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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缘孽爱:深度相逢-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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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你这冷面……”
……
彭瀚生目光所及的地方,秦抒站在院门前,和沈渊面对面。
“现在你是安全的了。”沈渊淡淡的笑着,棱角分明的俊颜,在秦抒眼中看来,变得和以往不同,至少顺眼了不少。
“多谢渊哥手下留情。”秦抒还是在称呼上对他调皮了一下,她看见沈渊眼中顿起波澜,不敢再说多了,赶忙退后几步:“别送了,忙你的事去吧。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等等。”沈渊却步步紧逼,秦抒怔然看着,直到他的薄唇贴在她的耳侧,“我记得,你的记性一直很好。有些事,我是容不得你一直回避的。”他似乎在只向她一个人宣告着什么,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你想躲开,没有用。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对吗?”
“……”秦抒怎么躲也躲不过这个问题,就横在她和沈渊之间。
“无话可说了?你很会装傻,这一次我可以再大度一回,放开你。但是,再也没有下次了。”
秦抒呆滞了片刻,回过神来,依旧是一副装傻的神态:“是吗,那就尽量离你这个下次远一点好了。”她笑笑,“走了。”
沈渊抄着口袋,静静地目送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徐宴神不知鬼不觉,已经站在沈渊的身后。
“派出去的人都给我盯好了。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等他把该清理的人清理掉,后顾之忧这种东西,他向来不喜欢有。
秦抒的回归,在大传为奇迹。她没有做过多的解释,来自导师的苛责和质问她照单全收了,并且乖乖应下了多个项目和课题。
隋雨溪骂了她一顿,田荧琪骂了她一顿,龚传旻骂了她一顿,连很久没联系的逄樱也骂了她一顿。秦抒自己也很委屈,可是怕他们过多的担心,她并没有多嘴。
生活,似乎回到了正常轨道。
陪秦抒去疗养院看望母亲的时候,隋雨溪问她,父亲的事,还要继续查下去吗?秦抒断然回答,当然要查,要一路查到底,至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吧。
隋雨溪沉吟片刻,说要查的线索,到现在也没什么结果。悬案之所以是悬案,背后一定有人操纵。秦抒没说话。都到了这个地步了,查出结果和没有结果,都是一样的要查。只有这样才对得起母亲。
“如果你真的能处理好沈渊和你的关系……如果请他帮你查,或许可以事半功倍。”隋雨溪一句劝告,说进了秦抒心里。
“行,我再想想吧。怎么不见田荧琪?她不是嚷嚷着让我请她吃烤鸭的吗?”
“她啊,最近又碰到坎儿了。”隋雨溪一提起田荧琪就头疼,“江家大小姐的生日快到了,方以均要给她大大的操办一次。两个人去商场挑礼服的时候,好巧不巧的,正好碰见路过的田荧琪。那江筱盈看只有田荧琪一个人,狭路相逢的,没给好脸色,挖苦了几句。荧琪倒是个硬骨头,当时怼回去了,一回来就疲软了,要死要活的。”
“我看江家才是不知好歹。”秦抒心头火起,“成天没事就办宴会,动不动大操大办,恨不得让人人都知道江家大小姐趁人之危不择手段。”
“你,你想干啥?”隋雨溪傻眼了,“你可别去给人砸场子。”
“我去干什么?去了沾染一身骚味儿。”秦抒嘴下不留情,“我要安安心心的赶我的论文。眼瞅着入了夏我就快研三了,下次找工作虽然不至于再去华严上赶着闹事,也不能混的太差啊不是。”
这确实是秦抒真实的处世哲学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她没那么多闲工夫替天行道除暴安良,田荧琪也该学着走出来了。
……
可是没用秦抒去砸场子,那场子自己给砸了。方家的股价大跌,险些直接崩盘。方以均亲自接手的一批货同时也出了问题,损失惨重。宴会当天,方家没有一个人是带着真笑去赴宴的。
方家紧急召开了董事会,会上一片愁云惨淡。方以均快把头发都揉掉了,也无济于事。自从他接下弟弟的烂摊子,父亲也渐渐衰老力不从心,方家的大梁是顶在他肩上了。
现在他只后悔一件事,居然听从了老董事的意见,联合江家后,和沈氏对着干。
上一个和沈氏对着干的家族,现在已经卑微到了尘埃里,再也抬不起头来。现在,一向傲气的方家终于遭受到了割肉流血的代价。
“是沈渊……就是他。”方以均的语气沉闷而绝望,“方以平不该动沈渊的那块奶酪,可是他太自大了。现在方家的大麻烦才刚到……”
“实在没有办法……能不能找到沈渊,去求求他?”其他的董事也无计可施,在绝对的强权面前,再多的商业技巧也毫无用武之地。
“我怎么会有门路……”方以均痛苦地扶着额头,蓦地,他想到了一个人。“我知道了,我去试试,我去试试也许可以!”
