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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神大人你别跑-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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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七握紧了手中的茶,尽量维持着表面的镇定,等着梁辰下面的话。
“七妹,你自小便机敏聪慧,应该不用我来解释这其中的道理吧?”将杯中茶饮尽,留了几分茶渍,梁辰随手泼进了炭盆中,只听刺啦一声,炭盆中先是升起一阵白烟,随即火苗直冲而上,映得暗影摇晃,好似魑魅魍魉藏匿四周,伺机而动。
闻人七怎会听不明白?什么华太妃伤心过度打翻烛火,什么太和殿一干人等均未逃出,统统是这群觊觎皇位的人事后编出的谎言。若无人逃出,先皇的口谕怎会流出?梁辰口中的闻人太傅,显然便是她的父亲闻人翰,怕是父亲自华太妃处知晓了圣喻,亦或者父亲最初便侍奉先皇在侧,逃出了这场人为的灾难,带着不足两岁的六皇子逃离了皇城,最终落得了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她幼时记忆中,那处富丽堂皇的宅子,那座繁华富饶的城市,原来真的存在。脑海中又闪过母亲被铁骑踏在脚下时的场景,闻人七眸色沉了沉,那份藏匿在心底许久已经落满了尘埃的回忆,是她最不愿去面对的。
“七妹放心。”梁辰看着陷入沉思的闻人七,勾起唇角,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其实早在五年前,圣上便找到了这里,只不过见老师与六弟自给自足,像是习惯了普通百姓的日子,才未打扰,只派了亲兵暗中守护。所以你不必担心,圣上对老师也好,对六弟也好,皆无恶意。”
“既然如此,为何现在又找上门来?”闻人七躲开了梁辰的手,对于眼前这个男人,她自始至终都不愿亲近。
“因为叛王也找到了这里。”梁辰也不恼,他从闻人七手中拿过铁夹,翻了翻炭火,解释道,“圣上可以允许六弟不回皇城助他治理天下,但绝不会让六弟身处险境被他人利用。换而言之,这青葭村已不安全,将老师与六弟接回皇城安置,才能最大程度上保证六弟不被叛王骚扰。”
“所以你这次来,就是要带我爹和小弟离开青葭村?”闻人七迎上了梁辰的目光,双眸如深夜般暗沉,“如果,我们不走呢?”
梁辰好笑地看着闻人七:“七妹,你觉得,你有选择的权利吗?”
闻人七暗自握紧了拳头。
是啊,梁辰说得没错,他们没有选择的权利。
“我这次前来,目的有二。”话已讲得十分明白,梁辰似乎也懒得再与闻人七沟通下去,“一是接回六弟与老师,二是履行当年先皇的旨意,迎娶我的未婚妻。早时来,因你离村不在,一直等到现在,如今你回来了,便好好准备一下,不日启程回京。”说罢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不语的闻人七,声音里多了几分柔意,“我虽已有几房妾室,但王妃之位悬而未决,如今有你,也算实至名归。”
闻人七掏了掏耳朵,站起来踩到椅子上,以高出梁辰几分的优势瞧着他:“你的想法我都明白了,容我与家父商讨一番,再告诉你决定。”话外之意,她也好,小弟与父亲也罢,肯不肯跟他走还未定。
说完跳下椅子,大摇大摆朝父亲休息的房间走去。
梁辰看着闻人七离去的背影,眸中多了些惊讶之色,随即,那分惊讶,又化为惊喜与贪婪,似乎对那离去的少女势在必得。
卷一 第一百二十八章 往事
冬夜的青葭村,比之往常安静地更早,随着零星的烛火也逐渐熄灭,只余了寒风轻啸。
哄睡了小弟的闻人七,瞧着不过十二岁,眉目间已显出几分英朗的闻人不予,不知是该高兴还是担心。
梁辰的话不可全信,但有一点绝对没错,那便是小弟与父亲的身份。当今圣上守了青葭村五年未曾动过要将小弟接回的念头,如今却派了梁辰前来接回,真的只是因为梁辰口中的那位“叛王”也查到了这里吗?十年前的皇位之争,波及到了留守太和殿的所有人,她没有问梁辰闻人一族到底灭于谁手,因为她知道梁辰必定会将此事推到“叛王”身上,就好像失手打翻蜡烛致太和殿失火无人生还的华太妃,众人需要一个理由,当权者便给出一个借口。
父亲的卧房与小弟相连,闻人七出了房间,便看见父亲正坐在通堂借着烛火看书。
“爹,怎么还没睡?”闻人七走过去,略带责备道,“你身子不好,不要熬夜。”
闻人翰放下书卷,拉了闻人七俯在身侧,轻轻顺着女儿的松散而下的长发,叹口气:“梁辰都告诉你了?”
