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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冬天她来过-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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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诗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可对他和她来说,朝朝暮暮分秒必争,因为谁也不知道,明天是什么样子,他们到底有多少个朝和暮。
所以人生得意须尽欢,趁着还在,趁着还爱,趁着相互有感觉,不去虚度任何一秒光阴。
最后方琛瘫在床上,迷迷茫茫地睡着了,耳畔荡着一个似有若无的声音:“我爱你,永远。”
一连几日,陈牧有空了就会往博物馆里跑,独享着专属于她和他的两人世界,白天偶尔还会陪她沿着阿扎河散散步。
只是他们现在在乡村,要时刻注意别人的目光,一不小心就会被人说闲话,所以在外面她很少和陈牧过分亲密,更别说拉手了。
但陈牧似乎并不在意,每次都先朝她伸过去手,跟她十指紧扣,遇到人也不松手,她常常感觉羞涩,但被他紧拉着,心里却又有着说不出的甜蜜。
陈牧在她面前绝对是别人见不到的样子,他热情洋溢,浑身上下充裕着男性荷尔蒙,更难得的是他脸上荡起的笑,松弛而顽皮,决然不似往时的凝重。
他在她面前轻松而坦陈,犹如她在他面前富足而舒畅,除了她偶尔会事后落泪,会让他有点无措。
当然也有不便的时候,有其他人留宿的时候,陈牧就不能过来了,有时来了想睡个懒觉还要防着别人早到,所以就算第二天没有重要的任务,他还是凌晨五六点就得走。
某天赶上赵平提前有事上班,还差点撞个正着,幸好他反应迅速,躲在了门后,直到赵平进了屋才悄悄离开。
两个你未娶她未嫁的适龄小年轻,搞得像在做多见不得光的人,背着别人偷情。
其实他倒不觉得有什么,甚至还想过跟赵平摊开说,但考虑到方琛还有顾虑,不想给她添太多麻烦,让别人说她什么,便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不像他,他从来不瞻前顾后的啊。
周末的时候,陈牧让方琛抽了一晚上空,骑着摩托车带她去了县城,然后拉着她的手径直走进一家4S店,来到一辆途观车前。
陈牧没有一掷千金的豪气,却也语气潇洒:“以后你来开。”
他要买车给她?怪不得那么早跟她约好呢,还让她一定要来,原来是来提车的。
这车说不上名贵,但她知道对于陈牧来说,也已经不便宜了。
陈牧为了买这车,或许也花了不小力气,说不定还要欠别人人情呢。
方琛连摆手,有些闪烁其词地说:“我用不着。”
“以后别一个人住博物馆了,晚上就住家里吧,路上虽然累点,但总是住着舒服,也是自己的地方。”
陈牧又交给她一串家里的钥匙,说着自己的想法,但几乎每一句都在为她做打算。
“如果你嫌开车累,我有空跟你一起回家的话,车由我来开,方琛,我是认真的,如果方便的话,有机会让我见见阿姨。”
方琛差点咳了出来,忙转身喝了口水压了压惊。
陈牧这是往结婚的方向去了,如果不是因为没见过家长,她几乎相信他会直接带自己去民政局领证了,前提是她愿意的话。
不过也难怪他这么想,她不是那种太随性的人,如果不是有意跟他长久,应该不会跟他生出男女之情?而且她都说过想陪着他了,不是想结婚生子,又能是什么呢?
如果有意愿,当然早安定的好,何况那晚她又哭又闹,搞得陈牧以为她没安全感,所以想喂她吃一颗定心丸呢。
但是眼下的处境,她怕是难以按他想的做了,只能负了他的好意。
她没有直面见家长的事情,只是一个劲地推却:“我在博物馆住得挺好的。”
“可这总不是长久之计,要么车你先拿着,用得着的话……”
“不了,这车我不能要……”
她像是碰到了一个烫手山芋,急忙推开,边说边后退,差点撞到身后驶出的测试车,被陈牧急忙上前抓住手臂,及时往回拉了一把才避了过去。
陈牧看着她的样子,像是急于和他划清界限,就是再傻也明白了几分,更何况他本就是个聪亮的人。
他忽然发现自己过于着急了,现在别说让她跟自己过日子了,就是做女朋友,她都未必做好了心理准备。
所以……在她的心里,自己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呢?
