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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第6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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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舒默认,清浅的唇抿得死死的。
傅令元和陈青洲,两个她都要救!
第743、他现在有点麻烦
既接手陈家的货源,又能抓回陈青洲,这样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陆振华当然不想错过。
但他并未直白地表现出太大的兴趣。
海叔代言道:“青门自己的生意已经很多了,多这一桩不多,少这一桩不少。至于陈青洲,倒是还有点用处,不过如今什么都看不到,我们得确认过后再做决定。”
面甸人是代表工厂里所有员工的利益有备而来的,自有准备,拿出了之前在工厂内拍摄下来的一小段画面。
是陈青洲和荣一两人被围困在工厂里,荣一被打得几乎辨认不出模样,奄奄一息似只吊着最后一口气。
海叔看了一眼陆振华,依旧没有满口答应下来,只道:“谨慎起见,我们还是需要派人跟着你们去工厂亲眼确认。要么就是你们把陈青洲带出来。”
可在面甸人看来,前一个提议会泄露工厂的具体位置,后一个很有可能被他们抢走陈青洲。
最终双方协商折中的办法是,陆振华可以派人前往滇缅地带,他们也会把陈青洲带去滇缅,碰个面。
至于青门这边派谁前往滇缅,却成了问题,因此暂时没有当场答应,推辞今日时间已晚,让面甸人在此休息一夜,隔天再议。
回去的路上,陆振华问海叔:“老伙计,你怎么看?”
海叔正给陆振华泡好茶,送到陆振华手边:“陆爷具体指的是什么?”
陆振华接过茶杯啜了一口,道:“面甸人说,陈青洲要洗手不干,把村寨都给烧了。”
海叔先把目前他的张罗汇报:“村寨的事情让手底下的人去证实过了,滇缅的那个小镇上,前天凌晨确实发过一场大火。详情还得等我们的人到当地去打听,已经从滇越抽调一部分人员过去了。”
然后才正式回答问题:“陈青洲死遁了大半年悄无声息,突然被发现踪迹,却是因为要把自己苦心经营了十多年的事业亲手毁掉,的确叫人费解,难以置信。这其中是得发生多大的变故?以前不是还一心想要复兴陈家?靖沣围剿他的那日,他都顽抗到了最后,如今没了斗志?”
陆振华放下茶杯:“是我在问你问题,你反而抛出这么多问题。”
海叔笑笑:“我抛出的问题又不是新问题,全是陆爷心里已经在思量的。”
“然后?你的想法呢?”
“毫无头绪。”海叔摇摇头,“连个知qíngrén都没有,恐怕得等亲自见到陈青洲了。”
旋即海叔又想起一事:“不是怀疑过,陈家在陈青洲死掉之后,应该有个新的主事人?既然如今陈青洲根本没死,陆爷觉得有没有可能,一直以来其实就是陈青洲自己?”
陆振华轻轻掀着茶杯盖:“如果陈青洲真的大洗脑,连陈家的生意都不要了,那倒是有可能,确实一直以来就是陈青洲自己。”
海叔以沉默表示对此事的认同。
陆振华捏了捏眉骨,另外问起一事:“派去滇缅的人,你觉得谁最合适?”
海叔明白,以往这类事情,毋庸置疑会找傅令元
虽然青门那么大,大大小小数十个堂口,但真正叫陆振华信任的人,屈指可数。
海叔是陆振华尚未家道中落之时,就跟随在陆振华身边的雷堂主是十多年前助力从陈家夺走青门掌权人之位时开始比较信任的再一个便是经三年多观察、试探和考验过的傅令元。
如今傅令元和雷堂主均可疑。
海叔在短暂的思忖之后,自告奋勇:“陆爷,我去吧。”
陆振华怔了一怔:“你打算去?”
“最近的一次,好像是陪陆爷您出海去和泰国的瑙爷叙旧?”海叔笑,“那一次算不得什么。想想以前跟在陆爷您身边办事,出生入死,也曾枪林弹雨,真真是酣畅淋漓,十分过瘾。”
陆振华经他一提,倒也记起些许往事。
曾经,哪一件不是他攥在手里亲力亲为才最安心?
