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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嫡妻之锦绣重华-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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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夜早已是高级念力者,他的魂灵相当的壮实,在精神之海里安静地飘荡着,她发现之后,默记念力运行的轨图,沿着传说的路径行走,一层层一丝丝地编织着禁制的图案,待最后一丝念力的融合,一个禁魂之术就完成了,在豆子般的魂灵上闪出耀人的金光,然后就消失不见。

从这一刻开始,乔蓁与冷夜的魂灵就有了一丝的联系。

这是相当耗神费力的事情,等她的念力退出冷夜的身体之时,她已经汗湿浃背,气喘吁吁。

冷夜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之前受的伤本就没有完全恢复,现在又敞开自己的魂灵让乔蓁施为,脸上早就没有半分血色。

两人对视一眼,感觉到仅此的存在,冷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最后一言不发地抬脚就走。

乔蓁也没有拦他,私心里巴不得这伪君子赶紧走。

为两人护法的筱微看到这局面,自己再留在这儿好像也不太妥,她披上自己的蓝色氅衣,正要向乔蓁告辞。

乔蓁伸手拦住她的去路,站在她面前静静地看着她,“筱微,你是不是还欠我一个解释?”摆明了就是她不跟她说清楚就别想离开。

这冷冷的声音让听到声响起床后,见到冷夜离去的听露正要推门进来的动作一顿,“姑娘,发生什么事了?”她的声音有几丝紧张。

乔蓁扬声道:“没事,你先在外面守着。”听露只是一个弱女子没有自保能力,这时候还是在外比较安全,两眼看着微眯眼的筱微,“你没话跟我说吗?”

筱微的脸上又浮起两个可爱的小酒窝,“乔姑娘,我不是你的敌人,你无须如此防着我,如果我真要使坏,刚刚你给我师父下禁制的时候,就是我动手的最佳时机……”

“筱微,如果我以为你要害我,刚才我就不会揽下所有的事情从而让你脱身,我只是知道你为何要帮我?或者你是受了何人的指使?怎么,这都不能透露给我知道?”

乔蓁的眉头皱得很紧,似乎这对于她而言很重要,只是她的心脏到底还是剧烈的跳动,会是他吗?女人就是这样,总要一个确实的答案才能安心。

筱微无奈地笑了笑,“你不是猜到了吗?还用我说出来?”

“你不说我又如何知道?”她冷笑地道,这时候别想从她的嘴里套出话去,筱微这个人,她一直看不透,她不是乔茵,乔茵是她的亲人,所以她可以在几次交往后就能信任对方。

“乔姑娘,你有时候固执得让人生厌。”筱微笑道,这时候她不急着走了,这乔姑娘还真是有趣,好把斗蓬褪下,坐在床沿如小女孩般摇着双腿,“你真想知道?”她斜看她,笑眯眯道。

这不是废话吗?她圈着双手看她。

筱微抬头看了看天花板,似乎上面有什么十分吸引她,语气悠悠地道:“永定侯府的世子,年彻,那个与你有私情的男人。”说完,她转头笑看她。

乔蓁一时间怔在那儿,感到自己的呼吸似乎都停止了,最后她才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来,“真是他?”

“我骗你做甚?”筱微嗔怪地道,“真不知道说你是幸还是不幸,你居然会与他那样城府深的人产生感情。”

乔蓁对于她的调侃似乎充耳不闻,本来以为自己在这祈福神宫只能单打独斗,那个男人却早已安排好暗桩,她在感动之余,是不是要恼他半句也没有透露难她知道?

咬了咬下唇,她忍去心腔里面就要溢出来的感情,正色看着筱微,这少女为何听年彻的?哪怕从她嘴里得出答案,但仍是不能全然安心地信任。

筱微似乎看出她的担忧,身子向后躺倒在床上,这回她没再笑,“难道年彻半句也没告诉你?我看你与我相处得不错,我还以为你知道了呢?其实我是他表妹,你不知道吗?”

表妹?这又是什么神发展?

