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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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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阮舒也没有什么好奇心,掠过他的门口,径直前往三楼。
用马以之前给她的钥匙打开门,首先冲入鼻息的是上一位租客留下来的颜料气味。裹着沉闷。
只有一个大间,空间很大,一眼能望到头,半扇的隔断墙间开了卧室和客厅,只浴室和洗手间另外,类似单身公寓的设计。
基本的家具都有,陈设都还很新。
嗯,初步印象还算满意。
阮舒将行李箱搁在门边,先走过去打开所有的窗户。
四个方向。四面的窗户,而且窗户很大,周围又没有其他住户,所以视野特别地开阔,一个窗一处风景,分别是山丘、小河、公园和小树林,小树林的另外一端,一左一右,掩映着精神病院和养老院。
环视一圈后,阮舒转回屋里,开始查看各处的物件,记录下哪些需要自己换新或者自行添加购买。
趴在地毯上搜索电子商城网购的时候,房门被人“咚咚咚”地敲响。
为了通气,她并没有关门,遂问声一扭头,便看到了伫足门外的马以。
强迫症就是强迫症,一离开他的心理咨询室楼层范围内,就换回他自己的便装。
阮舒腹诽着勾出笑容:“你来得正好。房租该怎么给你,你快来算清楚,搁着笔糊涂账,我呆得不舒坦。”
很快她补充:“对了,听说你这儿是有在网络上挂过租的,我刚刚特意去瞧了一眼,租金我可是就按那范围记住了,心里有数,你没机会宰熟给我临时提价坑我的。”
上一次过来。她本说好了一两天就搬,却是隔了十来天,换做别人肯定憋不住要关心一下。然而马以没有,一副随她的便的态度,只在听完她上述的几句话之后,扶了扶鼻梁上的镜框,有些无语意味地翻她一个白眼:“半年交,外加一个月房租数的押金,最低必须租满一年。期间任何时候离开,概不退款。”
阮舒耸耸肩:“ok。”
见状,马以从衣兜里掏出,低头输入了什么。
不瞬阮舒放在脚边的便震动,拿起一瞅,是马以发来的金额和他的账户。
“不收现金。自行转账。”马以一板一眼,公事公办的口吻,“今天傍晚六点前必须到账。”
“嘁,”阮舒微扬下巴。立刻就戳屏幕,“不用等到傍晚。”
不消片刻,马以就收到银行的到账信息。看完他收回衣兜里,问:“你午饭怎么解决?”
阮舒这才记起去查看时间,发现原来已经中午。难怪马以有空上楼来找她。
听他这问话,她琢磨着有言外之意:“你打算请客?为欢迎我的到来?”
马以摆出“你想多了”的表情:“前台临时有事和我请了两个小时的假,她点的外卖没人吃,你可以接盘。”
言毕他就转身下楼了。
阮舒:“……”
转瞬她微弯唇角,把购物车里的东西确认付款后,起身下楼。
留给她的餐点就在前台的桌面上。
阮舒也不另外挪地方,就势坐在前台的椅子上吃。两个蔬菜一个肉外加一个炖汤,荤素搭配合理,菜色看上去漂亮新鲜,重要的是干净。
隔着落地玻璃望出去院子,马以正站在葡萄架下,手里拿着剪刀,选率先熟透的葡萄。
“你今天中午不用整理病例资料么?”阮舒记得他午休期间一般都是干这事儿才对。今天到时悠闲。
说起来这葡萄架,今年她最后一次留意的时候,还是初春,那会儿枯藤刚冒绿芽,她的厌性症约莫就是那段时间被傅令元b着去面对,后来才治好的。老长一段时间没来,她错过了葡萄藤的长叶、茂盛和结果,直接来到它的成熟期。
马以没有回答她。
阮舒并不意外。
不过没一会儿他就从院子里进来了,手里提着的小筐盛着两串刚剪下来的葡萄,颗颗饱满圆润,色泽鲜亮。
阮舒笑:“你的生活还真像现在流行的老干部作风,每天就在这诊所里看看病养养花种种葡萄,没其他消遣。”
马以背对着她站在水池前洗葡萄:“作为房客要遵守的规则,我下午会打印出来,连同租赁合同一起。”
“好。”阮舒没有意见,道,“你作为房东不能打扰到我的细则,我下午也给你打印出来。”
马以不予置评,顷刻之后端着洗好的葡萄走过来,搁她面前。
“谢谢。”阮舒一副“早猜到你是要拿来招呼我”的表情,一点儿都没客气地开吃,且不吝于夸奖,“很甜,汁很多。你如果把整个院子改成葡萄园,可以赚外快了。”
马以扶了扶眼镜,镜片后的眸子闪烁着洞悉的精光,打量她的脸:“你今天废话很多。”
阮舒的手指滞了一瞬,很快翻他一记白眼:“嫌我吵?”
