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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宝树-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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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眼神迷蒙,看着不像是认了出来,傅挽往前凑了凑,握住她伸出来的手,放缓声音叫了一句,“阿娘?”
纪氏眼睛眨了两下作为回应,示意傅挽凑到跟前,低而迟缓地说了一句,“饶赵婶一命。”
傅挽抬头,看着纪氏,看清了她眼底流露出来的意思,忍了涌上眼睛的酸涩,点了下头,“阿娘,我知道了。你先休息,这些事情我会看着办。”
纪氏看着傅挽,不说话也不肯闭上眼。
傅二姐在旁看得分明,恨恨一跺脚,声音急促而尖利,“阿娘,她都有胆子做这种事了,你居然还逼着小六护着她,你……”
“二姐,”傅挽打断傅二姐还未完的话,“阿娘不是这个意思。”
她握着纪氏的手紧了紧,深吸了口气,“我知道了阿娘,我不会伤她的。”
作者有话要说:可以猜猜,纪氏是因为什么?
这是个好阿娘。


第32章 如何报恩
傅挽从纪氏房里出来; 看向等在一旁的扶画,“赵氏人呢?”
赵氏被关在傅家的暗牢里。
地上薄薄地积了一层水,糊着泥变成了恶心的泥泞和污秽的水坑; 墙角时不时就有动物边发出尖利的嘶鸣边跑过去; 有些个还凑到跟前来,啃咬她,在排斥着这个突然入侵他们地盘的奇怪生物; 半空着吊着个圆滚滚的东西; 灰暗的光线下,似乎有什么垂落下来; 随着不止何处的东西一晃一晃的。
所有的一切,都让赵氏崩溃。
她跟着傅家享了五年的福; 衣锦珍馐,都已经忘了之前过得是什么日子; 哪里还能忍受突如其来的肮脏和可怕。
在傅挽推开门,带着整个暗牢里的唯一光亮走进去时; 赵氏完全就是不受控制地扑了过去,一张老脸上满是涕泪,哭着和傅挽求情; “六爷; 不不不; 六……”
将将要出口的“姑娘”两字,被傅挽突然扎在离她的手只有半寸之遥的木栏上而戛然而止。
傅挽凑近,看着瞪大了眼的赵氏; “怎么样,是我逼你说,是谁给你出了这个烂主意,还是你自个告诉我,免得我动手?”
光从背后照过来,让赵氏看不清傅挽脸上的神情,只觉得她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摄人的气势,浑然就是地府索命的厉鬼。
她张皇后退,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些什么,话一溜就从嘴缝了钻了出去,“六爷,我可是救了你的命,你不能拿我怎么样!”
这话说出口,赵氏心就定了些许,恍若有了底牌般,昂起头就朝着傅挽看去。
冷不防瞧见她满眼的讥笑。
赵氏被这眼神惊住,心里就猛然间打了个突,放在身前的手忍不住打颤,被傅挽眼神扫过,立即紧握着收拢在身前,抖动几下嘴唇,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话是谁叫你的?”傅挽站着,脸上带了笑,“不对,这八成是你的心里话,只是有人跟你这么一说,或许还说过,有着这个身份,爷就必须要多给你些奢望。然后你就觉得这是个大家都必须要接受的道理了?”
赵氏呆站在原地,还是说不出话来。
她心里自然是这样想的,但最近几月,她越发觉得,这个身份,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般万能。
就像她以为自己是纪氏跟前第一人,有着幼时的情分,又曾代她受过,掉了一个孩子,纪氏对她应该是信任万分,倍加感激,甚至是言听计从的。
然而事实是,纪氏只是对她和煦,对她宽容。在许多事情上并没有她的用武之地,她所有的威风,都局限在纪氏所在的主院,根本动不到其他几位爷和姑娘的院子。
就这次,三位出嫁的姑娘带着夫婿和孩子回来,府上的人调度不开,她主动请缨要去照顾五姑娘,纪氏就回过头看了她一眼,笑着说不用劳动她。
不劳动是假,纪氏曾经差点失去过一个孩子,又真的失去过一个孩子,剩下的几个看在她眼中,就如同心肝肉一般。
纪氏这是在防备她。
这个念头认识得越深刻,赵氏就越受不住。
家里那个是什么货色的人,大郎又是扶不起的阿斗,二郎虽然能干,但毕竟资历不足,更是受不住父兄的拖累;余下两个姑娘,来说亲的人家,大部分都是因为听说她与傅家的“亲戚”关系……
赵氏想到离了傅家以后暗无天日的日子,就更受不住了,扑到栏杆边,努力地想要从其中逃脱出去,寻找那个唯一有可能救她一命的人,“夫人呢?夫人在哪里?我要与夫人说话!”
