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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ld住天下!-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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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百支羽箭同时飙出,如蜜蜂扇翅般细微的声响带着凌厉劲气,让人胆战心惊。
八名特工牢牢将凌云护住,两名特工一手架着擎严,一手疾挥软剑。慕孜染一支墨玉箫要护住自己,还要兼顾擎严,一时不慎,右手手臂中箭。凌云怒容立显,足尖一点,飞身急退,一把拽住慕孜染,就是一声低喝:“护好擎严!”情势危急,特工们来不及考虑,直接分出四人护住擎严,另外四人继续保护着凌云。
凌云等人一面挥舞兵器击打箭支,同时,足下不停,奋力往后方退去。
他们在动,箭手们也分成两列,随之疾奔,很快就形成了一个包围圈。
黑色的羽箭插了满地,形成一圈箭林,将凌云等人困在其中。进不得,亦退不得。
箭雨与兵器相碰,一时间,“叮叮”声不绝于耳。偶尔会有“扑哧”声在耳边响起,那是利箭刺穿人肉的声音。凌云将一把薄刃刀舞得如飞轮般,护住自己更护住慕孜染,还不时分神往周围的特工们看去。十名特工乃至擎严都没有中箭,但身上的黑色劲装已被飞箭破开不少口子,鲜血从中溢出。不多时,十名特工已是浑身浴血,却还在咬着牙奋力击打箭支,尽量减少这些飞箭对凌云、慕孜染、擎严三人的威胁。
然而,每一支羽箭的箭头都闪着森森幽光,每一支都是剧毒之箭。凌云怀中有解毒良药,却无暇掏出,紧蹙的秀眉下一双凤目早已被怒火染出红色。
忽然,凶猛的箭势一缓,竟停止了攻击。凌云顾不得诧异,赶紧从怀中掏出药丸,分抛给众人。
这时,有阴测测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桀桀……阎王要人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
眼中嗜血精芒一闪,凌云暴喝:“装神弄鬼,滚出来!”
“桀桀……桀桀……”伴随着四声重叠的怪笑,四道黑影如隐身术失灵般,赫然凭空现身。这是四名高矮、身形都相仿的黑袍怪人,拢袖垂首而立,连帽的黑袍遮住面容,更显诡异。
仅仅五丈的距离,凌云却仍旧听不出这四人的武功深浅,心中警钟大敲。
慕孜染却是一脸震惊,墨玉箫遥指那四名黑袍怪人,喃喃问:“阴山四鬼?”
“好眼力!”四名怪人阴森地笑着,异口同声:“不是四鬼……是四侠,桀桀……”
凌云瞳孔一阵紧缩,猛地将身侧的慕孜染一推:“走!”
慕孜染被推了一个踉跄,低头一瞬,再抬头时眼中是一片决然,启唇欲言。
“走?”四鬼再次同声冷笑,“桀桀……”怪笑声响起的同时,四人身形已动。
四道黑影忽隐忽现,以几乎肉眼所不能见的诡异速度逼近。
八名特工紧握软剑的手,骨节都已发白。见得黑影近在一丈左右,八名特工不约而同地飞身迎上。
两名黑袍怪人对上八名特工,另外两名则虚晃一招掠过他们直接飞向凌云和慕孜染。寒风刮过,掀起黑色袖袍,显露出隐在袖中那恐怖的武器——噬魂爪。
凌云与慕孜染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小心地应付着。
仅一个照面,八名特工头颅齐飞,漫天血雾如雨般洒下。
白茫茫的雪地上,盛开出一朵朵殷红的花。
满目的红,刺得凌云心中一痛,暴怒狂吼:“不……”
很快,架着擎严的两名特工也已身亡,浑身无力的擎严如烂泥般瘫倒于地。慕孜染大惊,扑身玉救。或许是因为对于擎严并无出手的必要,黑袍怪人没有对擎严下手,只是合力攻向凌云与慕孜染。
凌云怆然地看着满地无头尸体,全身笼罩着冷气。
那是,她的兄弟啊!
就,这样……死了么?