闻人七轻嗯了一声,微微仰首:“但是女儿心中还有几分困惑。”
“想知道什么只管问,你如今大了,爹不会再瞒你了。”闻人翰话语中多是无奈,似乎并不愿将往事重新提起。
“梁辰可信吗?”闻人七握住父亲的手,眸中尽是担忧,“与他回皇都,爹真的愿意吗?”
闻人翰摇摇头,轻咳一声:“他自不会加害你我,也不会害你小弟。回不回皇城,你我皆已无选择可言,又何谈愿意与否。”
“既是如此,那女儿便没有什么好问的了。”
闻人翰没有想到闻人七会这么说,有些惊讶:“你不想……不想知道当年你娘是……”
“我想。”闻人七打断了父亲的话,她将书卷从闻人翰手中抽出合上,放到一旁的书桌上,轻声道,“我想知道母亲为何而死,也想知道父亲与那位华太妃之间到底有何情谊,更想知道,为我取名的那位红衣女子到底是谁。”
惊讶转为惊骇,闻人翰脸色一白,随即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闻人七帮父亲拍着后背,话未止,继续道:“爹,我想知道的太多,多到不知从何开始问起。所以我不问,爹何时觉得是时候了,愿意讲与我听了,自然会告诉我。”
“我信爹,您的每一个决定,都是深思熟虑之后的选择。”闻人七迎着父亲苍浊的双眼,微笑道,“当爹的,哪能害自己的孩子。”
闻人翰握着女儿的手一抖,唇张了张,长叹一声,竟流下两行浊泪。
“爹,你这是……”
闻人七慌忙取了帕子帮父亲擦泪,闻人翰则摇摇头,自己拭去了眼角的泪水。
“你母亲,是被我害死的。”
“爹……”闻人七半跪在老人身侧,劝阻道,“不必说了,爹,往事就让它过去吧。”她最怕的,便是听到这句话。
闻人翰却摇了摇头,似乎打定了主意,要在今夜将一切都与女儿交代清楚。
“先皇在时,我本是派遣在外的一员将领,只知领兵打仗,极少涉及朝中政事。那时左将军的女儿与为父青梅竹马,亦曾许下过儿女情长的誓言,只是兵事繁忙,国难安,将何以为家,故此屡屡负了左将之女的婚约,待我真正凯旋而回时,她已嫁入皇家,摇身一变成为了深受先皇宠爱的华贵妃。”闻人翰的语气平缓而淡然,似乎在讲一个别人的故事,“你小弟不予,便是她与先皇所生。当年先皇病重时,我已由外将转为内太傅,主为辅导几位皇子军事之理,先皇驾崩那日,我亦与其他几位太傅陪侍在太和殿……”
“梁辰说,先皇驾崩后华太妃伤心过度,失手打翻了烛火,侍奉先皇的诸多人等皆葬身火海。”闻人七将梁辰的话复述给父亲听。
闻人翰听后嗤鼻一笑,好似听到一个好笑的笑话。
“失火是真,只是这意外与否,已死无对证。”闻人翰并未与闻人七探究那场大火到底如何引发,只此一句轻描淡写带过,聪慧如闻人七却已明白父亲话中所指,也没有再细问,只听他继续讲下去。
“先皇驾崩前留下口谕,封六皇子粱烽为太子。内侍监将口谕传至守候在太和殿外的几位皇子后不久,太和殿便起了大火,混乱之中,人们发现太和殿的殿门已经打不开了。这诸多的太监宫女太医与几位老臣,皆是手无缚鸡之力,唯有我身负武功,跃至梁上将殿宇蓬顶打破逃出。等我想要回去救人的时候,殿内已是一片血海……”
血海?闻人七愣住,难道说,根本不是什么大火,而是有人借火暗下杀手。
闻人翰轻拍着女儿的手背,声音越发沧桑:“我一路斩杀,换了禁军的衣服,混入后宫,带出了你小弟。再赶回府中,为时已晚,昔日受人推崇的闻人一族已被禁军包围,整个府邸,只有你我活了下来……”说到此处,闻人翰的声音微微颤抖几下,竟有几分发哑,他闭了眸,长叹一声,“你娘,是为救你而死。我对不起你娘,此生负了她,又不能陪她而去,只能苟活在世,来生再去负荆请罪。”
