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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第5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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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令元遂她的意,出声了,却是问:“这就是你藏在心里的事?”
阮舒不吭声,?认。半秒后,又补充道:“我以前说过,我会支持你的任何决定,不妨碍你实现你的抱负,即便你要继续当社会du瘤,我也仍旧与你一起走,走到?也无所谓。”
“现在我还是一样会支持你,只不过,想再考虑得更多、更远一些。你要我等你,我可以等。可不能光你单方面地要我体谅,我也需要你满足我的一些要求。所以,我要在我承诺给你的等待前加上具体的期限。”
傅令元的眼神闪出一丝古怪,表情也有点微妙,好像愉悦地想笑,又好像特别凝重。
“问你一个问题。不要顾虑我的感受。告诉你最自私最真实的想法。”捏住她的下巴,他看进她的眼底,“你是不是不喜欢我的身份?是不是介意自己的男人是混道上的?是不是介意自己的男人是双手沾满鲜血的?邦大老?是不是介意自己的男人是祸害社会的du瘤?”
这不止一个问题了,但归结起来确实只是一个问题,并且还是原封不动的他很早之前已经正儿八经地问过她的问题(第341章)。
阮舒微抿一下唇:“你和其他混道上的人不一样——”
“不要讲其他的。”傅令元摇摇头,打断她,“只要回答‘是’或者‘不是’。”
场景重现一般,他?眸深敛,话落之后静静地看她,等她的第二次答案。
阮舒早已无法再像彼时那般不假思索地否认,并且那般坚定而无条件认同他。
所以他刚刚揭穿得没错,她前面的话确实因为顾虑到他的感受而委婉了。
如今的她真正想不假思索告诉他的是:“是。”
她掷地有声,目光笔直地迎视他:“我介意!我非常介意!我一点儿不觉得自己的丈夫是大老有任何的威风!反而让我难以启齿!你就是社会du瘤!就是祸害!”
清冽的嗓音有点绷,于狭小的空间里传出回响,尤其拉长了最后两个字。
她说完后的一时安静,又令回响入耳得更加清晰,如同被咬了重音。
而傅令元的表情,依旧如上一次。不太符合她的想象。
上一次她袒露心迹,以为他会很高兴,结果却是意味深长的审视和令人费解的高深莫测;这一回她实话实说,以为他会很失望,甚至可能因为刺耳的话感到受伤,却依旧是不明所以的古怪。
见状,阮舒也觉得古怪了。
未及她多想,傅令元的手臂揽住她的腰,将她重新拢进他的怀里,特别地紧:“好,我明白了。”
“什么叫‘你明白了’?”阮舒的心头紧着,不解,追问,“你明白了什么?”
“明白了你何止是不喜欢我的身份?分明都算达到厌恶的地步。”傅令元小有叹息似的。
阮舒有点哽咽:“抱歉。”
抱歉她的直白,抱歉从她嘴里讲出那样伤人的话。
更抱歉的是她的出尔反尔、抱歉她的反悔,抱歉她在这方面与他无法达成的共识。
“我害怕。陈青洲和?金荣,都没有好下场。即便你斗过了陆振华,也还是得担心像琨哥那样。遭人出卖,被警察捣灭。我害怕失去你。”阮舒闭了闭眼,偏头将脸埋进他的脖颈。
曾经,无论什么身份,只要是他,她都义无反顾地追随。具体从何时开始不行了,她要看具体情况再选择了,她弄不清楚。
她最终还是沦为胆小怕事的女人,没有那份胆量和勇气去当du枭背后的女人,没有那么大的心要站到海上霸主的身边。
她只想和绝大多数的女人一样,和爱人在一起,平平淡淡,简简单单。
是的,是和爱人在一起,若只有她一个人,也是不行。所以她说不出威胁他的话,譬如“如果你不答应,我们就分手。我不需要男人,一个人也可以活得精彩”——她没有他可以活,却不会比和他在一起时精彩;她可以不需要男人,但她需要他。
再也……分不开了……
她有点不懂,她这样是变得更包容了,还是变得更自私了?
