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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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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着了,想起来。”阮舒用指尖在他手背上轻轻地挠。
傅令元略微倦怠地应一个“嗯”字,伸出掌心在她的后脑勺顺了顺她的头发,然后松开她,翻了身,继续睡。
阮舒坐起来,安静地盯了他两秒,兀自下床。刷完牙洗完脸,她也没出卧室,搬了张椅子坐在窗边,开了一小缝的窗户。
外面下小雨了。不知是昨儿半夜开始下的,还是今天凌晨开始下的。
雨雾蒙蒙的,看着挺舒心。冰冰凉凉的空气从窗户缝吹进来,拂上她的脸,则令人清醒。
虽然天空略微阴沉。但小雨洗净了城市的空气,能见度很高,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只不过,卧室里的这扇窗户,和客厅的大阳台落地窗方向相反,见不着海景,见着的除了高高低低的楼房,还是高高低低的楼房。
便就是俗称的“钢筋水泥森林”。
所有人不仅被困在各自的楼房里,其实还被困在这座大森林里。
一个多小时之后,床头柜上传出“嗡嗡嗡”的震动声。
傅令元这才重新有了动静,伸手摸了,从床上坐起时,他才看到阮舒蜷着身子坐在窗边的椅子上。
傅令元接起,听筒贴在耳边。
好像是对方在向他汇报事情,他并没有说话。
他的?色丝绸睡袍松松垮垮的,袒露大半的蜜色胸膛,脸上还挂着刚睡醒的慵懒神色,不动声色地透着一股子的性感。
阮舒眉眼淡静地与他始终对视,直到傅令元在最后对电话那头的人沉沉冷冷地说了“我知道了”四个字,挂断电话,丢在床。
“几点?”他问。
明明刚接完电话,他自己没看时间么?而且床头的台灯就嵌着钟面。阮舒蹙蹙眉,帮他瞥了一眼,回答:“七点零三分。”
傅令元闻言暧昧地勾了勾唇:“早上七点,是男女性、欲的高峰期,真遗憾。”
阮舒笑笑,隔一秒,问:“三哥知道。陈青洲也在绿水豪庭买房了么?”
傅令元不答,反问:“昨天和他相聊甚欢,嗯?”
“三哥吃醋了?”阮舒再反问。
傅令元侧身躺在床上,一支手肘支住脑袋,并不否认:“给傅太太提个醒,家具城这种地方,可不能随随便便和男人一起逛。”
说完,他从床上下来,往浴室走,蓦地顿了脚步,双手抱臂打量壁柜,视线落在那两个相框上,对阮舒挑眉:“有何感想?”
阮舒微微歪着脑袋,瞥一眼十八岁的自己,再瞥一眼二十八岁的自己,摸了摸脸,咕哝:“那个青春无敌美少女,真的是我么?”
傅令元轻笑,转身进了浴室。
阮舒又坐了片刻,起身,打算去厨房给自己泡杯蜂蜜水。
乍一打开卧室的门。正见门口的地毯上,躺着一颗小榴莲。
榴莲……?
不对不对,没见过榴莲小得只有人手掌大。
狐疑间,却见小榴莲竟是动了,像是长了脚似的,朝卧室又爬近两步,然后停下来。又一动不动。
阮舒眨眨眼,弯腰仔细打量它,终于辨认出,是只……
“非洲迷你刺猬,送你的。”傅令元从身后揽她入怀。
阮舒笑:“三哥真有意思,人家都是养些猫猫狗狗,你怎么弄了只浑身长刺轻易碰不得的动物来?”
“是啊。浑身长刺轻易碰不得……”傅令元低低地笑,柔软的吻带着须后水的味道在她的耳廓上腻了腻,“不和你一样么?”
