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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第2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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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放出来的?行啊。案情还真是复杂。”
故意调侃的风凉话令组长的脑袋又大了,推了焦洋一把:“滚滚滚!”
焦洋不开玩笑了,正儿八经问:“这个庄爻和林翰有什么联系?”
“林翰不是在牢里呆过五年?狱友。”
“什么纠葛?”
“鬼晓得,还在查。不过据说他们在牢里的时候。林翰抱他狗腿的,把庄爻当大哥,关系貌似还不错。庄爻比林翰提前半年出狱的。”
“出狱后?”
“出狱后就去向不明了。现在在联系江城的警察。”
闻言焦洋低头重新翻阅一下资料,发现这个叫庄爻的确实是江城人。本是孤儿。有个养父,只是养父在他呆少管所的第二年就因病去世了。暂时没有更多信息。
焦洋忖了忖:“照目前看来,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庄爻嫌疑最重。”
“可林璞失踪也是个问题。”组长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那小子跑哪儿去了?家里出这么大的事都不管的?”
焦洋因此记起身陷囫囵的林承志也在要他们找林璞——家里人都没了。也就剩这么一个儿子能依靠,竟然失踪。
对讲机里在这时传出声音:“组长,五点钟方向发现可疑人物。”
组长霎时没空和焦洋聊了,根据讯息捕捉到医院门口确实有个帽檐压得低低的男人,背影和轮廓与谭飞确有相似之处,东张西望一阵后朝医院里走,俨然鬼鬼祟祟。
守在医院里的其他警员陆续传来消息,汇报该男子走去护士站询问凌晨火灾送来的病患。
组长当机立断:“抓人!”
下达完命令便也下了车往医院里冲。
男人已被数名警员制服压在地上,帽子已被摘掉,露出一张陌生的面容,明显不是谭飞。
组长一愣:“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男人吓得脸色发白,结结巴巴:“我……我……我……我就是受人嘱托来邦忙看两个病人的!”
卧槽!组长心底暗骂,挥挥手示意两名警员:“将他先带回局里!”
“我犯什么事儿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你们为什么抓我?”男人无辜的叫嚷声渐行渐远。
组长通过对讲机交待其他人归位,继续蹲守,然后忿忿地朝重监病房去。
围观的群众在警察的驱散下不敢再瞧热闹。
其中一个医生打扮的男人瞥了眼重监病房的方向,稍踌躇,最终往相反的方向离去。行至楼道时,却是冷不丁遭受两个候在那里的人袭击。
…………
上次打电话去卧佛寺问清楚之后,阮舒就在日历在做了记号,本周的周三、周四、周五三天是千佛殿的休顿日。
今天正好是周三。
撤长明灯的事儿搁着太久了,阮舒也不愿意拖,赶着有空便前往卧佛寺。
第四次来,却是头一回自己开车。
临行前陈青洲并不放心她独自一人的,尤其谭飞尚未确认抓到人,随时有可能再来找她。最后还是没掙过她,随她去。
不过保镖上还是没有加派人手,只那一个,阮舒由此才得知,原来最近令他束手束脚的原因在于她的身边有便衣警察。
便衣警察的目的虽是为了揪出在后面邦她的人,但从另一种角度来讲也算一种保护。所以陈青洲也就暂时如此安排。
抵达时已是中午,寺里的香火依旧旺盛,人来人往。
阮舒不耽搁,去坐缆车上山直奔千佛殿。
因为是修顿日,千佛殿并不对外开放,香客和游客只能在殿外活动。
阮舒和僧人讲明来意,确认她曾提前登记过信息,并确认她的身份后,领她进去供奉长明灯的侧殿。
