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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翻身启示录-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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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策的手指微微一僵,良久才颔首在她发间轻嗅:“至少……我要留住其中一个。”
红罗斗帐被拉下,掩盖住一切暧昧的痕迹。人影交叠,抵死纠缠,身体被填满,心却是空的。
空气中暗香浮动,书案上满是狼藉,衣衫散落满地,偶有低声的呻|吟自帷幔的缝隙中流泻出,一室旖旎。简凝攀着身上人的肩,在他耳畔悠长的一声叹息,道:“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翌日,简凝偷偷离开了国师府,回到了天极山——她在这个世界待过最久的地方,与赢策划分了界限。
接下来的一个月,金陵大乱。
连年超额税收,激起了百姓的强烈不满,起|义|军被皇城内的守卫军强行镇压,死伤无数,所有人都知道,这仅仅是个开始。即便是这场暴动不肯发生,也总有人会强迫它发生。就像是往□□堆里扔了一个炮仗,朝堂炸开了锅,不论是文臣还是武将,皆以此为□□,打着为民请命的幌子,与皇帝翻起了旧账。
为了集|权,皇帝将全朝大部分重臣皆刻意安排了制衡者,可惜网织的太密,一根根线错综复杂,即便是有一两根不经意间改变了位置,也难以被人发现。赢策多年来在朝中埋下的棋子总算是派上了用场,他们隐匿在众人之中,充当呼吁者,继而一呼百应,不少臣子看不惯皇帝的做法,更多的是为了自身的利益与派系之争选择随波逐流。
瓦解势力,必要从内部开始。
“朝廷现在乱成了一锅粥,真是想想那个狗皇帝的脸色就快活!”符峮子畅快的笑,眼角眉梢的魅惑因这少年狂气而削弱了几分,本是男生女相的柔美也硬朗了不少。
简凝靠在藤椅上,享受着冬日时节难得的暖阳,懒懒的开口道:“再过不久就到年底了,这仗万一要是一打起来,年也别想过安生,我只求赢策那小祖宗稳住,等过了上元节再说。”
“大大……你和赢策真的就这样了?”符峮子摸着鼻子,问道。
简凝闭着眼,眼睫微微一颤,轻松道:“不然呢?我哭着求他为了我放弃他毕生的追求?这么做我自己还过意不去呢。”
他们皆不需要为了对方而刻意放弃自我,合则聚,分则散。
姬泠的名声与皇帝的成反比例迅速增长,武人可发动骚乱,文人只能靠笔杆子来宣扬他们的思想与理论,一时间,皇帝原本全国禁行的书也多重新流行于市面上了。百姓们的想法大多是随波逐流的,皇权势大时,皇命便奉为金玉良言,皇权势微时,原本被禁止、被抨击的一切都成了应当被推崇的。
文人骚客对姬泠好一通赞扬,道她不畏强权,又说她的书中所宣扬的事物皆是对封建礼教的抨击,正因触及了皇帝的利益才会被封杀。
简凝不由得感到好笑,她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当做所谓的“先锋”,任由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用她来引领百姓的思维,闲暇时写的话本也成了教科书,自己则被冠上了“百色圣女”的名号。
实则她什么也没做,便完成了由“妖女”到“圣女”的华丽逆转。
她仍在写,写着自己所喜欢的文字,不论天极山下的世界对她的评价究竟是好是坏,朝堂如今的形势有多复杂。
符峮子倒是颇为高兴简凝与嬴策能够分开,罗祈安忧心忡忡地看着简凝,道:“小凝,你为什么不回去?”
简凝奋笔疾书,头也不抬,道:“回去干什么?躲通缉吗?”
罗祈安不动声色地坐在了她的身旁,道:“总比留在虚拟世界好吧?”
“现实比虚拟更无聊,”简凝冷笑一声,转而颔首埋头于书案中了。罗祈安看她眉头拧在了一处,想要伸出手抹平她的一切不悦,却只是手指微动,悄悄地离开了。
曾经的前辈这样问过她:
“你为什么要走上这条路?”