“那红衣女子,就是华太妃吗?”闻人七静声问。
闻人翰点点头,他抬起颤抖不止的手遮住眉额,身子微微蜷缩,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发出了细不可闻的啜泣声。
闻人七从未见过父亲这幅模样,自从离开那座回忆中的大屋子来到青葭村,她的父亲一直以严苛的形象存在着,不管对内对外,皆是不苟言笑,哪怕一朝病倒在床再难起身,也极少对她和小弟展露过笑意。
“小七,爹对不住你,你越是长大,与你娘便越像……你娘生前,爹未能全心以待,她去了,爹也没能好好照顾你……我……”
“爹。”闻人七轻轻拉开父亲遮住眼眉的手,用帕子拭去了老父亲的泪痕,轻声笑道,“爹,您想不想知道,女儿是如何得知华太妃爱穿红衣的?”
闻人翰愣住,不知女儿为何提及此事。
闻人七将父亲搀扶起来,眸中露出几分调皮之色:“女儿此番离村,可是经历了了不得的事情,说起来,可不比爹当年叱咤疆场差呢。”
“你……”闻人翰张张口,想说些什么,话未出口,便化作了一声叹息,他摇摇首,手再度搭在了女儿搀扶自己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那你便好好与爹讲讲吧。”
“这事啊,挺玄乎,爹你可别不信……”
夜已深,寒风微瑟,青葭村最后一盏烛火的微光,在摇曳数下后终于熄灭。
卷一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不予拜师
夜间与父亲聊了许久的闻人七本以为,时隔半年之久回到家乡,她会安然入眠一夜无梦,可躺在床上之后却发现,她失眠了。
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被踏于马下的母亲,懊悔啜泣的父亲,开朗不知世事的小弟以及不知是否已将内丹重还小鲤姑娘的河神大人在脑海中交替浮现,偶尔还会闪过梁辰不怀好意的笑脸。疲惫感席卷心头,眼皮撑不住上下打架,大脑却始终无法安静下来,直至天渐明,才撑不住的昏昏沉沉睡去。
青葭村的几位当她是旅途劳累,没有打扰。小桃与林英则认为闻人七大病初愈,该好好休息,也未曾去喊。闻人七这一睡,便直到日上三竿,才悠然转醒。
穿了衣服推门而出,只见亮堂堂的院子里,小弟闻人不予正在院中扎马步,身前摆着一个已燃了半柱香的香炉,一旁站着一名身穿甲胄的将士,时不时拍几下小弟的腰身抬抬双臂,小弟脸涨得通红,满眼的不服气,似乎并不喜欢被对方管教。
“小七,你醒啦!”捧着一根玉米穗啃得正欢的小桃凑到闻人七跟前,指了指香炉,“半根烧了小半个时辰,得烧完你家小弟才能休息,林英都快看不下去了。”
闻人七眉心一皱,虽然她支持小弟练武强身,但此等强度的锻炼显然已经超出了一个孩子能够承受的。
“小弟,过来休息了。”
“嗯!”闻人不予听见自家长姐的声音,欣喜的就要起身。
“蹲好!”将士见状一声大喝。
闻人不予做个鬼脸,哪里肯听,三步并作两步蹿到了闻人七身后。
那将士脸黑如锅底,照往日早已发作,瞧见闻人七后却将怒气压了回去。
“属下拜见王妃。”将士向闻人七拱手行礼。
“……”闻人七则被这一被称呼吓了一跳,连忙摆手,“我不是你们王妃。”
闻人不予从长姐背后探出脑袋,没好气的吼道:“我姐和梁辰没有任何关系,你少套近乎!”
