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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海泛舟江桥故-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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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从小受尽人世间的冷漠和迫害,所以那些为数不多的,对我好的人都被我铭记在心,视作亲人。方华姐亲切的笑容,姐姐般的照顾,每一份关心,每一份照顾,我都记得。
我不是烂好人,也不想做一个圣母般追逐正义的无心人。可是谦穆……瑾冉……他们都是无辜的。
听说东盛的股票已经瘫痪多日,听说瑾冉的下半生将在轮椅上度过。即使是意外,也要有人为他们的悲剧负责。
方华姐……等你自首后,我会帮你请最好的律师,走一切能走的关系,帮你减刑,帮你赎罪。
然后……我们再一起……过好日子。
翌日
我从公司回来后,发现方华在家门前等我。我深吸一口气,不敢与她对视,甚至找不到和她说话的语气:“……怎么不进去?”
“我要去自首了。”
“方华姐……”
她露出释然的微笑,握住我的手:“是我自私,是我不好,让你困扰了。”她垂下头去,又抬起头来给我扯了一个微笑,看得我心头一酸。
她又开口道:“我不在的日子要好好照顾自己啊。怎么办呢,往后的风雨,都要你自己来扛了。”
我再也受不了,一把抱住她,像个孩子一样哭了出来。她温暖的手覆在我的肩上,一下一下抚慰着。
这时我并没有注意到一辆黑色的面包车急急停在了我们身后。车门哗啦啦打开后,几个戴口罩的粗壮男人迅速下了车。
听到了动静的我,惊愕的擦着眼泪,正要回过头去——
却被粗暴的套上了黑色头套,世界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
“你们这是做什么!?你们是谁!?”耳边传来房方华的惊呼声。
“救命,救命——”我拼命的挣扎嘶吼。
“妈的,真吵。”
砰的一声,我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摔在了冰冷的水泥地上。我潜在的求生意识让我开口喊叫了起来:“救命!救命!!”
“活够了!?”
肚子被坚硬的皮鞋结结实实的踢了好几脚。我痛得弓起了身,再也不敢叫喊。
“你们到底是谁!你们知不知道她是谁?要钱好商量!”耳边是方华姐的声音。
“呸,老子当然知道她是谁。”一声轻笑。
未知的恐惧席卷而来,我感觉到有人俯下身来,他毫不留情的揪起了我的头发,一把扯掉了我的头套。
我拼命睁大眼睛,发现这是个昏暗破旧的废弃工厂。我看不清眼前这人的面孔,但他肩头一片火焰纹身却格外醒目。
我颤抖着声音:“谁派你们来的……”
男人似笑非笑:“真是对不住了。”
他根本不打算回答我的问题,微微歪着头向他旁边几个小喽啰说道:“玩儿死她。”
话音刚落,我的双脚被人拽起,整个人迅速被拖行着。我拼命蹬腿,拼命挣扎,只换来更多双手的禁锢。
身体猛地被撞上墙角后,那些人像扔包袱一样摔下我。我浑身都在发抖,拼命抓着墙往后退,却——无路可退。
四五个黑影落在我面前,不由分说的就开始撕扯我的上衣。
“滚开!!你们都滚开!!不要碰我!!”
崩溃,粗暴,绝望,沙哑。
我无力的被人撕扯着,如同木偶。
那个火焰刺身的男人再次出现在我面前,他粗糙油腻的手在我身上游走,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千疮百孔,生不如死。
就在上衣被撕扯成碎片,我即将受到不堪的□□时——
“住手!!!”
他的声音带着嗡鸣,化作无边黑暗里的亮光,恍若梦境。
我费力向他望去——
袁晋,是袁晋。
黝黑驼背的男人停下了动作,却没有松开我。他吐了口痰:“妈的,早知道晚十分钟再打电话了。”
我呆滞的看向袁晋,这是个……陷阱,一个彻头彻尾的陷阱。这些人一开始的目标就是袁晋,而用我来引他出现。
可是为什么!?是谁这样恨他!?
