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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第7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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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台之上,一名男子站在栏杆前,以傲然在上的方位俯瞰他。
傅令元眯眼,深冷如万丈冰窟。
两人遥遥对视。
有两秒钟的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却也是这两秒钟,足够叫傅令元判断出——“‘S’可能不在这工厂里。”
至少眼前这位明显在装“S”的人不是“S”。
或许“S”躲在这个工厂的某个角落里通过视频画面窥探。
但从以往寥寥几次交手过的经验来看,“S”无疑在通过视频画面窥探,但恐怕没在这个工厂里。
“你确定?”褚翘问。
“谈不上百分百。”
工厂里突如其来的状况使得傅令元只来得及说这一句。
…………
一切只发生在一瞬间。
阮舒根本来不及反应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被抱进一个怀里。
耳中同一时刻灌入枪响。
枪响之后,四周围归于寂然,世界仿若静止。
抱住他的人呼吸特别重,喘得也厉害。
阮舒尚有点耳鸣,怔怔抬头。
映入眼帘的是庄爻的挂满彩的面庞。
但丝毫遮挡不住他笑容的灿然。
一如最初那个阳光的大男孩。
“姐,”他打量她,似乎平淡如常,关心,“你和软糖没事吧?”
“我很好。”
“那就好。”庄爻长松一口气。
继而又唤她:“姐。”
“嗯?”
“以后我还当你的弟弟。亲弟弟。”
“现在也是亲的。”
“也对。”庄爻的笑容愈加灿然。
“闻野,”庄爻又唤闻野,明显要和他说什么。
可还没有出来下文,毫无预兆地,他的怀抱突然彻底松开了她,在她面前倒了地。
他的笑脸从她的视线里消失,随着他身体的温度一起。
而没了他的遮挡,入目的便是尚举着枪的闻野。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她的方向。
闻野的目光则不在她的身、上,整个人的表情少见地僵硬,看向她的脚边。
她的脚边……阮舒呆呆站立,钝钝低垂眼帘。
庄爻悄无声息地躺在地上。
“林璞……”阮舒唤他,喉咙被一股酸涩梗住,卡住她的声音,她自己听着都觉得特别含糊。
勿怪庄爻没有给她任何的回应。
阮舒蹲下身,捺住酸涩,清了清嗓子,重新喊他:“林璞。”
庄爻仍然一动不动。
阮舒此时也看到了。
他的后背是汩汩涌血的一个子弹窟窿。
她乌漆漆的瞳仁骤缩。
“庄假脸!”
闻野跑了过来。
阮舒浑身失力,噔地一下坐到冰冷的地面上,眼前发黑,小腹处隐隐作痛,随即她没了意识。
…………
又是和之前利用无人机投落到他别墅里的那些粉末。
成袋地丢出来,挥散漫天。
这东西傅令元怎么躲避也没有办法,沾得浑身都是!
预计接下来可能就该放火了!
傅令元飞速往外面走,想退出去,一时琢磨不透“S”的意图。
没有炸弹,没有枪战,出乎他的意料。
这个时候,衣料因为他动作产生的摩擦起了火苗。
傅令元本能地把外套脱掉。
脑中有道灵光划过。
他还没来得及抓住那道灵光,一群疑似打手的人突然跳了出来,朝他一拥而来。
傅令元被迫以一敌众与他们交手,由此进一步察觉,这群打手出手虽狠,却好像并没有要他命的意图。
奇奇怪怪的。“S”是想活捉他当俘虏然后再进行慢慢的折磨和羞辱……?
可明明存在无数种能更快速活捉他的办法,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这种方式也一点不符合“S”以往的风格。
傅令元正忖着,一个不留神被两个人自后方牵制住了胳膊了身体。
另外两个人自正面,来解他的防弹背心。
嗯……?傅令元折眉。是因为刚刚他脱掉了外面的衣服,发现他穿了防弹背心,所以才由此一举……?
再甩脱身后的人,心里突然在犹豫,他作为一个身、上有伤而刚动完手术没得到充分休息的人,是不是该适当地降低自己的实力?
可面对的又是“S”的人……
对讲耳麦里褚翘正在说:“撑半分钟!”
