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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海泛舟江桥故-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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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豫把伞柄交到我手上,肩上已然湿了些许。我垂眸小声说了一句谢谢,接过伞打算转身离开。就在这时一辆丝毫没有减速的豪车从我身后猛地开了过来。
顾豫反应迅速的揽过我的腰,将我向他的怀里靠拢——
车擦着我的黑色裙摆扬长而去。
城市,街道,伞下。
静得只剩雨声。
我的手覆在他的胸前,周遭的一切都被放慢了。我慌乱的感受到了,来自他胸前心跳的频率。
一下,一下,伴随雨声。
这一刻,我怦然心动。                        
作者有话要说:反正这种桥段对于纯情(^0^)小江乔(我)是会怦然心动的吧

☆、谦穆派对

“下次记得看车。”顾豫垂下眸看着我,语气间带着嗔怪,放在我腰间的手迟迟没有松开。
几个参加葬礼的名流下了车,聊着天视线向我们这里看过来。顾豫立刻握上我握着伞柄的手,把伞向后一旋,遮挡住了那些人的视线。
他皱眉道:“差点被人看见,要知道你现在可是有夫之妇了。”
我耳根一红:“所以松……松开我。”
他平静的看着我:“是你说不希望我松开手的。”
他总是用这种波澜不惊的语气说出这种让人心潮澎湃的话。
我闪躲着他的眼神:“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所以,我是松,还是不松?”
我们的距离近到我可以看见他好看又纤长的睫毛,近到我能感受到潮湿的空气中,他温热的呼吸。
“松……”
顾豫松开了环着我的手,犹豫着缓缓垂了下去:“……你说得对……我好像,没有感情,我好像……很不正常。”
我失神:“顾豫……”
“进去吧。”说着他退出了伞。
伞下还残留着他的气息,他的声音,他的温度。他却早已回到了车里,缓缓向后倒着车。
我深呼了一口气,努力沉着的整理着裙子,也收拾好心绪,逃一样的过了街道。
车内
顾豫揉了揉太阳穴。
“我希望的是,你的情绪化,你的感情收放不要对我造成任何伤害。我希望的是,在任何情况下,任何时候,你都能履行当初说会与我并肩同行的承诺,能别松开我的手。”
方才的话语回荡在他耳边,像是一场不由自主的催眠。
“任何情况下……”顾豫抬头望天,似乎连雨都在嘲笑他多余的善心和耐性。
我走进葬礼会堂内部,大多数平城名流都露了脸。我找到了站在角落里,一脸焦急的方华:“怎么了方华姐?”
“我没有看见谦穆,给他打电话也不接……”
我环顾一圈,庄重华丽的会堂里的确没有陆谦穆的身影。这样重要的场合,亲姐姐的葬礼,谦穆会去哪儿了?
我脑海里浮现出了他在医院悲恸的模样,心里不禁开始担忧起来,于是我们去找来陆谦穆的助理,询问了许久她才支支吾吾的开口:
“少,少爷在家里开派对。他吩咐我不许任何人去打扰他……”
“什么!?开,派对!?”我和方华对视一眼,不可置信。
敞开的别墅大门,震耳欲聋的音乐穿透长廊。泳池边的网红扭动着身姿游走,香槟喷得到处都是。我和方华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得话都说不出来,甚至找不到落脚的地方。
泳池尽头,真皮长椅上的陆谦穆走拥右抱。他慵懒的抬起眼眸扫向我和方华,又不屑一顾的垂下,重新把头埋回身边嫩模的胸前。醉意阑珊,一脸潮红,看得人又羞又气。
我朝着他大吼:“陆谦穆你睁开眼看看谁来了!!”
方华忍住火气:“谦穆,我理解你受了打击所以……所以没找到对的发泄方式。但你不能这样不顾我的感受吧,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
“受不了?那就分手啊。”
方华一脸难以置信:“什,什么!”
陆谦穆拨着头发,一脸不耐烦:“我说——那就分手啊。”
我还没有从他的骤变中回过神来,方华已经咬着嘴唇不堪羞辱的愤愤离开了。
我呆呆的回过头来看着陆谦穆,怒火渐被点燃:“你们都滚!”