应该是更自私了吧……自私地要求他为她妥协,自私地束缚一个男人的手脚。
“嗯,我知道。我知道你害怕。你不要抱歉。”傅令元按在她后脑的掌心顺着她的头发,“我答应你给我的期限。”
阮舒紧着的心口顿时有所放松。忖了忖,轻咬一下唇:“你会不会觉得为难?或者憋屈?压力变大了?”
“没什么可为难、憋屈的。”傅令元脸稍偏,嘴唇润了润她从发丝间露出来的耳朵,“这也不是压力,是动力,驱使我再进一步加足马力。而且你邦我规划得很好。我现在很期待以后去挑战其他事,光想着就迫不及待。”
他的意思很明显,他有信心能走到最后一种可能。也就是他对他的抱负和野心坚定不移。这在阮舒的预料之内,因为对他的了解,她不奢望他能马上就洗手不干。
他能答应,她已经满足了。她乐观的是,那份客户资料到手了,对傅令元应该会有很大的用处,她回去江城之后再努力把三鑫集团剩余的一部分路线完整掉,对付陆家应该很大胜算了。
所以,如果顺利,她给他的时间其实能很大地缩短。
只是……
阮舒颦眉——他会不会答应得太轻巧了点?一旦上了道,要彻底地洗手不是那么容易的。尤其位子越高,越难,就像当初陈青洲,不是说放弃身份就能放弃身份的。
他是在敷衍地哄她么?
还是……有其他原因……?
“不好奇我以后想挑战其他什么事?”傅令元的问话将阮舒从自我世界的思绪中拉回。
她刚刚是要问的,只是没来得及:“什么事?”
“不用多想,首先就有一件。”傅令元别具意味,“在全球各地都留下今天这洞壁上的字。”
阮舒:“……”不是在好好地聊正事么?怎么他歪楼得这么快?
“你是不是在敷衍我?”她生气质疑,“假装先答应,然后阳奉阴违?”
这一招还比较有效。傅令元马上正经回来,掐一把她的腰表示不悦:“我的承诺在你那里难道是放p的吗?”
阮舒很想故意回个“是”来豆他,考虑到她刚不满过傅令元歪楼,不能紧接着她自己就歪楼。
遂,她作罢,笑了笑搂紧他的背:“谢谢。”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傅令元亦笑。
阮舒听着有点怪怪的。
一方面是他的口吻意味浓浓,好像不是在说承诺一事不会让她失望,而是在全球各地留字这一件不会让她失望……
另一方面,便是先前的狐疑重新又一次浮出心头:他确实答应得过于轻巧点了……
是故意不愿意在她面前露出为难。不给她的心理造成负担?还是他本就有以后金盆洗手的打算……?
后一种猜测令阮舒眼皮一跳——像,又不像……
呃……不行,她被搞糊涂了。
是不是有什么她理解错了的事情……?
她的肩上,傅令元正无声地笑,笑得合不拢嘴。
虽然很早之前,他就比她自己还要了解她的真正想法,并且也察觉到她那点她自己都未意识到小纠结其实早已渐渐化解、变得明确。
但,此时此刻,听她清清楚楚向他表达。明明白白地对他告知,坚定无疑地与他坦诚,他……除了感激还是感激。
比起当时她不分是非?白无条件地支持他、跟随他的那番表白,他更想听到的是她现在的对他的“嫌弃”。
爱情很容易蒙蔽人的双眼,放大人的感性,支配人的理智。
他从不希望她盲目相信一个人、盲目追随一个人,即便那个人是与她亲密无间的他。
她的人格和价值观必然是独立的,且一直独立。会随着生活经历的丰富和与外界交流的碰撞而择其似者再进一步增枝添叶,主干却很难被外人轻易弯折。
感激,他的阮阮从彼时短暂的茫然中走出;感激,他的阮阮清楚认识到自己的内心,并勇敢地告诉他;感激,他的阮阮在察觉她的某些想法与他“有冲突”的时候,没有直接放弃他,而尝试和他共同解决。
他很幸福。每一次她带他幸福感,他其实都已经知足,可无数个下一次,她总会在带他愈发强烈的幸福感。
衔着她的耳珠,他与她咬耳:“你就是为了更大把握地让我答应你的要求,所以刚刚那么主动?”