傅令元心中顿时有了底,便不再拼尽全力,只要保障住自己的生命安全就好。
跟前一名打手在抓住他肩膀趁着凑近他的时候,倏尔低声:“自己人。”
傅令元下意识一滞。
不仅因为对方的这句低语,更因为对方从袖子里露出半截警察证。
手法低级拙劣,傅令元一下子就拆穿,何况他接受过专业的训练,即便没能第一时间辨别出真假,也不会泄露半分情绪。再者,曾经在滇越执行任务的那几年,他见过不少人这种方式粗略地排查警方的线人。
傅令元心里却还是重重磕了一下——用这种方式试探他,就表示在怀疑他的身份!
未及他思绪更进一步的转动,两名打手再次从身后桎梏住他。
跟前的人霍然掏出一把刀,二话不多朝他刺来。
傅令元踢中跟前之人的膝盖。
侧边又来一人手持刀!
傅令元避开要害完全没有问题。
可是!
对方的目标却是他的衣服!
之前那抹稍纵即逝的灵光,这才终于被傅令元抓住!
而他的衣服已然被割开一缝,随着傅令元的躲闪,被对方顺着缝刺啦开一个大口子!
也是在这个时候,褚翘派遣的支援冲进来了!
第847、因祸得福
…………
工厂内的火扑得还算快。
几个打手即便有趁机逃跑的,也全部逮住了。
里里外外也已经做过一轮严密的搜查,暂时没发现有价值的线索。
傅令元被以检查伤口为理由,带进警方的车里。
褚翘处理完一拨消息,扭回头看他。
他往后仰头靠着椅背,一声不吭地闭目养神,因为衣服被撕开一大块,胸口敞开,腹部上的纱布只剩一点还黏着,暴露出一道缝合了约莫四五针的针脚。
褚翘倾过身,伸出手把全部的纱布都揭下来,旋即从旁侧的医药箱里拿了医用棉花,给他擦了擦针脚上溢出的些许血。
“虽然手术是假的,但你这缝针是真的,赶紧自己处理处理,下车回去青门那里去。别在车里窝太久。”
回想起工厂里发生的惊险,褚翘至今余悸难定。
幸而傅令元心思缜密有先见之明,考虑到手术的伤口一时半会儿消不掉,为避免发生意外,让医生在他阑尾手术该有的位置模仿术口切口真真切切地缝了几针。
傅令元没有回应她,也并没有褚翘乐观。
他缝了那些针,是为了拆线之后在腹部留下疤,方便应对以后。而现在,他是一个刚动完手术的人,被近距离查看,是非常容易发现问题的。
傅令元不确定,那些人当时究竟看没看清楚。
傅令元更不确定,“S”只是自己想确认,还是存着心思用确凿的证据向陆振华告密。
褚翘转着眼珠子问及:“‘S’是发现了你哪里不对劲?才这样试探你?”
“可能是昨天晚上我进了那栋别墅,还是被他给认出来了。”傅令元也想要一个明确的答案。可“S”到现在都还躲着不和他面对面。
“S”能知道他腹部有手术伤口,消息从警察口中传出去的可能性几乎为零,那么就应该是通过彼时会议堂内那群青门的人知道的。所以,他的怀疑没有错,“S”确实在青门的手下里混入了眼线。
傅令元一拳重重捶在椅座上——要是能在工厂里解决掉该多好?!
