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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冬天她来过-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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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
陈牧狠狠地骂了一声,抓起地上弯曲的匕首,朝山上冲去。
没走多远,小幺的声音忽然传来:“老大,人死了!”
☆、第68章 未晚
自从陈牧出门后,方琛就养成了一个习惯,无论在做什么,总会偶尔停下来,望一眼桌上的日历本。
这些天总往医院跑,去帮阿依莎搭把手照顾王韶峰,忙碌的生活很好地消去了没有工作后的空虚感,但一空下来,第一次,她嫌时间太慢了。
想起陈牧走的时候说的期限一周时间,算起来就是今天了,她特意问了阿依莎,得知王韶峰明天下午动手术,就说今天暂时不过去了,明天再去陪她。
阿依莎跟她说今天也没什么事,让她忙自己的。
今天一早,她把地板拖得油光铮亮,把陈牧平时穿的衣服和鞋子都洗了一遍,熬了一大瓶蜂蜜柚子茶放进冰箱了,然后拿上备齐了的身份证和妈妈寄来的户口证明材料,还有陈牧留下的户口本,准备齐全后,打算去后堂街的民政局。
换鞋的时候,她听到门铃声响了,陈牧回来了?
鞋子没穿好,她就急忙跑了过去:“回来……”
话说了半截,看到门外的杜靓妮,方琛不禁愣了愣。
杜靓妮笑盈盈地看着她,目光在她身上溜了一圈:“你们同…居了?”
“嗯。”方琛低声说,“你找陈牧?”
“他在就找他,不在就找你,”杜靓妮淡淡地笑着,“我能进去坐会儿吗?”
方琛拉开门:“进来吧。”
来了总是客,不管喜不喜欢,基本的礼貌她也懂的。
方琛倒了杯茶给杜靓妮,然后坐在旁边的沙发檐上,默默地整着书边的毛刺。
杜靓妮看到桌上的材料透明袋:“这是……准备结婚了?”
虽然杜靓妮说话时笑着,但方琛却觉不出亲切来,反而像是一种审视,想把她里里外外瞄个透彻的审视。
她看了杜靓妮一眼,把桌上的材料收进怀里:“是有这个打算。”
“挺好的,他该有个家了,哎,上次……绑你的人抓到了吗?”杜靓妮喝了口茶,忽然问道,看方琛面露疑问,笑着说,“那人说不定就是害得王警官没了腿的嫌疑犯,真恨不得他明天就死,陈牧是不是去抓他们了?”
“我没问。”方琛温纯地说,“办案的事,也不能问太多。”
“哦,别介意啊,我是急了,要不是个弱女子,真恨不得亲自去抓那个坏蛋,因为我也被伤了,气得慌啊,抓到坏人,好人才能安全。”杜靓妮道,“你要是有什么线索,就多告诉他,你跟那人近距离接触过,看清楚长什么样了吗?”
方琛摇头,不是很想谈这个话题:“你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
“看我,差点把正事给忘了,杜宇说下个月会回来国一趟,跟沈阳医科大学做学术交换,应该可以留住瑨州一周时间,到时候想见见陈牧,”杜靓妮提到弟弟,换上一副骄傲的表情,“我来传个信。”
方琛说道:“那等他回来,我告诉他。”
“好,对了,这个……送你们。”杜靓妮拿出一套十字绣,上面绣着各种字体的大喜字,大小加起来共有十几张,“我前段时间出差,在火车上闲得没事的时候绣的,本来想等他结婚的时候再送,但想着以后可能不常见面了,就拿过来了,太巧了,刚好派上用场。”
方琛不知道陈牧会不会愿意她收,一时没动:“这个……”
“收下吧,要是他不喜欢,扔了就是。”杜靓妮把十字绣放在了桌上,“他今天回来呀?”
