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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嫡妻之锦绣重华-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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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王爷这时候才看向乔蓁说了几句,乔蓁看到这老人家和颜悦色的,自然极恭敬地应声,就今天看来,年彻的家人还算是颇好相处,不过她仍是不敢太放松,只怕难缠的她还没见着。

年彻是巴不得赶紧打发掉这些人,留她与他说说体己话,故而轻咳数声。

“这臭小子。”盛宁郡主知道儿子是什么意思,无非是嫌他们这三个老东西碍眼了,不过骂归骂,她仍是挥挥手道:“蓁姐儿要迁回府中,你且送她去神宫收拾东西。”

这放行的话一出来,年彻自然是赶紧应声,就怕说迟了他老娘又改了主意。现在两人名正言顺,他一把拉住乔蓁的手,当即就告辞。

乔蓁被他拉着走,只能朝三位长辈挥了挥手,连礼都没来得行,就被年彻拖走了,“你那么急做甚?”

年老侯爷与顺王爷听到这远远飘来的娇嗔声,不由得面面相觑,最后摇了摇头,反倒是盛宁郡主又笑骂了一句。

稍迟些才出来的钟贵妃看到年家人喜气洋洋的脸色,那唇角抿得死紧,辛苦一场什么也没捞到,想来都要呕血。

“瞧盛宁那得瑟样,不过是娶了个不守妇道的女人罢了,有什么了不起。”跟在后面的太子妃罗氏不以为然地说了一句。

“你懂什么?”钟贵妃斥责一句,“现在都为他人做了嫁衣,你怎么还如此轻松?自己吃了亏都不知道,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要你当儿媳妇。”

太子妃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对这婆母越发厌恶,这老太婆赶紧死才好。

盛宁郡主微一偏头,就看到钟贵妃婆媳俩,遂挑衅一笑,然后在她们微怒的神色中才离开。

待回到神宫,乔蓁吩咐听露收拾细软,然后就拉着年彻进了内室,把那一众宫女太监都挡在门外,待房门一关上,她就被年彻抱在怀里吻上了。

她推了推他,“你急什么?我有话要问你,你给我吃的是什么药?”心底早就在怀疑是那颗红丸惹的祸,不然她怎么有疑似孕妇的反应?

年彻却是打横抱起她踱到床边,将她放在床上,然后侧躺在她身边,“不过是略施手段罢了,只要能达到目的,这过程不重要,再说像祖父说的现在谁敢嚼你的舌根?”

乔蓁自然知道他说的在理,只是她现在被人说有孕,怎么能接受得了?“到时候我怎么生出个孩子出来?你都想过没有?”这话她说得颇为气恼。

年彻却是假意摸了摸她的肚子,笑得万分开怀,“这不需你操心,自有人会操心。”眼里的光芒一闪,心底略有些疑憾,如果她现在真怀了孩子该多好。

乔蓁一怔,随后想明白了他说的是什么意思,眼帘掀了掀,看来她踏进年家,准备迎接新一轮的宅斗,“你真坏!”抓起一旁的枕头朝他扔去。

年彻一把接住,然后甩开,一个翻身压在她身上,虽然没时间给他们动真格的亲热一番,但有些汤水也行啊。

大魏接待外宾的宾馆却是气氛一片凝重,乔蓁那惊艳的表现都给他们留下极深刻的印象。

东陵国的玉申公主给那老嬷嬷盖上白巾,这老太婆的死她并不伤心,头疼的是到时侯如何向母后交代?她抚着额坐在软榻内。

安郡王进来的时候看到这堂妹的表情阴郁,“你这又是怎么了?”