尽管十分想弄清楚她的想法,但陈牧也知道不该过于紧逼,于是跟车老板笑了笑,说过几天再提车,随后跟她又走出了店门。
正午的阳光很毒,晒得人心焦,陈牧很快出了汗,再看她也一样。
只是她低着头,刻意没去看他,不知在想什么。
“我先送你去车站吧,”陈牧说着把头盔递给她,“我要去趟公安局,一时走不了,就不跟你一起回去了。”
她低着头,跟他走到摩托车停放的地方,然后默然地坐了上去,二十多分钟后,一直到车站,搭上车和陈牧招手离开,也没多和他说一句话。
她并非没看多陈牧脸上的落寞,也不是不想说几句贴心的话,让他不要误会自己……可她能说什么呢?
即便心早已属他,哪怕只是做上几个月的真夫妻,她也能做到眼都不眨一下,一切都听他的,因为她是那么想跟他住一起待一块,就此不分不离。
但现在可以吗?她有勇气剥开自己的一切面对他吗?
还是带着光鲜的新背景,瞒他一辈子呢?
方琛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就像不知道现在该如何安慰他一样。
☆、第55章 一线光芒
陈牧在公安局从下午两点待到晚上八点,一直等到最新的DNA检测结果出来,到最后仍是空欢喜一场。
比对了所有指纹和基因库,还是没能找出毒龙和他的余党,跟他一起消失的,还有那个和陈牧交过手的少年。
陆军拍着他的肩以示安慰,说着再接再厉的话,陈牧却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他心里清楚得很,这次抓不到落网之鱼,那便是真的石沉大海了,想再次找到他们的踪迹,可能比玉皇大帝抓孙大圣还难。
但凡事欲速则不达,急也没用,陈牧和陆军简单聊了几句,便转身往回赶,不过刚出了大门,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又折返回来,跟陆军耳语了几句。
陆军听了他的话,忍不住大吃一惊,决然没想到陈牧会让他找人监视杜靓妮:“怎么怀疑到她头上了?”
陈牧凝瞳着门口的警徽,也一样摇了摇头,他没有任何证据,纯粹出于第六感,也或者是上次的事,感动之后便只剩下疑思,她的出现和那位少年的离去,让他觉得怪诡地顺理成章。
他没有多余警力跟上杜靓妮的生意线,只能求助陆军。
“我跟延吉那边的人通个气,”陆军最终同意了他的提议,以个人的名义跟延吉的同行打了电话,讲完电话,还是好奇他和杜靓妮的事,“这位杜小姐回来……就没跟你叙过旧?”
“再叙也烧不起什么火来,”陈牧知道他想问什么,“你是想问我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让你失望了,没有,一点都没有,要愣是说有什么,还是她挡的这一刀。”
“这话该怎么说?”
“她应该能猜到我可以抵住这一刀,对方伤不了我,所以这一刀的效果,可以说是为了我,但客观上也为了对方,换句话说,如果挡刀的是方琛,我不会这么想。”
陆军惊异:“这杜小姐是干大事的人啊,做事这么狠,连自己都砍?”
“七年前你不就见识过了。”陈牧无奈地笑了笑,他这位前女友,若真是他的对手,还真不好对付。
一聊到工作,两人都有些收不住了,不过陆军等会儿还有个会要开,便岔开话题准备结束了:“先回去吧,有新发现就通知你,趁现在有空,多陪陪你的小女朋友,年轻姑娘总是希望男朋友在身边转悠。”
“哟,经验之谈啊,看来以前没少谈朋友。”
“说你呢,别转移话题啊,”陆军看到提起方琛他一脸的木然,又有些奇怪,“吵架了?”
