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魂牵梦绕-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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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你们留下遗憾。”
她没想到我会突然提及此事，微微地发愣，又有几分害羞，“感情之事，又哪能说得准呢。”
“是呀，那就要看沈霖的行动了。”看着脸红的她，我忍俊不禁。
“别拿我开涮了，我的事也没那么容易。”眼底透露着忧伤。清婉的身世，成了她和沈霖的阻隔，古代门当户对最为讲究。沈霖是嫡长子，与清婉之间确实存在着不少障碍。
“虽然不易，但也值得坚持。沈霖是个值得你等待的人。”发自内心的希望他们这一对幸福，不要再重蹈我和叶宇的覆辙，不要留下遗憾。人生苦短，良人难觅。我与宋清婉谈论了一阵，心结已解开，又回复往昔般打闹。
夜深了，窗外梧桐沙沙作响，我却无法入眠。也罢，出去走走。
我蹑手蹑脚走出房门，就怕吵醒沈熙，身上披着件外套，望着皎洁的月光，我来回踱步。我和沈熙将来到底会怎样呢？他是那个能和我携手度过余生的人吗？这些问题涌上心头。我甩甩头，提醒自己不要再去想这些无聊的事情了。
“要我陪你聊聊天吗？”熟悉的声音传来，我愣了半天，他怎么也出来了。
“你怎么来了？”
“看风景。”有这样撒谎的吗？应该是担心我才跟出来，承认一下会怎样？
“那就请沈少爷给推荐赏风景的宝地了。”
“好啊。”他向我投来灿烂的微笑。
风景宝地居然是爬假山，果然沈熙这个人不可轻信。当我吭哧吭哧向上爬时，沈熙已经到达了顶端，从上往下看着我，并抱着看笑话的心态，催我快些快些。
当然，他也不是毫无良心，好歹拉了我一把，让我顺利到达了假山的顶端。我找了块合适的石头坐下。
沈熙说道：“以前，我闲来无事就会一个人到这儿来，发发呆，想想心事，让自己远离那些烦心事。”
“大少爷你也会有烦心事吗？”我笑了笑。
“有啊，怎么会没有。从小备受歧视，下人总会闲言碎语，我的母亲是个姨娘，根本不把我们放在心上，小时候只要父亲不在府上，我和母亲就只能靠馒头度日，夫人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哥哥被送去私塾，也不会清楚这些。其实，我和母亲在父亲心中，也不过是一个姨娘和庶子罢了，无足轻重。我必须凡事都做到最好，才不会让我和母亲被轻视，才能让所有人对我们另眼相看。这是个残酷的世界，从不给失败者好脸色，我每走一步都提心吊胆，担心自己出错。每次被夸赞，都在想着如何能够做得更好。”
他带着轻松的语气诉说着自己的故事，这还是我第一次听他说这些。仿佛这个故事是从别处听来的，未曾在自己身上发生过。而我知道，在这背后，他有多少的痛苦。因为自己的出生，从一开始就注定，他必须付出更多，才能收获尊重。本就没有绝对的公平。在他没心没肺的背后，也隐藏着一些不能与他人诉说的事。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做你的倾听者。”我望着他，报以灿烂微笑。
“谢谢你的出现。”他与我的眼神对视。
有些不好意思地避开他的眼神，“我们一起看风景吧，这里看出去的风光确实不错。今晚的星星好亮啊。”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这里很适合观赏哦。”他挑挑眉，有些得意。
“好好，没骗我，这是个好地方。”有些无奈，他有时候就像个孩子。
我稍稍移动，试图让自己坐得更舒服，啊的一声，往后一仰，差点摔下去。他赶紧拉我一把，让我重新坐坐好。“你还真的一刻也不让人省心啊。”他也被我吓的够呛。　