阮舒:“……”
傅令元弯身将小刺猬抓起。
它并未做任何挣扎,仿佛和他已熟悉。在傅令元的手掌里像一颗稍微舒展开的棕灰色刺球,摊着四只小短脚。很小的一张脸,眼睛也小小的,眼珠??的,盯着人。
傅令元指了指它露出的肚皮,湛?的眸子凝注她的脸,闲闲散散地扬唇:“它浑身最柔软的是这里,只留给它最信任的人。”
“看来它现在很信任三哥你。”阮舒的语气不咸不淡的,盯一眼小刺郎,瞳仁微敛,脸上摆出嫌弃的表情,“真丑。如果去掉背上的刺,长得和老鼠没两样。”
她继而耸肩,摊手:“养动物这种费劲的事儿,我懒得干,而且我也不喜欢动物,非塞给我养,只会被我虐待死。三哥的好意我心领了。”
傅令元将小刺猬朝她的方向凑近一分:“至少给它起个名字。”
阮舒仅?了一秒,就璀然地笑着从嘴里甩出俩字:“科科。”
傅令元不禁失笑:“傅太太真有想法。”
(注解:“科科”意思在网络用语中,某种程度上等同于“呵呵”)
小刺郎之所以出现在卧室门口,是因为盛它的那个笼子的门没关好。客厅里紧挨阳台的墙角里安了它的窝,还行,不怎么占地方,不仔细留意的话,发现不了。
傅令元将它关回笼子后。视线一扫,看到了她昨天买回来了那把摇椅,稍顿了一下。
阮舒敏锐察觉:“怎么?三哥不满意?”
“傅太太更喜欢摇椅?”傅令元笑得别具深意。
和昨天陈青洲的笑有一丝相同的意味。
阮舒微惑:“我按三哥的清单买的。”
“这样?”傅令元略忖一下,随即恍然,“我可能把逍遥椅错写成摇椅了。”
阮舒:“……”
逍遥椅一出来,她终于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儿。
阮舒不禁抽了抽嘴角。难怪昨天陈青洲……
那边傅令元已躺到摇椅上,悠哉悠哉地晃了晃。冲阮舒暧昧地笑:“其实还是摇椅好,比较原生态。我明白傅太太的要求了。”
阮舒:“……”
她转身要走,懒得搭理他。
傅令元愉悦地笑,稍收了不正经,通知她:“今天晚上,和我一起出席陆家的家宴。”
阮舒滞住身形:“怎么现在才说?我需要做什么准备么?”
傅令元双手枕在后脑,斜斜勾起一边的唇角:“傅太太只需要负责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就好。”
不久后。傅令元便又出了趟门。
因为昨天家具城的人帮忙搬过家具进来,他出门前叫了保洁公司的清洁人员,阮舒留守在家里,招呼清洁人员。
再度令她隐隐感觉到一种被他变相拘谨在绿水豪庭的不自由。
下午三点多,傅令元回来,家里按照他的要求,干净得光脚踩地板上都不会?到灰尘或者头发。
阮舒算是隐隐约约确认。他的那一句“只有我们俩的痕迹”不是随便说说。比如九思不管是昨天下午来接她,还是昨天晚上给她送晚餐,都未曾进过屋来,显然被交待过什么。
他刚刚出门原来是给她取礼服。订做的,和早先那次参加三鑫集团的慈善晚宴,他送她的那套西化的旗袍同一风格系列,区别在于上次那件露的是她的胸。这次露的是她的背。
“三哥确定这件旗袍不是在迎合陆家的口味?”上次慈善晚宴,她便问过,但傅令元否认了。
他站在她的身后,通过穿衣镜打量她,唇角微弯弧度:“我说过,这是我的口味。”
差不多四点半,两人都各自着装完毕,傅令元开上他那辆吉普,协同她前往陆家家宴所订的酒店。
酒店是陆家的产业。仅因为今天陆家自己摆家宴,所以酒店昨天就开始歇业。从酒店门口沿路一直到三楼,两侧一排溜儿的,全部都是穿?西戴?墨不苟言笑的保镖。
陆家一家子人还没到,服务员将他们先领去安排给他们的休息室。
随行的赵十三和九思止步于休息室门口。阮舒跟着傅令元进门,坐了没一会儿。赵十三便敲门进来,手里拿着,屏幕还亮着,通话尚未结束。
他附在傅令元耳畔低语,阮舒隐隐约约听见栗青的名字。
看来打电话的是栗青,应该是在为傅令元处理什么事情,现在赵十三在转达情况。
“倒是硬骨头。”傅令元语音含笑,像是在夸赞,可眸光分明冷凝,随即双手交叉成塔状,身体往沙发背上靠,“既然他不愿意说,那就让他想说也说不了。”
阮舒坐在傅令元身边,开着电视。但音量调得特别小,眼睛盯着字幕,只当作没听见他如何“办公”。
赵十三退了出去。
傅令元眯眸盯一眼阮舒淡静的侧脸,手臂绕到她的腰上,陪她一起看电视。
无声。安静。
不多时,休息室的门再度被敲响,是服务员前来告知可以前去宴厅。
傅令元携阮舒起身。两人走出去时,隔壁休息室的人也出来。
恰恰是陈青洲和荣一。
“令元。”陈青洲先与傅令元点头问候,目光转到阮舒身上时,很明显地顿了一下,随即夸赞:“阮小姐今天很漂亮。”
阮舒笑:“陈先生的意思,是我除了今天之外,都不漂亮?”