吵架从来都不是情侣关系中最糟的,糟的是连架都没得吵,他明明有那么多疑问,却无从问起。
陈牧抽了根烟,看到陆军制止的眼神,随即又放了回去:“我去找个能抽的地方总行了吧,走了……”
陆军看着那个有些倔强的背影消失在了门外,消失在了曾经奋斗过的老地方,竟忍不住一阵鼻酸。
陈牧是他看着成长起来的,也是他看着摔下去的,可他明明还那么年轻,还那么激情飞扬,只是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才看再次看到他还像以前那样畅惬地大笑。
陈牧的队伍重新将精力放在毒龙的团伙上,对毒龙等人一边根据模拟画像等线索展开网络追踪,一边和陆军他们紧密联系,时刻关注着可能出现的线索。
或许是功夫不负有心人,也或许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坏事做多了总会露出马脚,两个星期后,陆军那边传来了一个颇令人振奋的消息。
延吉市五道湾镇派出所日前处理了一起打架斗殴案,两帮人在KTV唱歌时因为争包房而大打出手,人数较少的三个小青年被直接打进了ICU,另外一方则全部被逮了起来。
原本事情都已经结案了,一个小细节又进入了民警们的视线,他们发现这不是一次简单的聚众斗殴。
人多的一方有七个人,为首的外号叫“油头”,“油头”他们之所以跟对方打架,是因为他想包下了KTV全部包房,理由仅是唱歌时不想被扰,对方认为他们太跋扈,因而才起了争执。
民警们询问过老板,KTV所处黄金地段,包下六十多个房间大概需要费用十万块,这种穷奢极侈的大手笔可不是普通人所能承受的,何况还是在延吉这种不算发达的小城市?
“油头”若不是无忧无虑的富二代,也该是个头脑灵活,知识可以转化财富的头一代,特别的不差钱。
问题就出在审问时“油头”两者都不是,据他本人交代,自己只是一名打工仔,包场就是装个逼,不过订金交的三万块KTV账目上放着,他想赖也赖不掉。
民警们随即展开调查,摸排一番后很快发现了猫腻。
这几人正是通过倒卖文物发的家,而在当地颇有名气,所谓只手通天,门路四通八达的“四哥”也浮出了水面。
就是这位四哥,曾向“油头”提起过一位难搞的卖家,这位卖家手里有件跟萧太后有关的货,想通过四哥找国外买主收购,不过大半年了,那件东西到现在还束之高阁,所以四哥判断是只找买主不出货,分明是奇货可居,想趁机加码。
通过简单问询,这位卖家和“毒龙”相像程度极高。
陈牧收到消息后随即做了任务安排,他和王韶峰提早动身从瑨州绕去延吉,小幺留下处理另一件案子。
几天前,伏流乡下面的付家楼有村民动迁祖坟,挖到了玉瓷文物,村民以是祖上所留为名拒绝上缴,小幺要带着伏流乡派出所的民警进行调查。
因为临时订票,经费有限,陈牧又志在必行,小罗只能订了两张无票座,第二天上午十一点的车。
从锦州到延吉只有一趟车,单程要十七个多小时,小罗订完票直感叹:“我很担心啊,同志们,敌人还没被□□,我们两员大将会先被火车给振伤了。”
今天是周一,本该是闭关全休,但阿依莎还是来了,从早上就没停过,先是装了两大包的水果和点心,然后又拿出两张小折叠凳,细心地捆扎上之前织好的棉线垫。
东西是准备给陈牧和王韶峰路上用的,不在家做是怕被邻居们笑话,人还没嫁呢,就这么急吼吼地为男人做事了。
“什么时候织的啊?”方琛摸着软乎乎的垫子,尺寸大小正合适,打心里自叹弗如,阿依莎实在太贴心了,太懂得照顾人了。
“前几天晚上做的,闲着也是闲着,就拿着个磨时间了,我早想做这个了,”阿依莎道,“王韶峰和陈队以前就老这样,总不舍得花钱,有时候又赶时间,又不想打扰别的乘客,过道里一坐就是十几个小时,几十个小时也有过,我就跟他开玩笑啊,说他这腿啊,早晚坐废了。”
因为见过阿依莎的父母,王韶峰又让巴希尔带过礼钱,所以阿依莎跟他已经是订了婚,算是他名正言顺的未婚妻,现在提起他,更是一副幸福小媳妇的作态。
阿依莎忽然问道:“姐,你今天不去送送陈队?”
