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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水颜倾-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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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钟顿时明光闪过,颜彩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发现了某件很重要的事情,顿时觉得脖子发寒。

杨彪盖上手里清香四溢的药膏,看着女人眼中古怪的视线在她身上来回晃了几圈。憨笑着摸了摸后脑勺,“你是个聪明人,很多事情也就不用我多费舌头。虽然我不知道你和莫凤秋的关系。不过看的出你对他很重要。目前为止我也不想因为这点小事而与他为敌。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小忙。只要事情办妥我自然会放你离开”

颜彩已经不记得杨彪到底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房间。等她回过神的时候,房间里已经只剩下她一人。‘不要妄想着一些不靠谱的事情。我虽然不想惹事,却不带表我怕事。不过我想严姑娘这么聪明的人,肯定能明白这话的涵义。毕竟你也算是亲身体验过么!’粗粝的手意有所指的点了点自己的腹部,女人丢下个寒气四溢的笑容便大大咧咧的走了出去。

摸了摸依旧有些疼痛的伤口,颜彩觉得自己不管做不做最终杨彪都不发算放过她。就是不知道,这女人到底想从何平身上得到什么。看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阳光很和煦,按道理说她如今的身子应该静养。可呆在房间里着实压抑的厉害,看着外头阳光甚好。颜彩就逼迫着柳儿在院子里摆了个藤椅。看着柳儿那副张牙舞爪的样子,她倒是突然觉得这人有些可怜。一心挂在自家主子身上跟只刺猬似得,偏偏弄不清楚敌人是谁。就算站在他的立场看,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那么获得他信任的杨彪很明显更不是个好东西,昨天还在房间里跟她商量着怎么勾搭他家主子。真不知道,这小子要是知道了会是什么表情!

靠着垫子躺了下来,颜彩抖开被子铺在身上。仍由柳儿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倒不是她对这家伙有多放心,而是她现在还有利用价值。杨彪不会让她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古朴的农家院,散发着泥土的味道。时不时还有几只鸡从门口经过。伸头往院子里看一眼然后又雄纠纠气昂昂地走掉。

女人惬意的躺在藤椅上晒太阳,苍白的面容上一片安宁。看的柳儿眦目欲裂,表情已经不是用狰狞一词来形容的了。要不是杨堂主再见交代她是重要的人质不能死掉。柳儿真想用怀里的匕首把她扎个穿心透。如果不是因为他,自家少爷怎么会现在还躺在床上生死未卜。偏偏这家伙还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果然是莫凤秋手底下的人,跟那个男人完全就是一路货色。发泄归发泄,柳儿此时又隐约有些担心起来。也不知少爷怎么样了。杨堂主说少爷重病,除了让大夫贴身救治。其他闲杂人等一律不准靠近。就连自己也被排拒在外,不是没想过进去看看少爷。可每次到门口就被重兵拦了下来,任由他说破嘴皮都没见到一片衣角。也不知少爷现在好点没,柳儿光想想就忧心忡忡。

“叫你听不见么?”低沉的声音带着丝丝不悦。颜彩连叫了几声都不见回复心底隐隐升起几分烦躁。

一抬头就是女人那张不耐烦地脸,还有送饭的大叔挎着篮子站在门口看着自己。“来了。”逼退眼底的泪花,柳儿洗了洗鼻子。忙着整理情绪的他也没心情在意刚刚女人口气的恶劣。接过篮子,那送饭的男人看了看里头斜着头侧坐的女人。稍稍打量一番确定没什么问题,这才转身离开。那眼神隐约带着警告,让她很不舒服。偏偏目前她只是个阶下囚,翻身的机会都很难。哪里有资格去高傲,只能咬牙忍了下来。伤口依旧疼,不过伤药倒是不错。再加上她身子骨不是特别柔弱的那种,这会还是能走的也不需要别人搀扶。与其说是身子骨不柔弱,颜彩倒觉这是人的潜力。拉开被子站起身,腹部的伤口隐隐作痛。简单的农家菜,还有一份香气四溢的汤。杨彪似乎对她很看重一般,连带着伙食也不错。颜彩猜到杨彪有心想谋反。隐约觉得水榭山庄到了今天的地步,似乎不单单是莫秋动手这么简单。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么大的基业摧毁的也太快了些。就是不知道杨彪这家伙在这场戏里,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算了,光在这里一个人想也猜不出什么。有些事情还是需要自己去亲自打探才能知道。举起筷子,颜彩看着几盘可口的菜肴开动。柳儿怀着心事,颜彩一心对付食物。争锋相对的两人倒是难得安静的呆在一起。直到吃完东西,颜彩几番催促柳儿才茫然的回过神。