“你倒是好像万事都没发生一样。”玉申公主嘲讽了一句。

“怎么没发生?我刚才打听到消息,那个圣琴之主乔蓁不但被封公主,还被赐婚给年彻,这魏国的老皇帝手脚真快。”安郡王略有些不服气,乔蓁严格说来与他东陵皇室应有渊源,现在还没查清就便宜了人家,他还有气没处撒呢。

玉申公主一听,眼里的恨意更深,既生瑜何生亮,这乔蓁就不应该活在世上,她咬了咬指甲,现在她有圣琴傍身,旁人要对付她也不容易,真是丢了夫人又折兵。

安郡王也没指望她回答,只是在看向她的目光时略带了几分探究,现在他的心下仍在起疑,看来他要会一会那个祈福神宫的大祭司冷夜,看看里面是不是真有内情。

“你这样看着我是什么意思?”玉申公主感觉到他的目光,沉脸问了一声。

安郡王耸了耸肩,表示她真多疑,然后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一出门,他朗的面容就沉了下来,背着手向外踱去。

乔蓁离开神宫的时候,筱微已是红了眼睛,她拉着乔蓁的手,略有几分不舍,相处数月,她早已把乔蓁当成是自家妹子。

“又不是生离死别,你哭什么?”年彻不以为意地道。

筱微瞪了年彻一眼,“我哭什么要你管。”

“你到时候可以来看我,我们要见面还有的是机会。”乔蓁安抚地捏了捏筱微的手,终究有几分不舍。

最终,乔蓁还是抱着圣琴上了马车。

如乔彻在月前所说的那样,祭琴大典一过,这圣琴就是她的了,这琴与其放在神宫遭人惦记,不如归了她保管更为妥当,老皇帝怕是这么想才会让她带着圣琴离开。

年彻也跳上马车,一进去,就让她将琴撇开到一边,乔蓁看他一眼,最后还是拗不过他,把圣琴放好,转投进他的怀抱。

站在白殿的高处,冷夜目送乔蓁的马车离去,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又一切都回到了原点,她终究与年彻要喜结良缘了。

待马车看不到之后,他又站了良久,方才转身向殿内而去,看到那之前十年如一日都放着圣琴的地方,他略微恍了恍神,如今那儿已是光光的,圣琴也终于随它的主人而去了。

“师父。”筱微轻轻唤了一声。

冷夜方才回神,看了眼这个女弟子,打量良久,终问出心底的话,“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年彻安插在神宫里面的人?”他早已有了怀疑,只是为了乔蓁,所以才按下不去处理。

筱微脸色白了白,看他神情凝重,咬了咬下唇,最后还是点了点头。突然冷夜发力朝她攻去,她连设防都没有,身子向后飞去撞到墙上,再滑落时已是嘴角流血。

她一声不吭地将血液擦去,缓缓起身道:“谢师杀不杀之恩。”

冷夜只是略微惩戒了一番,看都没看她,直接越过她恭敬的身子,随着他的远处,只是飘来一句话,“神宫往后就交给你。”

筱微愣了愣神,还不来及多问,再回头看去时冷夜已经走远,他这是什么意思?略敛了敛眉,她压下心中的疑问与狂喜。

乔家大房原来的大门重新打开,不过半日功夫就被人弄得光鲜亮丽,大门的牌匾更是换上圣公主府这三个烫金大字。

乔家众人都引颈眺望,其中最令人瞩目的自然是刚中了秀才的乔维,身为乔蓁名义上的亲弟弟,现在有个公主姐姐的他自然是水涨船高。

二夫人乔朱氏却是感慨万分,当日乔家三房最不起眼的姑娘,如今却是活得最滋润的一个,想到自己早逝的长女乔蕾,心下越发酸涩,如今看人起高楼只怕也是这般心情。

尤其是看到乔蓁此时回来的浩大声势,与当日更是不同而语,她眼里的妒意越发明显。

四夫人乔李氏看到二嫂的失态,轻撞了一下她的手肘,“二嫂就这么看不得蓁姐儿好吗?”

“弟妹可别给我安帽子来戴?”二夫人乔朱氏忙道,现在她也怕别人说她的闲话。

“那就脸上收敛一点。”乔李氏提醒了一句。

乔朱氏这才收起脸上过于丰富的表情,神情渐趋平静地迎接乔蓁越发近的仪仗。

乔蓁微掀车窗帘看向越来越近的乔家大门,这门上早已改挂了牌匾,这时候她想到一句话,衣锦还乡,看看两边护卫的御林军,想想还真是,不禁摇了摇头。目光看快就看到了那不远处骑在马上的年彻,一出了皇宫他就出了马车骑到马上,心底瞬间漾满柔情。

“恭迎公主大驾。”

乔家的众人在看到乔蓁被年彻扶下马车的时候,立即下跪叩见。

乔蓁松开年彻的手,忙过去扶起乔维,有好几个月没见,她早已是思念地眼含泪花,两手在他脸上轻抚,比了比身高,有几分哽咽地道:“维哥儿长高了,姐姐这回都要仰头才能看到你。”

乔维也跟着眼睛湿湿的,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只能相看泪千行,最终挤出一句话,“我都有按你说的拼命吃,哪能不长高?”

