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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ld住天下!-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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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此举又引得百官啧啧称奇。就连一脸淡然的大皇子宁子阏也忍不住多瞧了这“贾韶辅”两眼,四皇子宁晟睿则是毫不掩饰的一脸好奇之色。
凌云悄悄抬眼往龙榻上瞄了眼,似乎感觉南宁皇的气色比之前所见又差了些,便低头暗自琢磨起来。
今日早朝百官均无要事启奏,南宁皇挥挥手,内廷太监总管章公公便欲唱诺退朝。
却不想刑部尚书贺明出列,奏禀:“皇上,微臣有事启奏。”
南宁皇似乎不胜疲意,没有开口说话,只轻微抬了抬手。
贺明跪伏于地,抱拳道:“皇上命微臣彻查太子于北境遇袭一案,目前已查实那支黑羽箭……”说到此,竟突然打住不再继续。
南宁皇眼微眯,身子微微上前倾,沉声问:“如何?”
贺明眼角余光往侧扫去,一咬牙坦言道:“黑羽箭乃是玄骑兵专用之箭。”
此话如同一颗巨石投入平静湖面,顿时炸起水花四溅。
四皇子宁晟睿闻言出列,“噗咚”一声双膝跪地,重重叩首后才抱拳道:“儿臣恳请父皇收去玄骑营,免去儿臣官职交予刑部彻查!”他并没有喊冤,也不曾推脱,只是抬头直视南宁皇,眼神一片清明。
南宁皇默然凝视跪在下方的四皇子宁晟睿,眼神深邃,面色看不出喜怒。
低声议论的朝臣们见此也不再说话,整个朝堂静了下来。
凌云低垂着头,看似并不关心朝上情形,其实暗中却将堂上几位众人神色尽收于眼。
过了许久,蒋太尉突然出列,单膝跪地奏道:“启奏皇上,老臣以为此事应是有人意图嫁祸,还望皇上明察!”
南宁皇轻飘飘地扫他一眼,仍旧没有说话,视线再次回到四皇子宁晟睿面上。
宁晟睿眼中稍带了些愤然之色,侧目看向跪在自己身旁的蒋太尉,正色道:“此事需彻查后方知是嫁祸还是如何,父皇英明,自有定论。太尉大人不必多言!”
南宁皇抬手,出声:“都起身吧。”
蒋太尉施礼起身,宁晟睿却仍旧跪着不动。
南宁皇又道:“晟睿,朕已将此事交予右相督协刑部着手彻查,若是有人蓄意嫁祸……”眼神凛然扫视下方百官,视线似乎无意间落在大皇子宁子阏面上,沉声低喝:“朕定不轻饶!”
“儿臣还是恳请父皇免去儿臣官职,待此事彻查清楚后,再行复职。”宁晟睿又是一抱拳,看向南宁皇的眼神中有一抹欣慰和感动,至少父皇是信他的。
宁兮哲见此情况,手撑在案几上就欲起身出列劝说两句,但却感觉一股视线投来。侧目看去,见凌云对他轻摇头示意,便打消了劝说之念。
凌云早将朝上众人的武艺探知清楚了,知道无人能察觉她的传音入密,便低头以传音入密对宁兮哲说:“我是传音入密,你切莫露出异样,听着便好。”
宁兮哲微垂下头,做出一副思索状。
凌云唇瓣轻微动着:“此事你莫要插手,一则无论查出是一或四,都对你百利而无一害;二来,此事皇上心中自有定论,如何处理容不得你插手。即便你是太子,是储君,皇上也不会喜你过早揽权,左右他的决定。若你出声劝说,四皇子便不再坚持,皇上心中又作何想?况且你此时出声,并不能给皇上一个好印象,反而让人感觉不实。”
宁兮哲默默听完,记在心中。
南宁皇手一挥,眼中出现些许怒意:“免职一事不必再言!”