马以没有回答她,视线却是突然落在某个地方,透出一抹古怪。
阮舒循着方向望过去,冷不丁正见一颗球状物体顺着阶梯滚了下来。
她愣怔。
那颗球在停住之后好几秒不曾动弹,不知是晕乎了,还是摔到哪儿了。
阮舒从椅子里起身,未及迈步,便见它缓缓地舒展开身体,恢复成刺猬的姿态,但是四脚朝天了。
“你的?”马以难以置信。
阮舒坐回椅子里,否认:“不是。”
马以等了几秒,没等来她的解释,心里大概有点猜测,换种问法:“你带来的?”
“暂时代养。”阮舒如是道。
马以转回去看向尚四脚朝天的小刺郎:“它现在是在干嘛?”
“不懂。”阮舒蹙眉,记起自己来了这里之后,就把它忘在包里了。它倒是自个儿给出来了。竟然还从三楼下来。一路这么滚的?
“可能新环境不适应。”她随口胡诌。
“……”马以扶了扶眼镜,“你是不是没给它喂食?”
阮舒:“……”好像……是……
这么说起来,还得给它买食物、买窝?
当时在陈青洲那儿没考虑那么多,现在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带了个大麻烦……
扭头她盯着马以:“我记得你工作之余好像也会去小动物救助协会邦忙?”
马以:“……”一语不发地直接忽略她。
有快递员在这个时候前来送东西。
前台不在,马以自己打算自己签收,细看之后才发现收件人并不是他,扭头便递给阮舒:“你的。”
“我的?”阮舒诧异,第一反应是她网购的那些物品神速地送达。
然而并不是。
眼前的只是一份快件。
阮舒拆开,取出里面的东西。
是一本红本本。
上面印的“离婚证”三个字十分清晰。
阮舒捏在手里,先是一愣,不瞬笑开——他办事就是不一样,不仅效率高,而且还不需要她亲自去民政局走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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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测明天可以加个更。
喔,对了,说件事,阮阮这个角色,本来就是又作又自私的。我知道有部分人不喜欢她,不喜欢她可以理解,但其实我们都没立场去抨击她,因为我们不能忽视她的生长环境和成长经历啊。我记得很早很早之前,有个读者指责过阮阮这种女人就活该没人爱说三哥喜欢她就是眼瞎。当然那个读者很早就弃文了。我只能说……
第293、光华不息11/15 第一更
这还甚至连她如今搬到马以这儿,他都了如指掌,他可真神通广大……
掂着心思,记起马以还在自己身边,阮舒顺势摊着离婚证往他面前晃悠着显摆:“喏,恭喜我吧,终于摆脱了婚姻的枷锁,恢复自由的单身。”
马以不明意味地看她一眼,没有搭理她,兀自走向他的诊疗室。
阮舒沉?地收起离婚证,收拾掉餐盒,端起没吃完的葡萄,准备回三楼。
楼梯口,科科尚四脚朝天的亘着,也不挣扎,发现她在面前,?滴滴的小眼睛盯着她瞧。
阮舒根据目前的情境自发解读为它在向她求助。但她并不想邦它,无情地从它身、上跨过。不管它听不听得懂,直接撂话:“自己下来的,就自己想办法上去。”
下午,她继续忙乎布置房间,对房间原有的布局做了些更改。
而继离婚证之后,又有快递员来送了三次件。
第一份是她此前被傅令元扣在手中的各类证件。其中和林氏保健品公司相关的材料只剩股权书有用。而她的护照、户口簿、林宅的房产证全回来了。而且还多出了绿水豪庭那套新房的房产证,名字写的是她。
所以这算离婚后给她的财产分配?
