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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冬天她来过-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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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姿娇娆,那时双驼山便如一个巨大的花海,盛开在天地之间,其他时候便是光秃秃一片,只有一些绿色枝叶点缀其间。
越野车在宝蓝色的天空和青白色的山间穿行,方琛掠着风,烟云低低地飘在触手可及的头顶,既惬意又有一丝阴冷。
绕过一段平展的碎石路后,他们迎来了逶迤的盲肠山道,王韶峰在车叮叮咣咣熄火前停在了一旁。
陈牧下了车,和王韶峰隔着窗碰了碰拳头打气:“保护好小命。”
这是他们以前在刑警队的分开做任务时的常用语,而今王韶峰一个人做任务,陈牧也免不了担愁。
而后王韶峰开车离开,陈牧领着方琛和小幺翻山越岭朝吴懋山挺进。
一般人爬过双驼山需要两个多小时,但陈牧希望能再快点,把时间压缩在两个小时以内,所以速度比以往快了很多,在他的带动下,小幺和方琛也跟着快了起来。
陈牧让小幺走在最前面,方琛走中间,他则跟在后面。
而方琛刚上山不久,左手就被草根割破了手掌,血一直流个不停,因为体力消耗过大,出了一身汗,腿也开始打颤,很快就有些精疲力竭。
每到这儿时候,她就开始骂自己悲催的生活方式,运动永远提不上日程。
她身体颤颤巍巍,差点倒在身后的陈牧怀里。
陈牧扶了她一把,关切道:“撑不住了?”
“路有点难走。”她将袖子向上挽起,以免手掌的血染到衣服上,“没关系,我还能坚持。”
“小幺,你先过去。”陈牧朝前面的小幺喊道,然后拿起水壶灌了一口水,抓稳方琛的手,直接喷洒上去,“现在没雪了,已经是老天有眼了。”
一股灼热的痛立刻在全掌延伸,方琛咬着唇,手本能地往后缩,但被陈牧紧紧抓着没放。
“侧金盏有毒,处理不好会溃烂。”
陈牧喷的是他们出门办案时常带的含盐水,可以解渴消毒。
喷完水,他拉过她身上的工具箱,打开后拿出一卷绷带,撕下一截缠扎在她手上。
几天前,她也曾为他包过伤口,陈牧尽量动作轻柔,以免加重她的疼痛。
陈牧包完打好结,方琛兢悸地摸着手上的绷带:“这样还会烂吗?”
“好好护着就不会,”陈牧把手递到她跟前,“怕残啊?”
“怕再不能摸文物。”她拉住他温厚的手,借着劲往上迈了一步,像攀上了一座山。
陈牧很没有自知之明:“工作狂。”
他拉着方琛踩着石道朝前走,遇到陡峭处,会先跳过去,然后再回过头来牵她,但在来到一处较宽的岩石时,他没先走,而是准备让方琛先过去,他在后面托她一把。
陈牧教方琛攀岩的要点:“两手抓牢,脚尖往后蹬……”
按着陈牧的方法,方琛先登上了下面的一块巴掌大的小石头,两手抓着上面的石头边缘往上爬。
然而她臂力还是弱了些,身子忽地一歪,肩上的工具箱滑落下来跌入山涧,她急忙伸手去抓,整个人朝山下坠去。
陈牧立即喊道:“不要了。”
他伸手抓向方琛,然后揽住腰把人捞了上来,紧接着在猛烈的冲力下,跟着方琛一起撞进了旁边的两块石头中间。
陈牧倒在了下面,头枕在一块方石上,双手仍紧抱着她,脸触上她四散的长发,有股清幽的香,她的身体很轻,像头上虚空的云,扎在他怀里隐隐地抖着。
头上是天,身边是她,两旁是垂直的山石,身下是坚硬的土地,她的手搭在他的肩上,脸搁在他的胸肌上,身体夹在他和石棱中间,两人的姿势都极不舒服。
但陈牧忽然觉得此刻连日来的疲顿减弱了许多,如此这样也不差。
良久,他以为她吓过了劲,以至于很久没回过神,低头想叫她,却听到她像是笑了一声,却又带着一丝悲凉:“我真笨。”
她又添了新伤,右手从虎口延展到手腕下方,新艳的鲜血还未凝固,像附在上面的浓艳红线,上面沾了些毛刺。
陈牧抓住那只手,用力捏着,将毛刺一根根挤出,然后歪头吮住那条伤痕,重重地吸了一下,侧身吐掉一口血沫。
她轻轻发出一声痛吟,今天真是祸不单行,陈牧的动作让她想起了电视里的桥段,还以为自己会有什么不测:“没有沾到那个花,也有毒吗?”