虽然陈牧和她一直没亲口承认过这段关系,但两人情投意合的样子大家都看在了眼里,在朋友圈内,也基本是半公开了。
阿依莎歪着脑袋,一再地确认:“陈队一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我就不信你不想他,姐,你不会是因为害羞吧?这都什么时候了,有什么好羞的?”
方琛支支吾吾,忽然不确定起来:“他都没和我说……”
陈牧根本没跟她说过要出去的事,对于他的消息,她似乎总是了解的很滞后,甚至常从第三个人口中得知。
“是吗?”阿依莎有些摸不着头脑,陈队长既然喜欢人家,干嘛不好好地处朋友呢?“陈牧也是个驴脾气,或许太忙忘了,也或许是怕你担心。”
想了一会儿,阿依莎还是把不准陈牧的心思,不过她也不打算想他是怎么想了,只是不容置辩地把凳子塞给了方琛,拉着她就往陈牧他们的办公地跑去。
“姐,我东西拿不完,你帮我拿一些过去他们办公室。”
没等方琛说出拒绝,阿依莎已经拉着她来到了特别小组的办公地。
两人在门口遇到了小罗,小罗告诉两人,陈牧在办公室查阅延吉林地资料,王韶峰和小幺去了付家楼,现在正往回赶。
“那我去路口等他们,”阿依莎把折叠凳和两大包东西塞给方琛,“姐,你帮我给陈队吧。”
“我给你一起去吧,”小罗忙叫停了阿依莎,聪明如他,怎么会给人当电灯泡呢,他一副“我懂”的样子,顺便给方琛指着路,“方小姐,最外面那间就是老大的办公室,灯还亮着呢,进去吧,我一走,办公室也就剩他自己了。”
小罗说完,贼笑着跟着阿依莎走了。
两人离开后,方琛了思疑片刻,还是拿着东西走了过去,只是双腿像灌了铅,走得极慢。
办公室的门大敞着,陈牧坐在靠左侧的办公桌前,低着头端凝着小罗帮他打印的延吉市以内的高山林地资料,硬质的五官掠出一道剪影,投在右边的白墙上,像刻印出的摹印塑像,即使坐着,也让人无法忽视。
“这个……”方琛的敲门声和声音一并传入,“是阿依莎给你……还有王韶峰的。”
“放那儿吧。”陈牧抬起头,看着站在门口的方琛,语气不明地说,“代我谢谢她。”
方琛放下东西,轻轻抬眸往他的方向看了看,他已经收回了视线,继续潜心关注着手中的资料。
他甚至都没打算回过头,看她一眼的吧?
陈牧看她站着没动,轻声问道:“还有事?”
她摇着头,急忙往外走:“没有了。”
但就在她快要走出门口的时候,陈牧忽然从位置上起身冲了过来,一把将她从外面拽了回来。
随着脚尖一挑合上了大门,她也瞬间落进了他怀里。
他像在责怪她:“就这么走了?”
她有些手足无措,想从他怀里逃开:“不是你让我走的?”
是啊,他刚才不就在下隐形逐客令,现在却在责问她?
陈牧拥着她,驳斥道:“你是傻子吗?”
即便跟他如此亲密过,她在他面前依然不能做到收放自如,为什么到了今天,他们依然像隔着万重山一样遥远的距离呢?
陈牧心里忽然涌出一股难言的痛处:“方琛,喜欢跟我在一起吗?”
她被问得一愣:“你不是一直都知道?”
“我需要很确定。”
她把目光瞟向一旁,似乎不知该怎么回答。
“沉默没用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现在就对我坦白。”
他忽然捧拥着那张姣艳的脸,牟然低头,屏气凝神地吻了过去。
方琛被束得透不过气,眉留目乱地想抗逆推开他,使出的力气却是螳臂当车。
☆、第56章 暗夜温情
“如果不能承担你的未来,我也不想占着你的现在 ……”
“能给我一个理由吗?是时间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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