可那套房子当初是傅令元买的,她没花一分钱,她并不想要。何况她不会再跨进那里一步。
阮舒抿唇,最后看到的是那本已然无效的结婚证。将结婚证和离婚证摆在一起,除了“结”和“离”的一字之差,外观上倒并无太大区别……
第二份是她比较私人的物件,有她从林宅带出来的零碎,更是从中翻出了一条红色的围巾、一支泡泡枪和一只半人高的大熊。
一下子便勾起了他带她去游乐园的那些回忆。
围巾是他见她脖子冷飕飕的所以给她保暖用,泡泡枪是他见她盯着人家小朋友看所以给她买的,还强行给她塞了ad钙奶喝。
至于那只大熊,是他射击赢来的。带回去后她觉得太少女,原本打算找个机会送出去,后来好像收拾进储物间里没再管,就这么无意间一直留着了。
第三份的箱子里所盛的全是科科的东西,包括它的饲物、它的窝、它的轮轴、它的食盆,一应俱备。
阮舒原本正在电脑上拿不定主意。见状愣了很长一会儿,才将网页关掉,凭借此前的印象原样摆放它的那些东西,把它的活动区域圈定在了门外,没让它进屋里头。
做完这一切,小刺郎十分欢脱地在轮轴上蹬开腿撒欢儿。
阮舒瞧着它这欢撒得有点作,特别像是故意在她面前表现。
噢,对了,它花费了一个下午的时间都没能从一楼回到三楼,现在之所以在这儿,是因为前台邦她送包裹上来时,发现了可怜兮兮的它,便顺手拎它一把。
阮舒没盯它太久,很快站起身,回屋里,关上门,阻隔它在外。
日子平淡如水。
搬来的三天后,才基本将住处打理清楚,成为自己舒适的模样。
而她每天都很悠闲,睡到自然醒,喂一喂科科,用上一位租客留下来的画板和颜料随性地涂个鸦,傍晚出门散散步,每天一日三餐都和马以同步的固定饭点。因为前台会邦他订好,如今顺便多加了一个她。
这种悠闲和呆在傅令元别墅里的那种悠闲完全不一样,虽然都无所事事,但她毫无心理负担和压力,是真正的自己给自己放假,而非被人强迫着紧闭在某个狭隘的空间内。一天到晚都有人盯着你的一举一动。
一个星期就这么一晃而过。
期间去过一趟4s店。原本此前开过一次陈青洲借给她的甲壳虫,感觉还不错,可惜后来出了场小车祸,心里多少有点芥蒂,于是最后选定了子夜?的mini…cooper,约好了今天去取车。
好几个月没开车,而且又是新车,从4s店出来后,阮舒在附近兜了好几圈,逐渐上手,中途顺便去工商局咨询了注册公司的某些问题,又去cbd附近吃饭,感受久违的工作环境的气息,才驱车往马以的心理咨询室回。
路上却遇到了堵车。
堵车的缘由是……蓝沁的粉丝给蓝沁组织的追悼活动——今天是外界所定的蓝沁的头七。
约莫蓝沁死后的两天,蓝沁的粉丝发起的“寻找蓝沁”的活动愈演愈烈,每天都有粉丝在璨星的楼下围堵,控诉璨星在蓝沁此次的丰色照事件中毫无作为,不替自家艺人发声,现在甚至连自家艺人的行踪都毫不知情。
当天晚上,网络上便有人挖出了蓝沁的微博小号,发现小号上的最后一条微博内容是:“愿所行之处永无黑暗,愿心之所向光华不息。”
所有人都从中读出了浓浓的告别意味,惹哭无数的粉丝。
一条消息出来之后,更多的东西陆陆续续地出来了。先是爆料蓝沁的一栋私人洋房起火,极有可能是蓝沁本人在里面引火自杀,此说法遭到警方的否认,澄清洋房内未曾发现焦尸。
然后有人爆料曾在海边发现一名疑似蓝沁的女人投海,甚至传播出了一则拍摄的视频,视频的内容确实有个女人在一步步地往海里走,直到最后淹没在大海里,再也没浮出来。网友们从视频的各个细节各个角度去扒,认定服装是蓝沁曾经穿过的,身形、背影和侧脸也全都相像,投海的时间也与那段低潮期相符合。