陈青洲霎时被堵。
腰上忽然被轻轻掐了一下。阮舒偏头看傅令元,傅令元只用眼睛斜斜睨她,继而转眸望向陈青洲:“你果然也在。”
“陆叔和我爸是结拜兄弟,一直都是自家人。”陈青洲挂着一惯的淡笑。
傅令元笑笑,对他明显虚伪的话不予置评。
三人要去的明明是同一个地方,却不同路,跟随各自的服务员,背向而行。
过道是环形的,所以抵达宴厅门口时,对面陈青洲的速度也与他们俩一致。
同时,宴厅大门正对的那第三条岔口,陆家一大家子的人也刚从电梯里迈出来。
第100、既有外色,又具内才
“阿元哥。”最先与他们打招呼的是陆少骢,身边挽着的人是小花旦蓝沁。
阮舒略微诧异——能够出现在陆家家宴上的外姓人,不容小觑。难道她和陆少骢之间的关系,已完全确定下来?她要成为三鑫集团的太、子妃了?
一行人走到宴厅门口,为首陆振华一身流水般宽松的唐装,阮舒第一次见到他本人。不过一眼就辨认出他。
没办法,他太出名了,以前青帮并未转至幕后时,他在道上的外号便是“黑豹子”,后来这个外号,又跟着他一起进入商界。
虽然他的曝光率不高,近年来更是鲜少有他现状的照片,绝大多数的报道,用的都还是早几年他的那张官方照。但陆振华保养得很好,和那张官方照相比,并未有太大的变化。
加之他身上那股人生阅历积累下来的不怒自威的气质,很容易叫人从人群中辨认出来。
“陆叔。”陈青洲率先问候陆振华。而且也只问候陆振华。
不过想想也对,以陈青洲的身份,在场的除了陆少骢。其余全是女眷,而他的年纪长于陆少骢,自然不必搭理。
陆振华微微颔首,转眸便扫到傅令元这边来,面带蔼色:“阿元,你太久没来见我了。”
傅令元闲闲散散地勾唇:“你不是都从少骢那儿了解到我的情况了么?”
说着,他一手揽上阮舒的肩,扬扬下巴向陆振华介绍:“这就是我的新婚妻子,阮舒。”
继而他偏头看阮舒,示意她:“阮阮,叫舅舅。”
阮舒眸光轻闪一下,面上自然无异。展开灿然的笑:“舅舅,我是阮舒。”
陆振华鹰隼般的眸子摄在她的脸上,递给她和方才给予傅令元的一样的蔼色:“以后就是一家人,别拘谨。”
阮舒浅浅地笑笑,眼角余光瞥见汪裳裳表情难看,似乎本打算上前来,但被她身边的人拉住了。
是的,陆家人队伍里的外姓人,除了蓝沁,还有这位汪裳裳。
在他们刚一出现,她第一眼扫个大概时,就与汪裳裳对上过一秒钟的视线。
阮舒极轻地蹙一下眉。瞥了眼傅令元,表达自己的不满——早前她就提醒过他,带她出席场合时,事先给些要点。结果他依旧我行我素。
不说原来陆振华和他是舅甥,这个汪裳裳和陆家又是什么关系?