乔蓁瞪大两眼看着这自称是年彻表妹的少女?古代的表妹可不是能轻视的?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筱微又扑哧地一笑,“你以为神宫是谁都能伸进一只手的吗?这里的人都是念力者,怀有异心很容易就能被人认出来。年彻的九族你都了解吗?正确说来,我出身自年彻亲祖母那一边的血脉,在我家没被抄家前,我姓仇。”

乔蓁对年彻家事情其实一知半解,不过却知道仇这姓氏,曾是大魏朝有名的功勋世家,爵位更是到了国公一级,但在十年前却被谋反罪全家被查抄。年复与年彻因是永定侯的子孙,这才没有被牵连在内,当然也有盛宁郡主这因素在。

筱微似乎还在笑,“我的姐妹们都是很好的人,只是再难见到了,她们与我早就阴阳两隔,而我却是漏网之鱼,最后因为我有念力,年老候爷就将我化名送进了祈福神宫躲避起来,这一躲就是十年……”所以她一向不爱哭,无论如何都要笑着。

乔蓁没想到听到这样的秘辛,年彻的爷爷也有意思,居然将一个背负着谋反罪的少女就这样藏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而且还成功藏了十年。

她看着筱微的笑容,突然有几分刺眼,这个时候,她能听到她的魂灵在哭泣,她走上前,有几分歉意地道:“很抱歉,我不该勾起你的伤心事……”

筱微坐直身子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并没有收起来,“嗳,都过去了那么久,我爹我娘我兄弟姐妹也不想看着我老哭,我笑得越开心他们就越安心,没事。”头歪了歪,“不过,你现在也知道了我的秘密,这回总可以安心了吧?我那小时候起就不讨喜的表哥居然能找到你这样的娘子,真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乔蓁道:“他没你说得那么糟……”到底还是为自己的爱人辩了一句,只是听来怎么也理不直气不壮,看到筱微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她终于没能再是坚持,“好吧,他好像有那么一点点讨人厌。”

毕竟一开始,她可是相当讨厌年彻那厮的,简直就是变态。

筱微笑着拉住乔蓁的手又躺到被窝里,“来来来,我终于找着机会跟你说说我那表哥小时候的糗事,往后他要敢造反,你就拿这些个去威胁他……”

这时候远在永定侯府的年彻连打三个喷嚏,接过小厮手中的帕子抹了抹鼻子,还是觉得痒痒的。

不知是谁在背后嚼他的舌根,看了看之前写的字因为打喷嚏而写歪了,顿时一阵心烦地把偌大的宣纸抽起来卷成一团,扔到地上,此时地板上已经躺了好几个大大的纸团。

抓起毛笔再继续写,只是心到底静不下来,最后他把毛笔一扔,面色沉静地踱到窗边,怎么天还没亮?一点也收不到祈福神宫的消息,这让他如何能安心?

下人们大气都不敢喘,主子这表情很是骇人,一个不好可是会引火烧身,哪怕眼皮子要打架了,也要死命撑着,只是好想打个“呵欠”啊。

时续早已经进入隆冬季节,冷夜因为乔蓁的禁魂术,再也没有做出夜里偷香的举动,而且似乎也知耻般避而不见。筱微却没能那么好运,百灵重新又回来了,冷夜到底不欲人知他做的那些个事,遂没撤去筱微的职务,而是与百灵共同执事。

神宫因为明年开春的比试而紧张地筹备起来。

乔蓁接到过几次乔维送来的家书,都说家中一切安好,让她不要挂念。至于大伯父乔健林现在还关在牢里接受盘问,可能到底没能问出什么来,皇帝也没让这案子牵连到其他的乔家人,不过乔家人这年过不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乔美人也曾遣人来过几次催请乔蓁到东宫,乔蓁都不以理会,最后不了了之,可能乔美人也觉得没趣,故而没再遣人来。

眼看一年一度的春节就要到了,就算是祈福神宫也开始张灯结彩,宫里就更不用说了,期间倒是发生了一件大事,涉及到乔家的二房。

乔蓁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听露急匆匆地跑进来,“姑娘,不好了,不好了……”

“镇定点,你姑娘我好得很。”乔蓁挽好发髻,好声好气地道,“一大早能出什么大事?昨儿钟贵妃的寿辰刚过,大家都正累着呢……”哪怕她们没去寿宴,但也听到了昨天的热闹。

“正是在寿宴上出了事。”听露急色道,“是我们乔家的姑娘。”

乔蓁顿时就想到乔蕾与乔芷,她们俩可不全关系到自己,也关系到乔家众人,这时候她想到了筱微的身世,长辈一个行事不慎,全家人都跟着遭殃,这坑爹的皇权。

“她们出了什么大事?”