接着还有人爆料,蓝沁很早之前就因为当明星精神压力大而患严重的抑郁症。此次丰色照和情、色视频,外界的各种辱骂和糟蹋,更加重了她的病情,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最后,又过了两天,自海边打捞起一具已被海水泡得面目全非的浮尸,经尸检鉴定结果,dna与蓝沁的相符,死因是溺水窒息。
自此蓝沁的失踪终于有了一个官方的结果。
网络上的风向霎时从此前一边倒地踩蓝沁,转变成为痛斥娱乐圈的肮脏和无耻以及网络暴力。
当然也曾冒出不少的小道消息,说蓝沁的尸体其实存在多处暴力伤口,体内残留毒、品和兴奋剂。并有死前与异性交、媾的痕迹。因此传出蓝沁是吸、毒过量死和性刺激兴奋死。
但这些都被归为对死者的恶意中伤猜测,遭到网友的抨击。
蓝沁作为曾经最受欢迎的女明星,千万的粉丝的力量是无穷的,如何被捧到高处,就如何被踩进尘埃,如今在死后,热度进一步上升,比她在世时最鼎盛时期的风头还要强劲,或者说,这一死,反而成就了她在娱乐圈中的最终地位。
她的从艺生涯由粉丝们专门为她剪辑出记录片,她出道开始的所有影视剧被整理成册。她曾经获得的荣誉被一项项地归结列举,她死前的最后一部作为女主角的电影《项羽传》也正成功入围戛纳电影节。
即便年纪轻轻,却塑造了无数令人无法忘怀的经典角色,不会再有人忘记她。
在“演员”这个职业上,她特别地成功。
前方是无数身着?衣神情肃穆的粉丝成群结队地经过,阮舒有些呆怔地凝着。视线略微失焦,脑中浮现出那晚蓝沁和她说话时曾提及的,“一个演员的最高境界就是把自己变成自己要出演的那个角色,真假难分”。
她不知道,蓝沁和陆家父子之间存在怎样的深仇大恨才会成为傅令元的合作伙伴,甚至愿意燃尽自己的最后一丝力量,助傅令元一臂之力……
有交警在维持秩序,一部分给那些粉丝做工作,一部分前来维持被堵在一半前后进退两难的车子的秩序,疏通得倒挺快。
阮舒不期然便通过挡风玻璃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站在她前面一辆车的路边,正指挥着那辆车继续前行。
原本并不打算和对方打招呼。然而前面的车子驶离之后,恰好轮到她的车子,她无奈地将自己送到傅清梨的跟前。
“三嫂!”傅清梨见到她很高兴,打量着她的车,弯腰到车窗口赞道:“天呐,这是你新买的车吗?我也很喜欢这款mini啊!可是我的华普还保养得很好。而且自己的存款并不多,所以垂涎了许久都没下手!你的?色好酷啊!我看中的是?色!”
色……阮舒记得她的华普是很小清新的绿,看来她偏好的多为此类活泼的色彩,不过倒是和她的性格十分相符。
“嗯,新买的。”阮舒简单地回应,顺嘴问候。“你在上班执行公务是吧?”
这话的言外之意其实是想提醒傅清梨既然在上班就不方便闲聊。
没想到傅清梨却是道:“没有没有,我其实已经交班了。”
未及阮舒再说什么,她紧接着问:“三嫂有着急的要紧事?能不能顺便送我到下一个路口?我回警局取车。”
实际上阮舒很想直接拒绝,换作以前她根本不会犹豫,直接点头撒谎说“着急”。
然而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最终她还是没有。
傅清梨高高兴兴地上了车。开始在车厢内一通看、一顿摸,问她各种关于这辆车的讯息。
看得出来,她确实很喜欢。
虽然道路疏通了,但车速还是行进得缓慢,两个路口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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