傅挽安静地看着她呐喊,看着她将栏杆摇得左右晃动,直到她安静下来,才用一种平静到不可思议的口气缓声反问,“我阿娘在哪里,赵氏你不知道吗?那盅参汤,不是你亲手,给我阿娘送过去的吗?”
语调起伏不大,却仍旧未压抑住其中滔天的怒气和恨意。
赵氏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了傅挽从进来时就表现出来的不对劲,心里突然就涌上来一个可怕的猜测。
她看着没入栏杆几寸的那把匕首,恍惚间觉得那匕首就是插在了她心口。
“不可能,这不可能!”
她急急从身上掏出来一个药包,扑到傅挽面前塞给她,急得整张脸都发红了,“六爷,一定是你请来诊脉的大夫出了问题。他给我这个药的时候说过了,那药丸只会让人昏睡不醒,只要把这个药吃下去,人就会醒过来。”
傅挽后退一步,让那药包落在了地上,混进了泥泞里。
她看着呆楞着盯着那药包,反应过来立即就要蹲下身去捡的赵氏,声音里都浸满了恨意,“来不及了,你已经是个杀人凶手了。”
赵氏被“杀人凶手”四个字惊住,飞快地弹了起来,“不是,我不是!”
“我只是不想让你们傅家忘记了欠我的恩情!那刘四爷都和我说了,六爷你最看重家人,我救了你,你年岁又小,时间过去得久,你自然就不记得了。但如果我救了夫人,救了你的母亲,那情分自然就不同,就算是你,也要对我客客气气的。”
赵氏将这通话重复了一通,似是又被说服了,点着头,“我只是不想你们忘了恩情……”
她还留在原地嘀咕,傅挽已经得到了最关键的信息,又去纪氏在的主院看了一眼,转身就出了府。
扶书跟着她来来回回地走,在她出府门前得了句“别跟着”,只能踮着脚尖去望她走远的背影。
六爷心情不好,也动了真怒,就这般出去,也不知有没有人能开解一二。
傅挽一路走到了驿站,冷不丁抬头一看,就发现驿站门口等着她的谢宁池。
称呼含着笑还刚在准备阶段,谢宁池伸手就将搭在手臂上的大麾给她披上了,“就这么走,不冷?”
傅挽伸手碰了下脸,自个都被冰凉的指尖冻得一颤,才回过神来,咧开嘴笑了下,“刚才一路走得急,都没发现。”
谢宁池在她拢着大麾时搭了把手。
他自然知道傅挽为什么没觉着冷,也是特意在门口等着她的,只是见了她的面,才突然回过神来——这并没有什么用,他并不会安慰人。
皇城跟在他脚后跟上长大的小皇帝谢郁,从小就是个开朗得不像是谢家人的性子,需要他安慰的时候,只要稍给个笑脸,就能自个叽叽喳喳地接上话来。
但刚才,他等着人时挤出来的那个笑脸,似乎并没有什么作用。
初次尝试失败的谢皇叔祖看了眼完全没有自己在“愤怒”的自觉的傅挽,突然伸手扯了下大麾的衣领,在傅挽疑惑地看来时,居高临下,略带嫌弃地看了她一眼,“堂堂男儿,居然畏寒,也不嫌自个娇气。”
傅挽被他的眼神一瞧,怒气就跟打开了闸口一般,刺溜溜地都冒了上来。
她站定脚步,昂头瞪了谢宁池一眼,眼里就流露出来几分骄傲之色,上下打量着谢宁池,“衣兄,你除了我之外,一定没有别的朋友了吧?”