“乔美人正大着肚子被关在牢里,听说是昨儿在钟贵妃的寿宴上出事的。”听露道,一大早她听到下人的议论纷纷,顿时就心知不好,赶紧回来向自家姑娘汇报,随后拍拍胸脯,“好在姑娘最后还是义正辞严地拒绝掉美人邀请,不然怕现在也卷进去了。”

乔蓁的表情十分的严峻,早就知道乔美人不安份,但没想到还没等到孩子落地,她就出了事,究竟是什么大事能让一个怀着皇孙的女人被关进牢里?独善其身是好,可她到底还与乔家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别想那么多,你去打听打听现在到底如何了?”

听露点点头,她也知道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乔蓁转头看了看窗外皑皑的白雪压在枝头上的诱人冬景,只是原有的好心情都消失殆静,不知道乔维是不是真如信中所说一切安好?这年到底过得不踏实。

乔家二房原本正准备年货好好过年,同样也因为这个消息而紧张起来,二夫人乔朱氏甚至晕倒躺在床上。

乔茵脸色难看地守在一旁,看着周大夫正给她娘施针,而一旁的王姨娘更是没停过嘴,“五姑娘,你没有问问六姑娘怎么样了?她不知道是不是也被关起来……”

乔综朝王姨娘喝了一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儿添乱?”

“我添什么乱啊?现在二姑娘被下狱是我害的?我还没说她要害我家芷姐儿呢,不行,老爷,你可不能偏心,我们六姑娘也还在宫里……”王姨娘痛哭出声。

二老爷乔健锐的表情相当不悦,“好了,你就别再哭了,芷儿也是我的女儿,我能不担心她吗?”

王姨娘得了这话,这才慢慢止了哭声。

急忙回了一趟娘家打听情况的乔武氏回来时一脸的难看,她的嫡母可是三品夫人,自然有份出席钟贵妃的寿宴,自然知道一点零星消息。

看到乔武氏进来,众人都立马看向她,随后周大夫及一干下人都被遣了出去,留下的都是乔家的直系。

“美人到底在宫里犯了什么事?”乔茵率先问出声。

乔武氏的表情悻悻的,最后咬唇道:“美人被人曝出与人偷情,而那人正是太子的嫡长子,就是嫡皇孙,而且发现的人是……”她咬了咬唇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说出口,眼里却有几分怨恨地看向王姨娘,“是六姑娘。”

乔家众人都震惊地瞪大眼睛,好几双眼睛都看向王姨娘,而王姨娘更是倒抽一口气,等回过神来,她不顾上下尊卑,朝乔武氏张牙舞爪道:“你瞎讲,不可能是六姑娘做出这样吃里扒外的事情,你这是要给六姑娘泼脏水,你怎么那么恶毒?难道二姑娘是人,我们六姑娘就不是?”

乔武氏本就看不起姨娘这些个人,哪会干干地被王姨娘指着鼻子骂?当即回嘴道:“这可是在宴会上有人看到的,我嫡母能瞎说这些话吗?宫里早就下了禁口令,若不是我嫡母看在我的份上透露一二给我知晓,我们现在还蒙在鼓里,这都是你的好女儿带给我们的。”

王姨娘顿时满眼的灰败,真是她的女儿干的?把嫡姐坑了一把的事情?

二老爷回过味来,当即举起手朝一向疼爱的王姨娘扇过去,“你生的好女儿,现在把我们都害惨了,早知道她是害人精,我当初就该一把掐死她……”发狠的话一句接一句。

幽幽醒来的二夫人乔朱氏明白出了什么事后,强撑着起床咬牙切齿地走向王姨娘,狠命地捶打她,“你这个应遭瘟的,你生的女儿更是猪狗不如,你这个祸害,现在更是害了我的蕾姐儿,你给我赔回来……”最后是又哭又打的,一时间闹得不可开交。

一向最是得理不饶人的王姨娘这回更是一句也没吭,干干地被打得鼻孔流血,这时候她也傻眼了,芷姐儿这是怎么了?