死人,凌云见过不少,自己手上沾染的血腥也不少。但,这些都是不满二十岁的特工精英,都是她的战友!她的弟兄!她的亲人啊!他们用自己的生命护卫她,可她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倒下。
今生,她拥有了太多前世渴望拥有的东西,亲情、友情、甚至爱情……也正是这些感情,慢慢地温暖了她的心,将她的棱角磨平,让她失去了前世执行任务时绝对的冷静。
高手过招,岂容走神。
就在凌云失神的瞬间,一名黑袍怪人身形疾闪,噬魂爪划出一道残影,斜劈她右臂。
正艰难应付黑袍怪人的慕孜染一眼扫到,顾不得已至身前的寒光,一个侧滑用身子撞开凌云,同时抬起墨玉箫去挡。
眼看那原本应劈到凌云右臂的噬魂爪就要抓上慕孜染的手腕。
“叮”一声轻响,凌云手腕轻翻,薄刃刀一个猛力斜挑将噬魂爪挑开。
慕孜染默契地俯身,险险避过阴狠的爪风,关切地看向凌云。
而凌云紧紧咬唇,身体微微发颤,浑身上下都带着一股死气。招式一变,直接、狠辣,无一不是直挑要害。
三名黑袍怪人围攻之下,凌云仍能勉强应付。
相对凌云,慕孜染本就武艺弱些,再加上之前臂上中了一箭,此时对上一名黑袍怪人都感吃力。
慕孜染臂力渐弱,险象突生。
擎严一声急呼:“公子!”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身形居然比声音还快,已经扑了过去。
“扑哧”一声,噬魂爪狠狠刺入擎严腰部。
“啊……”擎严垂首痛呼。
慕孜染心急如焚,欲救擎严,却被另一名黑袍怪人缠住,逼得节节后退。
凌云只轻扫擎严一眼,出招更狠更快,却没有欲上前相救的意思。不是她心狠,只是她知道,噬魂爪完全没入腰部,就算救下,也是死。
那黑袍怪人冲慕孜染狞笑,手腕一拧,噬魂爪就在擎严腰内转了一圈。
“啊……”擎严痛得全身泛红,汗如雨下。
“哧哧”的声响中,黑袍怪人猛地收爪,一团红白相间的内脏被拖出,抛甩于地。
擎严亲眼看着自己体内的东西被掏出,虚弱地哀呼之际,又禁不住想要呕吐。
慕孜染好不容易抽空一瞄,顿时双目充血,大吼:“擎严!”
擎严本就虚弱,再被这么一折腾,残喘几下便断了气。
慕孜染紧咬的唇瓣浸出丝丝鲜红,擎严……
看着整个身体撅成一团的擎严,他只感觉胸口剧痛。想起幼时,父亲将这个有些呆愣少年推来,他还曾经刻意捉弄。但是长期下来,他才知道,擎严不是呆愣,只是耿直。擎严视他为主,把他的命令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岁月荏苒,以他的能力早可以胜任一军之将。父亲曾多次暗示、明示,擎严均不为所动,只是低垂着头,站在自己身后。十三年的默默相伴,十三年的忠心守护。那是比亲兄弟还要深厚的感情啊!
看着如血人般瘫倒在地的擎严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看着那雪地上一团团被噬魂爪扯出的内脏,慕孜染忍不住流下泪来。
那黑袍怪人得意地冲慕孜染笑笑,顺手甩掉噬魂爪上粘连的血肉。
此时,左、右两把噬魂爪挟着强烈劲风齐齐对准凌云双肩袭来。
凌云瞧准机会,一个下伏、闪腰,半跪着从两把噬魂爪间飞身滑过,手中薄刃刀一抖。
刚还在得意地笑的黑袍怪人狂啸:“嗷……啊!”,滚倒在地,手捂□。
一块黑布被凌云扬手抖刀抛到半空,带着鲜血落下,在雪地里滚了几圈。
黑布散开,赫然是那黑袍怪人的阳器。
黑袍怪人哀嚎着在雪地里翻滚,手捂住的地方,血如泉涌。
“老三!”另三名黑袍怪人齐声疾呼,顾不得慕孜染与凌云,纵身奔去。
趁此机会,凌云猛地一把扯过慕孜染,运起轻功,全力往林中疾奔。
要害被生生斩下,那排行老三的黑袍怪人哪还能活?几个翻腾后,动作缓了下来,咬牙憋出“报仇!”二字,便断了气。
就这么一刹,凌云已拉着慕孜染奔出了一段距离。
三怪急怒攻心,齐声狂吼:“放箭,放箭!射死他们!”