我朝那几个嫩模低吼着,她们不屑的瞥我一眼,继续贴在陆谦穆的身上。
“滚啊!!”
陆谦穆收回了手,那几个嫩模识趣的抽出了身。
他醉得一塌糊涂,衬衫凌乱不堪,扯出了一个痞笑来:“怎么,赶走了我的女人们,我的小云星要来陪我吗?”
我擦起桌子上的一瓶香槟,结结实实的给了他一个水耳光。他猛地清醒了几分,却还是不愠不怒,痞笑的样子让人恨不得再打上一两个,三个耳光。
我破口大骂让DJ关掉了音乐,赶走了这群乱七八糟的人,陆谦穆这才摇摇晃晃的站起了身。
“方华姐是无辜的,你真的太幼稚了陆谦穆!”
“我知道。”他平静的说道,语气和眼神都不带一点生气,“可我无法面对她。”
“……陆谦穆,世界没塌,你他妈振作点行吗!你姐姐会愿意看到你这副德行吗?!”
他突然嘶吼:“塌了!我的世界,塌了!!”
陆谦穆用颤抖的食指戳着自己,一下又一下:“就在出事前一晚,我还因为方华跟她吵架,我说……”
他哽咽着,手攥成拳头,发狠的垂着自己,像是惩罚:“我说,我羡慕别人,没有姐姐,那样啰嗦又麻烦,你说,我是不是该死……”
他的眼眶通红:“我,真的该死”
“你他妈还在这说这些没用的?这世上最没用的事就是后悔!你他妈给我振作起来懂吗!?”我无比愤慨,“要知道……这世上……比你不幸的,还有很多,她们都活得好好的!!”
陆谦穆被我骂得闭上了眼睛,痛苦在心底蔓延。
我颓然:“混蛋。”
陆谦穆昂起头来,掩面憋着眼泪:“我十六岁的时候,被那群豺狼一样的叔父逼到绝路……那年姐才二十二岁,她扔掉了所有学业跑回来保护我,变成刀枪不入的女强人……只为了我。她曾说过,她说,在这个满是棱角的世界,她要给我,画一个圆……”
我再也听不下去了,缓缓走向前,像那天在医院一样,给了他一个拥抱。我给不了他一个圆,但能给他一个短暂安慰的拥抱。
我哽咽:“哭出来吧。”
陆谦穆呆滞的被我抱住,因为这句话而彻底失控。所有佯装的要强,逃避的幼稚,在这一刻,全都土崩瓦解。他嚎啕大哭,眼泪决堤不停,颤抖的身体冰冷无比。
那天的雨,下了很久很久。
无论是巨人,还是尘埃,总有回归大地的那一天。只是顾豫说得对,一个人离开人世并不是随尘而去,她会带走许多。
雨水终会蒸发无踪迹,伤害却会冷凝成一生阴云。
美国拉斯维加斯
周之宇手里拿着一张毕业照,眉头锁的像深壑一样。
“也就是说,林云星在这所社区中学,留下的照片只有这一张?”他指着照片上的女生问道。
社区中学的华裔老师揣好钱后笑着对他摆摆手:“你指的这个是江乔。”
周之宇挑挑眉:“什么?谁?”
