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十年前的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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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默的看着她，不言语。
有些关系，断了，就再也连接不上了，比如我和她。
不要把每个人都当做你心中的傻逼，请记住：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再见，董雨馨，谢谢你，走出了我得生命。
回想起自己多次被黑…罢了罢了，身正不怕影子歪，我怕什么？我怕的东西别人还给不起！
………
升入了初三，日子很是清淡，后来听妈妈说，董雨馨并没有离开这个城市，而是留在了酒吧里，当陪酒员。
我只是一笑而过，她的选择，我无权过问。


☆、chapter　　6


第五章
第一节　　我很困
凌晨，忽的来一阵寒冷，毫无人性的冷意，将我从美妙的的睡梦中，砸醒，刚刚醒来，不禁打了一个寒碜，裹着被子，走下了床，来到了窗户前面，手微微的掀起帘子，我看到了飘飘洒洒的雪花，一片一片的降落，如同纯洁的少女，在那青畔，低吟微笑。
慢慢的拉开窗户，冷风扑面而来，冲刷了我污浊的发丝，眼睛，脸，以及心灵上的触动。
今天是12月12号，今年的大雪，来的有些晚呢。
关上了窗户，拉上了帘子，走回了床上，一倒，紧紧的裹着被子，头深深的埋进温暖的蚕丝之中。
有些人，就如这雪花一样洁白而单纯，偏偏上帝嫉妒，狠心的夺走了她的…
………
迷迷糊糊的坐在椅子上，我发觉我整个人的脑袋，在悠来悠去的，我感觉我的视线，独独的，只剩下了被幻想出来的床。
啊，床，我好想躺上去，美美的睡上一觉，只要你肯出现，我就敢睡觉。
“诗锦，诗锦，别睡了…”同桌苏晨摇了摇我的身子，顿时，我感觉我的世界，围着这颗名为地球的星体，晃悠了好几圈。
好吧，说成这样也有些夸张。
我擦拭去眼角的泪痕，打了一个哈欠，精神不足的看着苏晨，问道：“你不困啊？”
苏晨摇摇头。
“你不困干什么要打扰我睡觉啊…”哀怨的说了一声，便要趴下，却被苏晨死死的拉住，我转头狠狠地看着他。
“亲爱的同桌，可别睡觉了，今天有一个转学生的。”苏晨小声说道。
一听有转学生，我顿时精力充沛，拜托，苏晨这家伙，可是说一不二的，比老师的消息，还精通。
不过…
“下学期可就中考了，现在才来转学，是不是有点晚啊…”我皱着眉头，心想：该不会又是董雨馨那种的货色吧？
苏晨很会猜测人的心思，看着我这副“你们都是坏人”的表情，嚷嚷道：“转学生可是一个大小姐，别拿你下等的亲戚做来比较。”
下等的亲戚？怎么听的，好像是指桑骂槐？
我冷冷的看着他。
苏晨顿时尴尬的咳嗽一声，道：“别计较这么多嘛，好吧，我再告诉你一个消息，转学生是个女生，而且…她貌似这节课就会到了。”
一听是女生，我顿时蔫了，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
董雨馨不也是一个女的？临走之前还把我害得这般的惨，好女不提旧事，只是…现在班级里的同学，一直都认为是我，安诗锦，赶走了她，董雨馨，很偏见的一种态度呢。
不过…也无所谓了，我有苏晨就够了，因为这家伙懂我。
至于马瑶尧…学习太过于厉害，猛的跳级到大学，也是狠狠地吓了我一跳。
妞，够狠，跳级也不通知我，太不够义气了！
班级里，很静，窗外，风雪正盛。
第二节　　新同学
“那么，就让我们欢迎新同学，艾卿。”班主任起头鼓掌，下面的学生也鼓起掌，门外，来者是何人？
只见一身着雪白衣服的女生，如同一位冰冷女神，降落在这凡尘，那种气质相对比，顿时，我们这些个凡夫俗子，矮了好几节。
