍奉你小叔叔吧!爹心知这一次进了县衙,就没有机会再出去。爹已经把这些年坐诊赚得银子,都给了你小叔……”
最后的话,方郎中是附耳告诉方捕头的。
方捕头眼睁睁看着方郎中拍了拍他的肩头,重新跪下来,示意他赶紧离开。
牛不羞咳嗽一声,清了清喉咙说:“按律,方郎中间接造成阿庆身死,是要担负着杀人偿命。只是本官这里有一份联名书,上面是整个平原县三百名黎民百姓,当初被你治愈,怀揣着感恩之心,联名上书,请求对你从轻宣判。”
“其中有六十七户人家当初窘困,拿不出药钱,是你自掏腰包,给抓了药。六十二户人家得了疑难杂症,你不遗余力亲自上山采药配药试药,将其治愈。还有……”
牛不羞将联名书上的内容全部年出来,张梓芯还真的挺惊讶,诧异地看了一眼方郎中,心道,这人瞧不出来还是个医者仁心。
她可不是古人,那阿庆原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死有余辜。而联想到适才说这方郎中出自刘氏药堂,那是刘从善开的药堂。
想想好歹是刘从善的坐堂大夫,张梓芯看了一眼杨婆婆,小声询问说:“嬷嬷,有什么法子,可以让这郎中从轻宣判,且最好也能避免流放的下场?”
杨婆婆似乎不意外张梓芯会这么问,只是笑着说:“姑娘就是聪敏,有个医术精湛的郎中,让吟霜和吟欢跟着拜师学艺,日后必然会有大用。”
张梓芯抿唇一笑:“知我者,嬷嬷也。”
“姑娘既然有了主意,老奴必当尽心让您如愿以偿。”杨婆婆慈蔼一笑,从袖子里掏出一枚腰牌,抿唇上前一步,福了福身道:“大人,不知道可否听老身一言?”
牛不羞身边那个一开始被张梓芯怒对过的师爷,正准备跳出来再次呵斥,却在看到杨婆婆亮出手中的腰牌那一刻,傻了眼,指着杨婆婆结巴着说:“大……大人,那不是……”
牛不羞顺着他的手看过去,这一看不得了,登时吓得从案几后面站了起来,快步走下去,对着杨婆婆打躬作揖。
“原来是姑姑大驾光临!”牛不羞搓着手,有点儿拘束不安。
想不到这位传说中的姑姑,竟然会是那季秀才娘子身边的一名嬷嬷!
牛不羞为此捏了一把冷汗,庆幸自己没有为难张梓芯过,同时不免很是奇怪。这位号称酒都三大姑姑之一的杨氏姑姑,何以会来到平原县这么个小县城?并且竟然还屈尊降轨,做了个乡下民妇的婆子?
“牛大人不必多礼,如今老身只是一名普通的婆子,当不得您的大礼。当初杨家嫡系被抄家发配,老身甘愿随着主子一同流放,便是放弃了当初那无上的荣耀。幸得圣上皇恩浩荡,没有收回老身的腰牌,让老身今儿个才能厚着脸面,用此腰牌替这位救死扶伤、只是一时糊涂误入歧途的大夫,能够得一线生机。”
杨婆婆高举着手中象征着她正四品品级的宫中掌事嬷嬷的身份腰牌,摸索着腰牌上的璎珞,眸子里一片追忆。
此言一出,方郎中傻眼了,方捕头则忽然噗通一声,向张梓芯的方向三叩首,感激地说:“我方启贤在此立誓,日后季秀才、季娘子,便是我的主子!”语毕,也不待张梓芯回答,便转身与官差退了出去。
方郎中恍若做梦,竟然浑身颤抖着,哽咽着说:“您……为何……”
“方郎中要感谢的话,还是谢老身的主子吧!”杨婆婆避开方郎中的礼,回到张梓芯的身后,继续做一名管事婆婆。
“多谢季娘子!”方郎中看向张梓芯,心里面忐忑不安。毕竟他儿子当初,率着官差和捕快们,前去杏花村的目的,就是给张梓芯和季子墨身上,强行按上一个杀人的罪名。


第121章 游街示众
张梓芯不用猜,都能看得出方郎中心里头在想些什么。不过她原本也只是动了恻隐之心,加上方郎中除了那一手精湛的医术,实在也没什么值得她看上眼的东西。
哪怕她想要给吟霜和吟欢寻个师傅,若是方郎中太过警惕,她也不介意退而求其次,厚颜给庄院判送上足够的果子酒,让他老人家收两个徒弟。
毕竟在张梓芯看来,庄宗泽的祖父曾经是太医院院判。虽然有句话叫做什么高手在民间,神医总是喜欢寄情山水之间。
在张梓芯看来那都是个屁!