“女施主请稍后,撤长明灯和放长明灯一样,皆需仪式,我去请大师。”僧人言明。
阮舒欠欠身:“好,麻烦小师傅了。”
侧殿内,满殿的烛灯。
和上一回来的时候一样,依旧有两名值班的僧人。只是彼时正逢上他们在给长明灯添油,今日他们正拿着毛笔和笺纸册本,在一盏灯一盏灯地查看、重新确认信息。
明明那么多灯,明明当初仅仅意外地瞥过一次,阮舒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无意识中记住了它的位置,并准确无误地站到了它的跟前。
是她的名字。是她的生辰八字。
透明灯罩内,?豆大的火苗跳跃在灯嘴上,火心呈红?色,外圈燃出淡淡的蓝。火苗的光晕映照于灯罩上,小小的一团,依旧给人以温暖之感。
温暖之感……
根本和庄佩妤联系不上……可偏偏就是庄佩妤为她供奉的……
阮舒定定地站立,一瞬不眨地盯着,目光渐渐有些失焦。
耳中蓦地传入声音:“女施主,我们有缘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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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遭遇了一次丢稿,心累。今天虽然两更,但字数上其实也没加更,抱歉。
庄爻的爻,拼音yao,读第三声。不过重点在他现在姓庄啦。
明天见,么么。
第367、有病而不自知
闻言回神,阮舒双手合十恭敬地稍躬身行礼:“大师。”
一灯大师打量她的神色,旋即侧目看向那盏长明灯,一语道破似的:“女施主心有执念。”
执念……阮舒微微一怔,随之转回也盯住那盏长明灯,神色泛一抹淡淡的嘲弄——嗯,或许是执念吧……她对庄佩妤的心结……
“‘贪嗔痴’之妄心乃众生性,世人苦难皆源于此。因爱生贪,因恨生嗔,因对爱恨的执念生痴。”‘痴’字何解?有病而不自知。”一灯大师的语音蕴着一股了然尘世的睿智。
“佛笑人心痴,人心不自知……”阮阮喃喃。
“且破心头一点痴,十方何处不加持。圆明佛眼常相照,只是当人不自知。”
破?哪有那么容易?即便知道当局者迷又如何?随着庄佩妤的死,估计一辈子都解不开……阮舒未再接话,不过礼貌起见,还是表达了感激:“多谢大师指点。”
竟和他讨论起佛法,看来真是前阵子《金刚经》抄太多了……
“大师,今天我是来撤家母供奉的这盏长明灯的。”她言归正传。
一灯大师长须一捋,意味深重地喟叹:“长明灯者,正觉心也。一切求解脱者,身为灯台,心为灯炷,增诸戒行,以为添油。令堂此去,必觉之明了,已成功德。”
阮舒未接腔。
如果庄佩妤自杀时内心真的得到解脱,她该为庄佩妤感到高兴。还是该为她自己感到怨愤?高兴庄佩妤十年来吃斋念佛并非没有效果终得偿所愿,还是怨愤凭什么庄佩妤解脱了她的心结却至今无解?
她茫然。
茫然但心绪平静。
因为这份平静她猜测,她应该是为庄佩妤感到高兴的……
敛了敛思绪,阮舒问:“刚刚小师傅告诉我撤灯前有个仪式,不知是否需要我做什么?”
“不必。”一灯大师摇头,“女施主稍等即可。”
“好,谢谢。”阮舒如言侧开身站至边上。
便见一灯大师手持佛珠面朝中央的佛像虔诚地祷念经文,柱香袅袅的大殿内安静得落针可闻,很长一段时间只飘散开一灯大师似有若无的念经声。
阮舒眼观??观心地不发出半丝动静打扰他。
过了约莫十分钟。一灯大师停止念经,候在一旁的僧人端着盘子上前一步,盘子上是一只装满水的佛钵和一截菩提树的树枝。
一灯大师拿起树枝,往佛钵里沾了沾水,旋即转向阮舒。
树枝在她的头顶上方点了点,落下些许冰凉的水珠在她的身、上。
三下之后,一灯大师收回手,把树枝放回盘子里,紧接着冲那两个原本正在做登记的僧人招招手。
僧人会意,即刻过来,惯例面朝佛像行了礼,然后伸手去将那盏长明灯从坐台上取下来,双手捧着便离开大殿,不知往哪儿去。
“可以了,女施主。”
一灯大师的声音拉回了她追随两名僧人的目光。
“谢谢大师。”阮舒致意,略略一顿,踯躅两秒终忍不住问,“那盏灯是要怎么处理?我可以带走么?”