简凝记得自己的回答与三石道人如出一辙:
“因为我喜欢。”
可是有些事不是一句喜欢就足够。
这样的生活是简凝自幼便梦寐以求的。吃喝玩乐睡,不必担心能否见到第二天的太阳,做自己喜欢的事而被人认可,无拘无束。
唯独没有了爱情。
其实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简凝笑得很轻松,她最初的计划中本便没有嬴策的位置,他只不过是自己人生的一个小小插曲,尽管使简凝的轨迹偏离了预计方向,但最终的目的地并没有发生改变。
不仅如此,她还成功的把一个占有欲强烈的死傲娇给扭成了正常人,他会尊重自己的选择,不再偏执地干预、强迫她做会令自己不开心的事情,或是用非常手段将她禁锢在身旁。
在古代社会,让一个男人做到尊重女性该是多困难的事。
简凝在没人的房间内开怀大笑,可是笑着笑着便不经意间尝到了一丝既哭又涩的味道,脸颊上似有一道水痕划过唇边。
“我他妈……宁愿你还是个病娇。”简凝抱头蹲在了地上,书案上简凝写的字龙飞凤舞状如癫狂,那是她一生中写过最丑的字。
回到现实世界,过着东躲西藏永无宁静的日子,报道只会说简家大小姐嗜血残忍,却不知道死在她手下的人皆不是什么好东西,更不知道她隐姓埋名做过多少善举,似乎一旦牵扯到简家,只要她姓简,便永远无法拜托恶人的身份;
留在虚拟世界,虽活的自由快乐,却意味着她要眼睁睁地看着嬴策上战场,他的生死、荣辱都与自己无关。
也许他的皇后会是某个权臣的爱女,他们相敬如宾,子女成群,后宫佳丽三千,他坐享的不仅仅是齐人之福。
简凝喃喃道:“想这些干嘛?真是有病。”
门扉被轻扣了两下,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我是越子川。”
简凝懒得起来,索性靠在了书案旁,随口道:“请进吧。”
不待越子川开口,简凝便笑道:“符峮子没和你打起来也算是你小子走运。”
他虚咳一声,不无尴尬地回忆起昔日在天极山当细作的日子,道:“符盟主是想与我比武,只是舞月拦住了。”
他叫的是舞月,并非是有琴姑娘。
简凝没心情想这么多,左右与她无关,便闲话少说,道:“找我有什么事?如果是来当说客就算了,”
“不是。”越子川行了一礼才坐下,道:“我是替嬴策过来借阎王令的。”
简凝翻了个白眼。借?这词用的可真是客气。
“他知道么?”简凝转着毛笔,要死不活地问。
越子川倒是没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凝视着她的脸,半晌才道:“你哭了?”
简凝的脸猛地十分扭曲,厉声道:“你放……”她话说了一半,最后那个字终究是没说出口,毕竟是在这个时代,女孩子还是注意一些为好。
“但是我看你很像是哭过的样子。”越子川说话直来直去,通俗来说便是不动脑子,连简凝的脸色已经隐隐发青了他仍浑然不觉。
“关你什么事?”简凝怼人一绝,恨不得赶紧将人赶出去,“阎王令不借,你走吧。”
“没有阎王令,”越子川道,“他会很危险。”
简凝顿了顿,道:“那是他自己选的,该有什么样的后果他心知肚明,更何况他手里有阎王泪,他自己就是个危险品。”
越子川仍不死心:“你一点也不担心吗?”
不知为何,越子川突然觉得简凝的身形颤抖了一瞬,后者苦笑道:“我担心又有什么用,道不同不相为谋,过好我自己的日子比什么都强。”
“你为什么不劝他放弃称帝的念头?”越子川纳罕道:“我觉得你说的话对他而言还是很有分量的,也许你说了,他会考虑听你的。”
简凝轻轻摇着头。 
这种让别人为了她而放弃的事,如果真的做了,简凝只会感到愧疚。赢策若真的听了她的话,她自然会很开心,可赢策会开心么?