“只是以防万一,”陈牧拨开她脸上的发,看到她眼底的润湿,“一点小伤而已,至于哭成这样?能起来吗?”
方琛动了一下腿,手按着他的肩挣扎着起身,但片霎间又摇摇晃晃地倒了下来,落回在陈牧身上,右胳膊肘部则捣向他的两腿根。
陈牧向上小幅度移开,她的肘部扑了个空:“你这家伙……毛手毛脚。”
陈牧曲起腿,用膝盖顶住她的腹部,想把她推坐起来,方琛的身体却像瘫软了似的朝他倾斜过来。
为了不让自己趴下,她手扶着石头上,像是竭尽了全力:“我的脚……”
陈牧翘首看她:“脚怎么了?”
她凄疼地哼了一声:“好像断了。”
陈牧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侧着身去查看,然后看到她的左脚卡进了石缝里。
因为石缝过于阨狭,把她的细软的脚拧成了麻花。

☆、第25章 并肩而行

刚刚摔下来的时候;方琛的左腿先是砸到了石头上,然后才卡进了石缝。
陈牧小心帮她把腿抽出来时,方琛的两颊冒着豆大的汗珠:“疼。。。。。。”
“先忍一忍,伤口总要先处理。”
陈牧说着,轻轻帮她脱下白袜子,然后发现她的脚踝已经肿成了馒头,而也许是摔麻痹了神经,她竟然后知后觉到现在才喊疼。
“先上去再说。”
陈牧抱起方琛站起身,把她抱到了一边的石头上,然后一跃而上,跳出石坑,接着把她挪到了一块平滑的地带。
陈牧看了看她的伤,问道:“你身上有手绢之类的东西吗?”
身在荒山野岭,既没有冰袋冷敷又找不到固定踝关节的木板,用冷水沾湿毛就是能想到的最简单的冰敷用具。
陈牧一边心疼方琛,一边禁不住自咎自己的失职,他只急着抓人,几乎完全怠忽了她的个人情况。
她又不是警察,怎么能让她跟着他们一起奔命呢?
“哎,你怎么了?”方琛咬着唇忍着疼,看到陈牧忽然凝起了神,表情一下严肃万分,还以为又有了别的麻烦呢,“不会雪上加霜吧?”
“没有,别胡思乱想,”陈牧让她不要疑神疑鬼,重复道,“有手绢吗?”
方琛摇头,因为用手绢是很遥远的习惯啊:“纸巾行吗?”
“不一回事!躺过去。”
陈牧让她躺卧在身后的石头上,取下背包垫在她的脚下,这样可以让静脉回流,减轻胀痛。
而后,陈牧又从皮靴筒内抽出了一把银光闪闪的匕首,抽出最里面的衬衣,经心地割下一块三角形的布,用盐水打湿。
方琛看着他一分为二贡献出来的衬衣,颓叹:“等我好了,给你买件新的。”
陈牧仰起头,对上她的眼角:“给钱也行。”
方琛一头黑线,这么急着要钱吗?
陈牧拿着湿衬衣布条,掰着她的脚看了又看,还是有些不安然:“伤成这样可能骨折了,这种情况下最好用棉垫或毛巾垫在下面加包包扎,不然会造成关节移位,想完全好就难了。”
陈牧一看就没少给人包伤口,说的术语都有些费解。
方琛不是很懂:“怎么加包?”
“用毛巾啊,棉垫啊,衣服啊什么的,软的最好。”
他倒是愿意奉献出已经废掉的衬衣,但衬衣料子不透气,外套上则落了很多土,都不能用:“我的衣服都太硬了。”
方琛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身上仅剩的衣服:“我也没有。”
陈牧端详着她,忽然靠过来,低声对她说:“其实呢。。。。。。你有的。”
方琛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陈牧拍着衣服上的土,并不避讳,好像是男大夫给女病人做诊断:“内衣垫啊。”
“不行。”
方琛让他死了这条心,没了海绵垫她还怎么用内衣?她只穿了一件打底衫而已,没有内衣怎么出去见人?