你能说荒野山村里的赤脚大夫,比得上首都第一人民医院里面的专家?
扯淡嘛!
所以说,太医,医术肯定概率非常大的非常牛叉。更不用说作为院判,统领所有太医的庄老先生,那绝对是高手中的高高手。
方郎中似乎也想通了这些,抿唇打躬作揖道:“今日的恩情,在下铭记于心。他日季娘子若是有需要在下的,只要不违背伦理道德,触犯国法,在下必定竭尽全力去做!”
“那就请方郎中记住今日所言。”张梓芯应了一声,向牛不羞福了福身,与杨婆婆转身出了公堂。
外面的天空瓦蓝,飘着朵朵白云。秋日的天空温度适宜,张梓芯抿唇浅浅一笑,随意地说:“嬷嬷,适才牛大人说,一会蒋寂泽及其一干作恶多端的下属,会游街,我们不若也过去瞧瞧热闹?”
“既然来了一趟平原县,又不着急回去,姑娘自当要凑个热闹。”杨婆婆慈蔼一笑,适才在公堂之上属于后宫四品女官的气势早就敛去,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就是一个普通的婆子。
两人就近在一家茶馆喝了茶,吃了点心,正准备出去,就听到外面一声锣鼓震天,伴随着一个高亢的声音:“快来看啊——蒋恶人、朱狗腿游街啦——”
茶馆大厅里的人闻言,登时拔腿跑出去。
“诸位客官,本茶楼顶层视野良好,能够总管四五条街景。那蒋恶人游街所经过的街道,在顶层都可以看得到……”眼看着原本座无虚席的客人都快跑没了,掌柜的登时慌了,冲出来吆喝着。
有慢走几步的客人闻言登时返身回去,在小二哥的引领下,往茶楼顶层的亭子爬去。
张梓芯和杨婆婆也是这些人中的一员,在爬木质楼梯的过程中,张梓芯还听到别的经常关顾这家茶馆的客人小声探讨,说是这茶楼最顶层那座观景亭,往素不会对外开放。
听闻是茶馆的东家专用,只是在他途经平原县停留几日的时候,用来自己观景,或者招待关系亲近的至交好友。
如今这掌柜的蹦出来将观景亭开放,想来,是受到了东家的吩咐。
张梓芯不由地四下看了一眼,琢磨着,这家茶馆的东家是否也混在这些人群中?
这么想的时候,一行人已经到达了观景亭。
只看见那巨大的八角亭矗立在云端一般,里面早就备好了时令瓜果,还有各色点心。还有几名秀气周身流露着傲气的姑娘,正在煮茶。
张梓芯和杨婆婆挑了一处中间的位置坐下来,果然,周围几条街上的境况,一览无遗。
只见不远处有五辆囚车,每辆车上面有两名犯人,被关在铁牢中。而四周的黎民百姓拿着蔬菜叶、搜鸡蛋,石子等物什,一边唾骂一边使劲地丢过去。
蒋寂泽等人已经满脸被鸡蛋液、蔬菜叶糊满了,蓬头垢面的,看上去比城隍庙附近的乞丐们还要肮脏邋遢。
“狗官!老天开眼,你终于遭报应了!”一名村妇冲过去,将盆里的馊水泼过去,咬牙切齿地怒骂:“你逼死了俺闺女,俺拖着病体等啊等,就是等你落到今日这般下场的一天!”
“呸!你这个吸血虫!你搜刮了多少俺们的血汗钱……”
黎民百姓们一边怒骂着,诉说着蒋寂泽连任的近二十年中,做下的缺德罪恶。
官差们只是保证没有人劫狱,其余的事情一律当没看见。
就在蒋寂泽一伙犯人经过茶馆前面的时候,从四面八方冲出来一群拿着锣鼓,唢呐,穿着白色麻衣的百姓们,敲锣打鼓,用民腔唱词诉说了蒋寂泽在平原县犯下的滔天罪恶。
一时间黎民百姓的怒焰上升至顶尖,有领头模样的人扬声道:“蒋寂泽,你这个败类!古语有五大天地,我们平原县上上下下却感觉你应该是七大天地!”