我吐吐舌头，“没办法，我也不想的。”
“那我就受累照顾你一辈子了。”
“什么？”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说，我可是，要照顾你一辈子的。”
“是吗？”我决定装傻。
“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还想跑去哪里？”他看了看我，“汐沫，我一直在等，在等你能够真正接纳我。你知道吗？我很爱你。”
“那你说说，从什么时候开始。”我饶有兴致地提问。
“我也说不准，慢慢地就有种想要保护你的欲望，不忍心看你受到任何人的欺负。”
“是吗”
“当然了，只有我可以欺负你。”这个人，我感动了不到两秒。认识他，也是服气了。
“你看，那里有不明物体出现。”
啊，我赶紧往他那边靠了靠，“别吓我，你看看清楚，到底是什么。”
一个凑近，两个人的鼻尖碰到了一起，我和他就这样大眼瞪小眼。这距离，实在是太犯规了。暧昧的气息弥漫，他将脸慢慢凑了过来。我的内心小鹿乱撞，脑海里闪现与他一起经历的种种画面，他对我的种种照顾，我们一起斗嘴，一起吃吃喝喝的过往。其实，我也是喜欢他的吧。只是自己一直没能意识到这一点。那么，这一次，跟随自己的心吧，毕竟感情是需要一些冲动的，没法用理性衡量。我们拥抱着彼此，亲吻着，就让时光在此刻停留吧。这一次，将自己完全交付。要记得你的承诺，余生，都得照顾我，我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第二日早晨醒来，见他还在休息，便不想吵醒，继续躺在他的臂弯里，看着他的侧脸，感受这一刻的幸福。
片刻，他醒来，见我傻傻地看着他，微笑着摸摸我的头，：“小傻瓜，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要是每天清晨都可以在你身边醒来，那该有多好。”
“恩，这不难实现啊。”


☆、甜蜜

“我说，你们也真是的，结婚也有一阵了，还跟新婚夫妻似的，如胶似漆。”
我跟沈熙偷瞄了对方一眼，偷笑了一下，转而一起瞪向了旁边的宋清婉。
沈熙继续手上的动作：“来，喝粥。”说着就要给我喂粥。
我不去管清婉，满脸洋溢着幸福，对沈熙轻声说道：“我还是自己喝吧。”
咳咳，“你们，注意一下，我人还没走开呢。”
“你在或者不在，并没有太大关系。”沈熙不屑地回道。
“好吧，话说你们这么甜蜜，怎么不考虑一下要个孩子，也让沈府热闹起来，敏儿走了以后，府上冷清了不少。”
我差点一口粥喷出来，他看我呛到，拍拍我的背，一本正经地回答：“是可以纳入考虑范围了。”
“急什么，还早呢。”我可还没做好准备。更何况生孩子这么痛苦，要生你自己生去，我给了他一个愤怒的眼神。
清婉看热闹不嫌事大，“你们也都老大不小了，是可以抓紧了。”
“你还是先操心一下自己的婚事吧，我看你也老大不小了。大哥那边最近有什么动静？”
“不许胡说，没有影子的事。”
“依我看来，好事将近了吧。我该准备起红包来了。你说我是算你娘家人呢还是算你夫家人？”我调侃起了宋清婉。
“我看，先把你这张嘴给堵上。先把早饭吃了。”清婉给我递了口食物。怒吃食物，这个清婉，只允许她调侃我，不许我调侃她，哼哼哼。等你以后进了沈家门，看我怎么怼你。
等清婉走了，沈熙问我：“我们真的不考虑要个孩子吗？”
我一口茶想喷在脸上：“目前不考虑。”
“那你是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女孩，女孩乖，男孩太调皮了。”
“我看你也不怎么乖啊。”
“我从小可是乖乖女。”
“那这样，头胎要个男孩，再要个女孩。”
“你以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啊。”他想得美。