“心不在焉,怎么了?”眼眶有些红肿,面色隐约带着担忧和委屈。在颜彩眼里柳儿向来是嚣张跋扈恶劣程度比小野猫还要过之。突然见他这么一副小夫郎的模样,颜彩便是再恶劣也没了先前的不悦。倒是平复心情问道,好似询问家常一般。

简单一句话,也不知道哪里惹到他了。只听柳儿骤然拔高嗓子,大叫一声,“你还问我想什么。因为你的关系,少爷眼下躺在床上生死不明”

柳儿的话,让颜彩一愣。生死不明,眼下这家伙可是她的保命符。颜彩毫不怀疑,何平要是突然挂掉,杨彪头一件事就是让她下去跟他作伴。关系自己的生命安全,连带着表情也带着几分急切。“既然这样,你怎么还不去照看他。”柳儿是何平的贴身小厮,颜彩也没多想。

倒是这话一出口,柳儿倒是愣住。泪光闪闪那表情好似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然后捂住脸活像她是个始乱终弃的无耻女人一样奔走。这样的反应出乎颜彩意料在她看来。最起码也应该厉声呵斥一番,然后急切的奔向自己主子身边。可刚刚那副表情明明就是遮掩不住的担忧与莫名委屈的结合。换着想了想自她醒来后好像除了第一天吵架外,柳儿似乎都在自己身边。难道说杨彪将何平变相软禁了?

总总都只是猜测,颜彩不敢妄下定言。所以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早上的时候是被嘈杂的声响吵醒。刚刚支起身子,房门就砰的一声被踹开。然后之前送饭的大叔面色凝重的冲了进来。看着颜彩刚刚起身的模样,伸手就将她抓了下床。拽过挂在一边的冬衣塞进她怀里然后冲了出去。宁静的村庄糟乱,不远处似乎有火光明灭。颜彩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整个人就被拽的一踉跄。然后她看见了同样被人带出来的何平。相对她的狼狈,这男人的待遇才是真正不错。护卫将他团团护在中间,衣着完好就是面色有些苍白。苍白的面色虽然难看的点,但还能站在原地。相较于之前那副病蔫蔫的模样已经好太多了。果然是借口软禁了么,这么说来自己没猜错。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不连带着柳儿一起软禁。还是说,心灵的支柱只要一个就够了。不容她多想,杨彪扛着刀不知从哪里冲了出来。“敌人追来了赶快走。”

说罢不由分说就将何平塞进马车。自己也跟着跳了上去。颜彩则是被送饭的大叔塞进旁边一辆车子里,接着被丢上来的正是柳儿。也不知他看到什么,小脸煞白一片。看到颜彩的时候还抱着怀里的匕首,往后退到角落。那模样就好像她是吃人的妖怪一般。没心思搭理她,颜彩现在关心的则是今天所说的敌人到底是谁。一切逃跑的循序都像是规划好的。而且,颜彩不觉得按照秋儿的习惯会让之前的意外发生第二回。这么突兀的袭击完全不像是他的手笔。既然不是秋儿,那么来人回是谁?脑海中隐约有某种光亮闪过,可仔细寻来似乎又没有异常。

马车在飞奔,颜彩苦苦靠在墙壁面色苍白。道路本来就不平,以前的轮子也没有所谓的减震系统。这回全速奔跑起来,腹部的伤口果断撕裂。光靠感觉就知道腹部粘湿一片。颜彩眼下真的疼的厉害,只能强忍着疼痛扒着车壁。说实话颜彩感觉马车跑了很久。所以停下来的时候,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直到她跳下车,因为失血不稳被人扶住身子。这才隐约听见杨彪大叫前路被断了。这来人连逃跑路线也打探清楚了?来不及多想,颜彩被身边的人拽着一脚深一脚浅的往深山里走去。