“他不干预我,我也会尊重他。”简凝平静道。
“好吧,”越子川茫然的点了点头,“那我走了,如果你有想知道关于赢策的事,和舞月说一声便是,她会通知我的。”
简凝:“……”这俩人,有些微妙呢,心心念念的女神竟然与别人相交更密,不知符峮子作何感想。
两月后,兰陵之战掀起了一阵血雨腥风,中原彻底分割为两部分,起义军的势力愈发壮大,场场大小战役使百姓家破人亡,哀鸿遍野。即将攻入皇宫之时,主将赢策横生变故,旧病复发险些丧命,情急之下副将越子川率大军撤退从长计议,皇宫这才暂时保有一时平安。 
天极山上的有琴舞月与符峮子的两颗脑袋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二人手下不停,剪出了一张张漂亮的窗花,又笑着比谁的手巧,剪出的窗花更好看。符峮子已然快被有琴舞月潜移默化成了彻底的娘娘腔,二人的关系也如同坐了火箭一般向着姐妹情之路大步迈进。
简凝凝视书案上亲自题写的春联,抬眸透过门缝看院中的二人嬉闹着,罗祈安讷讷的坐在一旁,被排挤的不能更明显。
她缓缓落笔,墨汁不留意浸染了袖口,她全然不在意,而是转身对身后的那人道:
“稀客,稀客。”简凝抚掌轻声笑了笑,道:“说起来,我应该叫你一声‘父皇’?”

☆、天下谁人不无奈

罗旻并没有穿那身闪瞎人眼的金龙袍,而是一身朴素的布衣,发丝凌乱,看起来狼狈不堪,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可以看得出他是个皇帝的迹象,他瘦骨嶙峋,声音亦是沙哑的:“华菁,你不像幽兰。”
诚然,简凝与袁幽兰的相貌半分也不像,反倒是与罗旻有几分相似,一般的立体五官,鼻梁高挺、眼窝深陷,双目是勾魂摄魄的桃花眼,薄唇细眉,一副看来多情实则无情的外表。
“叫的可真亲热,十几年前眉头也不皱一下地下令抄了袁氏满门的又是谁?”简凝哂笑道。
罗旻年事已高,原本他身为九五之尊,吃穿用度皆是最好的,自然犹如风华正茂的青年,可他被使了个大绊子,如今已是众叛亲离,若非赢策横遭变故,他眼下已然殉国了。是以罗旻无比苍老,颓态尽显,头顶发丝白了大片,闻言,猛烈的咳嗽着,身体犹如一片被狂风扫过的落叶颤抖的厉害。
可是现在,已经没有人会侍奉在他前后,殷勤的问候了。
他颤巍巍的坐稳了身子,才强打着精神道:“是朕对不起袁家。”
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自称为“朕”。
简凝为自己感到可笑,虚拟和现实的两个父亲都是奇葩,这得是多倒霉才能同时碰上如此的爹?
“你的对不起又值什么?”简凝辛辣的讽刺着,“皇帝,踩着旁人的累累尸骨登上高位。”
罗旻兀的笑了,他的笑声微微发颤,问得莫名其妙:“朕听闻你如今是不死城之主,如何?”
简凝不明白他的意思,只得不冷不热道:“一般。”
“所以你永远无法登上龙座。”罗旻手指颤抖地想要裹紧身上的袍子,却不经意的一抖,袍子抖落在了地上,尽管屋内烧了暖炉,可仍旧很冷,罗旻身体虚弱,嘴唇冻的发青,却仍是艰难道:“真正有能力的领事者,断不会有你这般想法。”
简凝沉默了良久,罗旻咳嗽不止,勉强道:“可否为朕捡起这袍子?朕的腰愈发不好了。”
不知为何,她的手不受控制的为他披上了外袍,一个老人可怜至厮,何况他所求的也不是什么大事。罗旻喘着粗气,道:“多谢了。”
堂堂皇帝,竟沦落到了靠旁人帮助还要道谢的境地。
“幽兰还在世时,温柔体贴,与世无争,在朕后宫中是少有的老实本分人。”罗旻眼神浑浊,喃喃自语。
简凝深入忆心幻境,了解过袁幽兰的经历,也为她在深宫中葬送美好年华而惋惜,是以忍不住问道:“你明知道袁氏无罪,为什么……”
“功高盖主,便是最大的罪。”罗旻道,“人心不可信。朕是君王,不可为了一个女人而置江山不顾。”
简凝垂了眼睑。她明白这道理,却仍不死心,道:“你所谓的大义只用在了情上,在你统治下的王朝不依旧是怨声载道民不聊生?”
罗旻颤颤巍巍地站起了身,脚步甚至有几分趔趄,他笑得老泪纵横:“朕又能如何?”