一灯大师笑了笑:“女施主放心。他们正是下去邦你把灯整理清楚,一会儿就给女施主送出来。”
阮舒松一口气,微微赧然地颔首,再次致意:“谢谢大师。”
其中一个僧人很快便出来,却不是送灯:“女施主,在长明灯的灯芯芯座底下发现了一把钥匙。”
钥匙……?阮舒愣怔,从僧人手中接过。
钥匙是搁在绒布上的,因为刚从灯上取下来,虽不是直接火烧。但也残留着火苗的温度,隔着绒布氤氲在她的手心,温温的。
钥匙本身并不大,小半截食指的长度,普通的金属制,除了刻有一排细细的梵文,其实没什么特别的。
然而阮舒觉得眼熟,好像曾经在哪儿见过类似的钥匙。
便听一灯大师开了口:“这……是无明阁里的柜门钥匙。”
无明阁是哪儿?正是早前她和傅令元来卧佛寺,写了心愿木片所寄存的地方,勿怪她觉得钥匙眼熟。
那么钥匙是庄佩妤放进灯里的?庄佩妤也在无明阁里寄存了物品?会寄存什么值得她特意把钥匙藏在长明灯?
一连串的问题,都彰显得庄佩妤似乎有个秘密等待她去发现。而“秘密”两个字,已对阮舒形成条件反射般的反应,首先联想到的便是与庄佩妤紧密相关的两亿的线索。
意外的收获令阮舒不禁有点兴奋,压着声线询问:“大师,家母可能在寺里寄存了遗物,我是否可以代她拿取?”
“可以。”一灯大师点点头。
…………
那通抓错人的乌龙之后,医院里再无异常动静。警车内,刑侦队二组组长等得烦躁,因为先前的男人审讯的结果虽然也不清楚委托他来医院的人是谁,但完全猜得到是谭飞。
谭飞此举的意图,要么就是自己不敢露面所以让别人代替他探视谭家二老,要么就是用来试探医院里是否埋伏了抓他的警察。
无论哪一种,如今动静一闹,谭飞亲自来医院的可能性大大减小。
“其实他又没杀人,好好出来自首,再加上他们谭家的背景,根本不用受多重的刑罚,你说他何必呢?搞到现在躲躲藏藏的。”组长抱怨,继而叹气,“这剁了手指绞了舌头不严重,严重的是他整个心态都因为这件事改变了,完全心理阴暗。”
焦洋阖眼睡着大觉,未回应。
组长接了电话,是跟着阮舒的两个便衣汇报现在的最新情况,无异常。
他掐断通话,睡觉的焦洋却是突然睁眼坐起。问:“林二小姐今天去卧佛寺了?”
“嗯。怎么了?”
“怎么不早点告诉我?”焦洋抓过衣服就匆匆下车。
…………
撤下的长明灯被装在古朴的盒子里。阮舒拎着它,跟随着一灯大师迈出灯殿,颦着眉问起她心中的疑虑:“不知是否可能查到记录,家母是哪一年开始供奉的长命年?”
一灯大师倒是直接回答她:“如果老僧没记错,和令堂成为在家居士是同一年。”
“那么这盏长明灯也是大师经手的?”
“是。”
阮舒凝眉:“一灯大师没有留意过,家母往灯芯底下放钥匙?”
一灯大师忖了忖,目光落在她手里的那把钥匙上,面露歉意:“老僧当时确实没留意。老僧主管千佛殿,也确实不清楚令堂另有遗物存放于本寺。因此上一回女施主来问,老僧无从告知。”
“大师千万别这么说。”阮舒忙不迭摇头。
卧佛寺中的各处执勤是轮流来的,类似一灯大师这种级别的僧人偶尔因个人修行之需会主动为一些香客指点迷津。所以头一回她能姻缘树下遇到一灯大师,多半由于此等缘分,第二回特意来寻就找不到了。
至于无明阁,是不对外开放观光游览的,里头也没有佛像给香客跪拜。而主要有两种用处,第一种用处就是心愿木片的焚礼之地,据说每个月十个名额,提供给有佛缘的人。嗯,对的,就类似她和傅令元明明是去买挂姻缘树的红绸的,却被莫名其妙赠送了心愿木片。
而第二种用处,就是卧佛寺专门提供给vip香客的私人储物柜,存放的多为希望能暂时放在寺中接受佛法洗礼的物品。
“是否能够查到家母往无明阁的柜子里存放物品的时间?”照理这个应该是有登记在册的。
“这个要等到无明阁之后看一看。”
“谢谢大师邦忙。”阮舒浅笑,脑中则已在自行捋着思绪。
于卧佛寺完成皈依仪式,正式成为在家居士之后,十年间,庄佩妤就没再离开过林宅。所以其实基本能判断出大致的时间范畴。她甚至猜测,或许和供奉长明灯是同一天,也就是皈依仪式当日。
未及她和一灯大师离开千佛殿,有小沙弥匆匆地跑来:“师父,陆夫人来了。”
陆夫人……?阮舒微微一怔。她所认识的“陆夫人”只有一人,就是余岚,且配余岚上山的那一回,余岚不就是来找一灯大师邦忙供奉陆少骢的长明灯?