这条路线并不好走,山上虽然树木浓密,可她脚下不远处的右侧则是一面深不见底的悬崖。她身上真的是半点力气都没有,要不是扶着她的这人力气甚大,颜彩好不怀疑自己肯定会从这里滚到崖底。

“嗖——”破空的箭矢掠过她头侧,凌厉的寒风带着杀意让她打了个激灵。好像开始的信号一般,密集的箭簇从暗处破空而出。杨彪面色狰狞的,砍断射来的箭矢。瞪着铜铃大的眼睛,叫到,“走——”

整个队伍的行进速度,顿时提高不少。就算这样,不少人依旧中了箭矢倒地不起。看着那人躺在地上抽搐的表情。柳儿吓得头皮发麻赶紧往前走。兴许毒发还需要一些时间,这人明显还活着。许是把他当做救命稻草一般,就在柳儿跳着要逃走的瞬间。反黑的手掌牢牢抓住柳儿的脚裸。这一下手劲道十足,抓的他疼的厉害。本来紧绷的神经,因为疼痛而爆发。柳儿紧闭双眼尖声惊叫着跳开。这一下潜能几乎都爆发出来,考的最近的颜彩成了头一个受害者。背上狠狠挨了一记,原本撕裂的伤口因为这一撞又喷出不少血迹。这家伙就不能消停点么。眼前一黑整个人眼看就要软了下来。倒是拽着她的人及时拉了一把,颜彩这才险险稳住身子。然后一切就好像布置好的一般。在柳儿惊叫着撞开她的同时,破空的箭矢狠狠射向她先前所在的位置。

然后何平听见柳儿尖叫声,回头就看见柳儿面色惊恐的看着自己胸口。翠色的衣衫上,颤抖着的箭矢很扎眼。“柳儿!”何平很久没有这么慌张,他想过去。奈何杨彪,不让他,仍有他尖叫打骂。最后只说了句得罪,然后扛着他就走。

直到耳边响起何平的尖叫。颜彩看着到底不起的柳儿,才恍然明白过来。一切都是自导自演的骗局。原来是这样,袭击什么根本根本就是假的。不过就是找个借口顺利成章的隐藏这些‘死掉’的势力。至于柳儿,深红的印记透过翠色的衣衫浸染出三朵暗色花朵。从头到尾需要死的人就只有他一个。心灵支柱这样的东西,只需要一个就够了。

正文  122第一百二十二章

柳儿的死亡意味着戏剧的落幕。之后的一切就像剧本中写好的那样;经过了波折然后安全逃脱。自然逃脱的人员里,已经剔除了借由着‘死亡’被分离出去人手;以及真正死亡的柳儿。

薄薄的雪给坟头盖了层崭新的白色。俞柳;姓俞么?看着墓碑上陌生的名字;颜彩长长吐了口胸中的郁气。“本来还想着;好好报答你的照顾呢!结果;没想到这小子倒是先走一步。”纤薄唇瓣勾起的笑意带着几分寒意,跟她手里抱着的四季海棠格格不入。“听说你喜欢四季海棠。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毫不在意花盆上的泥土弄脏干净的袍子。白皙的指尖轻轻点动娇嫩的花蕊,终是化作一声意味不明的长叹。

“柳儿活着的时候没少苛责你。死了,反倒是你头一个来看他。”

刚刚弯腰搁下手里艳红的花朵。颜彩看了眼簇新的墓碑吐了口气。“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可计较。”轻飘飘的话语里似是带着几分叹息。

“你倒是心胸宽广的人。”捻着帕子压住胸中的轻咳,何平看着孤零零的坟头心里涌起阵阵凄凉。放下手里的篮子焚香烧纸

颜彩看着他恭敬的祭拜亡者。神情哀戚,泛红的眼眶肿的厉害。张了张口,又觉得之前心里打的复稿,显得轻浮了些。不由的打散心中的念头。反复想来也只说了两个字,“节哀!”这话倒像是触动某个机关一般,晶莹的泪珠划过脸颊坠落。何平倒像是有些难以忍受一般,侧过头去啜泣。瘦弱的身板就算裹着在厚实的衣服,也是一副娇弱的姿态。眼下因为啜泣而轻颤的身躯越加有种说不出的脆弱。“柳儿活着的时候最在乎的就是主夫。要是知道因为自己惹得您这么伤心。在底下怕是难以安心啊!”不是没有安慰人的经验。可是对着何平满是悲伤的模样。颜彩也只能谨慎踌躇着措辞。

