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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海泛舟江桥故-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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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门赌场
今天的赌场根本无法营业,我照常出门却被一堆媒体围得水泄不通。不常在公共场所露脸的我这次被无数闪光灯和摄像头□□的瞄准——
“请问传闻是真的吗?你就是当年震惊平城的假千金案的女诈骗犯吗?”
“你与顾董事是早就相识的关系吗?那么当年的事具体是怎样的你给我说清楚好吗?”
“当年诈骗案随着老董事长的去世不了了之,如今你又重新出现在金门集团,是与顾董事从头计划好的骗局吗?”
我的脑海嗡嗡作响,过去的自己,过去的一切,紧紧握住了我此刻的喉咙,让我觉得窒息。我从来没办法对这些刀刃解释什么,因为过去的我,的的确确是个诈骗犯。
“可不可以理解为这段时间与顾董事出双入对保持神秘的你,不屑于这些阴谋的公诸于世呢?”
“请你说一句!”
“请你简单说几句!”
“是一开始计划好的吗?”
“从铭山地产到金门集团你是怎样做到的呢?”
尽管周围的保镖拼命为我挡着那些话筒,可是还是挡不住那些闪光灯的投射,也挡不住我被捕捉的狼狈模样……
“滚开!!”一声低吼,还有一只穿过层层荆棘向我伸来的宽厚手掌。他就这样出现在了全世界最狼狈的我面前,一如多年前初见时异国的那个大雨天。
顾豫一只手隔绝着我面前的话筒,半个转身,另一个臂弯拢至我脑后,将我的头紧紧揽在他的胸前,挡住一切镜头。
“我过几天会开新闻发布会澄清这件事,所以你们有什么猜测的故事,精彩的编剧,届时全数向我求证便可,我一一回答。”他又转向安保:“你们这些安保是饭桶么!?把路给我清出来!”
他额头青筋微暴,一句一句,掷地有声。那些纷乱的话语更加沸腾,那些猜测的逼问更加难以入耳。可我仿佛都听不见了,就这么被他牢牢的保护着,艰难的穿越人群走进车里。
他凑到我耳边低语:“先跟我回家,等我处理好这些事你再回赌场。”
我的脸紧紧贴着他的胸膛,眼泪顷刻之间流了下来,只得机械的点点头。
回到车里,他仿佛忽视了那些拍打在车窗外的手掌和闪光灯,眼神温柔的直视着我,手一直没有松开。
“哭什么,怕我像多年前,在全世界面前抛弃你?”
我擦了擦残余的眼泪,只是沉默。
“再也不会了,我再也不会了。记者会的事我会好好包装,有我在,没人能伤你分毫。”他握着我的手紧了紧,一脚踩下油门。
街对面
漆黑的车身带着锋利的刀刃,车窗内犀利的眼神审度着一切,陆谦穆的目光从未如此冷漠。他一面同电话那头说着什么,一面望着街对面扬长而去的车。
他冷笑:“顾豫好一出痴情司,真让人想鼓掌叫好。”笑容逐渐冷却,“也真让人,感到意外。李镇洪托你调查的事只用给他一个答复就行了,就说确定是顾豫做的没错,顾豫就是那个害他入狱的人。我找顶级调查员调查过顾豫的一切,我会把他是顾文来的儿子这一部分发给你,回头你直接给李镇洪看就行了。”
挂掉电话的陆谦穆毫无眷念的看着那群记者,发动油门,扬长而去。
这几日,我一直被顾豫完好的保护在家里,别墅周围几百米的记者都被清得干干净净,他也不许我看新闻。其实大抵上……我是能猜到的。他会在记者会上交代可以交代的部分,然后把矛头全部指向自己。
或许,多年前我没有逃离平城,顾豫真的会像他所说的那样,不会放弃我,会找到我,保护我。只是当时的自己,并没有给他这份信任。
今天早起的我迷迷糊糊,收到了一封地址陌生的邮件。我本不想理会,却本能的滑开它——
邮件里的每一个字如同当头一棒一般让我彻底清醒了过来。
邮件的内容,是柳之言与顾豫在大学相恋的细节,包括两人是如何成为系里传赞的金童玉女。毕业后,顾豫进入了铭山地产,柳之言为了他,放弃了在外地的好工作,陪在他身边当了一个普通白领。柳之言的父亲在林少程的新工地上出事,顾豫因为冷血高明的公关手段,以及柳之言的信任,把事情包装成恶性讹人事件。柳之言的父亲被活活气死,柳之言得到一大笔赔偿,也因此和顾豫分手,愤愤离开了平城。顾豫借此机会获得了林少程的信任,当上了公关总监……
我几乎是颤抖着手指读完整份邮件,随后手机从掌心无力的滑落至地板上。
我几乎花了一天时间思考,我该怎么面对他。面对这个我自以为完全了解,却发现不过是冰山一角的男人。
我是足够爱他,可我真的能包容这样的他吗?一个完全……没有人性,即使是多年的恋人也可以用来利用的男人。
仿佛是种默契,在傍晚时分顾豫从公司给我打电话,让我去铭山附近的码头。
“那封邮件我也收到了。”
“……虽然那是过去的你,但是我还是有些无法释怀。”
“听起来没有人性,卑鄙到极端。只是重来一次,我依然会做同样的决定。”
我惊愕的看着他,我原本在等他的愧疚或辩明,可他居然说……他不后悔这样做!?