宁晟睿见此,也不敢再继续坚持,施礼后归座。
一直低垂着头的凌云,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好一个精明的南宁皇,看似让众人的算盘都如意了,实际他心里究竟作何想,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南宁皇又嘱咐了右相与刑部尚书几句,便挥手让章公公唱诺退朝。
☆、第一百二十一章
天佑三十年六月三十日;朝廷旨意下达,命孔驰班师回朝,任伍元齐为肃州守备率五千兵马驻守肃州,同时命何元庆为黑山府守备率五千兵马驻守黑山府。夏州、西平、西凉各驻军五百;宣化、中兴二城驻军千余。另念谷蒙族长——谷蒙·宜钧对南宁朝素有归顺之意;于北境战事中暗助;圣心大悦之下;责令其自治西宁府。
朝廷对于北境的这番安排;凌云早已料到。但不曾想到的是西凉虽然纳入南宁羽下;却将落角处的西宁交予谷蒙族自行治理。谷蒙族是否早有归顺之心;又是否于北境战事中暗助;只是宁兮哲动下嘴皮子的事。但对于谷蒙族却是大恩;若日后有需要,谷蒙·宜钧自不会推脱。
宁兮哲会这么做,凌云事先并不知晓,但对于他的未雨绸缪,她是看在眼里喜在心上。
几日后,凌云在宁京城内就近购置了一座小宅子,便于上朝。
虽然,凌云前世今生都不曾有过闲逸生活,可谓两世操劳,但却从不曾像现在这样赶寅时上朝,不得不说这样的生活还真让不喜约束的她有些不习惯。
既然皇上御赐了可随意入宫的令牌,太子宁兮哲自然不必劳苦奔波至凌云居处受教了。听闻她在城内购置了宅子,宁兮哲出于好奇带了慕孜染登门来看。
三四间屋子的小宅很普通却布置得很精致,院子里有移植来的墨竹,让这座小宅子与繁华的宁京有些格格不入。宁兮哲看后说要为老师换一个宽敞些的宅子,却被凌云拦下。
一个月后,北境太子宁兮哲遇袭一案出现诡异的变化。原本一切证据均指向四皇子宁晟睿,哪知天牢中那名身怀玄骑令的纵火贼却被刑部查出并证实其真实身份为大皇子宁子阏的客卿。又过几日,纵火贼不堪长期逼供终于开口,供出北境纵火与毒箭刺杀均是客卿奉大皇子宁子阏之意所为。大皇子宁子阏上奏南宁皇,声称事有蹊跷,请求下旨严令刑部查明真相还以清白。同时与之前的四皇子一样,也请求免职待查。南宁皇亦如之前对四皇子宁晟睿一样,对大皇子免职的请求不予理会,只简短安抚了几句。
八月初,宁京城西侧的潇扬湖上。
初秋的晚风轻拂,渐转墨色的柳树随风摇曳着纸条,一只画舫漂浮在湖面上,荡开一圈圈涟漪。
这只画舫并不奢侈华贵,但却小巧精致。
画舫内,一张方形雕花案几斜错着置于中央,案几四面摆放着软榻,将不太宽敞的空间完美利用起来。
东面软榻上端坐着一身杏黄绸衫的宁兮哲,极佳的京杭丝绸在月光下隐隐显露灼灼光华。左手在案几上有节奏地敲击着,右手优雅地捏着一个玉制细脚酒盅,不时浅抿一口,一身的雍容华贵掩饰不住。
身着黑色绸衫的慕孜染以左手撑头半躺在南面软榻上,半开的衣襟露出些许胸前肌肤,眉眼间带了些许妖气。右手小指勾着一个高颈银壶,壶口流出的酒液如银丝般倾泻到嘴里。
凌云侧身斜依在西面软榻的扶手上,一身红色绸衫如火般张扬,冷峻的脸庞上挂着一抹淡笑,平静无波的凤目却如一汪深不可测的寒潭般凝视手中的玉制细脚酒盅,偶尔会略带嘲讽意味地轻勾唇角。
北面软榻上坐着凌风,与凌云姿势略有些相似也是斜依在软榻扶手上,手中也捏着一个玉制细脚酒盅。不同的是,他偏着头仰望天际那一轮弯月,若有所思。清冷的月光洒在他那温润的脸庞上,隐隐泛起柔光。
夜很静,晚风吹送阵阵凉爽,不时也送来几声蛙鸣入耳。
四人都没有说话,各有所思,似融洽又独立。
宁兮哲扫了三人一眼,倾身将酒盅搁在案几上:“依你们看,北境那事儿最终如何收场?”