没办法，人家是大家闺秀，咱是万万比不起的！
同学们恨不得把手拍红了，我似乎能给看到双掌之间，冒着火花，我咧个嘴，心想：疼不？还是不疼？疼不疼呢？
只有疼的人才知晓了。
艾卿？还是爱卿，这名字，倒是稀奇，正如一句话：朕的爱卿，我们可不可以不悲伤。
咳咳，装起了文艺，倒真不是我自己了。
爱卿弯腰，身体与腿形成了90°角。
这女生的柔软度还是不错的。
“大家好，我是艾卿。”艾卿笑着，那张神似天仙的脸，印入了每个人的心中。
我从来都不知道，世界上，还有如此干净的人。
“艾卿，找个位置坐下吧。”班主任在一旁说道。
艾卿点点头，下了讲台，在附近神游了一会，直冲的走到我得身边，伸出那只玉手。
“喏，我是艾卿，从今天起，我们就是同桌了。”
直至多年以后，我依旧忘不掉艾卿这份美丽的单纯，忘不掉她此时给我内心的冲击。
夜空，孤独的星星占着那方天际，几颗流星划过，黑夜的笼罩，空中飞舞的雪花，银白色的天地，似乎整个世界，便只剩下了寂寞。
我似乎可以听到雪花砸在地上的声音，轻轻的，微微的，弱弱的，又似乎可以看到，雪花在我手中，立刻融化的湿意。
“叮咚…”电脑上，我得企鹅发出抖动的声音，我反过身来，恋恋不舍的走向了电脑桌。
其实我也不晓得，为何我会痴迷这般的一个场景，莫不是真如苏晨所说的：你的心伤的太重，只有一种药能给治疗，那种药名叫寂寞。
说不过的，便是董雨馨的花招手段，说起来，她现在如何了？罢了罢了，不想了，她与我，早已经断绝了关系，我又何必天天念着她，整的我似乎有恋女癖似的。
手握着鼠标，鼠标头随着我的手的动作，而移动着，看着我小企鹅的信箱，是一个女生给我发来的消息呢，打开一看，我默默的读出来——诗锦，我是艾卿，我在你家楼下，可以陪我出去一会么？
我似乎不敢相信，她怎么知道我家！不不不，她在逗我的对吗！
我整个身子移到了窗户边，透过窗户，我可以清楚的看到，艾卿这个丫头，此时正站在我家楼下，右手举着冒着热气的饮料，正对着我的方向敬杯。
她动了动嘴唇，我在脑海里拼凑着唇语。
——快下来吧，等你很久了。
我点点头，拉上了窗帘，回身拿起了棉袄，跑到了楼下，看着灰暗的空间，依旧未变的客厅，我叹了一口气，对啊，今天…妈妈是要陪奶奶的。
关上了门，顺手拿了一下钥匙，揣进了口袋里，楼道里又黑又冷，仅有的光芒，便是这随时都有可能灭掉的蜡烛，烛光一闪一闪的，如同鬼来临的前奏，渗人极了。
带上了帽子，闭上了眼睛，猛然跑出了楼道，走到了楼下。
睁开了眼睛，我看到了雪花柔软的身体，砸到了我得脸上，湿湿的，暖暖的，最后化为了水渍，流进了我得脖颈里。
地上的雪，堆的很厚，映着天，都变得亮起来。
艾卿站在我的面前，一身白色的小皮袄，紧紧的贴在身上，勾勒出那副好身材。
艾卿的大眼睛，轻轻眨动着，长长的睫毛，如同两把小扇子，贴近，分开，在看到的，便是那如同黑宝石般地眼睛。
我就站在这里，脚可以感觉到，地上硬实，雪的那份寒冷。
又是一阵冷风吹过，吹的艾卿白秀的脸庞，脸蛋甚是红。
“唔，去哪里？”我问道。
艾卿静静的看着我，不言语，雪花同时飘落在我和她的肩膀上，只见她轻柔一笑，我承认，她的笑很美丽，很是吸引人，可是…大晚上出乎其料的来到我家，找我出来，说陪陪她，而现在…对我一副傻笑，是怎么个意思？
“诗锦，你知道吗？当我进入教室的时候，我发觉，我整个人的眼神，都离不开你的身影了。”许久，艾卿抬头，无缘无故的和我说了一大堆的话。
我心里暗暗想着：莫不是她相中了我？
在我神游的时候，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了我温暖的手，她把我的手，很是温柔的放在了她的胸前，我脸一红，心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东西。
“喏，你可以听到我的心跳嘛？”