……
狼狈不堪的方以均找到了秦抒。彼时秦抒正蹲在图书馆里一本一本的翻着文献,为自己的论文增光添彩。电话里方以均的嗓音沙哑无力,秦抒还以为他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吓得她差点就帮忙打急救电话了。
“你和江家的事,我之前是没追究,现在想追究也没什么意思了。你求我,能求什么?我可没有你方家当家人的能耐大。”秦抒还是生着气的,语气就控制不住的阴阳怪气。方以均这时候也没什么精力再去跟秦抒解释别的事情,只是一直一直惨兮兮的求她,帮个忙。
“我只能做到我能力范围以内的,而且不是什么伤害朋友的事。”秦抒满脑子还是田荧琪颓废的模样,说话很不客气。
“不不不,不是别的事,这事你一定可以做到……”
“说。”
“能不能,帮我向沈渊求个情……”
秦抒手里拿着的笔猛然戳在纸上。
“沈渊?”秦抒何等聪明,一下子就猜出了事情的原委,“是你弟弟方以平惹出的事?你们抢了沈氏的生意,现在报应终于来了?”
这话说得不好听。可是方以均也只能全数忍下,“确实是以平做的傻事,可是他现在已经悔改了啊……方家不能垮下,这是祖祖辈辈的基业……”
……
秦抒不喜欢多管闲事,非常不喜欢。方家和沈氏的恩怨,是他们自己的事,和她没有半毛钱关系。朋友之间的请求是请求,可是她也不一定逐条答应。
“秦抒,求求你了,再帮我这个忙吧。是我对不起荧琪对不起你们,这事是我欠你一个大人情,以后如果你有任何需求,尽管来找我……”
“得。”秦抒打断他,“忙我可以帮你,人情免了。我就希望,带着你的未婚妻,给我离荧琪远远的。”
……
“秦小姐?”别墅区门口守卫的黑衣男子看见秦抒,大惊,“您怎么……”
“我找沈渊。他在吗?”看到男子点头,她径直走了进去。男子不敢拦,急忙给沈渊打电话,可是后者迟迟没有接。
秦抒轻车熟路的进了别墅,沈家属下以为她跟沈渊有约,一个个的都是眼观鼻鼻观心。毕竟这位秦小姐在渊哥心里眼里的地位非同一般,将来万一成了主母,可不能得罪。
秦抒到了二楼,站在门口的两名属下睁大了眼睛:“秦小姐”秦抒嗯了一声,敲敲门,看见门没关,直接推开。
门开了,她愣住了。
好一派旖旎的景象。一个女人,妆容精致,栗色长发烫成波浪,身上的旗袍是最称她的浅紫色,修饰着她的玲珑体态,像是一个雕琢完美巧夺天工的青花瓷瓶,凹凸有致。她依附在沈渊怀里,柔若无骨,媚眼如丝。秦抒在这一瞬间,感觉这个女人是把温柔尽数绽放的菟丝花,而她自己,一向是不识好歹的带刺玫瑰,还是朵姿容平庸扔进花圃无人问津的玫瑰。
她说不清楚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她只是看着那个女人,她甚至没有敢把目光移向那怀抱的主人沈渊。她感觉得到他巨大的情绪波动,她的余光看到他猛然站了起来,看到他推开那女人,步伐甚至有些慌乱。
秦抒自己也不得不承认,她现在的心里,也是一片兵荒马乱,不知所措。
从什么时候开始,是当他还是元深时就已经有了吗?还是在后来平平淡淡又相安无事的相处中渐渐萌生的?沈渊对于她,似乎已经不是曾经惧怕的人物那样简单了。


第六十八章 你动心了
尽管秦抒试图克服,可是她最终还是发现自己根本忽视不了内心的那一股愈来愈强的不适感。她甚至想,沈渊,你之前几次三番对我做出那些动作的时候,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
可是刚想到这,她又蓦地狠狠的把思绪掐断。她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这是在干什么?难道她还对他存着什么绮丽的幻想还把自己当成那些传奇爱情故事的女主角?原来不知不觉的时候,连心都要被沈渊那人悄然蚕食了吗?