“他没说,但应该差不多吧。”
方琛跟杜靓妮有一句每一句地聊着,她的话不多,杜靓妮不讲话,环境就会一下冷场。
这时杜靓妮的电话响了,她没接,跟方琛说:“我走了,别忘了跟他说一声。”
方琛没留人:“好的。”
“这世上,他现在最在乎的就是你了,没了你,他会很伤心吧,”杜靓妮走到门口,又忽然笑着回过头,“好好过日子吧,对他好点,也对自己好点,有些事,该放过自己,就得放过自己,以后结了婚,要拉着他点,别什么事都往前冲,工作是政府的,命是自己的。”
这话听起来像是关心,方琛若有所思地点了头:“谢谢。”
杜靓妮走后,方琛拿上文件袋也出了门,来到了民政局对面的临街奶茶店铺。
奶茶店不大,只有一排靠窗的长桌,五六个位置,但因为是工作日,所以并没有什么人。
方琛进去后找了个位置坐下,点了一杯红豆奶茶,边喝边等陈牧,或是等他的电话。
四五个小时很快过去了,方琛喝了两大杯奶茶,肚子嘟嘟直响,然后又去了趟洗手间,回来继续看着窗外。
下午四点半,民政局的大门就要关闭停止业务了,半个小时后,陈牧如果还不来,她只能走了。
“等人啊?”奶茶铺的老板娘坐了过来,一位三十多岁的大姐,看方琛的眼睛没离过窗外,又时不时看手机,就猜到了三分,温和地跟她搭话,“是对象吧?来不了?”
方琛回了个笑容:“去外地了,一周前约好了今天来登记的。”
“来的时候没打电话问一下?”
方琛说得很含蓄:“他没说不行。”
“我在这儿做了十几年的生意了,见多了对面分分和和的故事,更多的是男人们临时变卦,女人们哭得要死要活,”老板娘好心劝她,“妹子,问清楚了,别到时候他都有新欢了,你还蒙在鼓里傻傻等呢。”
她刚才的脸色是有多难看,竟然让大姐误会这么深。
方琛笑:“他不会。”
大姐摇着头,用手扇着风,笑她太年轻:“别这么肯定,人心隔肚皮。”
眼见只剩十分钟,方琛把奶茶杯放进垃圾桶,转身出了门。
大姐的声音从屋内传出:“男人心,海底针,凡事要多为自己想想。”
今天没了指望,方琛不再左顾右盼,低着头一心往公交站牌走,在转角忽然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硬邦邦的像石头样的胸口。。。。。。方琛笑着抬起头,果然看到了陈牧。
他还喘着粗气,鬓角渗着汗滴,看起来是刚刚剧烈疾跑过来的,衣服没换,还穿着出门时那身紫衣黑裤,白色运动鞋上沾着的泥点还没来得及清洗。
他一定是完成任务后,不顾一切奋力赶来的!
“刚和陆军把人……送到市医院,我和小幺的手机都没电了,”陈牧大喘着道,“等急。。。。。。了吧?”
“一点点,”方琛拿出纸巾,帮他擦着头上的汗,“今天晚了,改天再来吧。”
改天是哪天?明天要去看王韶峰,后天大后天是周末,下周指不定什么事,陈牧等不及了。
他拉起她的手,径直往对面跑:“来都来了,就办了吧。”
民政局大门毫无意外地要关了,一位保安模样的工作人员拉下了半扇安全门,对着门外的人说:“时间到了,明天再来吧。”
跟他们一样被困在外面的,还有一对二十来岁的小情侣。
女孩焦急地问:“不是还有十分钟吗?”
