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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闲记-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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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杨庭也愣了片刻。
两人心中,不由对卫侯生出几分敬意来。
杨庭反应过来,便示意人上前要绑了卫侯。冯延已正色道:“杨总领,卫侯既自愿随我们前往刑部,本官觉得绑便不必了吧?”
杨庭听了,便也点头:“既冯大人如此说,就听冯大人的。”说着,便朝着卫侯及卫临尘打了个请的手势。
冯延已又道:“现在卫侯的罪名并未证实,卫府家眷,还请杨总领约束手下,善待一二。目前还是只看守在侯府内,不准出入即可,至于到底如何处置,等圣上与刑部最后定夺吧,杨总领觉得可妥?”
略一迟疑,杨庭便应了,本来也是这般打算,不过约束手下一二而已,冯延已这个老狐狸,既明着卖给卫侯这个人情,他又何必吃力不讨好呢,想着心中又是一惊。都到了这个地步,卫侯的命必已不保,冯延已尚能如此,除了心中的那几分敬意外,只怕还有别的原因吧?
杨庭不敢大意,大家都是官场上混的人,尤其自己身在禁军,行过多少杀伐灭门之事?凡事自是留一手的保险,何况冯延已一个内阁之士在这样的情况下都能待卫侯礼遇至此,他一个小小的禁军总领,又何必做那起小人?
“去,领军进入后院,只管看住府中家眷,不许随便出入,其它的事,等侯旨意,记住,不得放肆。”杨庭笑着应了,叫了身边的一位随身的领队一样的人过来发了话。
那个应了声“是”,便出了门。
卫侯见此,便朝着冯大人及杨庭微笑着点了点头,临尘虽担心母亲,却也无法,只得跟在卫侯的身后,一起去了刑部。
“人已送到刑部大牢?卫逸天是什么反应?”上书房中,一身明黄的萧帝,穿着随服,给冯延已赐了座,咳了两声,便逼不及待的问道。
“卫逸天倒很平静,似是早有所料,连一句喊冤的话都没有,刚好驸马爷也在,一起送入了刑部大牢,”冯延已回了话,看着萧帝出神的样子,不禁轻咳了一声,等萧帝回过神了,才又道:“圣上,还请保重龙体。”
萧帝摆了摆手,神色间掩不住的疲惫倦怠,亦有着若有若无的伤心与苍桑之气。微闭着眼,口中喃喃道:“他陪了朕二十多年,为朕的江山立下汗马功劳,朕视他有如亲兄弟,如今,如今……”
冯延已听着,只觉得后背冷汗直冒,却是一点声都不敢出,只怕在这时候惊了萧帝。这样密私的话,岂是他能听得的?伴君如伴虎。连卫侯这样与圣上感情非常人可比,大萧国除了圣上最有实权,与圣上可算有着过命交情的人,最后不一样落的个叛国通敌,一命归天的下场?
一时屋里静的可怕,只有窗外呼呼的风啸之声。
入秋了。
那样的清辉如玉的圆月,又曾见证过多少的人间离合?多少的情非得已?
自古帝王多无情。
萧帝望着窗外那轮快要隐去的圆月出神。自嘲的笑了。
咳了几声,便恢复了神色。吩咐起冯延已:“明日刑部过审,只要他认罪伏法便好。”顿了顿,才又道:“至于驸马,看在卫逸天也曾为我大萧国出生入死的份上,便留他的儿子一命吧,卫世子毕竟是八公主的驸马爷,削去世袭资格,等卫逸天的案子定了,再议他的吧。”
冯延已哪敢多言,只应了声是。
默了片刻,萧帝似是极累,只挥了挥手:“下去吧。”
冯延已行了辞礼,一步一步,小心翼翼踱了出来,到了外面,风一吹,才知道透身的凉,暗自吁了口气,这才在太监的引领下,出了皇宫。
是夜,卫临潇在床上辗转反侧。
室内的一地清辉,照得人心冷。而薄薄的锦被,似是抵不住入夜的秋凉。
她知道一定出了什么事,否则刚才,任生不会半夜过来找张掖。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她清楚的记得张掖当时神色大变,偏以为她没有看到,转过脸勉强对着她笑道:“薛咏找我有些事,我去去就来。”
这一去,就是一个多时辰。
什么事呢?