慕孜染斜斜一眼看来,扬起唇角就是一声邪肆的笑:“呵呵……谁知道呢?如何收场,都无差。”
“唔……怎的嗅到一股妖气?”凌云满目疑惑之色,在画舫内乱扫一眼,视线定在慕孜染身上,似乎恍然大悟般展演一笑,“呵呵……看来,改日得请道士作法除妖才好。”
一直仰望夜空的凌风回转头来,不着痕迹地瞄了眼凌云,捏着酒盅的手指不自觉地用了力,指节绷得发白。看着凌云的笑颜,凌风默然将酒盅高举,一口饮尽。
凌风虽未入朝,但却被宁兮哲定义为“自己人”。近段时间以来,四人常以玩乐为掩饰,一起密商。随着大家相聚的次数增多,他觉得凌云总是爱挑慕孜染的刺。虽然慕孜染与凌云表面看来争锋相对,彼此两看生厌,但这种情况却让凌风感觉很不舒服。
“少傅大人的鼻子倒比我家阿黄的还灵啊……”长长的尾音带出浓浓的讽刺味道,慕孜染坐起身将手上勾着的银壶放到案几上,挑衅地看着凌云。
凌风皱起眉,冷冷扫一眼慕孜染,眸如寒刀。
“少保大人似乎记性不太好,你、我二人可是同朝为官呢。”凌云笑得云淡风轻,轻飘飘地抛出一句后,上下打量起慕孜染来,“哎……少保大人年轻有为,怎的患上健忘之症?健忘也是病,得治!”
慕孜染面色一变,眼中一片冰冷,微翘的唇边邪魅笑意更浓,嘴一张就待说话。
宁兮哲瞅了瞅争锋相对的二人,似乎感觉画舫内的温度骤降,忙将话题扯回正道:“不知老师对此事作何看法?”
慕孜染瞄一眼宁兮哲,按下心中怒气,阴沉着脸继续勾壶饮酒。
“如果我没猜错,此事恐怕还会再起变化。”见宁兮哲点名问来,凌云也正了脸色,“兮哲坐壁观虎斗就好。”
宁兮哲点点头,又看向凌风:“风兄以为呢?”
“北境,我不曾去。当时情形究竟如何,自然无法得知。”凌风淡淡说了一句,低头稍作思索后又道:“不过,我与韶辅所见略同。”
凌云看一眼撒谎脸不红心不跳的凌风,暗觉好笑,面上却不动声色,端起茶盅轻抿一口。
一旁的慕孜染只顾饮酒,似乎对这一切没有半点兴趣。
宁兮哲将三人神色都收入眼底,侧目看向凌风,疑惑地问:“哦?风兄说来听听。”
“无论此事是一、四之中何人所为,就此下去势必有一方会实力大减。”画舫内四人都受凌云影响,现在说大皇子和四皇子都是以一、四替代,凌风也如是。
宁兮哲挑了眉:“正是如此。”眼神一转又问:“但……为何老师与风兄都认为此事还会生出变化?”
凌风笑而不答,却拿眼像凌云看去。
收到凌风的眼神,凌云斜瞄着宁兮哲说道:“一扳倒四,或是四扳倒一,对何人最有利?”
宁兮哲心中一动,没答话,只是挑眉看着凌云静候下文。
凌云撇撇嘴,又饮了一口酒才说:“看着吧,此事动静闹不大。到最后或许一、四都讨不了好,也都吃不到什么大亏。”
宁兮哲微皱了眉,若最终结果真如此,那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哪知慕孜染却张嘴吐出一句让宁兮哲更郁闷的话:“少傅大人言之未尽吧?若真如你、我所料,那此事后,一、四当会暗中结盟。”
宁兮哲眉间忧色涌上,一脸愁色看向凌云。
凌云斜睨慕孜染一眼,笑了:“呵呵……少保大人倒是看得仔细,不过……所看也只是表面而已。”
“竖耳恭听少傅大人不是表面之词!”慕孜染横凌云一眼,眼神张狂。
“兮哲在北境,先遇西平府前毒箭暗袭;粮草被毁后,又遇房内纵蛇暗算。”凌云眼神一转,微眯起眼扫视画舫内其余三人,“你们以为都是一人所为?”
慕孜染面色一沉就欲开口,却被宁兮哲抢先一步出声道:“我看不然!老师之前不也曾说一、四各有所动吗?”