我们就要男孩还是女孩进行了激烈的讨论。最终觉得还是一男一女最是完美，但也不是说了就能实现的，全凭概率。
“要不，我们努力一把，争取多生几个？”说完，我就给了他一拳。
“我们上街去买买买吧。”
“知道了，我负责给拎包。”话语中透露着绝望。
“真乖，自觉主动。”我满意地点了点头。
“老板，这些衣服帮我包起来。”我抱着一大堆衣物，我十分满意，老板也笑得合不拢嘴。
“在我看来，你有很多衣服都跟这些差不多啊。”
“你懂什么？细小的差别也是差别。结账吧。”
“好吧。”我知道他嘴上不敢说什么，心里肯定在说“你这个败家娘们”。
沈熙负责拎着大包小包，带着我的战利品，跟在我的身后，看我继续扫荡货物。
“来来来，给你也看看衣服。”
“这位夫人好眼光，你家相公英俊非凡，这件衣服十分适合。”
听到赞美之词，沈熙笑得十分欢快，他的自恋情结已经没得治了。话说，我还从没叫过他“相公”。
回到沈府，“相公，快帮我倒杯水。”我假装正经地说道。
他一听到相公一词，愣了一下又十分欢腾地去给我倒水了，说道：“好的，夫人。”
让我们就这样，携手一生吧。感情，应该是令双方都快乐幸福的事情。


☆、各自安好

“不玩了，不玩了。我下棋这么糟糕，总输，多没意思啊。”在连输10盘棋之后，我一甩衣袖，将桌上的棋子弄乱。
“别急啊，这盘你还没输呢。”他的神情中带着些许的揶揄。
“我知道这盘输定了，你就别拿我开涮了。我最近这么努力地研究，可棋艺丝毫没有长进。你已经让了我很多，我看得出来。”
“能够看出我放水了，不错，进步还是很明显的嘛。”他嘴角上扬，笑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我拿起一个棋子，向他砸去。他灵巧地避开，“力道最近也大了不少。”
说，说不过；打，打不过。我算是没辙了，只能作罢，自己一人生着闷气。
“好啦，别生气了。我陪你出去逛逛如何？”
“不好。气还没消呢。”
此时门外传来了小娇的禀报之声，三小姐和姑爷到了。心里咯噔一下，沈敏和叶宇一起来了。
当初沈敏回门之时，我因淋雨生病，以身体不适推脱，躲在房中养病，只与沈敏匆匆说了几句祝福之语。如今，他们又回来了。
“你是否要找个借口回避？”
“不用了，心中坦荡。既是一家人，何需回避。”我目光坚定地望向沈熙。
他思索了片刻，点了点头，随我一同出去。
见到沈敏和叶宇时，他们正低头窃窃私语，听完叶宇的话语，敏儿笑意盎然，满脸透露着幸福，正所谓“只羡鸳鸯不羡仙”，大抵是如此。沈敏气色极佳，想来叶宇对她照顾有加。我微笑着走近他们，避开了与叶宇的眼神接触，打了招呼，我坐在了沈敏旁侧，与她寒暄了起来。“敏儿，在叶府一切可还习惯？”
“叶府上下对我都照顾有加，还算适应。”
“真为你高兴。”
叶宇见众人都在场，便说起来重要之事，“今天，我与敏儿一起前来，是为了宣告一件喜事。”
众人皆竖耳聆听起来，等待着这喜事。
“敏儿，有喜了。”说完，他握住了敏儿的手，两人相视一笑。
望着他们，我有些恍惚，这么快，便有了幸福的结晶，真是一件大喜事。
众人皆开始表达祝福，嘘寒问暖起来。太太十分兴奋，也有些放心不下，恨不得直接住到叶府去亲自照料。
“真是替妹妹感到高兴。”
“我也希望能尽早听到你的好消息啊。”沈敏朝我眨眨眼，将我逗笑。
聊了许久，也用了晚膳，太太还有许多要叮嘱的地方。明白太太的苦心，众人纷纷告退。
“还好吗？”沈熙陪我走到花园时关切地询问。
“不要把我想得这么脆弱好吗。”我不禁吐槽他，把我想得也太脆弱，太不堪一击了。
此时叶宇一人朝我们走来，三人僵在了原地。沈熙先开口打破了沉默，“父亲的叮嘱，读书不可荒废，我先回书房了，你先随便逛逛，外面更深露重，早些回房。”
我知道他是为了避免尴尬，才选择回避，留给我们足够的空间和信任，但我觉得这样会依然留下隔阂，“你再陪我一会吧，说完几句话我陪你一起去书房。”
他只是淡淡地回道：“好。”
叶宇显然没有想到我会留下沈熙，一时语塞。