睡不着,索性坐了起来,撩了帐帏,下了床,站在西窗前,看着外面清冷的夜空,脑子里便不停的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她隐约觉得张掖半夜出门,一定是朝中有事,而自己的心竟如此不安,想到张掖临出门时转头看她的眼神。心中便是一惊。
难道是卫府?
不过一念,卫临潇便觉得自己的心跳的有如鼓击一般。竟不知觉的按着胸口。深吸了几口气,亦按不下那份心惊。
只盼着张掖快些回来。她定要问清。
站了也不知多久,天边的月,已隐入不见,而她亦觉得满身透凉,两腿麻硬了,才回到床上躺着,裹紧了被子,却还是抵不住的胆寒心透。
如此天色麻亮,张掖才匆匆转回。
本想直接去了净房,洗漱过后便去上朝,却听身后床上的人叫道:“济舟。”
那声音,清冷的透着寒气,张掖背一滞,转过身笑道:“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床上的人,一双平日极是清亮的眼,此时却空空洞洞。张掖一怔。便凝了笑。
“告诉我,是不是卫家出事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节 谋动(上)
那双眼,前一刻还是空洞无物的,此时却透着凌历。
张掖回身在床沿上坐下,知道隐瞒不得,凝了片刻,眼中的沉重之色,看的卫临潇本就不安的心,更是深深的沉了下去。
“临潇,你听我说。”张掖按着卫临潇的肩,眼中露出些挣扎来,却终究狠了心,她既这样问了,也瞒不了几时,“昨夜薛咏过来找我,是岳父大人被吴越使臣状告通敌叛国,圣上下了旨,昨夜我出门之时,已被辑拿送到了刑部大牢。”
“通敌叛国?”卫临潇一时激愤,伸手便抓了张掖的双臂,“好一个罪名啊。你告诉我,临尘呢,我们卫家的其它人呢?都送到了刑部的大牢里?”
卫临潇想破天,也绝对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罪名。一时又怒又急。
“临潇,你先别急,如今也只是吴越使臣一面之词,只有卫侯当年的所谓亲笔书信,到底还没有最终定案,也许这案子还有转机,昨夜我出去,正是和秦王庆国公几人商量此事来着。现在也只是卫侯还有世子入了刑部,至于其它的家人,只是看管在侯府里,这已在一定程度上表明了圣上对卫府的态度。虽说帝心难测,可我们都别忘了,圣上也有人的感情,侯爷和圣上之间,并非只是君臣之礼,还有深厚的朋友之情,若不是圣上想保卫侯一脉,就不会把八公主下嫁世子,八公主和临尘的婚事,绝不是仅仅是招抚这样简单,这点别人或许想不到,卫侯心中却必是清楚的,所以,只要我们想出办法来,事情必不至于到最坏的境地。”
卫临潇听了一翻长篇大论,知道张掖所言不假,这种时候,担心,生气,难过,统统没有用,最紧要的是能想出办法来,因此深吸了一口气,强逼自己静下心来,默了片刻,问起张掖他提到的吴越使臣所谓的卫侯亲笔书信的事来。
张掖一一解说了。
卫临潇心中冷笑,看来她此前的猜测果然不是白想的,而那些准备也果然是有用的。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张掖一愣,没有想到她突然问出这样的话来。对于自己妻子这份临危而不乱,除了开始听到卫府出事时的急怒,此时却平静到让他觉得不安,这样的定力,叫他深为诧异。
“已经寅时了。”
还好,赶得上。
卫临潇轻吁了口气,勉强对着张掖笑道:“你说的对,白担心没用。谢谢你昨夜为我家娘家的事奔波一夜未睡,你先去洗漱一番,用了早膳快点上朝去。”