凌风举盅轻抿,一口一口如浸唇般慢慢地饮着,视线却一直没有从凌云身上移开。
“起初所有证据皆指向四皇子,而今突然逆转。若我所料不差,那西平毒箭便是大皇子存一箭双雕之念。想必四皇子也是心中有数,之后便故意为之让所有表面证据直指自己,事后再查出与大皇子有牵连。”凌云随意地扬起袖子抚玩着。
“这……”宁兮哲眸中一亮,一抹精光稍纵即逝,“四弟一直乖巧未见有何异心,倒看不出竟有如此手段!”
“乖巧?”凌云好笑地挑眉反问。
宁兮哲垂下眼帘,不再说话。
“当然乖巧,谁都不会把这些个阴谋摆到明面。若真如我所料,那么四皇子势必会在大皇子危难时伸出援手,并借此推脱嫁祸之嫌。事成后,一、四便会结盟。”凌云凤目中闪烁着幽深光芒,双目含笑扫视三人,“可若是有人从中作梗,让大皇子早就明白四皇子之所为,那即便结盟,不能齐心又有何用?”
慕孜染勾起银壶斟了盅酒,捏起酒盅凑到唇边假饮,借此掩饰审视凌云的眼神。
宁兮哲见凌云自顾饮酒,心中实在好奇,忍不住追问:“老师似乎意有所指?”
“此事还未成局,言之过早,届时自知。”凌云似乎不愿再说话,伸手拎起一壶酒起身走到船头随意地往船沿一坐,对月独饮。
凌云把玩着手中酒盅,仰望当空那轮弯月,心念转动。其实倒不是她如何高明,只是窥得先机罢了。若真说起来,慕孜染只能看见表面情势,对她暗动的手脚并不知晓外,却能料个大概,倒是确实厉害。
慕孜染面向船头斜靠在软榻上勾壶畅饮,视线状似无意地落到坐在船沿的凌云身上。
凌风顺着慕孜染的眼神看去,顿时一挑眉,也拎了一壶酒,捏着玉酒盅出了画舫,坐到凌云身侧,静静地陪她对饮。
宁兮哲低着头,一边饮酒一边思索。
三日后,刑部查出那名纵火贼与大皇子宁子阏似曾起过冲突。右相李济舟与刑部尚书贺明连夜审问,纵火贼改称为大皇子客卿多时,并未受到重用。之前曾劝说大皇子谋夺太子之位,不想大皇子安于本份,并将其呵斥痛打一番驱逐出府。北境之事系他连同几名客卿私下谋划所为,大皇子宁子阏并不知晓。
兹事体大,右相李济舟与刑部尚书贺明深夜入宫禀奏南宁皇。据闻南宁皇闻言大怒,一气之下砸了案上那个极为喜爱的龙炎暖玉瓶。
朝中百官连日战战兢兢,唯恐惹恼盛怒中的南宁皇。但南宁皇却似乎将此事忘记了,未下定语。一直拖了半月,一道旨意传下,将玄骑营调往城外,自此未得圣命不得进入京城。而当夜,又宣大皇子宁子阏入宫觐见,谈了什么无人知晓。大皇子回到宫外亲王府便将大部份客卿遣散,仅留下不到二十名客卿仍居府内。
未及三日,天牢中那名纵火贼被凌迟处死。
北境太子遭袭一事就此了结,宁京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祥和。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一夜;凌府主宅的老太爷书房内。
秋风从半敞的窗户吹进,烛火晃晃悠悠地打出昏暗光影。
凌威双手环胸靠在檀木大椅上,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花草怔怔出神。
在他身后,站着面无表情的阙。
半晌后;凌威轻唤:“阙……”
阙往前靠近一步;躬身答:“主子;阙在呢。”
“那丫头现已入朝;这少门主之位……”凌威像是在问阙;又像是自言自语。
“主子;外间都以为少主折了。何况不出意外的话;少主的身份恐怕一辈子都不能恢复了。”阙低头想了想;“现在门里都认为风少才是少主。您看;不如……”
凌威没有回头,只是眼角余光往后扫了扫:“你的意思是,就让小风做少主?”
“依阙看,让风少做少主怕是最好的。”阙略带犹豫地说:“自从您假称风少为少主后,大夫人……安份多了。”
“呵……她安份?”凌威眼中拢起寒意,沉声道:“上次事儿闹大了,她怕老夫怀疑,自然会收敛些。”
阙抬头看着凌威的背影说:“兴许吧。可无论如何,风少能牵制大夫人,这是事实。”
凌威不置可否,突然面色沉了下来,偏了头问道:“你说……小风会不会知道了什么?上次让他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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