她看到沈渊大步向她走来,脸上的担忧和紧张那么明显。秦抒宁愿它不要这么明显。
情绪控制不住的铺天盖地袭来,她再一次在他面前倒退一步,转身,跑开。
“秦抒!”沈渊的嗓音趋于阴冷。秦抒不愿去思索这阴冷来源于什么,她强迫自己认为,这就是因为她打扰了他们的好事,所以沈渊生气了,这是理所应当的。可是为什么她这样想的时候,心里这么难受呢。
“渊,你们……”房间里,留下那个面生的柔美女子,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似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秦抒跑下楼,感觉自己虽然一直往前跑,可是却一直是漫无目的的,仿佛跑在一个没有顶也没有底的封闭的空间里,不知疲累的跑着,但是看不到终点,也始终不敢回头。
她义正辞严的告诉自己,这一次,真的真的要对沈渊敬而远之了。
然而沈渊的脚步更快。就在秦抒刚刚决绝地下了决心的瞬间,她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等回过神来,她看见的却是沈渊愤怒的眼神。
“秦抒,原来你会做的事情只有逃避吗?”秦抒不敢猜测他如此鲜明的愤怒来自何处,她只能像往常一样做她的缩头乌龟:“你放开我,我没事了,你回去吧。”
“秦抒!”秦抒不抬头也能猜到,男人的眸光一定都能冒火了。腰间的手臂如同钢铁一般,箍得她有些发痛,她连挣扎都做不到,如果他再不放开她,她就只能任君宰割了。
“沈渊,放开我吧。”秦抒说出来才发觉,自己的声音居然如此疲惫无力,像是被风刀霜刃摧残过了一样,让别人听着一定是极为疲软失落的吧。
这似乎不是她能控制的,因为她真的不想这样啊……
沈渊却突然不说话了。他依然没有松开她,只是眸光在她试图深埋的脸庞上逡巡,这个动作似乎维持了很久,久到秦抒不得不窘迫地躲开他灼灼的眼光。
这样,真的太尴尬了……
他再开口的时候,语气变得笃定,甚至秦抒能听到这笃定中隐藏着的欣喜和满足。这样的语气,比此前的步步紧逼更让她忐忑不安“秦抒,别再躲着我了。”他的另一只手为她拂去额前的碎发,声音压得很低很轻,如同耳语,“你动心了。”
……
秦抒活了二十多年,头一次感到这样的不知所措。沈渊的话仿若惊雷,轰隆一声,劈碎了她仅剩的伪装。她在心里极力自己跟自己辩解,可是她明白,如果自己都不能说服自己,那她就是真的彻底栽了。
“不,我没有……”她此刻已经不是往日那个泰山崩于前而形不动麋鹿交于睫而目不瞬的秦抒了。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变化,沈渊只需要四个字,她就被这四个字的温度蛮横地熔化,自己都没办法把自己完整地捞起来。
坏了……
“嘴硬。”沈渊手臂用力,秦抒被迫埋首在他胸膛,感受到他的下颌轻轻抵在她的头顶,他说话的时候,能体会到震动:“来找我,有什么事?”