“你还我的女儿……”二夫人哭得越发肝肠寸断,皇宫那么远,她如何才能救得女儿出狱?她可怜的女儿。

二老爷也耸搭着脑袋站在那儿,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现在骨肉相残,他能指责哪一方?他真是前世造的孽,居然有这么两个不省心的女儿。

乔茵在母亲哭得越发凄凉的时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上前把明明无力再打,还要穷打不已的母亲拉开,打眼看去,王姨娘早已鼻青脸肿,这会儿她也同情不来,一把捉住母亲的双手,“娘,你现在再打王姨娘也无济于事,你冷静一点,给舅家去信,让他们赶紧来想办法才是正经。”

二夫人一听这才回魂,二女儿说得没错,精神头顿时一震,她抹了把泪水,抚了把鬓发,“儿媳妇,赶紧遣人去把你舅父请来。”

乔武氏也忙点头,赶紧下去吩咐,她娘家是指望不上的,她爹不会管这些个烂摊子,而嫡母不笑话已是万幸了,姨娘连出门交际的权利也没有又能帮得上什么忙?

乔综拦住媳妇,“我去更快些。”说完,赶紧下去牵马出府。

二夫人朝王姨娘吐了一口唾沫,“事后等我拆了你的皮。”

王姨娘没有如以往那般回嘴,而是愣愣地被乔茵指派的下人拉回房去,一回房她就止不住地哭,“芷姐儿,你这是做甚?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买卖为何要做……你这不是想逼死姨娘吗……”

她的芷姐儿哪怕是大义灭亲,可这样的事情一出,她在东宫也就到了尽头,太子如何还能再宠出卖姐妹的女人?

乔缯无言地坐在他姨娘身边,家里的气氛这么差,他就算再不懂事也知道要收敛一些,这个孩子到底知道心疼他姨娘,找了药来给王姨娘敷上。

朱家很快就来了人,这回是朱大老爷朱尔文与五老爷朱尔德一块来的,两人的表情都十分严肃,可见一早同样是收到了消息了。

乔朱氏一看到娘家兄弟,当即就哭出声。

朱尔德被姐姐的哭声哭得心烦意乱,乔家姐妹出了事,不知道乔蓁会不会也受到牵连,想到她毕竟是祈福神宫的人,应该不会有事才对,这才放心些许,与大哥一道安慰了姐姐几句。

乔家大房为了乔健林的事情已经忙得焦头烂额了,大夫人乔陈氏回娘家求五品官的亲爹救夫,但都被驳回,此时再听闻二房的事情,这回她也没力气兴灾乐祸了,叹息道:“乔家看来是到头了。”

“娘,二叔父那儿怕是也不好过,我们是不是要过去看看?”长子乔纪皱眉问道。

“看什么看,我们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如何能管得别人家的闲事?”次子乔继却是干瞪眼道,“都快过年了,爹被罢了官又还在坐牢,我们还是先理自身吧。”

“纪儿,你弟弟说得对。”大夫人道,“你爹在牢里要打点得多,我们变卖了不少产业也是不够,回头让你媳妇把人手裁撤一部分吧。”

乔纪点了点头,入不敷出早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四老爷乔健平对于这雪上加霜的一幕到底是没了对策,现在他能做的只是在乔老夫人的床前尽孝了,为大哥奔走了这么些日子一无所获,早已是身心疲惫。

乔老夫人中风的情况原本有好转,可在这两天又恶化了,一看到儿子,手脚打颤地伸向儿子,原本能说上一两句的嘴一个劲儿地哆嗦着,愣是说不出一个字来,一脸的干着急。

乔健平见状气得将润珠等下人都骂了一遍,就连一向疼爱的妻子也指责了两句。

四夫人乔李氏觉得冤,不禁抹了把眼泪。

润珠更是哭着道:“四老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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