“七大天地,歹毒至极,其心可诛!”
村民们跟着喊了起来,声音响亮又空前整齐。
“当初知晓来了位父母官,我们平原县苦于一直没能有父母官护佑,在遭遇洪涝等灾害的时候,没什么主心骨,所以得知你来了,我们那时候欢天喜地,做着美梦。”
“可惜你上任之后,除了花天酒地的贪图享乐,便是强抢民女,让我们的生活陷入了昏天暗地!”
“每一次的洪涝灾害,你不仅没能近道父母官的职责,反而借机中饱私囊、克扣赈灾银两,让我们灾难之后面临着更多的苛捐杂税,这简直让我们哀天叫地!”
“你接连三次连任我们平原县的县丞,这个消息让我们感觉惊天动地、晴天霹雳,简直是让我们原本就窘困的生活更是边城冰天雪地!”
“如今你终于得到了报应,我们简直是谢天谢地!今儿个你这般的落魄至极的境况,让我们不得不感叹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念着蒋寂泽罪状的人,是一名老秀才,同时也是深受蒋寂泽的坑害。
在罪状书年完之后,所有的围观之人一边惊喜地呼喊,一边流着眼泪,在心里为受到蒋寂泽迫害的亡灵们告慰。
张梓芯看着心里头压抑的很,她想,应该是真切的在这个世界扎了根。所以她会受到这里的人情绪的感染,会跟着他们厌屋及乌。
“看,是天竺寺的苦心住持!”蓦地,有人惊呼一声。
“真的是苦心住持来了!”立刻有村民循声看去,发现此人所言不虚,登时跟着惊喜地呐喊出来。


第122章 穿越真相
张梓芯心底一动,她听过苦心住持的名声。
天竺寺在平原县香火鼎盛,且声名远播。传闻当初有一位菩提大师在天竺寺作古,留下两颗菩提子,自此之后,天竺寺百年内必然会出一名得道高僧。
迄今为止,天竺寺出现过十多位国师。
哪怕是改朝换代,天竺寺的高僧,总能在新朝拥有一席之地。
且天竺寺的武僧们,听闻那武艺高超,丝毫不属于宫廷御林军,甚至是皇帝直属金吾卫,都曾经败在武僧之下。
也因此,天竺寺既是为帝者推崇尊敬的神圣之地,又是个令为帝者充满戒备和忌惮所在。好在天竺寺历代住持高僧,都是有大智慧且心怀天下慈悲之人,从不曾参与朝堂之事。
也因此,天竺寺一直传承至今。
“贫僧这一次远游归来,不想竟一晃二十个年头过去了。未曾料到这二十年间,平原县的父母官竟是如此十恶不赦之徒!诸位乡亲父老,贫僧决定自今日起,天竺寺上下所有的僧人晨起念经延迟半个时辰,为那些饱受祸害无故惨死的亡者们超度……”
张梓芯听了几句便没了兴致,看着下面的黎民百姓因为那苦心住持几句话,登时感激涕零,盲目信服的样子,她不自觉咧了咧嘴角,扬起一抹讥讽。
“嘁——”张梓芯到底是没能忍住,小声嘀咕着说:“马后炮!说得冠冕堂皇,既然天竺寺传承数百年,每一任住持都是得道高僧,且宣扬着造福于民的宗旨,何以在离开的时候,没能卜卦出蒋寂泽这个大贪官?”
正在下面口宣佛号的苦心住持,蓦地抬头,直直地对上了张梓芯的眼睛。
轰隆——
张梓芯就感觉脑袋一阵轰鸣,恍若对上了一汪浩瀚的大海。而自己渺小的如沧海一粟,桑海桑田,世间万千,让她心尖一颤。
猛地咬住舌尖,张梓芯满头冷汗的回过神来。心有余悸地再次看向那苦心住持,却发现他唇角上扬,宛若一尊弥勒佛。
眼神中虽然沧桑幽深,却清澈见底,不染纤尘。
“见鬼了!”张梓芯嘀咕一声,到底是惧怕了,起身对杨婆婆说:“嬷嬷,没什么好看的,我们回去吧。”
杨婆婆眸光一闪,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那苦心住持,忽而随意地说:“姑娘,那位苦心住持,您看他贵庚几何?”