陈牧做她的思想工作:“海绵垫在最里面,又干净又软,真的是再合适不过了,你穿这么厚,少一层东西也看不出来吧?”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命重要还是美重要?”
“不是美的事。”
“那是什么的事?去掉海绵垫除了影响美观还能影响什么?”
“给你说了也不明白。”
“那是你不想说明白。”
方琛想彻底断了他的想法:“封闭式的取不出来。”
陈牧见招拆招,晃着手里的刀:“拆了不就能取出来啦?”
方琛还是摇头:“我不包了行吗?我自己走。”
陈牧叹息:“你走得了吗?我们得抓紧,后面还有任务呢。”
陈牧这句话起了作用,方琛无奈地说:“那你不要看。”
陈牧扔下匕首留给了她,自己扶着石头站起来,跳了出去,然后看向巍巍大山,对着身后的方琛道:“好了叫我。”
方琛背过身,面向一块石头,先是脱去了外套,然后是打底衫,最后解下内衣,拿起刀子拆线。
陈牧看到她投在地上的影子,忍不住感叹,这人的脑子还真是一根筋,拆棉垫就只是拆棉垫,先脱掉的衣服放在一边,大冷的天,也不说再披上。
他忍不住道:“把衣服披上,小心别感冒了。”
不是说背着身吗?他是怎么知道自己没穿衣服的?
方琛一边披衣服,一边不满地咕哝:“男子汉大丈夫,行得正站得直,别那么猥琐行吗?”
“这可怪不得我,要怪就怪头顶的太阳。”陈牧也不回头,只是斜了一眼地上的影子,她披上了衣服,那道令人浮想联翩的倩影才正常许多,“你影子拉这么长,我不想看到都难。”
方琛微怒:“我有伤走不了,你就不能走远一点?”
陈牧驳道:“要是一个不小心,狼把你叼走怎么办?”
陈牧忽然发现和异性工作人员打交道真是个亘古不变的难题,保持距离吧,怕对方有危险,稍微近一点呢,又容易被看做流氓。
“行,我远一点。”他往前走了几步,滑进另一个小坑内,干脆坐了下来,“这样总行了吧?方大小姐。”
七八分钟后,方琛勉强穿上剪得破烂不堪的内衣,收拾好以后,把剪出的两块海绵垫给了陈牧。
“这么薄?”陈牧捏在海绵垫,好像有点难以相信,眼睛不由往方琛的胸前扫,“偷工减料了吧?”
方琛呼冤:“没有。”
“厚度不对啊?还有折边……”
因为是从内往外剪出来的海绵,所以看起来好像不完整,像是从中间割了一刀。
方琛不想和陈牧讨论这个话题,想尽快翻过这一页:“你知道什么?快包啦!”
陈牧把垫子放在她的脚踝两侧,用从衬衣上剪下的三角巾包扎,淡淡说道:“我可不知道嘛。”
方琛暂时动不了,下山的路,陈牧只得背着她走。
因为道路低洼陡立,他深一脚浅一脚,晃得背上的方琛左右摇摆,只能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陈牧大气都喘不上,不由朝她腿上拍了一下:“快被你勒死了。”
方琛憋屈:“你走路不稳嘛,我不抓紧你怎么办?”
“这是山路啊,大姐,还要背着你这座大山,”陈牧故意斜了一下身体,差点把方琛扔下去,“你稳一个我看看?”
方琛拉着他肩上的衣服,像只树懒挂在他的身上,然后用力夯他的背:“你好好走路,乘人之危是小人。”
陈牧冷声冷气:“我可不是君子,你早该知道的。”
方琛听天由命状:“好像是哦。”
陈牧背着人,走路更慢了,他担心这样想去可能要走到天黑了,所以找到一处缓坡,决定直接用下滑式下山。
方琛看了看,到山下还有两百多米,要是滑不好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但陈牧已经从皮靴筒内抽出了一把小刀,在坡两边凿出了两道深沟,以增加石头上的摩擦力,防止滑动时方向出现偏差。
他先试着滑了一小段试,不加速可以滑行三十米远,跟预期差别不大,他把方琛抱过去,让她伸平腿,双手放在两侧,眼睛瞪圆,遇到尖刺物时要注意避让。
看着她一声不吭任他摆弄,陈牧赞赏道:“没什么优点,胆子勉强算一个。”
其实她一点都不胆大,她只是不想做拖油瓶,不想拉后腿:“还不是被你逼的?”