“因为我需要进入铭山高层,我需要林少程的信任。”
“还是你更需要,权势和地位?”
顾豫安静的站在我身边,点燃着打火机,等到火被风吹灭,再不经意的打起。他的面色是那样的平静,我想我是真的不懂他。
不知过了多久,他缓缓开口:“柳之言不知道另一半故事。所有人,都不知道。”
打火机的火苗再一次被风卷灭,他也终于不再固执的点燃它。
“十六年前,我十二岁。”他轻轻开口,“我的父亲是个卡车司机,是全世界最憨厚,最善良的人。母亲在我四岁的时候就去世了,我和父亲相依为命。他很乐观,也很爱我,每天都会接我上学放学。无论赚钱有多辛苦,他在我面前总是绽放着笑容。一到周末,我都坐在他的卡车副座上,跟着他去乡下送货。破旧的卡车写出来的作业字儿都是歪的,我们就一起傻笑着。他是为我顶着阴云的巨人,是我唯一的亲人。”
“有一天放学,我照常等他来接我。可是我怎么等,他都没有来。我一个人走了好久才回到家,却发现家里围了许多警察,他们说爸爸是杀人犯,开车撞死了人。不管我在警局怎么哭闹,抓着警察不放,他们就是不肯让我见我爸爸。几个星期后,案子宣判,父亲被判罪名成立,当即入狱。没有律师,不许上诉,禁止会面,甚至没有一家媒体报道这个事故。我每天每天都会去监狱,想见我爸爸却见不到。直到那个值班的女狱警见我这样实在心软,便偷偷让我见了一次。”
“那也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他就像老了十几岁一样,浑身是伤。他告诉我他是无辜的,爸爸不是杀人犯,我哭着,拼命的点头。三天后,我被告知父亲“病”死在狱中,叫我去取遗物。那些人以为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了,只是他们没想到,父亲还告诉了我几句话。那个真正肇事逃逸的富人,叫林少程。那个包庇他并彻底压下所有舆论的议员,叫谢元。那个在狱里帮忙做掉我父亲的副警司,叫李镇洪。我抱着父亲的衣服一步一步,平静的往家里走。那几个名字,我记了一辈子。”
“那个时候,所有人都在嘲笑,都在讥讽我是个杀人犯的儿子,只有我知道,我爸爸他不是。从那以后我便有了情感障碍,因为这个世上再也没有需要我投入感情的人了。”
“所以你才要拼了命的进入铭山,进入白鲨,只为你的父亲讨回公道吗……”
“是。但我知道,即便如此我依然是个恶人,所以我从来不会向谁解释这些。但我之所以告诉你,是因为你不一样。是你让我重新拥有了感情,重新拥有了想在一个人面前彻底透明的意义。”
海风吹在我们脸上,我的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滑落,与发丝凌乱的交织在一起。他耐心又温柔的帮我拢好头发,然后细腻的吻着我的唇瓣,仿佛需要安慰的人是我一样。
他的双手温柔的摩挲着我的脸庞:“我会在临死前,向死神祈祷,我这一生的罪恶都与你无关,不会牵连你同我一起坠入地狱。”