张梓芯总感觉刚刚不对劲,那苦心住持刚刚不知道使出了什么法子,竟然让她入了迷一样。
她怀疑应该是类似催眠一样的技能,只是这是个古代,应该不存在催眠,难不成,是什么邪术?
这么一想,张梓芯的心里就更加的汗哒哒。
冷不防听到杨婆婆的话,张梓芯停住了脚步,诧异地说:“嬷嬷,您的意思是,他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样子,顶多五十多岁?”
“姑娘,天竺寺百年内必出高僧。且每一任高僧作古之前,都不会再出现第二名高僧。”杨婆婆皱着眉头,思索着说:“老奴若是记得没错的话,当初上一任的住持慈恩大师圆寂的时候,应该是在前朝末年,也就是高祖皇帝建国元年。”
“竟然一百多岁了?”张梓芯惊讶地说:“就算他当初接任住持的时候是十八岁,那也有一百三十多岁了吧?”
更何况,能够继任主持之位,必然要佛法高深。哪怕他自小在天竺寺长大,十八岁,估摸着也不会有那么高深的佛法吧?
“不,苦心大师继任住持的时候,时年十二岁。”杨婆婆斩钉截铁地说:“记得那一年,老奴还是个三岁的奶娃娃哩!听闻苦心住持继任之时,天显吉兆,圣上龙颜大悦,册封其为国师。”
一边说着话,两人一边出了茶馆,准备往福聚楼走一趟。
“两位施主,请留步——”就在这时候,一名小沙弥拦住了二人的去路,单掌竖起道:“阿弥陀佛,女施主与我家师叔祖有缘,师叔祖请女施主前往天竺寺一叙。”
张梓芯一边不着痕迹做出让隐在暗处,保护自己的夏振涛他们不要轻举妄动,一边好笑地说:“这位小师傅,小女子我并没有看破红尘,出家为尼的远大理想,何以与你口中那位师叔祖有缘?”
屁的有缘!
张梓芯琢磨着,难不成是苦心那个老秃驴?
她感觉他们是有怨才对!就是看了他几眼,竟然迷惑了她,让她险些置身在茫茫大海之中,轻生了去!
“师叔祖言明,若是女施主不愿意前往敝寺,便让小僧给您带一句话。”那小沙弥似乎并不意外张梓芯的拒绝,反而是正了正脸色,抿唇道:“天外来客,若要长留,需落地生根;若要飘然离去,只需静待时机。”
语毕,从宽大的僧袍袖子里掏出一枚古朴的,散发着神圣气息的珠串。
张梓芯顾不上心中对于小沙弥那番话的震惊,直直地盯着那只珠串,伸出手一把夺过去,脱口而出道:“这不是我的那只菩提珠串?”
话一出口,方才惊觉失误。不过很快的她干咳一声,尴尬地说:“原来是神似,呵呵,吓我一跳,我还以为……”
“女施主,师叔祖让小僧传达一句话:后会有期。”小沙弥似乎不以为意,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张梓芯却紧紧地攥着珠串,心里面升腾起了滔天震撼。
原来当初她之所以在七星级酒店一梦到了这个时空,都是拜这个菩提珠串所赐!
说起来当初她到了巴黎之后,由于正赶上巴黎旅游旺季,出租车实在是难找。她便索性拖着不多的行李,用手机地图,步行往预定的酒店而去。
然后就遇到了一个光着头,混血的异域和尚。他向张梓芯推销那只珠串,比划着说什么是拥有几千年历史的古董云云。
张梓芯因为着急赶路,就接过了珠串,随手给了他几张大钞。
之后她回到酒店泡了个热水澡,心里便升腾起迫切的想要戴上珠串的念头,结果戴上了之后,便昏昏欲睡。
等她醒来的时候,就到了这个时空,赶上原主饥暑交加丢了性命。
“死秃驴!”张梓芯想通了自己穿越的真相,终于是忍不住小声咒骂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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