乔蓁的手轻轻地抚了抚他的头顶,好一会儿才止住激动的心情,目光看向乔家众人。

对于二老爷夫妇她没有好感,可对这四老爷乔健平夫妇,她的感情自然不同,松开弟弟,越过二老爷与二夫人,她赶紧扶起四老爷夫妇,“四叔父不用如此多礼。”

“这是要的,礼数不可废。”乔健平掩不住脸上的喜意,“你祖母听闻时都乐得多进了一碗饭,这可是我们乔家最大的喜事。”

乔家这一代已经完全是没落了,没想到祖上积德,竟出了乔蓁这么一个外姓公主,更是许配到顶级权贵豪门世家,这足以令乔家人走出门也能抬头挺胸满脸自豪。

乔蓁心下一转思,也明白了乔家众人大阵仗迎她的根由所在,遂也没再说些客气话。

二老爷的脸上完全是青紫色,他可是在场的身份最高的长辈,乔蓁这是当众给他难堪,只是现今不同往日,他可不敢随意呵斥乔蓁,只得满肚子气地跪在那儿。

半晌,在二老爷夫妇脸色变得更难看之际,才响起乔蓁略冷淡的声音,“都起来吧。”

他们才颤微微地直起身体。

年彻没有上前去抢乔蓁的风头,当初她在乔家处处被人为难,现在出一口气也是在所难免,待话说得差不多,他才提醒乔蓁还是进屋说话为好。

乔蓁也点了点头,今日她是主角,自当是第一个迈进这圣公主府,只是看了一眼,庭院还是那座庭院,只是大房曾在这儿生活的痕迹都被抹去了,不过半日功夫,皇家内务府的人手脚真快。

只见处处都透着皇室的气派,帐幔用了黄色,而府里的雕梁画栋更是赏心悦目,比起昔日镇西伯府的荣耀有过之而无不及。

二老爷与四老爷也是第一次进来看,两人心下都在苦笑,这是荣辱真不是同一番滋味,地下的先祖也可以瞑目了。

乔蓁与家人久别重逢,年彻也没过多地霸占她,而是送她平安回来后即离去,临走还不忘安排人手保证她的安危。

夜幕早就降临,年彻的马却没有朝永定侯府奔去,而是直接就去了另一处。

迎接使臣的宾馆,西凉国太子阮星宇在看到进来的人时,靠在软褥上的他挥退身边的女人,而是冷冷一笑,“年世子真是好手段,为了抱得美人归,本太子都被你利用了一番。”

坐在另一边摇羽扇的北冥上官宰相也是意味深长地一笑,他一向懂得明哲保身,当乔蓁弹奏圣琴的时候,他就识趣地停下了推波助澜,与圣琴抗争,天下几乎没有可匹敌的的武器。

年彻只是微微一笑,这笑容看在某些人的眼里自是碍眼得很,某太子的冷哼声更为直接。

“不过是你情我愿的合谋罢了,太子殿下与上官宰相也没有损失。”他进来后就找了个位置坐下,正好三家分庭抗礼,气势各不相让。

“年彻,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的女人是圣琴之主?”西凉太子阮星宇当即火爆地问出来。

年彻摊了摊手,半真半假地微挑眉,“我也与你一样吃惊。”

阮星宇与上官飞鸿都信他才有鬼,只是想到当时收到来自大魏的信息,想来都是这年彻搞的鬼。

“你就不怕我们将此事禀告给魏国的皇帝知晓?”上官飞鸿轻笑了笑,话说得并不重,但里面威胁的意味渐浓。

年彻却是笑出声来,随后笑容一收,挑眉耸肩道:“上官宰相若是以为这样更好,那请便,我可不太在乎。”

他的祖父年老侯爷为什么地位如此超然,那都是在沙场上用血汗换回来的,年家在军队里的号召力一向不弱,至今尚有一只强悍的年家军,而这才是大魏的老皇帝忌惮的。

年中的将领有部分都是年老侯爷的部下,年家从来不会放过有能力之辈提拔起来,一如他对章京的看好。

在他进行这个计划的时候,早就把一切都算好了,当然会出现什么后果,他焉能不知道?

