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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冬天她来过-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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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陈牧忽然北上长春,是因为接到群众举报,有个疑似倒卖文物团伙出现在了长春龙嘉站附近,为首的与葛三描述的毒龙形似。
他们得到消息就飞奔了过去,却只是抓到了三个卖假虎骨的家伙,那位老大哥也不是毒龙,而是当地的一位农民,因为卖假骨头,已经是位三进宫了。
没找到毒龙,他们只得打道回府,原本说好的,陈牧回县城,王韶峰和小幺回警队,但王韶峰听说阿依莎在陈牧家,便给陈牧吹了不少耳边风,这才被准许先过来看看阿依莎再回去。
陈牧匆忙往家赶的时候,王韶峰转去了服装店,为阿依莎买了件白裙子,又给方琛买了蛋□□和牛奶等营养品。
谁知买完刚要和陈牧汇合,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
“唉,你又胡买?现在才几月份?根本穿不着裙子,”阿依莎拿着王韶峰递过来的白裙子,含嗔道,“狗窝里放不住剩馍,有钱存着不行?到时候用钱的时候多着呢。”
陈牧他们做的是刀尖上行走的营生,只要死不了便是幸运,剩下的就是人生须尽欢的时刻。
阿依莎早就融于了他们,很快将九死一生的事抛之脑后,和王韶峰打打闹闹。
王韶峰趁机示好:“是啊,我就没这意识,要不……你帮我存着?”
“我才不要呢,自己已经够累了,还要□□的心。”阿依莎才不会被他的小恩小惠迷惑,但心里还是疼人,再多的甜言蜜语,也抵不过一顿饭来得实在,她拧了把热毛巾给王韶峰,让他擦脸,然后又进了厨房,“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去。”
“葱爆牛肉,要是再来顿酸菜香菇饺子就完美了。”
“我就知道你们来的时候肯定要吃这个,我去超市的时候特意买了酸菜放冰箱了,”阿依莎颇有成就感地笑着,“等着吧,一个小时后开饭。”
王韶峰跟着进去:“我帮你吧,我给你擀面皮。”
“出去吧,喝点热水去,瞧你的脸干的,都起皮了,”阿依莎还是嫌弃的语气,“你帮不上忙,只会给我添乱。”
“谁说的?看不起我。”
“这里太挤了,你出去。”
“哪里挤了?老大家别的不说,厨房是真大,将来谁要做了他媳妇,呵呵,肯定要成黄脸婆了。”
“你怎么老在陈队不在的时候说他坏话?平时怎么不敢?”
王韶峰跟阿依莎打闹的时候,方琛正在卧室迷觉,说是睡觉,但根本睡不着,闭上眼睛就是陈牧流血的胳膊,还有那个黑衣人。
为什么要开枪打她呢?然后又想起吴忠军,他认出自己了吗?会不会跟他有关?但思前想后认为不可能。
她那时候不过一个十岁的孩子,又很少跟爸爸在一起,他怎么能一眼认出十五年后的人呢?
刚才的几枪,像是打破了方琛尘封的记忆,让她莫名不安起来。
过了一会儿,阿依莎做好了饭进屋喊她,然后三人边聊边吃,一顿饭的时间慢吞吞地过去了,紧瞅着已经过了二十一点,还不见陈牧回来,方琛就更不安了。
吃了几个饺子,她便放下筷子,眼睛一直往门口瞟。
“要不你去看看陈队吧?”阿依莎用保温桶帮陈牧留了饭,对王韶峰说,“至多你们不在的时候,我们不给陌生人开门呗,那家伙敢闯到家里来?”
王韶峰倒没太担心陈牧,但两个女孩的焦急他看在眼里,又不能不有所表示:“行吧,你们小心点。”
没等王韶峰出去,陈牧就开门进来了,他已经去医院动过手术取出了子弹,一只袖子撸到腋下,胳膊上也打了绷带。
他径直走到厨房洗了把手,闻着一屋子的香味说:“哟,煮了饺子啊。”
阿依莎忙把饭推到他跟前:“怎么这么晚?”
“去了趟公安局,调了监控。”
王韶峰一脸很了解的样子:“我猜也是。”
陈牧夹起一只饺子往口中塞,嚼了一口满嘴的香,阿依莎的厨艺又进步了:“老王还真是有福气。”
“羡慕妒忌?那人可多了去了,你得往后排,”王韶峰一脸骄傲,把凳子往陈牧身边拉,“查到什么没有?”