阮舒不说话,因为觉得自己一张口就忍不住如实相告她后悔了。
“打蛇打七寸。”傅令元轻笑着夸她,“傅太太果然最了解我,知道我从来过不了你这一美人关。”
察觉他的唇从她的耳游到她的脖子上,阮舒赶紧松开他的背,推开他的怀抱,抓着他的外套挡着自己的身体往旁侧翻过去打呵欠:“正事谈完,你自便。”
傅令元欺、身追过来,掀掉她的外套:“我都答应你的要求了,所以得再来一次,当作给我的奖励。”
“滚~”阮舒抢回外套,本下意识要踹他,又记起自己会走光,愣生生收住。
傅令元却还是捉住她的两只脚踝:“让我看看是不是肿了所以刚刚疼得都哭了。”
阮舒:“……”
一口老血堵在心口——谁刚刚哭了?!
“看什么看?!”他不要脸,她还脸!
“都老夫老妻了,又不是让我第一次看?而且又不是只看过,还……过和……过。”两个关键字,傅令元故意只用嘴型。
“没肿!不要看了!”阮舒坚持拒绝。
“那最好,能继续。”傅令元说着就ya上来了,“必须奖励,你的要求那么苛刻我眼睛不眨一下就答应了。”
“那你为什么眼睛不眨一下就答应了?”阮舒越来越觉得自己上了他的什么当。
傅令元没再给她分神的机会,边亲着她,边语焉不详:“等下能在洞壁上再添两行字了。”
“……”
添的两行字,就是补充标注上“傅先生和傅太太二度深入交流”和“……三度深入交流”……
恐怕再交流下去,整个就全部都是字了。
阮舒连白眼都懒得翻给他了,觉得今晚的他在这山野间就跟解放了天性似的——瞧瞧他眼下光着月…定拿着木棍在壁上挥舞的样子,不正活月…兑月…兑一只蹦跶的猴子?
那瓶过期的防蚊虫的喷雾,没让她的皮肤出现过敏的异样,且貌似效果还有,没让她再被叮咬,傅令元倒起了好几个包。
条件简陋,终归不能真的这里过一整夜睡到天明。早就赶来救援的栗青总算被派上用场,不用再被晾在空无一人的公路上。
阮舒是真的瘫了,任由傅令元裹了她把她带回酒店去。
回到酒店,他又伺候她洗头、洗澡、吹头发。
最后终于得以躺在酒店房间柔软的大床上。
傅令元把自己也收拾干净后,舒畅地搂着她温软的身体入睡。
才没一会儿,他的手机便进来电话。
打来的人是陆少骢,且又是这种时间点,傅令元自然得接。
万万没料到,接起后便听陆少骢悲痛道:“阿元哥,你快点回来吧,我爸他……过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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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句话,刺激不刺激,咩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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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1、是不是打算抛弃大家?

傅令元在挂下电话后愣了整整一分钟,也没能完全消化掉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
睡在身边的阮舒往他手臂上蹭,他晃回神,伏低身体轻唤她:“阮阮?阮阮……?”
阮舒下意识地拍开他的脸:“不要再做了……”
傅令元忍俊不禁,亲她一口,贴到她的耳廓上说了几个字,然后起身下床,走出去外面找栗青。
待他回卧室,一进门,阮舒恰好迎面:“你刚刚说什么?陆振华死了?”
她混沌的脑子反应了好久,被这个消息炸得清醒无比,着急着起来要问他确认。
傅令元一把抱起她在身前:“是啊,少骢是这么告诉我的。”
阮舒的手臂顺势圈住他的脖子,两条退箍在他腰上,追问:“真的假的?具体什么情况?怎么突然说死就死了?”
傅令元大步流星走回床边,把她放到床上,反问:“你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难以接受。”阮舒颦眉。
这也太吊诡、太惊悚!