张掖与秦王他们商量这件事,当然绝不是单纯为了卫侯,这一点卫临潇清楚,可她亦相信张掖如此上心,除却朝事,毕竟卫家是他妻子的娘家,在这一点上,卫临潇是感激张掖的。
也惟有这样了,张掖揉了揉卫临潇的头,心中叹息,却还是对她笑了笑:“好,你别太担心,”顿了顿,他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相信我。”
卫临潇对他笑着点了点头,等张掖转身入了净房,卫临潇自己也穿好衣衫,叫了丫鬟们进来,让莲子去净房子服侍张掖洗漱,又让惜竹端了温水过来,自己胡乱洗了,快速整理了一下,张掖还没出来,她便吩咐惜竹:“一会儿二爷出来不见我,就说我去园子里转转了,让他别担心,你们好好服侍他用完早膳。”
惜竹应了,见她就要出门,不放心叫了幼楠跟着,被卫临潇阻止了。自己出了是晴川院。
洗华宫中,晨曦微露,奢糜华丽的寝室里,八宝连座的烛台,发着幽幽的光,紫瑞跪了一夜,任是如何出拉不起来。也不哭不闹,只是那眼中的泪,却如断了线的珠子,纷纷如雨,一刻也未曾停过。
端坐在她面前床塌上的是一位看起来只有三十多岁的女人,美丽至极,和紫瑞一样的丹凤吊梢眼,透着凌历,使得她原本柔和的脸,多了一份精练来,虽只身着就寝的简单白绸衣,却也华贵无比,因保养的好,看起来竟只有二十多岁的样子。此位美妇正是紫瑞的生母,丽妃娘娘。
丽妃看着紫瑞,终究叹了口气,柔声道:“瑞儿,你也跪了一夜了,你自己身体受罪不说,母妃这心,也疼的不得了,就是你父皇若知道了,只怕比给母妃我更心疼,你是他心尖上的肉,你不是不知,你如今这样闹了一夜,就是你的孝道?”
说着,便看了紫瑞身后过来侍侯的两名宫女一眼:“如云,如露,拉公主起来坐了吧。”
那两名叫如云如露的宫女,便一把携了紫瑞的臂膀,作势要拉她起身。
谁知一直不说话的紫瑞却不如哪来的力气,一抬手,狠狠的甩开两人,本想爬到丽妃的膝下,终归跪的久了,两腿麻林,双膝生痛,却是一步也扭动不得,那原本已伸出去的手,只好伏到地上:“母妃,瑞儿知道,瑞儿求的您是不会答应瑞儿了。那好,瑞儿不求您和父皇了。可瑞儿既嫁到了卫家,成了卫府世子的媳妇,生是卫家的人,死是卫家的鬼。瑞儿只求您和父皇开恩,送我回卫府,从此以后,卫府没事,瑞儿好好活着,卫府若……瑞儿便同卫家的人,一起死。”
明明是柔美甜润的声音,偏偏说出这样冷绝的话来。
丽妃听的心惊胆颤,身边的两名宫女,听了这样的话,一时也微微发抖。
丽妃给如云如露施了个眼色,两人但悄悄退了出去。丽妃这才指着紫瑞气骂道:“你才嫁过去多久,难道那卫家在你心中,竟比我和你父皇都重要了?你……你……”
“母妃,父皇既早知今日,当初何苦要把我嫁过去?如今这样,如今这样父皇他一个假召,便把我禁固在宫中,又要我如何?母妃您别忘了,全大萧国,哪个不知我是卫府里明媒正娶过去的儿媳?瑞儿不求别的,求了您和父皇也不会答应,那瑞儿便求母妃您看在疼了瑞儿十多年的份上,让瑞儿回卫府便行。否则,瑞儿宁可死在这宫里,遂了您和父皇的愿。”
紫瑞说完,给丽妃磕了三个响头,额角已是一片青紫。再不说一句话,低垂眼睑,死死的盯着膝前的大理石地面,仿佛入定一般。
房间里一时静的可怕。
丽妃默了半响,幽幽叹了口气。
“来人,送紫瑞公主回她的寝宫,早膳过后,便送回卫府吧。”
紫瑞听了,重又伏在地上,作势又要磕头。丽妃终究不忍,亲自下了床,一把扶住紫瑞,让进来的宫女扶她出去,却是一转身,再未看她一眼。
卫临潇一路行去,因走的又急又快,转眼便到了老夫人的院子。院门刚开,守门的婆子见了她,又见她身后竟未跟着一个丫鬟,何况还没有到请安的时候,一脸的惊异:“二少奶奶您这是?”