晃回神,陆振华并未答应海叔:“再看看吧。去滇缅这事儿,还是得谨慎点。”
海叔听出点味儿:“陆爷担心有诈?”
陆振华隼眸眯起:“陈家背后如果另有人在邦,你觉得陈青洲出了这么大的事,会没有动静?任由陈青洲受困面甸?阿元和雷堂主目前都控制住了,就看外边其他人的反应。”
“雷堂主在雷火堂里的那几个亲信和傅先生身边的栗青、赵十三,全都派人暗中盯着,目前看来,都没有什么异常。”海叔告知。
陆振华忽地记起什么来:“好像以前阿元身边不止栗青和十三,还有另外两个?”
“嗯,对,一个叫二筒一个叫九思。”海叔道,“那两位是傅先生当初和阮xiǎojiě结婚时,专门从保镖公司给她聘来的。之后傅先生和阮xiǎojiě离婚,那两个保镖也就没太大作用了。”
陆振华久违阮舒这号人物,听言不禁有些恍如隔世:“说起来,阿元身边那么多女人,也就那一位阮xiǎojiě我最看得上眼,觉得她不是个一般角色第210章。最初我还和少骢讨论过,阮xiǎojiě是个没在我们陆家把控中的女人第103章。不过后来阿元倒是自己和她散了。”
海叔对阮舒的印象也是较为深刻的,接腔道:“阮xiǎojiě后来出的那几档子事,不正说明了陆爷的眼光没有错?她确实不是个一般角色。一般女人,哪里能轻易承受起她那样的经历?可惜红颜多薄命。”
一个大活人在刚经历过谭飞的欺辱之后失踪那么久杳无音讯,基本已被视作凶多吉少。
陆振华这会儿皱了眉,反应过来竟把时间浪费在讨论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身、上。彼时唯一比较在意的是,陆少骢派人大力找寻过阮舒却无果,至今没弄明白,海城范围内竟有人能逃过他们青门的眼睛把人给弄没了?
终归是临时的题外话,思绪一掠,陆振华便抛至脑后,回归正题:“如今就看,假若阿元和雷堂主均无动静,是谁会有动静。”
海叔颔首:“是的陆爷。”
回到陆宅,陆振华往楼上瞧了一眼,捏捏眉骨问:“阿元什么情况?”
“傅先生晚上在饭局上不是邦陆爷您挡了好几杯酒?回来陆宅后就直接回他那屋睡觉了。”海叔汇报。
“嗯,”陆振华迈腿继续步子,“时间不早了,那就让他继续睡着。我们也去休息。”
“好的陆爷。”
楼上房间里,傅令元从窗边的窗帘缝回到床边,躺回床上,继续装睡。
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等来陆振华找他的通知。
傅令元复睁眼,眸子盯在天花板。
一方面,他希望陆振华能找他,那样应该能了解到现如今的最新情况然另外一方面,陆振华在这样的时间点并不着急找他,是否也从侧面说明,他依然暂时安全?
黑暗中,他的拳头紧紧攥起。
这一回,算是他潜到陆振华身边以来,面临的最大一次危机。
什么都不知道,只能靠猜测。
不敢轻举妄动,只能静静等。
静静等
他怎么能静得下来?
整个人从里到外地焦躁!
唯一能让他稍感安慰的是,栗青多半会联系阮舒。
她
应该正为他想着办法做着她能做的事
傅令元对她还是比较放心的,相信她不会勉强她自己。不管他和陈青洲两人发生什么事,她一定会先保护好她自己的
会的。
一定会的。
车子在浓重的夜色中疾驰。
阮舒靠着车窗闭目养神了片刻,将目前的事情全部重新捋一遍。
栗青和九思该做什么,她已经交待。
庄家家奴的调派,庄爻也照她的吩咐去办了。
现在她要赶往的是卧佛寺。
那么,还有什么漏做的?
脑中灵光一闪,阮舒睁开眼,拨出了褚翘的号码。
褚翘接得很快:“欸小阮子,赶巧了又心有灵犀?我正准备给你打diànhuà,你倒是先打来了。我听我家马医生说你晚上改了行程又不飞了?但你上哪儿去了?又去和傅三甜蜜蜜?我还有事问你,你白天发给我的那túpiàn”
“褚警官,傅令元现在有点麻烦。”阮舒适时打断她。
“哈?”褚翘顿时紧张,“傅三他怎么了?”