就好像辛辛苦苦地练道具升级装备,只等着做好充分的准备后去对抗最后的大boss,结果中途忽然有人告诉你,大boss没了。
“我和你一样。”傅令元眉头深凝,这才道,“更具体的情况我得等回去海城了才能了解,目前知道的是,突发脑溢血。”
“现在在重症监护中,全靠呼吸机维持着,没其他办法,只能等着,百分之九十九死亡率,即便百分之一保住命了,也非常大可能是植物人。”
阮舒闻言哑然。
等着。要么等来死,要么等来植物人,不管百分之九十九还是百分之一,的确就等于提前下了死亡判决书。难怪陆少骢的表述如此简单粗暴。
但陆少骢的简单粗暴也折射出他内心的真实想法——毕竟陆振华尚未咽下最后一口气,他这个当儿子的不等于在诅咒?
傅令元没耽搁时间,已经在穿衣服了,很快转回来叮嘱她:“你先不用想太多,去休息。睡饱了再回江城。照常该干什么干什么。”
阮舒微抿唇。怎么可能不去想?当然,其实想多少也都是徒劳。
傅令元明显看出她的心思,捧住她的脸在她额头烙下一个吻。笑容浓烈:“如果舅舅真的就这么去了,我们很快就不用再偷偷摸摸了。距离我在全球各地留字的新野心,迈进了非常大的一步。”
“你别轻举妄动。”阮舒握住他的手,“一定要稳妥。”
在平复了这个消息带来的震撼冷静下来后,她心里没有强烈的喜悦,涌现的反而是愈加深切的不安。
“嗯,听老婆大人的,我稳妥,我不着急,我有的是耐性。”傅令元勾唇。
阮舒翻白眼。哪里是听她的?分明只是与他不谋而合,所以故意借机嘴甜讨好她向她献媚。
“行了,你继续睡。我留两个人给你,到时送你去飞行俱乐部。”傅令元把她按回床上,掖上被子。
“不用了,你只需要给我留点钱,我自己打车就可以。”
傅令元给她的回应是用临别之吻把她搅得险些断了气。
客厅外面关门的声音传来之后,房间彻底安静下来。
阮舒保持着仰面平躺的姿势。
嘴唇上他留有的啃咬吸吮的触觉尚存。
她添了添,又添了添,再添了添。
添完残留的他的味道,她侧翻身。摸了摸旁侧的床单,默默叹一口气,闭上眼睛重新入睡。
搞到最后,她没提前走,他倒提前走了……
…………
天蒙蒙亮的时候,阮舒就起来了,非但没睡饱,而且没睡好。
主要也是无趣,她想早点离开,回到江城去等关于陆家的新消息——虽然太突然。突然得有点令人难以接受,但如果陆振华真的死了,无疑是天大的好事。
希望真的遭天谴,老天爷提前收了他的命,也省得她和傅令元为了扳倒他而牺牲人力和物力再辛苦折腾。
傅令元不仅给她留下了两名手下,也留了钱。
阮舒用酒店的座机联系了掺杂在庄家家奴中跟机来的陈家下属,报了酒店的地址,让他们过来两三个人接她。
待她用完客房服务送来的早点,陈家下属也到了,阮舒便将傅令元的那两名手下打发走。
坐上陈家下属开来的商务车,阮舒看到酒店斜对面尚未开始新一天营业时间的药房,恍然记起还没去买避运药。
其中一名陈家下属在这时叩了两下车窗后,没等她同意就自行拉开门上来这后面的车厢:“大小姐。”
阮舒吓一大跳,凝睛看清对方之后,诧异:“杨炮?”
杨炮是协助陈家当家人管理陈家产业的几位骨干之一,负责的恰恰便是曾经最核心的du生意那一块。
此前虽只在荣城庄园内短暂地见过一次面,但因为近期处理陈家两条运du路子的事儿,阮舒与他联系得频繁,时不时视频会议,是众位骨干中,她最熟悉的一位。
诧异之后便是狐疑:“你怎么在这里?”
狐疑的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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