我紧紧拥上他的颈脖,颤抖的闭上眼睛:“这么多年,你,一定很辛苦吧……对不起,这么晚才来到你身边。”
我紧紧的拥着他,却又知道这个拥抱是多么的无力。我是那么迫切的想让他知道,我爱他,我非常,非常的爱他。爱到可以包容他的过去,守护他的伤口,并坚定不移的陪伴他的未来。
顾豫紧紧回拥住我:“……不晚,一点都不晚。”
海风与落霞包围住我们,我们的心脏紧密的贴合着,像是从此以后连血液都是共通的一样,直抵灵魂,再无秘密。
☆、甜蜜蜜
陆谦穆的金融圈套让实权者谢盛黎损失极为惨重。且她动用了白鲨内部的资金,导致白鲨内部利益链也受损,老人家大为震怒。
顾豫虽然饱受损失,但他根本没有留下明面上参与瓜分东盛的痕迹。
我从前常听甄会长说顾豫这人的目光见地绝非常人能比,果真明白了从前跟他过招时,大部分都被他留情一手。
我望着彼时坐在我面前认真工作的顾豫,只能暗叹道:嗯,果然是我的男人。
如果站在了他的对立面,面对的对手会是他,那该是件多让人绝望的事情啊……
“大中午了,才起。”
我再次瘫软在床上:“……昨晚太累了。”
顾豫嘴角轻扬着,翻了两页文件:“昨晚我有让你很累吗,好吧下次我克制一点。”
我这才反应过来刚刚说的话有点歧义,想笑但是耳根又红了起来:“你在说什么啊,不是,我的意思是工作……诶不跟你讲了。”
顾豫笑意盎然:“快起来收拾一下,下楼吃早餐了,哦或者午餐。”
我伸出胳膊在地毯上摸起佣人还未来得及收拾的他的衬衣,麻利的套在身上,然后倚靠在他的书桌前,揉了揉还带着睡意的眼睛:“听黎总监说,老人家昨天叫你过去了?”
“嗯,说了些事。”他合上电脑,摩挲着我把在桌沿的手,若有所思的说道。
老人家告诉他,谢盛黎急功好利且心狠手辣,再加上他早就想除去李镇洪这匹野狼——如今两边局势平衡得差不多了,昌迅又无心继承白鲨。白鲨最近有个和美国军火巨头合作的机会,如果顾豫能在会谈中帮他拿到这笔大生意,他就会让顾豫顶替谢盛黎白鲨话事人,然后保昌迅一生富贵平安。当然,如果没拿下,也就没必要留在白鲨。
我点点头:“谢盛黎恐怕也知道老人家正在把她逐步白鲨边缘化,以她的性格——”
“以她的性格,一定会先除掉我。”
“……我有点担心”
顾豫站起身,帮我系好锁骨上的衬衫扣:“我饿了。”
“我是认真的,要是她和李镇洪沆瀣一气,不知道会对你做什么事。”
他微笑,纤长的手指深深陷入我的发隙将我向他轻轻靠拢,鼻尖暧昧的摩挲着:“我也是认真的。”
他独有的男士香水味道浸透在衬衫间将我紧紧包裹,绵柔的唇落下,我弓起身子瞬间融化在他的怀里。
近天来,媒体的后劲儿还没散去。顾豫干脆找人打包直接把我的东西搬到他的别墅,隔日又把赌场的安保加强了三倍,小题大做得让人心安
从赌场回到顾豫家,已是深夜。我疲惫的锁好车门。
一声久远的“江乔”,让我驻足。我回过头才看见站在路灯下的陆谦穆,不知在这里等了我多久。面对他,我本能的愧疚着。
“我还是不懂你为什么要选择留在顾豫身边,即使他带给你一次又一次的不幸?”