问句就如同陈述句。
不等谢宁池回答或反击,傅挽就立即顺溜地接了下一句,“因为按着你让人火冒三丈的眼神,旁人肯定都做不了你的朋友。”
这话一出,原以为谢宁池一定会针锋相对地再挤兑回来,没料到他盯着傅挽看了会儿,曲着食指弹了下她的脑门,“在我面前,生气了就像刚才那样发作出来,憋着能干什么?”
谢宁池在她被弹得微红的额头上按了下,“作为我唯一的朋友,我给你朝我发脾气的权力。”
傅挽被他的话震在原地,想要再笑的时候,突然就不知道怎么才能笑出来了。
她放弃努力,垮了肩膀,想说出烦恼。
纪氏不肯让她杀了赵氏,一是想偿清恩情,二就是怕杀了赵氏,赵氏家中的人将她的身份抖露出去,招了某些等着她,等着傅家大难临头的人的眼,将傅家的所有人都置于危险的境地。
赵家人并非都是赵婶,更不一定是此事的知情人。他们不想滥杀无辜,不代表别人不会在需要的时候赶尽杀绝。
但就算这样,想明白,衡量清楚其中的轻重利弊,傅挽心里那口气还是梗着。
但她要说,却突然发现,说不清楚。
她不能告诉衣兄,此事最死的一扣。就算他说了只有她唯一这个朋友。
傅挽垂了头,脸上的神色转过,抬起头来看向谢宁池,“衣兄,如果你欠了一个人恩情,你会用什么方式回报他?”
谢宁池迎着她的目光,不答反问,“你想要我用什么方式回报你?”
傅挽露出疑惑的神色。
“从你写信告诉我杨州城的事情之后,我就欠了你,之后的另一封信还有舆图,以人命总共算起来,我大概欠了你小半个杨州城,”谢宁池给她解释了,又问了一遍,“你想我怎么回报你?”
傅挽还真的认真想了下。
最后她终于想到了一个,“等抓到刘四之后,在你审问完他之后,能不能,让我给他灌点药?”
也不多,难受程度就比今日她阿娘承受的厉害个那么三五倍,完了之后还能保证他是活的。
谢宁池听得原委,自然知道她要做什么,略一思索,就点头答应,又补充了一句,“不小心弄死了,我也帮你兜着。”
傅挽扬起头,在雪地里,抿着嘴朝他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看赵婶都很激动……然而我还是没弄死她……有个词,叫做生不如死嘛,不杀她,也可以让她活得惶恐……


第33章 些许爱好
傅家两位爷天天往驿站跑; 出入那位观察史大人的房间就像是出入自个的家一般。落入杨州城的人眼中,自然又免不了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话题。
傅挽被邀着去酒馆时,还正好听到那么一句两句。
她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了眼走在她前头的邱家四爷; 缓步越过笑得有两分尴尬的邱四; 径直上了楼,站到那两位正喝得微醺,嘴里漫无边际地说着荤话的酒客面前。
“我那七舅姥爷家小女儿夫婿的亲大哥的小舅子可就是在那宣眺楼里; 那天可是亲眼见着了; 傅六爷那可就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不管不顾地就往那观察史怀里扑啊!那观察史不推拒不说; 居然还顺势把人往怀里带,后来两个人独自在房间待了个把时辰才出来; 出来的时候,那傅六爷的腿都要打颤了; 下楼都需那观察史扶着……”
酒客说得绘声绘色,好似自个就是在现场瞧着一般。
他吧唧两下嘴; 正要继续享受着众人的目光诉说他的“见闻”时,就感觉到那目光里似有若无地加了些什么,让他疑惑的转头看去。
身侧站了个人; 衣锦服裘; 手里一把玉竹扇敲得随意; 大而有神的眼睛正含着两分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酒客从喉咙里发出“嗬”的一声,整个人从椅子上弹跳起来,一屁股跌到地上; 尾椎震得生疼。
傅挽弯腰,握着扇子往他头上狠敲了几下,“我看你喝的这些酒,是全喝到脑子里了,什么话都敢往外蹦,一脑子的水。”
那人被她敲得躲都没敢躲。
傅挽起身踱回到邱四身旁,看见他脸上有三分信以为真的神情,“邱兄,你不会也信了这些谣言吧?”
冷不防她打了个直球,邱四视线略略偏移避开,“傅六弟自然是铮铮男儿,便是偶尔有些许爱好……”
“我有爱好?”