我开口道：“你与敏儿实在是天作之合，如今又将初为父母，真是令人艳羡。”“多谢，沈二公子与夫人也是伉俪情深啊。”　
“哪里，哪里，我希望你能够好好对待敏儿。她是我的妹妹，也是这世上最好的姑娘，要记得，她的背后会一直有沈府帮她撑腰。”沈熙的话语中透露着威胁。
“你且宽心，我一定会善待敏儿的。”他真诚地做出了承诺。
“那样便好。”沈熙的语气并不友善。
“人一定要学会抓住现有的幸福，你说呢？”我望向沈熙，他听完明白了话语中的意思，微笑着与我对望。
“我们先回书房了，就不陪妹夫四处逛了，有怠慢之处请多担待。”
我与沈熙十指紧扣，一起向书房走去。默契，便是你懂我，我也懂你。
这世上，沈敏和叶宇，才是绝配。时光匆匆，有些感情，终会随着时光的流逝而淡去；道路漫长，有些人，注定只能陪你走完一小段路。与其留恋于过去，不如抓住现有的幸福。惟愿，各自安好。


☆、携手白头的承诺

沈熙出门，我与清婉一同用午膳，正啃着我最爱的红烧猪爪，清婉开始调侃：“看到敏儿与叶公子如此甜蜜，也就放心了。你和沈熙也要加油了。”她挑了挑眉毛。
“是呀，是呀，少奶奶与少爷成亲也不久了，怎么还没有动静呢。”小娇在旁附和道。我假装生气的模样：“不许乱嚼舌根，再胡说就撕烂你的嘴。”
“小娇知错了，以后不敢胡说了。”她假装可怜兮兮的模样，讨得同情。
“汐沫，你跟表哥到底是怎么考虑这事儿的？”
我咽了咽食物，“恩，顺其自然吧。”成亲还不到一年，先前我二人并不清楚彼此的心意，我与他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并不久，况且年纪尚轻，急什么。孩子的事，急不来，而且我还没有做好当母亲的准备。
“汐沫，我说一件事儿，你可不要生气。”
“我保证不生气，你说吧。”我做出一个发誓的手势。
“这事儿，怎么说呢…最近有一个传言，陆家有意让他加庶出的小姐…给表哥当…小妾。”
听完这句话，我无法抑制住自己的惊讶，小妾？我竟忘了，古代三妻四妾乃是寻常。内心充斥着苦涩之情。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都是骗人的。想起了之前宋姨娘几次无意间透露出对我身体的关切，估计是在催孩子的事。是我，太过于迟钝了。可即使我与沈熙有了孩子，恐怕小妾也是无法避免的，子孙满堂，是大家族的期待。陆家，是当地小有名气的商贾之家，家境殷实。虽说，商人在古代并不受人尊重，但也没有人会与钱过意不去。姻亲，是相当可靠的两家结盟方式。沈家与陆家，都能通过这场联姻受益。
“汐沫，你还好吗？”她看我神情不对，关切地询问我。
我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小妾，是寻常之事，不过早晚罢了。公子哥们早早有了通房，也是常有的。如果沈熙他真要纳小妾，我倒也无话可说，闹也无法改变结果，倒不如让自己豁达些。”来到了古代，虽然一直告诉自己不去想那些，可终究没法避免要面对。
“我也明白，这便是女子的宿命吧，终究无法改变。见你能豁达处之，倒也宽心了。”她叹了口气。我见气氛有些不好，努力将话题扯开，又开始了嬉闹。活得没心没肺些，才不会痛苦。
晚宴时，沈熙回来了，我与他打趣，“你猜猜，我会善妒吗？”
他笑了笑，“你是听说最近的传言了吗？放心吧，我是不会给你这个机会善妒的。”
“哦，没看出来啊，沈二公子，还挺痴情的。”
他放下了碗筷，“汐沫，我认定了你，就会陪你一直走下去。我会尽力说服母亲的。即使真的无法说服，我也不会放下对你的感情。”有了这句承诺，虽然不知道他是否能够做到，可心头依然是暖的。至少，现在看来，我的选择没有错。
用过晚膳后，我陪着他读书，发发呆，享受宁静时光。他看我发呆，用手在我眼前比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