“对不起。”
谦穆的眼眸闪动了几分,最后闭上眼守住自己最后的尊严。再睁开眼,冷笑道:
“至少看在你我曾经是朋友的份上,我好心提醒你一句,李镇洪已经认定顾豫是害他的人,再加上谢盛黎被顾豫拉下神坛,两人一定会联手与顾豫玉石俱焚。顾豫他,会害死你。”
我平静的开口:“谢谢。”
在那一刻我才发现言语是多苍白是存在,一句谢谢,怎么也不足,也不能再填更多的话。
我回过身推开了大门——
“不会后悔吗!?”路灯萧瑟的落在他的发梢上,光线将他的心直直拉入深海之墟。
“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在他的身边。永远,不会后悔。”
“哐——”我关上门。
无底深海,再无回音。
难得我和顾豫工作都不太忙的一天,他提议带我出海放松心情。
我站在船舱甲板上,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本想忘却一切的享受约会,但谦穆的话还是在脑海中回荡着。我深吸一口气灌进了许多凉凉的海风。
“在想什么。”
“我总是惶惶不安,做不到像你那样心大。”
他轻轻摸着我的头:“我有所防备,放心吧。真正的敌人永远不是表面上的,记得离陆谦穆远点儿。”
“谦穆?他不会害我的。”
“谁说他要害你了,他喜欢你,所以你要离他远点。喜欢你的男人,除了我,其他都离远远的。”他一本正经的说着这番话来,还顺手将我肩头上的毛毯拢了拢。
我无奈的一笑:“顾董事长,我总觉得你在套路我,实话实说你到底谈过几个女朋友啊?”
他伸出食指在我额头上轻弹了一下:“天生克你而已。”
我掩嘴憋笑,干脆转过头去看海,半晌,忽然想到什么:“顾豫。”
“嗯?”他从后轻轻拥着我。
“从前我觉得,我对你的爱就像这片海一样,爱得越深那种窒息之感就越浓烈。”
“那现在呢?”他的脸轻轻扫着我的脖颈,惹得我一阵痒。
“现在我发现,我爱你到很深很深的深度后,就进入了一个神奇的海下世界,那里又有空气了,我又可以自由自在的呼吸了。”
他用食指弹了一下我的脑门,笑我这个比喻简直不要太荒谬,我被他笑得有些恼怒,他又道:“我觉得,你还不如说你直接变成了一条人鱼,直接在海里自由自在的呼吸算了。”
“那这片海肯定是片苦海,我孤独的游着——”
“其实我也在这片海里——”
“那你肯定是海里最凶猛的一条鲨鱼,人鱼爱上了鲨鱼,海里架起了一座桥,规定月圆之夜它们才能相见——”
顾豫揉了揉我的头:“你当我们是牛郎织女么?架起了什么桥?江乔吗?”
我抿嘴憋笑,伸手探入他的怀抱里,他温柔的把我紧紧回抱住。他身上淡淡的散发着方才一起喝的朗姆酒味,陶得我醉醺醺的。
“江乔。”他叫我。
“嗯?”
“没事。”
我昂起头鄙夷的看着他,他笑着吻上我的唇瓣,一下一下,然后长足的吻着。
“找一个天气转暖的日子,有风的日子,万里晴天的日子,我们——”
我的心跳仿佛漏了一拍,连耳边簌簌的海风声都听不到了,就这么望着他,等着他余下的话。
我屏息:“我们……就怎样?”
“我们,去逛超市吧。”
我瞬间面瘫:“逛,超,市。”
他笑:“别的情侣都是这样的呀。”
“留给您自己逛吧!海风好冷,海面好萧瑟,没事吹什么海风,出什么海,我进去睡觉了!”我一脸怨念的看着一脸明朗的他,干脆把毛毯扯下来扔在他怀里,鼓着腮帮子回到了里舱。
“一起睡啊。”
“我自己睡!自己!”
顾豫望着我的背影掩鼻朗笑,这是他第一次笑得如此舒畅。他转过身倚靠在围栏上,阳光倾泻而下,他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原来日子可以这样轻松,原来笑容可以这样容易,原来幸福这样唾手可得,原来——他真的拥有被爱和爱人的资格。
谢盛黎办公室
“我本来是不赞成李镇洪找你私底下处理顾豫的,现在看来——”谢盛黎吐出烟圈,捏着红酒杯的手指骨节泛白。“我和父亲为他老爷子鞍前马后多年,他居然说弃子就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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