陈牧摇头:“没有。”
“应该不是毒龙吧?”
“看走路姿态应该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陈牧笃定道,葛三和吴忠军都讲过,毒龙应该在四十岁左右,不会是今天的杀手。
王韶峰拍了下桌子:“那就麻烦了。”
“不是他,未必代表跟他没关系,不管他是谁,先抓到毒龙再说,”因为阿依莎和方琛在,陈牧没再讲下去,而是对阿依莎说,“陪方小姐去屋里休息吧。”
阿依莎明白这是让两人避嫌的意思,马上带方琛离开:“姐,咱先去洗澡吧。”
两人走后,陈牧才低声对王韶峰说:“问问吴忠军什么时候方便,请他来趟警队,我有事问他。”
☆、第35章 父辈的爱情
翌日,方琛还在睡梦中,就被陈牧站在门外叫醒了。
她眯着眼睛走了出来,昨晚又跟阿依莎卧谈到两三点,还以为睡过了头,看了看时间不过六点半。
不过陈牧已经做好了早餐,煮了小米粥和鸡蛋摆上了桌。
她看了看窗外,太阳都还没完全升上来:“这么早?”
陈牧剥了鸡蛋放到她的餐盘上:“早起早睡,才不会失眠。”
她望了望厨房,又朝阳台看:“阿依莎呢?”
“跟老王走了,”陈牧淡淡道,“我这几天在,可以照顾你,就让她先回去了,前天跟老赵联系,馆里新收了批灰陶砖,他一个人还是忙不过来。”
“哦……”
方琛掐着手指头算了算,阿依莎的假期是到了。
其实她也没想阿依莎一直留着,她一个人不工作已经够不好意思了,怎么好再拉着一个阿依莎,博物馆一下少了一半人,运营都是个难题吧?
而且她还想跟阿依莎一起回去的,现在可以走路了,虽然有点瘸脚,但并不影响工作。
况且现在跟陈牧在一块,一个瘸腿,一个胳膊伤了,还让他来照顾自己?
方琛都不知该怎么说好:“我也该走了,得去工作呢。”
陈牧咬了一口鸡蛋:“我一来你就走,讨厌我?”
本来是玩笑的话,说得也极为严肃,方琛忙否认:“不是。”
“怕我照顾不好你?”
“也不是。”
“不是就吃饭吧。”
饭后,陈牧把椅子搬到了阳台,让她去阳台看书,自己则拿出臂力棒来练,他想早点恢复,很多事情等着他呢。
“这个……”陈牧正要拉臂力棒,方琛背着一身的阳光走了过来,从脖子上摘下了一个玉坠,递给陈牧,“给你。”
玉坠是一个小的绿玉十字架,在光照下晶莹剔透。
陈牧摸着十字架:“这是什么?”
“我家人留给我的平安坠。”
六岁时,爸爸送的生日礼物,她一直戴着。
陈牧还了回去:“既然是家人给的,就自己留着吧。”
“你拿着好不好?不然我会整晚失眠的,陈队长……”
她很少这么严肃地称呼他,叫得极拗口,陈牧为她挡了一枪,她不知该做什么,这平安坠是保平安的,那么送给他是最合适的。
她努力地说:“我其实都不怎么用得着……”
这东西有什么用的着用不着的?若是说职业危险性,她现在反而也用得上了,不过陈牧看她一副快哭的样子,没再勉强,拿着坠子戴了上去。
戴好他还摸了摸,除了升为刑警队长的那年,陆军送过一只卡西欧手表他一直戴着,身上向来是没有任何饰物的,脖子间猛地多了一个小东西来,贴在胸口凉凉的,还有点不习惯。
但他明白,这东西对他来说不过是个小礼物,对方琛来说则意义非凡,所以得替她好好保管。
他松开坠子,笑着说:“行,我收了。”
方琛这才回到了阳台,专心看书去了。
她纤弱的身姿拥簇着细碎的淡黄色阳光,隔着玻璃门望过去,就像一副中世纪的油画。
阿依莎在的时候不明显,走了以后,方琛才觉得真的很冷清。
陈牧的话比她还少,两个人大部分就是静静地各做各事,她看书或者望着外面的街道发呆,再不然就是睡觉,陈牧则是做康复训练,打电话沟通工作,空下来就出去买菜做菜,偶尔目光相遇,他也没任何表情,很自然地继续做自己的事。