保安大叔道:“十分钟,只出不进,门口的注意事项写着呢,好好看看。”
一看进不去了,女孩急得抹着眼泪,把怨气撒在了男友身上:“早说让你来的,非干完活再来,现在好了,你赔我。”
“这怎么赔?只能把人赔你了,”小个子的男生哭笑不得,“我还不是为了能多挣钱点钱,想带你去日本玩嘛,不行就不行,又不一定非要今天,不哭了,乖哦。”
“我都让卦象师父看好了,你现在跟我说这个,”女孩往男生胸口捶着,妆都要哭花了,“谁稀罕你的臭钱,财迷心窍。”
“我这不是。。。。。。”男生打量了一眼陈牧和方琛,向陈牧寻找同病相怜的不易:“大哥你也在工地干活?肯定跟我一样,不舍得扔下半天一百五的活吧?谁知道路上堵车。。。。。。”
陈牧尴尬地笑着:“差不多吧。”
方琛则差点笑出声,头抵在陈牧肩上:“回去吧。”
“先等等,”陈牧走过去,拍了拍安全门,“师傅,说句话。”
陈牧和保安师傅不知说了什么,对方进去跟同事们嘀咕了几句,回来后把安全门拉开了:“进来吧,以后可不能这样了。”
“没有以后,”小个子男生说道,“我们这辈子就来一次。”
方琛正好奇时,陈牧在她耳边低声说:“这辈子第一次走后门。”
他跟对方说后面忙工作没时间,希望能行个方便,让他跟未婚妻把事办了,不然工作都做不好,保安大叔也是退休的警察,看他模样可怜,就许了,连带着另一对小情侣。
女孩看事情有了转机,赶上去要拥抱保安:“大叔,你真好,我谢你一辈子。”
男孩拉着她:“口头感谢就行了。”
因为赶时间,工作人员也加快了速度,全程几乎没什么交流,也没怎么问,审核完材料,就让两人签了字,然后拍照,打印证件……一系列流程做完,前后不到二十分钟。
出了门,方琛手里拿着熨烫的结婚证,脑子还有些迷瞪,好像不可想象,尽管早就有和他生活的打算,但忽然有了法律上的羁绊,让她一时感动不是很真实。
这辈子就这么跟他。。。。。。有了联系,再也不能随便分开了。
陈牧倒是镇定得多,结婚证对他来说不过是锦上添花的东西,一个许诺的兑现和保证,她的称谓从女朋友变成了老婆,除此之外,好像没什么太大变化。
她还是她,他心里早就有了的人。
“还没看够?”出了民政局,陈牧看她一直低着头看那个红色的小本本,把她拉进怀里,“有那么好看吗?我在你身边呢,看人啦。”
她笑着收起来,和他的一起放进包里:“饿了吧?回家做饭吃吧。”
“先不吃,去逛街,给你买两身衣服。”
方琛看了看身上的裙子:“我衣服够多了,不用买啦。”
陈牧在她的脸蛋上捏了一把:“能一样嘛,新媳妇当然要穿新衣服。”
陈牧不容分说,拉着她就往南京路走,难得欢快的声音荡在街上。
“买了衣服去拍照,拍完照去吃饭……做好十二点回家的准备吧。”
对面奶茶店的大姐看到两人经过,倚着门,低声说道:“还行嘛,真被她等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狂补一下,提前祝小天使们元旦快乐。:…D
☆、第69章 简婚(一)
在南京路简单扒了几口炒饭,陈牧就拉着方琛开始履行接下来的步骤了。
走街串巷,挨家挨户地搜罗每家服装店,给她买衣服。
难得空下来,他要把能做的全做了。
方琛拉着他的衣角,跟屁虫一样挂在他身后,听着他拽着那些笨拙的词跟店老板们谈判,什么这些档次好像不高、那些太胖了不合她的身,另外一些款式太旧了,颜色不够纯正,质地有些粗劣……等等,像个居家的啰嗦小市民。
当终于看到一家店门口写着“纯丝绸,印度进口”时,陈牧像发现了新大陆 ,二话不说就冲了进去。
方琛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声说:“人家就是那么一写,不一定是真的。”
陈牧大概实在找不到更好的品牌店了,只能矮子里面拔将军,说了句方琛无可辩驳的话:“那也比别家的好,别人写都不敢写。”
“老弟,给媳妇买衣服啊?妹纸好福气啊,这年头,贴心好男人不好找了,”一位穿着花衬衣的四十多岁胖女人走了出来,对着陈牧竖起来大拇指,打量了方琛一圈,恭维道,“媳妇这么俊从哪儿找的啊?老弟这眼光,大姐服啊,找媳妇杠杠的,找衣服肯定也杠杠的。”
陈牧指着墙上挂着的衣服道:“衬衣,裙子,九分裤什么的,每样来一套吧。”
“太多了,”方琛看了一下吊牌,衣服虽不算贵,每件两三百块左右,但太多了花销也不小,她忙拦住,“我穿不了这么多,浪费钱。”
胖老板也特别会来事,说着话,衣服一件没少拿:“这样啊,看你媳妇穿衣服的效果跟做免费模特差不多,我今天这单生意就大放血,给你们打九折,行了吧?妹纸,你不能一点儿不让我赚啊。”
方琛不为所动:“那也太多了。”
“先去试试,”陈牧把老板娘挑下来的十来件衣服一股脑塞给了她,把她推进了试衣间,跟她耳语,“卡里有六七千呢,够的。”
方琛拗不过,只得抱着衣服进去,一件件试给他看,而她每次穿好一出来,陈牧总会笑着说,太配啦,买了。
老板娘更是赞不绝口:“娶了这样的媳妇,肯定躲被窝里偷乐吧。”
最后试下来,除了一件断码短裙,陈牧把所有的都买了,又就近挑了两双高跟鞋,总共花了四千多块钱。
“太奢侈了,”方琛像是被割了肉,心疼得直埋怨,“大姐哄你呢,这也信?傻不傻?”