“你指的那个呀,江乔。她旁边这个才是林云星。两个人因为长得像,平日里像双生花一样嘞。”
周之宇在脑海里把信息消化了好久,有些呆愣的回过神来,细细审度起照片来。右边的那个明明就是平城的林云星,就算和左边那个再像,眉眼还是有些不同。这么说……周之宇脑海里响起某种讯号,恍然大悟。
平城
我拦下了不知是第几杯酒,担心的看着方华。她却只是向我拜拜手,示意我不要拦:“我就是不懂他什么要跟我分手。”
我从未见她如此无力,从前在男人世界游刃有余的她,如今失意得让人唏嘘。
“谦穆他,只是暂时走不出来,不是真心想和你分手的。他姐姐出事前一晚都还在为你跟他姐姐吵架,他现在肯定自责疯了,你试着体谅他一下吧。”
但她好像全然没听进去我的话:“我曾以为,我和他最大的障碍会是他姐姐……”方华欲言又止,对我疲惫的笑笑。
我没有想太多,试图安抚的摩挲着她的手。她眉眼惺忪的望着玻璃杯里折射着光的酒水,五色斑斓,好似浓缩的城市繁夜。
“有时候,我真羡慕你。”
“我说过,有我一天好日子,就会有你一天好日子。方华姐,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方华笑起来妩媚动人,反过来握住我的手,低声唤了我一声傻丫头。
“那我便等他从阴影里走出来。”
“嗯,一定会的。”
本是陪方华喝酒,她倒没大回事儿,我却喝到酒量尽头了。方华说她去接个电话,结果不知去了哪里,好久都没回来。
许是近些日子发生太多事,许是心底被压抑太久,酒劲一下子就上来了。我浑浑噩噩的
在吧台桌上的倒了下去——不知过了好久才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四周的音乐声没有丝毫减少,只是视线里的一切都成了重重的光影。
胃里翻江倒海,我实在受不了了,跌跌撞撞的寻找洗手间。
隐约听到水声,应该是洗手间,大概是洗手间。我捂着胃向那儿走了过去。看到类似于水池的地方我就开始吐,没完没了的吐。吐完没有丝毫清醒,就打开了水龙头,用水不停洗着脸。然而猛地起身,向后倒了去,却倒在了一个寝具上,说是寝具,更像是个怀抱。
“清醒点。”我听到一个人说道。
我瘫软:“别吵。”
“清醒点,好吗?”
“不好,我想睡觉。”我抱着这个寝具,舒服极了。
迷迷糊糊的仿佛在做梦,梦见一个人把我打横抱起,抱到了洗手间旁边的一个空包间里。然后我被重重的摔在了长沙发上。
“哎哟痛。顾豫,是你吧,总是,你总是这样。”
那人影分明一怔,语气带着些许苦涩:“……我不是顾豫。我走了。”
“你就知道骗人。反正都是梦,你来了就别走好吗……”我胡乱的伸出胳膊,只抓到了他的手,紧紧的不想松开。
“别这样,江乔。”那人抽开了我的手。
我想抓住他,往前一翻,差点滚下沙发的时候那人轻轻接住我,我贴着他的身体——
这个气息……薄荷……薄荷气味。
袁晋?我梦里的这个人是袁晋?
我推开了他,沉沉的向后仰去。
昏暗无边的梦境。

☆、未知绑架 上

铭山地产
已是深夜。
顾豫揉揉太阳穴,闭上眼刚准备休息片刻,桌上的电话就燥人的响了起来,他皱眉接了起来:“喂?”
熟悉的声音响起来时,顾豫的太阳穴忽的一跳。
“好久不见啊,老朋友。”
周之宇。
顾豫冷笑一声,刚想顺手拨通警察的电话——
“我在美国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听说林云星之前有个很亲密的朋友,叫——江乔。”
顾豫的手被冰冻在半空中。
“想我一个人死是吧?我他妈告诉你顾豫,我已经给医院的老头子打电……”
顾豫猛地摔掉电话,抓起外套夺门而出。
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有些刺目。我反复适应了许久才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深色调的豪华卧室里散发着男士香水的清香。
这是哪?我头痛欲裂。昨晚的梦,断断续续,零碎的拼凑不起来。
我跌跌撞撞的走下寝具,发现自己竟穿着一套陌生的白色衬衫。卧室的门开着,厨房里传来洗刷锅碗的声音。我走过去,一个高大的男人正背对着我用汤勺品尝着什么。
头痛让我的分辨能力都迟钝了几分:“那个……”
那人回过头来,给了我一个灿烂的笑容:“醒了?昨晚怎么喝这么多酒?”
我一懵:“伯,伯亚!?”
“昨晚你喝多后在酒吧吧台上睡着了,酒吧老板是我朋友,他认出你后给我打了电话,我就把你扛回我的公寓了。”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揉了揉一团糟的头发,纠结的摆弄起身上的衬衫。
他了然一笑:“昨天我把你扛回来的时候你吐了一身。我没办法,打电话给我女助理叫她帮你换的。”
我深呼一口气,原来如此。
“……伯亚?”
“嗯?”