陈牧也不想做恶人:“实在怕我们就走路。”
方琛否决:“就这样吧,都已经准备了。”
陈牧脱下里面破掉的衬衣,包住方琛的屁股,袖子绕过大腿扎在腰上: “你要真有事,我陪你一辈子。”
方琛这次倒没反驳,她相信陈牧能做到,他是个耐得住寂寞的人,让他永远留在伏流乡的边城,似乎再合适不过。
陈牧双手移到她背上,用力朝前推去:“相信我,你不会有事。”
方琛身体随即俯冲而下,感觉像在沙漠玩滑沙,只是现在身下不是柔米绵的细沙,而是有些略硬的石头,屁股像着了火,辣热热一片,但因为是陡坡,其实两百米也不过是一分多钟的位移。
她很快就滑了下来,只是下面没有缓冲带,她便一头栽到了地上,然后翻了个跟头滚了一会儿才停了下来。
她拍了拍屁股,爬起来急忙掏出塑料袋,看到锡纸和新土完好无损,于是冲山上的陈牧喊:“你可以下来了……”
喊完她才看到,陈牧已经滑到中间了,像一头矫健的豹子,滑翔在双驼山间。
快到方琛跟前时,为了避免撞到她,陈牧冲右边滚去,然后稳稳地落下。
“我看看,伤到没有?”陈牧忙爬起来,拍着方琛头发上和衣服的土,又去看她的脚。
“我的脚没事,”方琛右脚踩地,努力站了起来,“我们快走吧。”
陈牧背着方琛走出东山口时,小幺刚从山脚下来。
“飞下来的?”小幺看到他俩顿时吃了一惊,然后又带着担惊,“怎么伤的?”
陈牧手指向后指向背上的方琛:“人太笨了,走到石缝里去了,工具箱也丢了。”
“竟然能把自己的武器给丢了,真是服了,那找到文物怎么办?她岂不是没用了?”小幺说话直来直去,也不担心方琛不高兴,习惯了直截了当,“她也不能进村吧?待在这儿?”
“不行。”
方琛暂时是不能跟他们进村,因为不能带她一起深入毒龙的所在地,但他们要做的事需要花费的时间也无法预估,所不知道几点回来,太晚回不来怎么办?
把方琛丢在这儿,晚上遇到狼不就玩完了?
陈牧又道:“再往前走走看。”
“我带了锡纸和新土,可以用来保护文物。”
方琛从大衣口袋拿出一个塑料袋,告诉他们自己不是单细胞生物,一点功课都没做。
“太好了。”陈牧让她收好东西,大步走在小幺前面,“工具箱丢了就丢了,回去到县城再给你买一个。”
小幺难得看陈牧这么热络,买工具箱是博物馆的事,他操哪门子心啊?

☆、第26章 吴懋村遇险

走出双驼山,又过了一公里的谷地,陈牧三人才看到了荒山笼盖下的村落。
此时小罗发来了新的信息,最新的定位信号正是出现在吴懋村村后的一间平房内。
陈牧看了看手表,时间是下午四点十分,随即做了简单的行动方案,他和小幺去村里追人,方琛在旁边的竹林内等着。
如果找到文物,再来接她去处理。
走之前,他丢了一把枪给方琛:“会用吗?”
方琛出乎他意料地点了点头。
小幺有些吃惊方琛的反应:“你会打枪?可别说是大学的时候军训学的那点知识教的哦。”
“不是,”方琛轻声道,“我以前在国外待过一段时间,跟别人学过打猎。”
小幺轻轻“哦”了一声,和陈牧对视一眼,先一步朝前面走去:“我在前面等你。”
方琛摸着枪,问陈牧:“把枪给了我,你怎么办?”
他怎么说都比她需要枪的吧?其实她不想接的,只是是他提出要给的,方琛从直觉上认为自己拗不过他,所以才只能听他的话。
“不是还有小幺的枪嘛,而且我还有这个。。。。。。”陈牧从裤腿里抽出一把匕首插在腰间,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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