听她这么一说，我闭上了眼睛，静静的聆听。
我似乎感觉到，她的心脏的频率很是不好，一会快，一会慢，每一个拍子，每一个节奏，都震着我的手，生疼。
“你…”我惊愕的看着她。她身体这般的糟糕，难道不在乎吗？
反倒是她，一脸轻松，毫不在意自己的生命，仿佛死不死，都和她没有多大的关系。
“诗锦，有没有兴趣，听听我的故事？”艾卿拉着我的手，一起坐在了凉椅上，屁股上的那股凉的触觉，我已经忽略，身旁的路灯，不安定的闪着闪着，艾卿望着天空讲起了她的故事，而我唯一能给做到的便是聆听。
——喏，诗锦，你知道吗？我的生命如同雪一般的短暂。
——你却如雪一般的宁静，印入我的心底，某一个位置，为你停留。


☆、chapter　7


第六章葬礼
葬礼
临近着期末考试，同学们收起了那份玩的心情。
课桌上，堆满了一层层的资料，卷子，教室里唯一能够听到的便是——不停翻阅书的声音。
“咳咳…”一阵阵咳嗽的声音，在这个满是学习气味的教室里，格外的刺耳。
我慌乱的将整个身子，转向了右侧，手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顺平她的气息。她抬头，苍白的脸颊，此时如死灰般的宁静。
我不清楚我此刻的心情，是疼惜…还是…
“咳咳…”又是一声，震得我思绪乱的很。
只见艾卿张开了她的小手，洁白的掌心，赫然沾满了名为“死亡”的血液，她轻轻眨动着长长的睫毛，她笑着，两个小酒窝占着她的脸颊，好生漂亮。
我的身体，在止不住的颤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仿佛在透明的血管里，抖动着，那份疼痛，让我铭记着今天。
一只熟悉的手，那份熟悉的温暖，将我从痛苦的深渊，拉回到现实的边缘，回眸，只见苏晨对我笑，手紧紧握住我的手，传递着那份关心的心情。
我牵强的勾起一丝微笑，眼泪不停的在打转，看着艾卿痛苦的呻吟，那颗心，已经出现的裂纹。
艾卿，对不起，不能为你分担这份疼痛。
苏晨，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啊…
………
终于，在12月31号，艾卿的病，彻底爆发，我和苏晨看着沉睡中的艾卿，被送进了急诊室，急诊室门的上方，刺眼的【手术中】，使我的心情万分不安。
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我无力的靠在了苏晨的肩膀上，随着时间的逝去，肩膀上的泪痕，一次一次的被打湿。
我望着散发着炽热的灯，看着不时走来走去的护士，同一样的白色衣服，如果不是手心还有着苏晨的温暖，我当真以为，坐在这里这么久的，是太平间！
“苏晨…”我轻轻的叫道。
“嗯，我在。”这些年来，无论我在何地，只见我呼唤“苏晨”二字，下一刻回答我的便是“我在”二字。
“苏晨，我冷。”我刚刚说完，苏晨便用手拉开衣服链，扬起那抹淡淡的笑容，道：“喏，抱着你更暖和。”
看着苏晨嘴角冻的抽搐，我在心里淡淡的叹息一声。
笨蛋苏晨。
摘下了围巾，脱下了厚厚的羽绒服，只穿一件羊毛衫的我，身处于如冰天雪地的医院，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我连忙窜进了苏晨的怀里，苏晨顺势紧紧的拥抱着我，我的头贴在了苏晨的胸膛之前，苏晨的拥抱好暖好暖，苏晨的味道，嗅起来很是安心，我抬起头，看着牙齿间不停打颤的苏晨，顿时想臭骂自己一声。自己倒是暖和了，可是…苏晨呢！
“苏晨，你先松开我。”苏晨没有回答我，只是那行动却已经证明他的回答。
我坐于苏晨的一旁，紧紧的挨着他，脱下他右手的袖子，自己穿了起来，拿起了围巾，穿梭于我和苏晨的脖子之间，系上一个并不华丽的蝴蝶扣，将我的羽绒服挂在了我和苏晨的胸前，我的头继续靠在我的专属位置。