阮舒没有办法把关于陈家的事情直接兜给她,斟酌着措辞道:“具体我不清楚,了解到的是,陆振华曾经让傅令元杀的一个人,傅令元好像暗中偷偷放走了。”
“现在被陆振华发现那个人还活着,引发了对傅令元的信任危机。但陆振华对傅令元应该还处于将信将疑的状态,所以把傅令元暂时拘禁在了陆宅,禁止他与外界联系。”
褚翘听得心惊胆颤,注意力全在“信任危机”那四个字眼上,敛着心绪强行镇定下来问:“你跟我说这个,是我有什么地方可以邦到傅三的?”
阮舒凤眸轻轻一狭:“我以为,褚警官会认为这不关你的事,或者幸灾乐祸他可能要栽了。”
褚翘愣了愣,皱眉:“喂小阮子,我是那种人么?我好歹是看过傅三穿裤裆的人,你还是我好朋友,他又命好是你老公,我哪儿会那么铁面无私冷漠无情啊?”
阮舒微抿一下唇:“嗯,你当然不是那种人。我告诉你也没其他意思,你不是正好提起他?我就觉得可能有必要把他现在的情况和你说一说。”
欸?褚翘心头微微一动,怎么听怎么觉得她好像话里有话。
没等她多言,阮舒又道:“抱歉,褚警官,其他问题等之后再说吧,我这边在为傅令元忙点事情,希望能邦到他摆脱麻烦。先这样,我挂diànhuà了。”
说挂果断就挂了。
褚翘想细问都没被给机会。
不过她也没再打给阮舒,因为阮舒那态度明显就是不怎么想透露。
焦虑地在屋里来回踱了一趟,想到谈笑恐怕尚不知晓,褚翘赶紧就给去了通diànhuà。
谈笑听完,沉默片刻,道:“及时从阮xiǎojiě那边旁敲侧击最新情况和事态发展。我们得随时做好他没法再继续呆在陆振华身边的准备。”
垂眸盯着屏幕的灯熄灭,阮舒才重新靠上车窗,望向窗外。
不确定是不是也对傅令元有邦助
希望有吧
他不是在陆宅被暂时禁止了与外界的联系?那她这样做,至少可以邦他把他目前的情况传递给想了解的人?
是不是这样?
或许大概可能
反正,告诉褚翘并不会危害到他的安全。
握紧shǒujī,阮舒不再想这个,再度闭上眼睛,将全副心神集中在做好接下来她要面对阮春华的准备。
抵达之时已然凌晨。
庄爻指引二筒开的道,并非卧佛寺正门,而是她此前已走过好几次的侧门,穿行过菜园子便来到那个小院落。
其实还没踏入院子,阮舒就敏感地嗅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庄爻才猛地反应过来什么,急急让阮舒先由二筒陪着退回到菜园子,而他自己跑去天井,果然见余岚还在水缸里,一动不动的,泡得都快烂了似的。
庄爻伸手去探了一下她的鼻息,发现她的生命力真是非常顽强,竟然还有微弱的呼吸,并没有死。
原本觉得把余岚放水缸里方便,现在因为阮舒的到来,反而变得不好处置。
暂时又没办法把人弄走,庄爻忖了一忖,赶紧把桎梏余岚的脑袋用的木板先从余岚的脖子拆下来。
没了支撑力,余岚霎时滑落进水缸。
庄爻没管她,将两块木板并拢,盖好在水缸上,恰好能把整个缸口盖封住。
一转身,却见阮舒不知何时还是进来了,就站在约莫五步开外的位置。
“姐,抱歉,我今天走的时候没收拾。”其实主要在于庄爻没想到上午离开晚上就又回来了。而且,他丢在这儿,阮春华竟然也任由他把人就这么丢着
说着,他推阮舒往屋里去:“姐别呆这外头,味儿重。”
阮舒倒没太难受,走了几步停下来:“不用去屋里了,阮春华的禅房在哪里?你现在直接带我去。”
月光清冷,她的眸光更清冷,淡淡嘲弄:“也不用怕夜深打扰到他,他应该已经知道我的到来了吧?”