许是安慰起了作用,何平卷着帕子稳住情绪。赚头扯了个勉强的笑意,“让你见笑了。”

“哪里话。我不过是个奴才罢了。”

向来傲气的女人,头一回显示出恭敬的态度。浓密的长发因为弯腰的动作,顺着颈项滑落右肩黑黝黝的散开。越加衬得苍白的面容没有丝毫血色。何平看着她似乎突然想起杨堂主之前的话。“听说之前你为了救我受了伤。”抿了抿唇,何平的视线在女人身上扫了一圈,“现在好些了么?”

“托您的福,眼下已经好了许多。”

何平对于那时的记忆还停留在,摔入女人怀中的那段。苍白的面色隐隐有些发热,忙按下胸中的羞涩。何平停顿了下开口。“谢谢你,救了我。”

“这是我该做的,主夫言重了。”许是话题的转移稍稍打散了空气里哀伤的氛围。纷纷扬扬的飞雪显示出渐渐变大的趋势。来时的脚印已经被盖上新的印记。颜彩看了看天,伸手紧了紧身上厚实的衣物,“雪下大了。主夫还是早些回去吧!”

“恩!”轻声应下,何平看了眼墓碑拎起篮子。颜彩看了看四周,之前没有注意现在看来竟是没有一人,“护卫呢?”

“我没让她们跟来。”语气骤然降落,就算是颜彩离得这么远也能感受到男人身上的愤怒。

愤怒什么?愤怒她们拦着你救俞柳么?漆黑的眼里似有光亮的闪过,颜彩沉寂了下开口,“要是,主夫不介意的话。就让我送您回去吧!”

这是女人头一回对他表达出的善意。不用于之前职责的态度,这样的严青让他有种现实感。“嗯!”轻轻颔首,算是同意。两人一前一后的往山下走去。颜彩看了眼坟前红艳艳的花,视线又转到一旁茂密的树林停顿了片刻。不过几秒的停顿然后就跟上不远的何平。

刚刚脱下外袍,就听见房门吱呀一声推开。回头看去,只见一直给她送饭的大叔端着碗黑漆漆的药掩上门。“这是什么?”黑漆漆的药汁弥漫着一股难闻的药味。这味道很是刺鼻,颜彩看着他端进来的东西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这是大夫新开的药。味道是奇怪了点,不过对你的伤有好处。姑娘还是趁热喝了吧!”口里是和善的语气,可动作却是半点都没有商量的余地。颜彩看着摆在面前黑漆漆的东西,心里随是厌恶的倒还是接了过来。试了试温度并没有想象中的烫舌,就硬着脖子一口气喝了下去。恶!这味道真是难以形容的差。脸不自觉的扭曲成狰狞的表情。颜彩身子抖了抖这才将碗递给旁人,然后抱着一边的茶壶猛灌。

好在这药味道恶心但是在嘴里没留下什么味道。喝了几口水压了压,倒也算是过去了。腹部的伤撕裂之后,伤口复原的就有些慢。今天出去又冻了大半天难保不会出什么问题。要知道古代医学落后,她可不想因为这点小问题自己灭亡。想着,何平回来时略略放松的表情。颜彩心里不由的沉了几分。今天山上发生的一切,颜彩并不认为那家伙像是她表面那么开放。这样的人反而内心更为阴险。但愿今天那盆花没有被发现。袖子暗袋里的药丸已经少了半颗。她是按照绿蕊交代的方法使用,也不知效果到底好不好。好在现在杨彪不急时间还不是很紧迫。不过她一点都不想在这里多呆。那女人,太危险。也许应该庆幸自己这副柔弱的模样杨彪看不上眼。在这个到处都是高手如云的地方,还能获得一部分活动区域。至少不用被困在房间里憋着。

到傍晚的时候。大叔送饭的时候还带个消息。简单来说就是她要搬住处,换句话说要去何平的院子。来人说是主夫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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