阮星宇与上官飞鸿都暗骂了一句,这次的铩羽而归他们只能自认倒霉。

看到年彻起身离开,他们的脸色都一沉。

那个圣琴之主名叫乔蓁的女子,都在这一刻牵动他们的心,哪怕她即将为他人妇,只不过两人都是老狐狸,没有人会真的说出口。

上官飞鸿回到自己下榻的房间,看到出现的人,“如何?”

“宰相大人,神殿果然有派人到卫京来,据说他们殿主为了要替神殿的弟子讨公道,把矛头对准了那叫乔蓁的女子。”

北冥神殿从来都是独立存在的,殿主更是神出鬼没,北冥皇室剿过几次都是无功而返,最后在北冥国就有这么一股不亚于皇室的存在。

“拦住他们。”上官飞鸿冷声道,“准备笔墨。”

他打算与北冥殿主做一笔交易,若非是一向都有监视住北冥神殿的举动,只怕还发现不了他们的行动。

与此同时的连永也在当天就收到乔蓁被赐婚的消息,他的神色不禁阴鸷起来,现在这个女子随着名声传遍各国,离他是越来越远。

“那方面进行得如何?”

“回主子,还算顺利,只是一时间没那么快见效果。”属下听到他问,立即回覆。

连永挥手让他下去,在屋子里轻轻地踱着步,他得想想下一步棋如何走才对?

年彻在离开宾馆的时候还去见了安郡王,这个似大男孩般的男子还是笑得那样无心无肺,似乎没将胜负放在心里,只是朝他微微一笑致意,“还没恭喜年世子就要当新郎倌了,这可是人生四大幸事之一。”

“谢过郡王的恭贺。”年彻也没含糊地应声。“到时候来喝杯喜酒,如果你不急于回国的话。”

两人都看着对方,重新打量一番。

半晌,安郡王笑道:“我自然要叨扰一番了。”

这些个暗流汹涌,乔蓁不是不知道,只是她现在算是重获自由身,算有得有失吧,她也就不去想太多,不过暗中的防备还是要有的。

送走乔家诸人后,她就直接任命听露暂打理内内外外的事情,然后跟过来的映夏与含冬算是熟人,自然暂时安置在她的院子里。

至于秀娘与宝妹她没让她们过来,秀娘会理账,可以为乔维分担一二,到她身边来是大材小用了,墨砚本就是乔维的人,她更不可能要过来。

临到夜里,她刚要躺下,感觉到屋子里有人,没惊动听露,她轻喝一声,“谁?”

“是我。”

随着熟悉的声音,冷夜的身影慢慢自屏风之后现身。

“大祭司,你半夜三更不睡,闯进我的寝室有何企图?”乔蓁一把将圣琴揽在怀里,戒备地看着他,如果他稍有异动,她绝对会加以反击。

冷夜的脸上有抹苦笑,她就不能与他好好说说话吗?“我来不是要对你有不轨的,而是来向你告别的。”

告别?

乔蓁惊愕地看着他,他这是开什么国际玩笑,还是又在玩什么新把戏?

她眼里的不信任到底刺痛了他的心,没再上前,而是孤身立在那一方天地中,“圣琴归你,神宫早已名存实亡,我已向陛下请辞了,今日夜里就会出卫京城,所以才会来说向你辞行。”

乔蓁的眼眸微沉,看冷夜的样子真有几分曲终人散的味道,她睑了睑眼眉,“你真的要走?”

“嗯。”冷夜点点头,“我跟你说过我有我师姐的消息了,我要去找她。”从怀里掏出一物,他连留恋也没有就抛给乔蓁。

乔蓁伸手接过,借着微弱的月光,她看到这一物上刻着繁复的花纹,正是祈福神宫的令牌,心下微愕,她抬眼看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我用不着了,你且拿着吧。”冷夜道:“这是调用我亲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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