“苏晨，这样子是不是很暖和？”我不禁出口对他说，即使这是一句废话，可是那无限关心的温暖，却是很舒服。
“嗯，很暖和，因为有你在。”
“嗯…”是啊，因为有你在，我才会这般的安心。
………
我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了，我只知道，我的肚子很饿了。
“叮咚”。随着那红色的【手术中】灭掉，主治医生的出来，我的心竟然有一丝雀跃——艾卿…她是不是治好了？
医生摘掉蓝色的口罩，看着彼此相依的我们，明晓得这里只有我和苏晨，医生还是说了一句官方话：“请问，谁是艾卿的家属？”
“医生，我是艾卿的姐姐。”我起身，连同着苏晨也站了起来。
医生重重叹息一声，道：“由于病人的癌细胞已经扩散到心脏地方，再加上病人本身有着糖尿病，我们制定了一份手术方案，但是…手术的成功率只有不到15％。”
15％的成功率…好渺茫的机会，我惊恐的捂住了嘴巴，抽噎着，艾卿她还那么的小，平常家的孩子，像她这般大的时候，在家里都是一位刁蛮的小公主，而艾卿呢？生活在大家庭里，此刻她躺在冰冷的医院里，孤苦伶仃的，没有任何人来，有的只是与她认识半个月的我和苏晨！
“医生，就不能再提高一些手术的成功率吗？”一旁的苏晨，冷静的问道。
医生无奈的摇头，叹息：“这已经是最大的把握了。”
最大的把握…原来只有不到15％，好可笑的数字。
如果艾卿不治疗的情况下？她的生命还可以维持几天？我心想着，便问出了口。
“大概…还有不到半个月的生命，或者更早。”医生的话，让我瞬间从安静洁白的天堂坠落到黑漆漆存有各有私心的地狱，呵，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我低着头，额头前长长的刘海，遮住了我要哭的视线，我该做什么，只剩下了祈祷她能够多活几天的命运，我不忍心那纯洁如雪的少女，在我的眼下静静的沉睡，她乃上帝的宠儿，是天使下凡，上帝给予她的命令，或许只是为了在凡间有这一遭，这个善良的少女，注定此生短命。
………
“进去吧，或许…艾卿已经醒了。”我们的脚步停留在艾卿的病房门前，迟迟的不在愿上前一步，我怕，明知晓她活不了多久，还要笑着，我不甘愿看那份解脱的心情。
“嗯…”许久，我回答道。
手向门慢慢的推去，每向前一步，我的脚都如同被灌上了铅的沉重，病床上，身着蓝色病服的少女，背靠着冰冷的墙，听到门开的声音，抬眸，见是我和苏晨，她张口笑着说：“诗锦，苏晨，你们来了。”
她的声音有气无力，她的笑苍白无力，曾记得艾卿对我说的话——诗锦，知道吗？我就是一个病毒的载体呢！那时候，艾卿抬起头便看向了星空，或许只有星空才能包涵她的愤怒，她的悲伤吧，而现在的她，在孤立的时候，有我和苏晨的陪伴，她很开心，这副笑容似乎再诉说着——这一生，我无憾了。
我和苏晨静静的坐在一旁，病房内安静的很，唯一发出声音的，便是已经老化了管灯，不时发出“吱吱吱”的声音，外面的天很亮，因为，新年的倒计时已经来临。
城市的最中心，人群聚集在下面，看着上方的钟表不断的在倒数着，我们感觉不到那份激动的心情，远远的，只能望到时钟的一角。
我是可以听到那欢切的倒数声的，听那不时传来的数字，3…2…1…
烟花的绽放，雪花的飘落，新的一年就这样不声不响的来临了，我静静的看着正抬头看向烟花的艾卿，嘴角若有若无的笑容，大大的眼睛，满满的塞下了这片天空。
——诗锦，你知道吗？我的生命就如同雪这般短暂。
——你却如雪的纯洁，映入我的心底。
——艾卿，你是我遇到的，最纯洁的女孩，没有之一。
………
艾卿终究还是走了，她是在元旦那天走的，医生告诉我的结果，与现在对此，是那样的不真实，说好的半个月呢？凌晨两点半，雪花依然飘落着，而这个花季的少女，却是已经死去。
看着艾卿安详的面庞，我想她走的时候，很快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