那将士好似没听到,对闻人七的态度依旧毕恭毕敬:“王妃,六王爷底子太差,需勤加练习,还望王妃莫要过于宠溺六王爷。”
闻人七无奈,这将士是梁辰的人,多半是不会听她的话了,爱叫什么随他,只是她家小弟可不许任由他来虐待。
“你是个什么将领?”闻人七上下打量了那将士一眼,“可曾上过战场?”
“属下跟随王爷多年,不曾上过战场。”将士如实回答。
“哦……”没杀过敌,那便好办。闻人七笑笑,朝着小桃挤眉弄眼。
小桃心领神会,抬首朝着半躺在屋顶晒太阳的林英大喊道:“林英,快下来!”
林英半睁开眼,一个翻身跃下屋顶,闻人不予瞧见是昨日自己跑出院子后,在追上来的梁辰的人手中将自己“救出”的那位大侠,眸子一亮,从长姐身后蹿出,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过去,欣喜叫道:“大侠!”
林英对闻人七的这个小弟颇有好感,抬手揉了揉他的发顶。
闻人七指着林英笑眯眯对将士说:“这位林大侠,是我给六王爷请来的师父,一徒不拜二师,既然你也要教,你俩就比划比划,谁赢了谁教。”
将士垂眸:“林大侠是王妃的友人,属下不便出手。”
“你尽管比试。”不知何时,梁辰出现在了院中。
“是,王爷。”得了命令,将士拔出腰间佩剑。
林英轻笑一声,摘下背上长剑,未出鞘,对着那将士做了个请的动作。
梁辰挑眉,这个叫林英的倒是自信。
闻人七揽过自家小弟,帮他揉了揉胳膊,柔声道:“疼吗?”
闻人不予点点头,又摇摇头,眸中多了几分担忧:“那家伙真的挺厉害,一个人干掉了十几个叛王派来的人,林大侠能打过的他吗?”
“叛王的人已经来过青葭村了?”闻人七皱眉,这事没人向她提过,包括梁辰。
闻人不予嗯了一声,正要继续说,梁辰走了过来,笑道:“不过是些小喽啰,来打探的,正碰上在山中乱逛的六弟,被王方救了。”
原来这将士叫王方,闻人七转眸望向已在院中摆开阵势的林英,大声道:“林英大哥,手下留情,王将军于不予有救命之恩。”
林英微微颔首,算是回应。
王方则因为对方接二连三的轻视有些愠怒,剑锋一凛便向林英刺去!林英眼疾手快,剑鞘在手中翻了个花儿,正挡住王方的攻势,脚下一撤,瞬移至一侧,抬掌击向王方腹部,王方将林英手腕擒了个正着,翻手就是一转,林英顺势又绕到了王方身后!
二人你来我往开始过招,一时难分胜负。
“姐,林大侠真的能打过王方吗?”闻人不予越发担心。
“你这么不想拜王方为师吗?”闻人七看向小弟。
闻人不予沉默不语,梁辰、王方都曾经救过他,可是他就是不喜欢他们,他不怕吃苦,就是不想让梁辰的人教自己功夫。
小桃瞧了眼小家伙,凑到闻人七耳畔嘀嘀咕咕一阵,将闻人不予心里想的那些事全部告诉了闻人七。
闻人七不由得感慨,有一个会读心的朋友真是太方便了。
“不用担心。”闻人七刮了刮小弟的鼻子,用不大不小正能让梁辰听到的声音说道,“林大侠可是能在万军之中取人首级的。”
“真的?”闻人不予望向林英的目光更加崇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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