褚翘见他不爽,便也没再多说。
不多时,安排去继续搜查周边村落的小分队传来消息,发现疑似“S”的藏身地点。
傅令元登时睁开眼。
…………
“翘姐,我们当时刚刚好就在附近暗寻,就听到了疑似枪声的动静,虽然不敢肯定,但没有放过可能性。只是这户人家的位置实在难找,你也看见了,因为荒废,草长得比人还高,天然的掩藏屏障。”
褚翘听着警员的汇报,拨开了一束草,加快了脚步。
先来的警员正在现场搜寻线索。
褚翘瞥了眼被拆卸掉的门。
警员:“这个房间里应该呆过一个人,猜测可能被拷打过,椅子上绑人的绳子都没摘,地上还有根木棍,床边也有一部分医疗用品。门应该是被徒手拆下来的。”
褚翘由同事带路进去对门的屋里,一眼就看见地上一滩殷红的血。
这……
“从掉落在床上枕头和被子的头发来看,这个屋里的应该是个女人。地上找到了掉落的弹壳,推测有人开过枪,可能就是这样,才有了地上那滩血。”
一定不会是小阮子的血!褚翘在心里肯定地告诉自己。
她庆幸傅令元没有办法跟来,否则叫他亲眼看到这样的画面,恐怕又得难受。
暂时没有发现尸体,所以比较大可能是受伤被带走了。“S”离开这里,可能因为枪声暴露了位置,不得不转移藏身地。而其中既然有人中枪,就肯定得把这片地区所有的小卖部、药店和诊所列为搜寻重点。
…………
今晚注定得留在靖沣。
几人从工厂回到青门长老会的会议堂内。
傅令元脑子里在消化褚翘告诉他的讯息。
即便她概括得相当简单,轻描淡写地带过细节,他的心仍似漂在海面上。
无疑可以推测,失踪的庄爻如他所料和“S”在一起。
他自然希望最好庄爻和阮舒都没有受伤,血属于其他人。
但如果……
没有如果!
傅令元一点也不想去做那最坏的打算!
看到大长老从外面走进来,傅令元收回神思。
大长老是去和陆振华通电话了。
不仅警察在找“S”,雷堂主告诉他,陆振华也交待他暗中发动青门的所有人,对“S”格杀勿论。
明显,是最新栽赃给“S”的那顶锅起了作用。
大长老坐回来后并没有马上与傅令元提及和陆振华的通话内容,而先关心傅令元的伤势。
“阿元,你如果实在撑不住,就向警察申请到房间里休息。”
“我没关系,不摆平‘S’,我也和大家一样,没办法安稳。”
“你进去工厂里,‘S’就只是简单地想烧死你,没其他事了?”这一句才终于问到了要点上。
傅令元凝眉,疑虑:“我也觉得奇怪,‘S’除了找人打我、要烧死我之外,没有其他动作。”
“我不确定,是不是警察进来得太快了,‘S’还有事情没有对我做。我可能太着急了,或许应该在等等看‘S’要玩什么花样,再把警察叫进去。”
大长老摇摇头:“怎么会着急?你受着伤被围攻,要不是及时喊了警察,现在指不准伤成什么样。”
“也是我运气好。”傅令元往一旁靠了靠,显得吃力,“警察不是说了?里头那个人不是真正的‘S’。”
“也不知道‘S’究竟逃到哪里去了……”大长老目光逡巡几乎遍布青门的警察,“因为‘S’,警察在我们这里到处走动搜寻。一不小心也很容易给我们惹出麻烦。”
“虽然警察找的是‘S’,但我们青门上上下下也都跟大战一样,既要一起抓‘S’,更要防备警察……”
傅令元抿唇,眼眸深了点。
时间一点一滴地悄然流逝,凌晨两三点的夜黑得深重。
傅令元的心随着这看似没有截点的迫不得已的等待而越来越沉。
褚翘终于舍得给他回复了——
没线索。
诊所和药店这种方向或许真的错了。也许“S”带着他的手下自己有能力治疗枪伤,又或许,中枪的那个人已经死了,不需要再治疗,只是“S”出于某种原因带走了尸体。
但当然,搜寻没有终止,依旧继续。
“傅三,”褚翘道,“希望可能还是寄托在你身、上。‘S’应该不会就这么对你罢休。他应该会继续挑战你才对。”
傅令元黑眸薄唇,不发一声。
阮阮……
到底在哪里……
…………
即便在梦里,阮舒也数得非常清楚,这是她第四次见到这两条漂亮的小鱼了。
依旧是清澈见底的河水,依旧是她挽起裤管坐在河边,依旧是两条鱼悠然自在地绕着她的小腿游泳。
只是这回,天空不再晴朗,灰蒙蒙的,落着细雨。
阮舒的心情也无论如何没办法随它们而愉悦。