听得身后破空声接连传来,凌云手上猛一使劲,将慕孜染推到前方,嘴上催促:“快!我断后!”
情势刻不容缓,生死只在一线。慕孜染欲转身相护,却又怕自己武艺不如凌云精湛,反倒拖累她,只得由着她推着往前方山林疾速奔近。
慕孜染一路忘命地疾奔,却也担心凌云的情况,感觉背上的手劲一缓。心中莫名地一痛,扭头看去。
却见凌云满面怒容,暴喝:“想我们都死在这儿吗?快!”
背上手劲再次传来,慕孜染心中的担心稍减,不再往后看,只顾疾奔。
二人进了林子,凌云仍不断催促他加快速度。
慕孜染瞧见东南方向似有一山,忙往山中奔去。
二人精疲力竭却咬牙支撑着,脚步都不敢稍缓,一直奔进山中。
前方的慕孜染突然停下,凌云诧异:“停下干嘛,还没甩掉呢!”
“前方没路了,是山崖!”慕孜染沉痛地闭上眼。难道天要忘我?
凌云没有绕到他身前,只是偏头从他的肩侧往山崖处看去:“下方是水,跳!”其实她并没有看见水,只是凭借前世多年的丛林生活经验,根据味道和湿度推测而已。
慕孜染一咬牙,纵身跳下山崖。
凌云强忍痛意,尾随跃下,以最后一丝内力让身形急坠至慕孜染身侧,伸手轻轻拉住他的手,缓缓闭上眼。
感觉周围没有杀气了,紧绷的心弦终于放松。耳侧呼呼的风声越来越微弱,凌云坠入无边的黑暗。
☆、第一百三十四章
碧蓝的天空;白茫茫的雪花恣意飘舞。
开州南郊的一处峡谷,左侧有座被冰雪覆盖的巍峨雄山,正散发着莹白的柔光。缓缓倾斜的山壁上有一个深幽山洞,些许融化的雪水由上方滴落;在洞口处凝结成尖刺般的冰柱。
山洞前;一条表面覆盖着薄冰的蜿蜒河流如腰带般绕着山往下流去。河边躺着两个人;正是携手跃下的慕孜染和凌云;一红一黑两个小点在天地间显得十分渺小。
不知过了多久;慕孜染悠悠醒转;轻微地动了动。≮我们备用网址:≯
“嘶……”伤口已被冻得发麻;他忍不住唏嘘;“还好;没死。哈哈……咳……”心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喜悦,刚笑出一声就被呛得不住咳嗽。
身心都彻底放松下来,闭上眼展开双手,安静地躺在雪地上。
这么一放松,泡在冰水里的下半身恢复了知觉。
水?贾韶辅!
慕孜染一个激灵,霍地睁眼,下意识扭头看去。在他身侧一丈远之处,浑身被血浸透的“贾韶辅”如破布偶般瘫倒在地,身上布满落雪。慕孜染心神一震,挣扎着爬过去,慌乱地伸手将雪花拂去,就想把那血人揽入怀,却被什么硬物扎了手。他强忍着心中腾起的不安,定目去看。那是贴着肉斩断的箭,箭头深深没入肉中,伤口处溢出的血已经泛暗。
只一眼,心就慌了。
顾不得满身的擦伤,也察觉不到手臂上的箭伤,手忙脚乱地将这纤瘦的血人抱在怀里。
“该死,这么冷!”僵硬如冰的身体入怀,慕孜染忍不住心疼地怒骂一声。
伸手探去,鼻息虚弱,内息紊乱。“还好,还活着,活着就好!”他喃喃地喜呼两声,抬眼往四周看去。
身侧,墨玉箫和那把薄刃刀安静地躺在地上。再看,约莫十丈远的坡上有一山洞。
一咬牙,慕孜染从身上撕下一块布条将昏死过去的“贾韶辅”拴在自己腰部,伸手抄起墨玉箫和薄刃刀小心地插到背上,一手揽住那细腰牢牢护住,一手与双足并用,竭力往山洞方向爬去。
刺骨的寒意从腿上直渗入心里,慕孜染丝毫未觉,唯一的念头就是抱怀里的人进山洞去。
他憋着一口气,好看的薄唇被咬得血肉模糊,艰难地往上攀爬。他的双腿和手肘都被磨破,却没让怀中人受到半点碰擦。
白茫茫的天地间,两条长长的殷红血迹,触目惊心。
好不容易爬进山洞,慕孜染四下看看,没有发现危险的东西。轻轻将绑在腰间的人解下,托着那瘫软的身子躺倒在地。
洞内还是有些阴冷,但起码能阻挡外间风雪。
看着那浑身湿透的“贾韶辅”,慕孜染的眉头紧紧拧起,仔细查看了箭伤处,并无异常,想是早已服过解毒药。
一支、两支、三支……九支。
这么纤瘦的身体里,居然深陷着九支断箭!就是这么纤瘦的身体,一声不吭默默扛下所有危险,护得他毫发未伤!这……怎不叫人震撼?