一灯大师顿住了脚步:“抱歉,女施主,老僧今日确实还与陆夫人有约。无明阁没法儿亲自带你过去,老僧另外找个徒弟和你一起。”
“大师客气了,是我该道歉。”她原本只预约了撤灯的,无明阁是因为钥匙才临时起意,倒也忘记确认一灯大师是否有空的问题。
“谢谢大师安排,您先去忙吧。”阮舒欠身。
“女施主在此稍候。”一灯大师双手合十,便和小沙弥离去。
琢磨着一灯大师的徒弟应该得个几分钟才能过来,阮舒趁着空隙去洗手间,没发现她转身离开的一瞬间。柱子后有抹黄色的僧衣衣角探了出来。
……
千佛殿休顿,没有外人,洗手间空无一人且干净,阮舒在隔间里时便听见有人也来洗手间的动静,不过她并未放心上,直至她出去洗手池洗手,不久方才进来的人从最里面的隔间出来。
阮舒无意识地抬头,正与对方的目光在镜子里相遇。
不是别人,赶巧了,恰恰是小雅。
小雅十分明显地顿了一下身形,然后很快冲她笑了笑。就像先前一次在珠宝店、一次在体育馆遇到时那般,友好而礼貌的样子。
阮舒其实一直不明白,小雅每次的这种反应都是几个意思。瞳仁微敛,她的手滞了一瞬。不过也只是一瞬而已,随后同样和先前两次那般,对小雅不予理睬,收回视线旁若无人地继续洗手——看来真的是余岚来了。那么小雅既然也在,是否代表傅令元……
淡淡的香气随着小雅走来洗手池而袭入?间。阮舒的脸不由自住地一拉,因为令她再度记起被软禁别墅期间傅令元连续好几天回来都是这个味儿。
那阵子小雅就存在了,就存在了……赵十三不都老实招了?
心底深处有文火滋溜。
暗暗沉一口气,阮舒竭力压了回去,加快了速度把洗手液的泡沫洗净。
一旁,小雅大热天的还穿长袖,并且脖子上还戴了条薄薄的丝制的围巾。为了洗手方便,她倾身,围巾的一侧下摆却是不小心从脖子上落下来。
阮舒可没想故意看她,奈何俩洗手池挨得近,眼角余光避不开,于是在转身打算离开的时候,发现了她围巾后的秘密——颈侧,锁骨,两朵吻痕刺目非常。低低的领口尚可窥见些许从胸口蔓延上来的更多的欢、爱的青紫。
眼睛里立时如同被针扎过似的,阮舒的胸腔狠狠地堵了一口气。
小雅第一时间把围巾搭回脖子。
阮舒强行忍下要上前扒开她的衣服看看究竟有激烈的冲动,继续自己的步子,眼波无澜地掠过她。
淡定从容之下。实际上脑袋好像劈成了两半。一半在告诉自己要相信傅令元,那些痕迹可能不是他留的。
另外一半则怒火冲天——骗子骗子骗子!或许之前他真的没碰小雅,但这几天呢?!她在医院的那晚还是没给他,以他旺盛的精力,从两人离婚到现在差不多两个月了一口肉没吃,他有多憋她完全清楚,而身边天天一个鲜嫩的美女守着他伺候他与他朝夕相处,还爱慕他偷亲他,他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精虫一上脑,忍得住?
她深深地质疑!
不知不觉便加快了速度,走得太急,阶梯踩空,阮舒险些崴脚,幸而及时扶住柱子。结果视线一偏越过柱子,冷不丁几个人的身影闯入眼中,正是陆少骢和……傅令元。
可能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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