刚刚拉住汪裳裳的那位妇人,在此时开了口:“老爷,咱们有话先进去,开了席再慢慢聊。裳裳和孟欢都是有身子的人,不宜久站。”
陆少骢附和:“是啊。爸,妈说的对。”
阮舒悄然又看了眼那位妇人——原来是陆振华的老婆余岚。
陆振华略一点头,迈开步子。
傅令元携阮舒。和陈青洲一起汇入与陆少骢同排的位置,正听到陆少骢唤了陈青洲一声“青洲哥”。
宴厅里一共就开了两席。
阮舒随傅令元,与陆振华、余岚、孟欢、陆少骢、陈青洲、汪裳裳及蓝沁。坐在主桌。副桌上则是以陆振华的小老婆王雪琴为首,坐着陆振华的另外三个女儿,以及陆家资格颇深的一位管家和一位主事。
席间,阮舒留意到,余岚虽然才是正房太太,但陆振华的注意力显然是放在孟欢身上。孟欢倒是宠辱不惊,似没怎么在意余岚的存在,面对陆振华的关心,又淡淡的。
阮舒知道这个孟欢。
名校高材生,一毕业就进入三鑫集团,成为陆振华最得力的秘书,最近两三年传言她早就被陆振华纳为姨太太。眼下看来是真的了。
如今的男人找小老婆。已经不若早年只重外色,而喜欢如孟欢这般,年纪轻有美色。在公司里是他的副产品,威胁不到他的地位,同时工作能力极强。
一筷子的菠菜忽然进入她低垂的视线。放进她的碗里。阮舒抬眸,偏头,傅令元刚收回筷子。眸子里写着询问:“不合胃口?”
陆少骢不知怎的,就给耳尖听了去,轻笑:“阿元哥。你真是走到哪,都不忘与元嫂秀恩爱。”
汪裳裳的视线本就一直锁定阮舒。陆少骢的话一出,阮舒当即感觉汪裳裳视线当中所夹的火气陡增,如同马上就要憋不住溢出来一般。
似要印证阮舒的想法,下一瞬,汪裳裳便摔了筷子。眼眶通红,望向陆振华和余岚:“姨夫!姨母!你们答应过要给我做主的!现在人不是都在这儿了么?!还要我忍到什么时候?!”
她通红的眼眶立马又旋出泪珠,掌心覆上小腹:“难道要等他出生,变成一个没有父亲的私生子么?!”
陆振华没有任何反应,余岚则明显摆出不悦的表情:“先吃饭。别再让我说第二遍。”
“我吃不下!”汪裳裳并未收敛,很没好气。还有点向母亲赌气撒娇的意味。
陆少骢像是受不了汪裳裳似的,俨然哥哥教训妹妹:“吃不下就离席,自己找事儿去!”
汪裳裳愈发委屈了。霍然从座位上站起,大声吼回陆少骢:“你根本一点儿都没把我当成一家人!”
“我都让你帮我看住阿元,你做到了么?怎么就让这只狐狸精迷惑了阿元?”汪裳裳抬起手臂。手指直指阮舒,继续质问陆少骢,“你明明是最早知道阿元和这只狐狸精结婚,为什么不第一时间通知我?这几天还让人把我关在家,现在还当着我的面这么顺嘴地喊这只狐狸精‘元嫂’‘元嫂’的!你分明存心气我!”
陆少骢满面怒容,马上唤了副桌上的管家,“把表小姐送回去!别让她再在这里丢人现眼!”
扭头他有点抱怨余岚:“我早说了,不该让她来!”
“我不走!事情都还没了结!”汪裳裳跺脚。
阮舒迎上汪裳裳的目光,眸子微眯。
久久不表态的陆振华忽然放下了筷子。其实动作不重,但所有人都注意到了,汪裳裳也没了声。
而,恰巧,孟欢在这时掩嘴干呕,一副难受的模样,陆振华的注意力立即被她吸引过去。
第101、咸吃萝卜淡操心
“怎样?又不舒服?”
口吻满满关切与担忧。此时的陆振华看起来,只是一个很普通的,紧张怀孕妻子的丈夫。
孟欢刚一摇头,却是再度掩嘴干呕,比方才还要厉害。
陆振华立即让管家去请医生。
一旁的余岚笑笑:“老爷,女人害喜很正常,孟欢确实比一般的孕妇要反应大,但不碍事的,你先让她去休息室缓缓吧,估计是这些鸡鸭鱼肉太荤腥太油腻了。”
经提醒,陆振华扫一眼桌上的菜品:“怎么不多做些清淡爽口的?”
负责操持今日家宴菜品的是三姨太王雪琴,听出陆振华言语中隐含的咎责。从副桌上起身:“老爷,大过年喜庆的日子,谁家不是大鱼大肉?咱们每年不都是这样吃?难道今年要改全素宴么?这都开席有一会儿了,刚刚不是好好的,现在怎么就突然……”
最后一句的语气已俨然控制不住委屈和酸溜溜。
陆振华皱眉,微显不悦。
余岚揽话:“行了。雪琴今年是头一回当差,难免有所疏漏。也怪我,没有从旁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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