阿晋的手上攥紧了电话,跑得上气不接下,双眼通红如同发狂的野兽:“给我放开她,混蛋。”他怒不可遏,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无所畏惧。
本就在中学擅长打架,又在拉斯维加斯的黑人区几次死里逃生的阿晋把外套一把摔在地上,毫不犹豫的挥舞起了拳头。
一拳又一拳,倒下的人再次爬起来向他冲去,七八个精壮的男人围着他轮番涌去……
间隙间,我只能看到他汗水淋漓,不得停歇。心脏骤然狂跳,仿佛随时就会停止。
另一边陆宅
陆谦穆坐在散落一地的文件中间,却不是以颓废的状态——他在沉思。
他胡乱揉了把头发,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给我订一张去曼谷的机票。对,即刻。”
车祸事故的调查结果前几天就已经出来了,肇事者直接承认并迅速宣判入狱。但是——车祸现场的监控却不翼而飞。
陆谦穆昂起头,明显感受到一股不可控的力量,却无从捕捉。姐姐的事故,绝不只是意外,恐怕那个司机是在为人顶罪。
“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想要告诉小云星自己即将去曼谷的消息,她却不知在忙些什么,电话一直接不通。
陆谦穆垂眸,心底泛起一丝失落。视线却再次落向食指所夹的玫红色名片上——一张来自曼谷的玫红色上。名片正面只有一串地址,背面是一尾白鲨。宛若一张天堂或者地狱的邀请函。
他早就从姐姐那听说了这个组织,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他们就找好了姐姐的接班人。
他翻转着名片:“白鲨……”
☆、未知绑架 下
“别动。”
袁晋刚好把一个喽啰一拳一拳的打倒在地,抬头的瞬间整个人动作一滞。
我被纹身男子一手用刀死死抵在喉咙间,呼吸和眼泪都在颤抖。而他的另一只手,挑衅的在我几乎衣不蔽体的身上游走,让我几欲崩溃。
“呵,你再动一下,试试。”
袁晋惊恐得一动不动:“别碰她!”他的喉咙耸动着,“我不动……你别伤害她。”
我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眼泪直接簌的就落了下来:“阿晋啊……”
袁晋方才发狠的眸子一下子就软了下来:“有我在,你不会有事。我说过我会保护你。”
然而就在他停止动作的短暂时间里,一个喽啰捡起地上的棍子对着他的后背就是一棍!袁晋闷哼一声踉跄了一下,转身愤怒的举起拳头,却又看向被刀架着脖子的我——缓缓,放下了拳头。
“砰!!”又是一棍,更快更准,直接对着他的肩膀。
“阿晋!!——”我绝望的叫吼着,脖子上的刀架得更紧了。
他失去平衡,直接单膝跪在了地上,额头冒出细密的汗水。几个喽啰见他全然不反抗,恶笑着擦掉嘴角的血迹,纷纷挥动起了拳头,或是捡起了地上的坚硬物……
我崩溃:“阿,阿晋。”
一棍,又一棍。一拳,又一拳。
血液参杂着汗水,浸透了他的衬衫。
几分钟后——
阿晋的身子摇摇晃晃。“噗通”一声双膝着地跪在了我的面前。他垂着头……浑身是血。
我已而失了语,全然不知脖颈处已经微微渗出血液的伤口。似乎所有的思绪都已迟钝到麻木,麻木到崩溃。
纹身男示意停下:“小子,有人要你的命,哥哥我也只是奉命行事。”
他把刀缓缓从我脖子上移开,我浑身一空,颓然跪在袁晋面前。
“有什么遗言就赶快说!!”纹身男把刀别回腰前。
袁晋一只胳膊撑在地上,艰难的抬起头,却因为扯动了受伤的胸腔剧烈咳了起来。我踉跄着爬向他,全然不顾凌乱的上衣,颤抖的捧起他的脸,摸到的却是他满脸触目惊心的血。他却还在逞强,冰冷的手指覆上我的锁骨,为我扣上没有被扯掉的,零星的几颗扣子。
我神智混乱:“我带你走,就是死,也要带你走,阿,阿晋,我们走……”
他缓缓启口:“你……听我说……”
我惊恐的摇头:“我不要听,去他妈的遗言,什么遗言,我不要听……”
他的手指艰难的覆上我的脸,温柔的摩挲着,指尖再熟悉不过的薄荷味,却掺杂着令人绝望的血腥味。
他费力的微笑着:“傻瓜,星星……我的每一幅画的星星……不是云星……是你曾说……城市万家灯火……都在等他们的家人……可没有……一个家在等你……所以我……想成为夜里……守着你回家的……星星。”
我早已没了说话的力气,哭成了泪人。
“别哭了,傻瓜。”他皱眉,提起最后一丝力气,笑给我看,“我真的——很,喜欢你啊……”
“砰!!”