卫临潇跨进了院子,也不答她,径直走到正厅的门前的游廊下,迎面遇上过来的魏妈妈。
“老爷可在老夫人这里?”卫临潇也不多话,只问张敛的去处。
魏妈妈见了一怔,来不及多想便顺口答道:“老爷三更便起来了,去了书房。”
“前正院的书房?”
“不是,就这后院的书房,”魏妈妈答完,才想起这事奇怪,“二少奶奶您怎么也没有个丫鬟跟着,您这是?”
卫临潇也不答话,只说了声:“谢谢妈妈了,您跟老夫人说一声,我一会儿再过来给她老人家请安。”
说完,便转了身,穿过游廊,去了院子后的书房处。
“二少奶奶?”书房外守着的小厮忆山看到卫临潇十分吃惊,不由看向她身后,却是没有见到跟着的人。
“老爷在里面?”
忆山见问,忙收了目光,低头应了声是:“您找老爷有事?”
卫临潇点了点头,忆山便要进去通报,卫临潇抬手拦了,径直进了屋。
因窗子只简单开了两扇,屋里子十分幽暗,虽点了两盏烛灯,却也并不明亮。
卫临潇进了屋,定了定神,才发现张敛握着一支毛笔,正在面前铺着的白色上,欲要写些什么,却犹疑着,笔欲落未落。
忆山跟着进了屋,不安的唤了声:“老爷,二少奶奶来看您。”
张敛一抬头,便见卫临潇正立在进门三尺处,两眼定定的看着他。张敛一愣,回过神便朝着忆山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见忆山出了门,这才对着卫临潇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卫临潇盯他看了半刻,忽而一笑:“父亲这是要写信呢?还是只在练字。”
说着,便走上前去,自张敛手中接了那支蘸了墨汁并舔好了笔尖的毛笔,笑道:“平常难得见到父亲,我最近练了些写,听说父亲擅于书法,今儿抽了空,写几个字,还请父亲不吝,指教一二。”
说着,也不管愣在那里的张敛如何,凝了一下,便落了笔,转腕走笔,眨眼功夫,便在那张纸上,行云流水般,写了数十个字。
待写完,放下笔,似是十分满意的样子,拿了刚写了字的纸,便递给了张敛:“父亲看看,儿媳写的如何?”
张敛怔怔的接过,只扫了一眼,哪里来得及细看,已是大惊,不由大喝了一声:“大胆。”等出了口,这才扔了那张纸,指着卫临潇,气的发抖,“你……你……”
卫临潇却是一点也不惧,只敛了那脸上一直挂着的笑,冷眼看着张敛。
第一百二十七章节 谋动(中)
张敛到底是沉浸官场多年的老孤狸,气了片刻,看着卫临潇冷到彻骨的笑,倒也很快镇定下来:“你以为凭这几个字,便能要挟我不成?”
卫临潇也不答他,走上前去,弯腰捡起那张纸,但举到灯前,燃了,直到那纸成了灰,才又笑道:“父亲言重了,儿媳亦是张家的人,要挟父亲于我有何好处?”
“你待要如何?”
张敛才不信她的鬼话,若不是逼着他提点要求,何必巴巴的写几个字给他看,又一想到,卫临潇的那一手字,竟是自己都分辩不出是他所写,还是她所写,又不由心惊。此刻方觉得透心的凉意,压都压不下去。
卫临潇扯了扯嘴角,露出了抹浅浅的笑,这才淡然道:“儿媳前些日子看了个话本,里面提到一种功夫,叫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说完,便定定的看着张敛。
去年朝贡,张敛代替礼部招待各国来使,卫临潇已觉不正常,卫侯在大萧国盛名无人能及,又是大萧国最大的功臣,普通的罪责,都不至于置他于死地,怕也只能从他国入手了。而比邻居几国的情况,也惟有吴越可供利用。
此次吴越遣了使者前来,诚示归属之意,对大萧国本是天大的好事,偏偏萧皇拒而不见,又透着诡异。卫临潇想了又想,萧皇不接纳吴越的归属自是不可能,那么拒而不见又是为何呢?除了因事利用吴越而等一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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