“昨晚……”我总觉得昨晚迷迷糊糊间发生了些事,但又感觉的确是梦境。我鼓起勇气,“昨晚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卫伯亚一脸茫然的摇摇头:“我一来就看见你睡在吧台上。我问酒侍,他说你一直趴在那儿,我还舒了口气呢。”
我放下心来,看来真是在做梦。只是那梦,那薄荷香气……我摇摇头,不再多想。
“云星。”他突然叫我,样子有些恍惚,“知道吗,这件衬衫是我最喜欢的一件,穿在了我最喜欢的人身上。”
我脸一红,贴着身子的衬衫像贴着卫伯亚一样,后劲儿的不自在。他忽然把我的手握住,侧过头欲和我接吻。他嘴唇刚刚迎上来的那一刻我堂皇的躲开了。莫名其妙的,我好像越来越抗拒同他演这样的亲热戏了。
“伯亚,我……我没有刷牙……还有酒气。”
卫伯亚脸上的失落难以掩饰,却还是微笑着拨了拨我凌乱的头发:
“喝点醒酒汤吧。”
“好。”我笑笑。
从卫伯亚家出来后,医院传来林少程病危的消息,我惴惴不安的赶过去。一想起这个老人一脸慈爱的样子,每每都让我心虚又愧疚。
手术过后,医生遗憾的宣告他陷入了长期的昏迷,也就是说……清醒,遥遥无期。
而在昏迷之前,林少程就已经写好了委托书,认命我为执行董事,顾豫为副董事。这份委托书来得巧合,就在他昏迷之前,到了顾豫手里,而他竟从未跟我提过。是真是假……无从考究。
医院走廊人来人往,人们忙碌于生死,也忙碌于扭转生死。
我捏着手机,呆呆的坐在重症监护室外的椅子上,祈祷林少程的突然病危和委托书都与顾豫无关。
离开医院后,我没有去公司,也没有去品牌大楼,疲惫的早早回了家。以往这个时候,刘妈都在厨房备餐。我轻轻放下大衣,屋子里静若噤声。我刚想叫方华姐,却听到了阳台那边她打电话的声音。
整个屋子暗得很,我走去阳台打算打开壁灯。
“确定了?确定陆品君事故找好的肇事司机不会招供?”
我停下了脚步。
“那就好,那就好。我当初只是想找别车去吓她,怎么就出人命了!?不怪你们难道怪我吗!?”方华烦躁的捋了捋头发,回头正好撞上了我的目光。
“哐当。”她受到惊吓手机一下子掉到了地上,划破了寂静的空气。
她如同被人扼住了喉咙:“江……”
“陆品君的死,是你策划的。”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脑海里却反复冲刷重现着陆谦穆在医院绝望嘶吼的场景。
“是……是意外……”
“只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似乎是我陌生的样子吓到方华了,她的泪水夺眶而出:“求求你!求求你了江乔,不要,别报警……”
她无助的抓着我的手臂,低声下气得如同犯了死罪的奴隶。
“我只是受了她的侮辱,我,我气不过,才找人去吓唬她……没想到……我真的没想到……”
我觉得无比荒唐:“可是她死了。方华姐,那是条人命啊!!”
“我求求你,不要报警,江乔,小乔……你知道的,我一直把你当亲妹妹……你知道的……”
她那明亮动人的眼睛里闪着泪花,看起来楚楚可怜极了,可如今为什么多了几分寒意。
我是真的心疼她,却又无比害怕。
她见我有些动摇,更加急切:“你和阿晋没地方住的时候是我收留你们的不是吗?你被房东追着打的时候是我护着你的不是吗?”
我痛苦的闭上眼:“……别说了。”
“还有,还有我们说好一起过好日子的,你不是答应过我我们会……”
可是方华姐,有的人因为这场事故,天都塌了。我有些哽咽:“自首吧,方华姐,我给你三天时间,自首吧。”
方华呆滞:“自……自首……”
我推开了她的手,拼命忍住眼泪。方华姐,我怎么会不记得。
因为从小受尽人世间的冷漠和迫害,所以那些为数不多的,对我好的人都被我铭记在心,视作亲人。方华姐亲切的笑容,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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