他身后的人对着他的头,直接狠狠的落下了棍棒——
袁晋的身影虚晃着,在我面前慢动作倒下。我的掌心一空,只抓到了稀薄的空气。心跳仿佛在那一刻停止,理智也随着他轰然倒下的身躯,破碎成粒粒尘埃,随风而散——
“老大,好像是死了。”
“拖到后面的悬崖,扔海里去。”
“是。”
我的大脑一片嗡鸣,所有迷离的场景,所有晃动的身影,所有呼啸的风声,都静止了。
崩溃,伴随着迟来的反应袭来时——我昏厥了过去。
回忆——
袁晋摸着脖子:“云星,喜欢一个人,是不是应该告白?”
林云星的瞳孔剧烈晃动着,折着千纸鹤的手有些失控的攥紧纸鹤:“啊,说到喜欢,江乔她喜欢上了一个学长。”
袁晋一愣:“她……有喜欢的人?”
“嗯。”林云星天真的眨着眼睛,“而且很喜欢呢。”
云星晃着腿,笑得天真烂漫:“阿晋他呀,说有喜欢的人。”
我的心跳仿佛漏了半拍,带着隐隐的期待却佯装平静:“哦是吗……”
林云星的笑容抹上了一层羞红,转过头来认真的看着我:“他说他喜欢我。”
“阿晋,校医说,我有抑郁症。”
“平日就你想得多,性格又脆又单纯。以后有什么事都要和我还有江乔说,知道吗?”
“那么说,你会一直守护我的吧?”
“嗯。”
“我很害怕,我不知道如果失去了你我会做出什么偏激的事来。”
“……放心吧,我会陪着你。”
根本就没有什么学长,没有什么抑郁症。只有一个用谎话改变两个人的人生的,彻头彻尾的骗子。
警笛声。有人在轻轻摇晃着我。警笛声,很吵,很吵。
我浑浑噩噩的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被顾豫结实的臂弯抱着。他的一只手抵在我滚烫的额前。恍惚中,他的眉眼同上次他把我从黑暗中救赎出来一样。只是这次——
我好像,走不出这片黑暗了。
工厂到处都是拿着对讲机的警察,勘查现场来回走动的工作人员,各种嘈杂的声音混在一起。
我猛地抓住顾豫的衣袖:“阿晋!阿……阿晋!”我哽得说不出来,“海……海边!”
“你冷静点。是方华报的警,我和警察赶来现场后,她已经告诉我们袁晋的事情了,现在警察正在打捞尸……”
我失神:“……什么尸体。阿晋又没死,他们是去救人,什么打捞尸体。”
顾豫极大限度的保持着耐心,不知何时已经把他的外套披在衣衫不整的我身上。他用手指滑过我脖颈处的伤口时,蹙起了眉。
“袁晋被投海一个小时后,那些人才离开,方华才得以报的警,所以人肯定早死了。”
“……你骗人。”
我执拗的推开了顾豫,顾不得快散了架的身子,踉跄的向工厂后边跑去。一路低头,每一声呼吸似乎都牵扯着我残破的心脏,疼痛无比。
顾豫上前几步一把拦下我,深呼吸,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先跟我回家。”
“骗人。”
“警察找到尸体会和我联系的。”
“都是骗人的。”
“江乔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我的眼泪一滴滴悬落在地上,毫无预兆。顾豫愣怔住了,他按在我肩头的力道渐渐变小,手指蜷起,小心的揽在我的胳膊上。
我的瞳孔失焦:“你骗我。”
“……”
“他不会死的。”
顾豫感觉到喉咙里哽了什么东西,一瞬间有些窒息。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将我一把揽在怀里。我如同木偶般被他拥住,无言,眼泪却没有停止。
几个警察向我们走来,走在前面的人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捞到,今天浪大得邪乎,尸体也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顾豫点头:“幸苦阿Sir了”