第744、主仆情谊到今天为止
整个卧佛寺都是他的地盘,可能早在她靠近卧佛寺的方向时,就已经被他的手下察觉并且汇报给他了。
当然,阮舒自己确实也有点着急,着急快点见到阮春华,和他达成协定,好早点把闻野的炸弹运往滇缅途中栗青已经打来过diànhuà,据说陆家的私人飞行俱乐部有动静。
庄爻洞悉她的心理,也不耽搁时间,即刻带她往那边行。
寺里今夜明显有人通宵做法事,隔得距离虽不是特别近,但在三更半夜寂静之下,乐声隐约间飘扬得还是比较清楚的。
一路穿行,倒都没遇上人。一灯大师的禅房在僧寮的最东边,地势偏高,游廊的一侧是山崖,此时什么都看不见,黑漆漆一片,不过想来白日里的风景应该相当不错。
尚未走到,眼尖的庄爻就猜测:“他可能又不在里头。”
阮舒自然注意到他用了“又”字:“他经常三更半夜不在?”
庄爻实事求是道:“以前没留意,不清楚。我指的是我前天晚上在寺里找shìpín,来他的房间,他也不在。”
阮舒轻哂本就是个偷鸡摸狗的人,趁着晚上出门偷鸡摸狗也再正常不过。
想想很早之前,傅令元陪陆少骢去美国治手的三个月,回来后来卧佛寺找一灯大师,得知的是一灯闭关三个月。而那三个月,她在江城,是见到过由一灯假扮的驼背老人。
彼时刚得知真正的一灯大师另有其人,她一时之间尚无法完全肯定那个真正的一灯大师究竟是和阮春华共用身份还是已经死了。而假若由这点来看,dáàn无疑为后者,所以阮春华和一灯大师两个人没有办法同时出现。
庄爻进了一灯的禅房,确认里头没有人,又跑出去院外,待他回来,也带回来消息:“他没有离开卧佛寺,是今晚有法事,他正在给人做法事。”
在就好。阮舒松一口气,问:“做法事的地方在哪里?”
庄爻犹豫着提议:“姐,要不要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去邦你把人请过来?你也不用费劲奔波。”
阮舒考虑到的并非她是否奔波,而是做法事的地方必然还有逝者的家属在场,她一个陌生人冒然冲撞过去,恐怕不合适,便点头同意了。
结果庄爻去了半个多小时不见踪影,让二筒给他打diànhuà,shǒujī也没人接。
阮舒怎么可能安得了心?忙不迭要带着二筒尝试找过去。
有人倒是率先来了。
远远地,见来人貌似是穿着僧衣的和尚,她以为是一灯。
待走近,却仅为两名普通的沙弥,共同架着一个人,正是庄爻。
见庄爻双眸紧闭毫无反应,阮舒表情微变,即刻上前:“你们把他怎么了?!”
“女施主放心,只是不想让他影响寺里正在主持的法事、惊扰信众。”其中一名沙弥客客气气回应。
说罢,两名沙弥继续步子,进了一灯的禅房,随意将庄爻丢到地上。
然后重新转身看阮舒:“女施主深夜来访,必然有要事求见我们大师。奈何不巧,我们大师今晚需要主持重要的法事,无法立刻抽身,女施主还是先回去歇息,明日一早再与大师会面。”
阮舒凤眸狭起:“你们的法事需要做到明天早上?”
“那倒也不是。”
“预计什么时候能结束?”
“三点钟。”
阮舒看了看时间。也就两三个小时之后“不用歇息了,我想就在这里等大师回来。”
沙弥不见任何为难之色,还算比较爽快地就点头了:“也可以,女施主自便。”
随后有另外的沙弥送进来一壶茶和一碟寺里的素饼,便礼貌地双手合十行了个礼退出去。
阮舒瞥了眼桌子上冒着热气的茶水,面色冷冰冰。
那个阮春华,明显预料到她会想等。
或者更准确来讲,阮春华分明就是故意让她等。否则她就不相信了,他作为寺里十分有话语权的高僧,会找不到一个借口离开法事现场过来见她?!
怎么?要考验她的耐性?故意吊着她以证明他不是那么容易相见就见的?
自从知道一灯就是阮春华,她也才明白过来,曾经几次来卧佛寺想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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