头顶上方忽然默默地为她遮上来一把伞。
阮舒偏头,看见了庄爻。
“姐,别淋到雨,小心着凉。”
场景倏尔转变。
是他们一起撑着伞,走在从便利店回心理咨询室的路上。
阮舒睁开眼睛。
没有雨,没有庄爻。
静静躺片刻,思绪逐渐回拢。
她没有忘记自己失去意识之前,小腹隐隐作痛。
她的手倒是就放在平静地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不知是她自己期间的无意识举动,还是别人邦她摆的造型。
而即便她才是孕早期,小腹平平坦坦,她也能感知,孩子好好的,没有发生意外。
阮舒爬起来,环视陌生的房间。
明显已不在原先的地方。
她正准备下床。
门率先从外面打开。
一个年轻女人进来,看见她醒了,有些意外,没和她说什么,重新走出去。
阮舒坐在床边,微微发怔。
因为刚刚那个年轻女人样貌似曾相识。
和……
对,是和黄桑,颇为相像。
黄桑……
不多时,那女人又进来了,手里端着一只碗,快速走来她跟前:“姐姐,你先喝着~安胎的~”
中药的气味扑鼻。
热气于两人之间升腾。
阮舒盯着她的脸,一时没有动作。
“你别怕,这药是我哥开的,他是医生。”
见她还是没反应,女人兀自猜测:“还是说你不喜欢中药?那正好,孕酮片什么的多的是,我去给你拿。”
“不用了。”阮舒从她手里接过碗,喝掉了。
女人把碗拿了回去:“你自己先呆会儿吧。一会儿我哥空下来了,会再来看看你的情况。”
“谢谢。”阮舒礼貌颔首。
女人利落地离开,顺手邦她带上了门。
阮舒从床上下来,行至窗前,打算开个窗户缝看看外面的环境。
房间的门又从外面被推进来了。
阮舒望过去,看见了闻野。
四目相对,她的眸光顿时幽暗。
闻野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冷冷警告:“不想死就把手收回来。”
眼前浮现他举枪和庄爻流着血倒在地上的画面,湿意不受控制地浸润她的双眸。阮舒咧声:“林璞呢?”
闻野没有回答她,慢条斯理地把门关上,扣住锁,然后走来她跟前,把她的手从窗台上拽下来,推她回床边。
阮舒很珍惜自己这条命,未反抗他,顺势坐回到床上,抬眼重新问他:“林璞呢?”
闻野的手一看就是又要掐上来她的下巴。
可临上手时,他似乎强行克制住了他自己的动作。
克制住了动作,却没克制住他表情和语气里的阴狠。
“还有脸问他?他不就是被你给害死了!”
阮舒应声沉默,嘴唇抿死死的,微微泛白,不是因为罪责全被闻野归到她的头上,而是经闻野确认的庄爻的死讯。
手掌按到床上,撑住自己的身体,她头颅下垂,闭了闭眼,做两个深呼吸,复仰头,又问:“你怎么安置他的遗体?”
“这不是你该管的。”闻野的情绪相当糟糕,好像随时会打她。
事实上阮舒猜得也没错——
“我现在真想掐死你去给他陪葬!”闻野咬牙。
阮舒不说话,手指悄然攥紧床单,低垂眼帘,遮挡眸底的嘲讽、可笑、厌恶甚至仇恨。
闻野甩完话就独自坐到距离床最远的一张椅子上。
为了自己的生命着想,阮舒就此安静,默默地躺回去床上。
闻野虽然也不言语,但他灼然的目光紧紧黏住她,即便她背对他,也能感觉他的眼睛似乎能将她的后面戳两个洞。
两人这么一直僵持着,直至房门被人从外面叩响。
阮舒记得那个女人之前说她的什么哥哥会来,第一时间从床上爬起来。
闻野极其冷漠地瞥她一眼,走去开门。
开门后闻野便和刚刚判若两人,礼貌地问候门外之人:“杨医生。”
“闻兄弟,你太太好多了吧?”门外之人问。
阮舒极轻地皱了眉,花了一秒钟时间让自己略过闻野和她假装的夫妻关系。
“好多了。”闻野回应间,将人从门外请进来。
杨医生,三十多岁戴眼镜的男人,随闻野行至她跟前,微笑着略略颔首算作与她问候。
阮舒不动声色地打量他的模样,尝试从他的样貌找寻和黄桑的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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