她大多时候是不敢回头的,一回头就能看到陈牧汗如雨浆地健身,短背心贴在身上,露出一块块腹肌的轮廓,总像在窥探男色。
温饱思□□,不知怎么就想起了这句话,然后她又在心里笑自己不知羞,不过不管时代如何开放,孤男寡女同居一室总是有些敏感的。
陈牧洗澡的时候她是必然要躲到卧室去的,怕他光着背出来遇到尴尬,而她洗澡的时候会把内衣也带上,洗完就穿上,然后再套睡衣,依然怕尴尬。
鉴于陈牧也是病号,她便不再只是坐着等吃了,会帮着剥蒜洗菜,或者刷锅,但其他的就不怎么能帮上了,她的厨技捉襟见肘,之前在国外只学会一些简单的糕点。
回了国就一直住家里,根本没有锻炼的时候,不过她最大的优点一点是不挑食,一日三餐只有鸡蛋西红柿和土豆红烧肉单调切换,她吃的依然很香,倒给陈牧增加了不少自信。
有天吃晚饭的时候,陈牧问她:“爸爸妈妈很疼你吧?”
这是在说她不会家务?她赤脸笑:“我只是笨而已。”
“笨人有笨福,以后找男朋友就得找勤快的。”
陈牧也会开玩笑了,大概是看出了她的不自在,所以想活跃一下气氛,而他的话让方琛想起了王志洋。
虽然她不是家务小能手,但好像跟王志洋在一起,也总是大包大揽的那个,或许是王志洋更弱吧,不像现在,有了陈牧,就像有了个依靠,她也可以坐享其成了。
人是不是总是这样?遇到比自己更有照顾能力的人,就不需要自立了呢?
她胡思乱想着,又看向了陈牧身后的照片墙,心里自觉地将他和照片里的男人对比着,果然是亲父子啊,五官几乎毫无二致。
再过几年,陈牧会更像父亲吧,目光不再那么有侵略性,多一份和悦,少一份严酷。
“陈叔叔是怎么……”话几乎是下意识地问的,她几乎一开口就后悔了,但已经覆水难收。
陈牧转过身,望着照片里的父母,并未因回忆不幸而哀伤:“抓人的时候被人偷袭打了一枪,人刚送医院就不行了。”
他到现在还记得陆军当时的话,脖子上的枪伤是致命一击,车祸则是雪上加霜,加快了死亡,不过让人欣慰的是害死爸爸的人也死了,就跟爸爸死在了同一辆车里。
所以大概是上天怜悯,早早替他报了杀父之仇,让他不用背负着仇恨生活,尽管就算那个人死一千次也不足以抵过爸爸的命。
但当生命已是最高代价时,人也只能屈服命运的安排。
陈牧放下碗筷,起身过去,摘下妈妈的照片,用袖子擦去上面的灰:“亲戚们去病房看他,妈妈又把大家请了出来,说想跟爸爸单独待一会儿,结果他们刚走开,她就从六楼窗户跳下去了。”
方琛刚吊着的心落下,又陷落在对美好事物毁灭的悲恸中:“阿姨她……怎么舍得呢?”
“她爱我,但更爱他。”
那时他已经是个十五岁的少年了,或许妈妈知道他可以自己独活吧,所以才跟着挚爱去了。
妈妈平日里是个知足常乐的小学老师,除了嫁给一个警察,一生没有做过任何轰轰烈烈的大事,只有教书育人,年复一年。
但和其他大多数平凡夫妻不同,尽管结婚多年,他从未见过两人有过争吵,甚至连红过脸的次数都寥寥无几。
不过可能想吵也逮不到机会吧?毕竟爸爸那么忙,一年三百多天都不在家的,有时就是回家也只是过个夜,办公室似乎比家更像家。
这种情况下,妈妈疼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吵呢?
妈妈没和爸爸过够,所以匆匆跟去了,虽然留下了他孤独一人,但除了当天看到妈妈摔在地上溅了一地的血,死状惨烈哭得不能自已外,他再也没哭过。
至少对妈妈来说,痛苦随着死亡已经解脱,他们不再是阴阳相隔了,如果那是妈妈的选择和爱爸爸的方式,他又有什么资格去责怪呢?