慕孜染双眸一片血红,捶地而泣:“傻子!你这个……傻子!”
转瞬抬头,他轻柔抚摸那张了无生气的脸,入手是如寒冰般的冷。皱眉抬眼看看洞外,附近全是冰雪,一棵树木都没有,如何生火取暖?
慕孜染眼神一闪,从背上摸下那柄薄刃刀小心地挑起“贾韶辅”的红袍,手腕微抖。“嘶啦”一声微响,红袍应声而破。
白皙的胸上缠绕着一圈染上了斑斑血迹的白布。
“呃……”饶是见多识广的慕孜染也不禁傻眼。这……这是?
忽见一道深长的血口子从白布下直延伸到胸侧肋骨处,慕孜染眼神一黯,伸手拽住白布就往上一扯。
失去了白布的束缚,两团浑圆之物跳入视线。
“轰”地一声,慕孜染脑中只剩空白。狰狞的伤口上方那一对莹润的浑圆,看得他一阵头晕目眩。
他呆愣地盯着手下,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一下,猛然回神,慌忙抓起散到两侧的衣衫为她遮上。
看着那一身被自己亲手挑开的红袍,慕孜染脑中灵光一闪,颤抖着手捏起被雪水浸湿的袖袍就往“贾韶辅”脸上抹去。
霎时,一张憔悴却丝毫不减风华的精致面容出现在眼前。
记忆中,一些零散的碎片快速拼接起来,他不知道现在自己这乱糟糟的心情到底是惊是喜,还是怒。
十年,人生有多少个十年?十年执着,或许真的是太久了。脑海中,从当初清晰的五官逐渐模糊到如今的仅余一抹红影,牢守十年的执念终究是没能再继续下去。
起初,他对“贾韶辅”留心,仅仅是因为北境一战中“他”所显露出的实力以及势力。“他”入朝后,他们表面看似针锋相对,实际却有莫名的默契。夺嫡之争展开,让二人的接触越来越多,无形间的拌嘴已经成为一种习惯。自己都记不清是从何时起,开始喜欢逗弄“他”,喜欢看“他”满面怒容却忍不住上扬的唇角。
就如同他不清楚是从何时起,记忆中当年的小女孩身影逐渐为现在的“贾韶辅”所替代一样。就这样,随着时间的推移,视线落在“他”身上的次数愈加频繁,不自觉地开始关心“他”以及“他”身边的一切。
那夜,混沌的心思被擎严一语道破,他才知道,这自己都不知道的感情已经表现得多么明显。凭空冒出个“贾韶辅”生生将他十年的坚持击碎,而且还是个男人!这就是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就在跃下山崖的一瞬间,他正视了自己的心。爱了就是爱了,即便是个男人!可现在,眼前这张似曾相识的脸瞬间让他明白,“他”就是她!“贾韶辅”就是他苦苦找寻了十年的红衣女孩。
十年执念,二度动心,竟然是同为一人?那……他这些日子以来的痛苦、纠结,所为何来?情何以堪……
十年苦心寻找,而这人居然就在自己身边!以为是为另一人心动,为一个男人动心而淡忘了她,却万万没想到,“他”和根本就是同一个人!这是怎样的感觉?胸中怒气无法纾解。可是,当看见为护自己周全而伤痕累累的她,他又忍不住深深心疼。
虽然还不清楚她的真实身份,但是身为世家子弟的悲哀,他懂。她的无奈,她的苦衷,他都懂!
想起之前经历的一切,他就忍不住浑身一阵轻颤,语不成调地念叨着:“还好,还好,终是没有错过,终是找到你了!”十年的执念,十年的寻而不得在这一刻圆满。庆幸也好,心酸也罢,都付诸一行清泪。
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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