秦抒在此刻平静了下来。也许是不得不承认,也许是躲避已经失去了最大的效用,她挣也挣脱不开,逃离也逃离不了,索性孤注一掷。
“渊。”
秦抒听到这个声音,第三个人的声音,甚至不用分辨也知道这是谁。
这是刚刚那间房里,她电光石火之间没能看得清五官的潘多拉小姐。她称其为潘多拉,或许是那一眼之中的惊艳太过,就像宙斯和众神制造出来的邪恶的潘多拉,拥有一切引人犯罪的特质。
女人的第六感让秦抒猜到,这个人或许就是商雪茹嘴里那个,可以替代她,把她“赶出别墅”的那个妹妹吧。事实也确实证明了,她对沈渊的影响,当是非同一般。
她一个劲的胡思乱想,沈渊没有回头看那个女人,只是注视着秦抒的神情变化。见状,他蓦然笑了。


第六十九章 一往情深
沈渊这一笑,把秦抒笑懵了。她怔怔的看向他,他的眼神出乎意料的温柔,他俯下身,亲吻她的耳廓:“你吃醋了,对不对?”
“渊,她是谁?”虽然长相不同声音质感不同,可是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两个女人的神态如出一辙。在这一刻,秦抒觉得她可以肯定,商雪茹和眼前这个女人,的确是姐妹两人了。沈渊背对着她,她看不见沈渊刚刚那一瞬间靡丽的暧昧,只是发现秦抒躲在沈渊的怀里,于是妒火熊熊燃起,以为这个女人又是恬不知耻来缠着沈渊的角色。
秦抒费力地动了动,警告沈渊:“快点,松开。”这回沈渊居然乖乖听话了,他松开手臂上的力气,秦抒回归自由。可是他的手依然攥着秦抒的腕子,力度不大,但是就像一个血肉制成的手铐。
对面的女人在上上下下的打量她。
秦抒的面容清丽白净,眉色浓郁,是那种调色盘上最纯粹的黑色,衬得她眉眼分明,精致如画。睫毛长长的,像两把小扇子,垂下眸子的时候,两道浅浅的阴影映在眼下,惹人怜惜。今天出门很急,薄施粉黛,淡淡的一层褐色眼影,粉嫩的云鸾薄唇形状优美。她不是在人群中极显眼的一类,却是在注目之后就不容易转开眼睛的那一类。
这种像是原始丛林里狭路相逢的两个母兽,以看竞争对手的眼神互相打量的局面,真的让秦抒尴尬无比。
“你好,我是商雪萍。”那女人停止了肆意的打量,轻佻地伸出手来,这种神态,截然不同于一般的大家闺秀。秦抒没回应,她站得笔直。“秦抒。幸会幸会!”
沈渊淡淡的对商雪萍说:“其他事等我回来再说。”他侧脸唤一声:“徐宴。”徐宴神不知鬼不觉的走出来,秦抒都被吓了一跳。这人是练过什么隐身神功吗?还是走路从来不出声的?
“照顾好商小姐。”
……
商雪萍眯着眼睛,唇畔的笑半真半假。
此前说自己要回来,因为某些事耽搁了,才让堂姐替自己出了面,连生日会也替了。谁知道堂姐也是个图谋不轨的主。既然这样,只好她亲自回来料理这些事情,顺便料理了这个一无是处的秦抒。
“我,我今天来找你没有别的事。”秦抒现在对着沈渊连说话都没有底气了,她甚至想要算了罢了,她的理智告诉她不能再轻易和眼前人有更多更深的接触了解。
“没有事,你秦抒只会对我避之不及。”沈渊的声音柔和平稳,秦抒不用看也知道,他一定在认真的看着她,一如往日。他的神态,她一闭眼就能想象得出来。
这句话,真的说到点子上了。这么久的冤家路窄,这么久的互相折磨,秦抒自己往他这里跑,简直是个奇迹。
“我……”秦抒闭闭眼睛,算了,送佛送到西,求人求到底,方以均已经面临破产的风险了,这个人情不管怎么样都要帮一帮的吧。
“……是这样。”秦抒拿出一副破釜沉舟的架势来,“你能不能,暂缓对方家的……嗯,制裁?”
沈渊眸色一深:“方家?”
“你不答应的话,算了。”秦抒像是触电似的,沈渊仅仅只是回了两个字,她就又想做鸵鸟了。她心里打谱,他不会答应的。
“你和方以均,关系很好?”
秦抒愣了一下,实话实说:“大学同学,很好的朋友。”“朋友”两个字,她还特地强调了一强调。其实话说到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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