陈牧脑子还在盘算其他的:“等咱们出去玩了,再给你买。”
他明白,方琛身上的衣服不管质量还是牌子,都远远比现在买的这些好得多,但他力有所限,目前只能做到这些,所以就尽力而为,等以后有了时间有了钱,再好好补偿她,尽管。。。。。。或许怎么补偿都不够。
方琛连忙摇头:“不能再买了,总要过日子的,以后的钱得我来管,买什么我来定。”
陈牧看着一天时间不到,就变得“俗不可耐”的媳妇,揽住她的肩,往西庙街拖:“今天听我的,以后都听你的。”
方琛苦笑:“还要去哪儿啊?”
“去了就知道了。”
陈牧拎着大包小包,又把方琛带到了西庙街四十五号的春发影楼。
春发影楼是当地的影楼老字号,家里世代都是摄影师,第一代摄影师李春发生在民国时期,后来又经过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和文…革等,但不管云来县城在历史的年轮中如何跌宕,李家的手艺一直没丢,现在传到了曾孙李友良手中。
春发影楼名声在外,几乎包揽了全城的红事,想在他们家拍照,必须提前三天预约,因为一个人忙不过来,李友良就带了四五个徒弟帮忙,近些年把工作交给了小年轻们,渐渐退居幕后,现在基本不亲自干活了。
李友良年长陈牧十几岁,因为两年前家里曾祖父留下的银饰古董被盗,陈牧帮忙破了案完璧归赵,李友良一直心存感激,所以这次接到陈牧的订单,特意从家里赶到工作室,提出照片由他亲自来拍。
陈牧看到他,自然也谢个不停,毕竟破案是他份内的事,他希望得到百姓们的理解,但也希望他们把破案的事当成理所当然,也不是某种恩惠。
“两位想拍什么风格?”李友良递上两杯水,开门见山地问,“有特别喜欢的类型吗?”
陈牧摇着头,看向方琛:“你呢?”
方琛正站在衣架旁,望着面前一排排锦绣玉衣出神,轻盈飘逸的汉服,雍容华贵的唐装,精美雅致的旗袍,时尚青春的婚纱……每一件都美得让人叹为观止。
她曾无数次想象过自己为心爱的人披上婚纱的样子,有被幸福环绕的笑声,有被不舍点缀的哭声,有着被亲吻晕红的两颊,有着被未来充满的目光……
如痴如醉,不能自拔,像一场不切实际的梦,但愿永远不用醒来。
而如今,摸着大红色的珠绣,她却清醒得很,清醒地知道自己需要的人,他就站在转身触及的身后,那双修过无数件文物的手,也能轻易辨得出哪件是华丽的上上品,哪件是低就的大路货。
哪件是她要的纯粹简单,哪件是不属于她的庄重繁杂。
方琛挑了一件绣着红白色梅花的背带裙,一件藏在一堆华丽的衣服里,平淡得有些不起眼的衣服,又为陈牧挑了一件白体恤衫。
“可以拍各个年龄段的吗?从儿童时期拍起,” 她对李友良笑了笑,“可能比较难为化妆师,不过不用强行装嫩,虚实结合就好了。”
李友良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一生的?”
她重重地点头:“一生的。”
李友良动作快效率高,拍照事宜马上如火如荼地展开了。
陈牧以前看别人拍婚纱照,认为新娘子永远是绝对的主角,新郎则是绿叶陪衬,所以还以为今天自己也是个陪客,把方琛陪高兴了就行,但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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