他的手指猛地指向皇宫的方向。
“前朝那些贪污枉法的老东西,倚仗自己是先帝旧臣,奉先帝命百般阻挠朕所下圣令,朕每欲彻查不法之徒,总会牵扯出数家权臣,文人撞柱'以死明志',武将持兵威逼利诱。”
“后宫妃嫔皆是权臣家眷,硬塞到朕的后宫,替君分忧?朕看是他们要将朕困死在这宫里。”
先帝因自己生前专|权导致战乱频发,本意是以权臣之力牵制皇权,以免罗旻步上自己的后尘,不料却适得其反,成了本朝最大的隐患。
“王朝宝藏……财富权力,先帝留下了给朕致命的一击啊。”罗旻愤愤地捶桌,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他抓着简凝的手臂,指甲几乎能扣进简凝的肉里,“华菁,你本不该活着。”
简凝轻轻甩开了他的手,道:“我的生死还轮不到你来做决定。天极山势属中立,不会偏袒任何一方,如果你害怕我会帮赢策的话,大可放心。”
罗旻兀的无力松开了紧攥成拳的手,道:“你不适合称帝,但却又最适合这个位子。”
这前后矛盾的话语令简凝以为他是老糊涂了,便哂道:“我对当皇帝一点兴趣都没有,浪迹天涯四海为家,除暴安良惩奸除恶,这才是我想要做的事。”
罗旻颓然坐了下去,颔首沉思良久。帝王大多不可一世,自命为天选之子,怎会低下他高傲的头颅?
他虚弱的干笑了两声,道:“有时总是事与愿违。”
简凝不懂他的意思,刚要开口,便头晕目眩,不自觉倒退了两步,强做镇定扶了墙,怒目圆睁,咬牙切齿道:“你耍阴招!”
方才她为罗旻拾起的袍子上放了淬毒的绵里针。罗旻接住简凝,叹了口气,道:“朕这许多年来便是如此熬过的,不可信任、同情任何人,因为任何人都会是那个背后捅刀的小人。”
简凝的意识逐渐昏沉,她强行咬破了自己的舌尖,试图通过疼痛来让自己清醒,却只能维持一瞬:“救命,快来”人字尚未出口,她便陷入沉睡。
有琴舞月欢呼雀跃地扬起自己的手工,笑嘻嘻道:“符兄你没有我的好看~”符峮子也是小孩儿心性,赌气似的起身道:“不就是剪个窗花吗,有什么好高兴的。”
有琴舞月“诶”了一声,见符峮子离开,忙追上道:“符兄你等等我呀——”
二人声音逐渐远去,方才有琴舞月欢呼雀跃的笑声遮住了简凝微弱的求救,庭院中只剩下了罗祈安一人。 
他推门而入,乖巧道:“皇叔。”
罗旻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道:“安儿宽心,朕不过是放了些麻药,华菁不会有生命危险。靠安儿潜入天极山,稍后还要劳烦安儿送朕回宫了。”
“皇叔这说的是什么话,您吩咐就好,侄儿自当万死不辞。”罗祈安的笑容甚是礼貌而规矩,“赢策那里,还要皇叔多多操心了。”
“有人质在手,谅他不敢妄动。”罗旻重重的咳嗽两声,“你可确信赢策珍视她,足以为她放弃唾手可得的江山?”
罗祈安笑得有几分纠结,他道:“这……侄儿不能保证,但至少可以此牵制他,足够皇叔撑到侄儿的援军赶到了。”
罗乐容镇守苗疆多年,算是先帝安置在苗疆的正规军,没有简凝的阎王令,正规军暂且听从其直属领头人。罗乐容身死而无子,按王位世袭法,兄终弟及,罗祈安为现任晋王,有权操控兵力。 
军营营帐中——
赢策靠在榻上,歉意的笑道:“究其原因,到底是怨我这身体,兵士们怕是怨气不轻吧。”自幼的心疾竟在如此重要时刻发作,若非随军军医救治及时,情况便十分危险了。
越子川坐在一旁,道:“确实,不过你别担心,人有旦夕祸福,大家都能理解,反正皇帝时日无多,咱们下一次加把劲就能攻下了。”他话虽如此说,赢策却也清楚士兵心中的抱怨与不满。 
赢策不置可否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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