傅挽将扇子一合,站在酒馆中扫视了一圈,“罢了,谣言禁不住,我傅六能作为诸位茶余饭后的话题,也算是小有本事。只是我管不住诸位背后议论,诸位怕也管不住我背后下套,咱们谁的花样多,不妨日后再来见真招。”
她说罢,也不管邱四是何脸色,踩着咯吱响的楼梯就下了楼。
才刚走到门口,迎面就看见了从对面衣裳铺子里出来的谢宁池。
照面的第一眼,谢宁池凌厉的眼神就自然收敛,下了台阶要朝她走来。正好傅挽背后走出个醉醺醺的酒鬼,歪七扭八的步子站立不稳,往前一扑就要栽倒在傅挽身上。
这个“就要”,是因为谢宁池眼疾手快地将她拉到了怀里,避开了那个倒下的人,也避开了随之而来的秽物。
傅挽松口气抬头,看着谢宁池正盯着那个酒鬼看,硬生生将神智不清晰的酒鬼看得缩到了墙角。
看了眼那挂着的牌匾,将那些胆敢在楼上探头探脑的人都瞪了回去,谢宁池才低头对上已经退开两步了的傅挽的神色,斥责的话就要紧接而来。
原先还以为她身为男子,只是娇气了点,没想到她居然连这等三教九流混杂的声色犬马之地都来,还完全一副熟门熟路,早就进出过数遍的模样。
“衣兄,”傅挽用热情洋溢的语调截断了他还未出口的话,脸上挂着的笑看着就让人不忍心苛责她,“你这是来做什么?要买衣服吗?我正好认识这家的主人,他就在……”
转身转到一半,傅挽才猛的意识到自个干了什么蠢事。
果然,谢宁池听到她的“内部优惠”没露出什么欣喜的神色,反而是皱了眉,“你就是与他来喝酒的?”
这话实在太像长辈在斥责晚辈,口气听着尤其像她上辈子早已过世的爷爷。
傅挽不自觉就挺直了脊背,回答得有些心虚,“这就是来谈生意……大家都是这么来的……你……”
她说着说着更是扛不住谴责的眼神,感觉自己真是越说越像个不受管教的熊孩子,只能悻悻低头,一副“你要是忍心的话,你就骂吧”的无辜模样。
谢宁池还真想骂她,只是他惯来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给自己人没脸的行径,对小皇帝如此,对傅挽也如此。
周围隐隐在看的视线众多,且往来的人也不少,完全不复他在江平其他州所见的凄凉萧瑟,亦或是战战兢兢,出门都怕飞来横祸的低迷戒备模样。而如此截然不同的最大功臣,正垂着头可怜兮兮地站在他面前,担忧着被他责骂。
谢宁池的那点子怒气又不知道从哪个口子里泄了出去,只在傅挽的头上拍了下,“回去再收拾你。”
从措辞到语调,都有一股无可奈何的意味。
傅挽顺杆就往上爬,又问回之前那个问题,“衣兄你怎么来这了?若是缺了衣裳,可以让我府上的绣娘过去,不是我自卖自夸,我那些绣娘,可都是花了大价钱请来的刺绣高手,保准能做出最合身的衣裳……”
“我不缺,”谢宁池任由她叽里咕噜地说完了,才回答了她最开始的问题,“是我的披风,被你弄脏了。”
傅挽,“……”
刚才一不小心,差点就回了句荤黄荤黄的“我用什么弄脏你的披风了?”
好在回神得快,立即就想到了昨天因为身高不够,撑不起大麾,后摆上拖了一层的雪渍,看着比掉毛的小狐狸还可怜。
傅挽偷偷舒了口气,“这种事,让下人们来就行了,衣兄又何必亲自……”
话说到半道,傅挽就看见了个从屋顶上落下来的人,安静地跪在谢宁池面前行礼,又在她眼皮子底下突然就变成了两个脑袋?
傅十从天丑的怀里挣扎出来,抬起头就看见他六哥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小脸没忍住,被看得一寸一寸地红起来。
一半是羞的,另一半,还有那么几分骄傲。
因为他六哥最初就想让扶琴抱着飞来飞去,但扶琴说她太重了,抱起来飞不动。
就只有七哥,仗着人小身子轻,硬是厚着脸皮让扶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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