“袁晋的监护单位填的是一品艺家画廊,我先去联系那边,我们会留人在这头继续找的。”
“好,找到请第一时间联系我。”
说罢,顾豫把怀中已然失去一切感官能力的我抱得又紧了几分。
不远处是黄色警线。即使是站在这里,都能听见海浪汹涌的声音,拍打在礁石上,一寸一寸拍碎了人脆弱不堪的希望。
顾豫一手架着哭得发抖的我,一手抚上我的头发,侧头在我耳边言语道:“跟我回家。”
“到底……为什么。”
他轻揉我的头发,无奈的扬起头:“我答应你,会调查清楚。”
“到底为什么,死的是他。”
顾豫的手顿住:“……”
“该死的人是我,顾豫,该死的人……是我。”我呆滞的看向空中摇头,“是我啊。”
我这样一个坏女人,为了摆脱所谓的命运,为了跻身不属于我的世界,抛弃曾经,泯灭良心,出卖自己的感情,贪婪又恶心……哪里值得你去丢了命。
那么美好又干净的一条命。
为什么,死的,不是我。
一天后
顾豫把扔掉风衣轻轻放在沙发上,他用眼神询问厨房里的刘妈,刘妈叹了口气摇摇头:“还是没吃。小姐一天都没吃东西了。”
“也没出过门?”
“是的,方小姐也不知道哪里去了。”
顾豫皱眉:“方华回来立刻给我打电话,还有……”他看向紧锁着的卧室门,抿了抿嘴,“等她开门了,一定要让她吃饭,不吃也得喂她吃。”
刘妈连声答应,起身再次热起了饭菜。
顾豫心头腾起不好的预感来,可比起这些,陆谦穆去了曼谷更让他在意几分。曼谷那边已经在联系继承人了么?那为什么林少程昏迷后,铭山却什么都没收到。真是头痛。
顾豫想点燃一支烟,视线挪到紧闭的房门上,蓦地滞住了动作。
她是那么相似啊……和当时绝望的自己,是那么相似。只是当年自己一无所有,而如今的她……至少还有自己可以保护着。
里卧
我把房间里所有的灯都打开,直到所有的光都落在黑暗之前,直到黑暗没有一丝容身之地,才把自己蜷缩在寝具上。
顾豫来敲过一次门,我没有任何回应,他便不再打扰。整个世界,又重归沉寂。
我的眼泪已经流干,始终放空着大脑,不允许自己去想,去承认,去面对他的死。那份对他愧疚到再也无法偿还的感情被压抑,再压抑。
袁晋,缘尽。
死亡真的有意义吗?如果真的有意义,为什么带走了他,而不睁眼看看世上还有多少该死的人。
十指深陷发隙中,我嘶吼,却没有任何声音。
警局
“哐当!!”
我把所有的调查结果摔在地上,连同滚烫的开水一起打翻:“什么叫确认死亡?尸体都没有还确认什么死亡!?”
那个警员一脸不耐烦:“报警的那个女人都说人已经没气了,这样扔到海里一个小时还能活?而且我们也不是没有努力找人啊,监护方一品艺家都签字确认了,也不知道你是哪来的疯子。”
我气极:“接……受?努力?你们在悬崖上打捞不到半天都收队了!不到半天!!”我说着说着哽咽了起来,无力的靠着沙发,控制着自己激动的情绪。
“你要是再这么闹事,我们就要把你抓起来了。”
“你们不去抓该抓的人,你们他妈是警察吗?说啊,你们他妈收了谁的钱?我给你们多少钱你们才肯去找人!?去抓人啊!!”
他们敷衍的态度明显有问题,莫名的草草收队,对那群绑匪的抓捕工作也进展得模凌两可。这是什么……狗屁,公平。
我愤然的把他桌子上的所有文件扔到地上,像个疯子。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那个警员生气的要对我动手,却被一个胳膊死死钳住,耳边响起一个异常低冷的声音——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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