何况人死了,怪也没用了。
人若经历过生死,便知道成长会如何迅速了。
没人知道年少的陈牧是怎么缓解着痛失双亲的伤痛,只是看到六年后他成了一名优秀的刑警,穿着爸爸曾穿过的警服,续着爸爸曾肩负的使命。
“你父母呢?好像很少听你提家里,你爸妈都还好吧?”陈牧放下照片,回到了桌前,问方琛,“他们都是做什么的?”
提起父母,她忽然不知从何说起,只能捡最熟的说:“我妈妈是开客栈的。”
“那你就是老板的女儿了。”
陈牧忽然发现方琛似乎根本不用这么苦着自己,当然,如果她愿意的话。
“生意不大啦,又不是连锁店。”
其实也没她说的那么小,妈妈的锦华客栈是开在大理景区,旅游旺季,收入也是可观的。
想当年妈妈不过是个三十岁不到的家庭主妇,却一直没有再婚,硬是在生意场上拼出了一条血路。
尽管方琛不愿意听,陈牧还是问到了那个问题:“你爸呢?”
“我爸妈在我两岁时就离婚了。”
她的父母和不像陈牧的父母那么恩爱,几乎从她有记忆起,家里就是战火一片,她当时小,弄不清楚父母吵架的原因,等她弄清楚的时候,爸爸已经死了。
她补充着:“他在我十岁时出事死了。”
爸爸死后,妈妈带她去了新西兰,一方面为了做生意的需要,学习一些海外经验,一方面是为了把她带离原来的环境,将父亲的影响压制到最小。
妈妈也做到了,多年的悉心培养下,她再也不是那个有点自闭被人欺负的小女孩了,而是脱胎换骨成了一个开朗坚强的大女生。
唯一让妈妈头疼的是她依然痴迷那些瓷片瓦片,一心想回国读古迹修复,而后来因为受欧洲经济危机影响,妈妈的客栈也有心往国内发展,便在她十八岁的时候又回来了,而她也如愿考进了一所喜欢的重点大学。
她没把爸爸的死因告诉陈牧,并非刻意隐瞒,而是她答应过妈妈,不再提起。
别人的过去,是回忆,是念想,而她的过去,则如漂白液,所有思绪倾倒进去,都会别稀释成纯色的白。
空无一物,了无痕迹。
原来是个单亲家庭的孩子,陈牧有些虚乏地说:“你妈妈很伟大。”
☆、第36章 情迷
方琛最新的复查结果很理想,大夫说脚骨在良好恢复中,只要不剧烈运动就可以。
方琛像拿到了特赦令,恨不能立即返回到岗位去,陈牧架不住她一次次的说,再加上他也要回警队,就答应周五一起回去。
方琛像只白蝴蝶,在屋里来回地穿行,收拾着要带走的随身衣服,看得陈牧竟生出一丝失意来。
家里很少有人住这么久,搅动了满屋的烟火气,他有点留恋。
周四的晚上,小罗开车到县博物馆送文物,顺道给了陈牧一沓照片。
早上萧太后行宫被盗,西面的墙被砸开了一个一人多高的洞,市局打来电话让他们限期破案。
小罗说完案子,似乎一肚子的怨气:“每次都说限期,催命鬼似的,磨刀不误砍柴工,倒是也把我们的物资也提上去啊。”
车子用得太久,老毛病不断,不是没来由的抛锚,就是半路漏油,今天又漏了,小罗等了足足一个小时才联系到拖车,又花了两个多小时送到4S店维修。
本来下午就可以返程呢,现在车要等到周末才能取,这个时间点中巴车早没了,但是回去还要整合资料,只能打摩的走。
小罗讪着脸:“老大,你跟上面反映反映呗,不能只让马儿跑,不让马吃草啊,我发胶的钱都无偿奉献出来修车了。”
陈牧从口袋掏出两张皱巴巴的百元钞给他:“说完了吗?说完了赶快回去。”
要说缺物资,整个伏流乡政府部门几乎全缺,伏流乡派出所的情况也没好到哪儿去,基本配备有了就不错了,其他的想都不要想。
“又拿你的钱充公费?你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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