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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ld住天下!-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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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兮哲翻身下马,抢步上前欲将凌云扶住,伸出的手却在半空往侧划开:“众卿平身!”
凌云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半步,才直起腰身。
“朕听闻黑木林久攻不下,如今情势如何?”宁兮哲一眼扫过众将后,视线在凌云面上停下,一如既往的温润笑容中隐隐透出一丝苦涩。
“以后再没有黑木林了。”凌云平静地看宁兮哲一眼。
“怎讲
?”宁兮哲挑了挑眉,抬步往城内走去。
凌云带着众将跟上,有意无意间保持着半步的距离:“林间树木繁多,丛林隐蔽性高,再加上泊栖的阵法和敖牧士兵对地形的熟悉,故而季太尉前后派了五千精兵都不能攻下黑木林。臣无奈,只得放了把火。”
“无奈?”宁兮哲脚步一顿,面上笑容差点没挂住,但很快就恢复如常,“这么说,黑木林已被毁?可以挥军直逼燕京了?”
“季太尉率两万兵力攻打燕京,未行一半距离,便退回。”凌云蹙眉道,“据报,泊栖在黑木林西北口放了一把火,怕是想借风势阻拦我军。”
宁兮哲点点头,让人将车马疲敝的二十万大军引去军营休息,自与凌云等人说着话进入府衙。
入正厅坐了没多久,季懿轩率兵退回晔州城内,听闻亲征大军已到,便入正厅见驾。
“臣季懿轩见过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季爱卿不必多礼。”宁兮哲微笑虚扶,侧目示意他就座,“听老师说,那泊栖在黑木林西北口放了把火?”
“正是!”季懿轩抱拳道,“现火势燃得正旺,我军无法穿过黑木林。”
宁兮哲思索一瞬,忽问:“燕京后方可是丰州?”
“是。”凌云答。
宁兮哲看向凌云,正色道:“葛将军已攻占乔城,可否命其率兵攻打丰州,以断泊栖后路?”
“皇上放心,臣已传信葛将军。”凌云拱手答。
“哈哈……那还有何虑?”宁兮哲朗声一笑,“燕京三面被围,只余荆河一路可通。但若要从荆河运送补给,路遥费时。我军即便围城不攻,耗也能把他泊栖耗死!”
“皇上,燕京乃敖牧王都,储物本就丰富。加之泊栖早有准备。咱们若是只围不攻,恐怕得耗上不少日子。”凌云不赞同地摇头,“再者,泊栖多谋,时日久了,只怕生变啊!”
宁兮哲低头想了想,又问:“那依老师之见,燕京如何攻之?”
“皇上试想,葛将军若将丰州军民往燕京驱赶……”凌云的话只说了一半便打住。
但宁兮哲已经会意,当即微笑颔首,侧身招人近前吩咐两句。
近侍得令,退了出去。
十二月十四,连日降雪后,两度被焚的黑木林浓
烟、焦气均已散尽,凌云、凌风、季懿轩率十五万大军越过黑木林,于燕京南郊十里外扎营。
南宁大军兵逼燕京却只守不攻,刚开始,敖牧朝中众臣尚不太在意,但随着丰州方向越来越多的军民涌入燕京,他们开始慌了。
“王,看来南宁是打算耗死咱们啊?”
“臣等恭请吾王尽早决断!”
“王,开城门迎战吧!”
泊栖端坐王座之上,冷冷一眼让群臣熄了声:“怎么,你们怕了?”
群臣一时无语,垂首默思。
猛将图勒卓冲群臣冷哼一声,握拳于胸,对着泊栖单膝跪了下去:“燕京尚有三十万兵力,南宁不过我军半数,何足惧也?”
泊栖淡淡一笑,抬手示意他起身,偏头看向站在阶下左侧的索屠问:“索国士,如今燕京三面被困,你可有解围良策?”
“燕京存粮最多还可支撑一月,加上其余物资,竭尽全力也不过能挨到二月底。”索屠微鞠一躬,“在此期间,南宁想必也不会毫无动作。战事期间,消耗更大。臣斗胆,请王早日开城迎战!”
“开城迎战不是不可,只是……据闻南宁军有一种战车,铁甲坚盾为防,套以双马,内装强弩。此物坚实,攻击力也强悍,试问如何破之?”泊栖眼神扫过阶下群臣。
忽烈雷跨步向前,抱拳道:“既是马车,只要毁其马,不就无惧?”
“如何毁?”泊栖冷笑,“战马全身披甲,就连腿、股也包裹得严实,箭矢根本无法伤及!这便是南宁帝师高明之处。”
“马胫骨都有战甲?”索屠沉思片刻,忽问。
泊栖微一挑眉,失笑摇头:“哪能如此精细?”话音刚落,无意间看到王座前方的铁甲雄鹰,忽地眼神一亮,“哈哈……索国士,你一语惊醒孤王啊!”
遂即,泊栖命人奉上笔墨,绘制出一张图纸,命人交予城中铁匠铺,按图纸所绘连夜打造;与此同时,下旨全城将士未领王令,不得出城应战,否则立斩不赦。
一月初二,凌云看时机差不多了,便让季懿轩于燕京南城门搦战,见泊栖死守燕京拒不应战,于是命人发动攻城。
燕京城池坚固,泊栖又命人在城门上镶了铜片,凌云本就没打算硬攻能拿下燕京,故而每日攻城只持续两个时辰,便鸣金收兵。此举意在
刺激敖牧军民,也是加速燕京城内的物资消耗。
连续十数日的试探性攻城后,燕京还是死守不出。
凌云召集凌风、季懿轩等人商议一番,将前方战报报回镇守晔州的宁兮哲。当日,宁兮哲的旨意传来,命凌云等发起强攻,尽快拿下燕京。
凌云等人接旨后,决定于第二日让装甲车开道,强攻袭城。
深夜,早已隐去的烨突然潜入凌云营帐。
“云,如梦有消息了。”
凌云一喜,忙问:“她现在何处,可好?之前,可是被泊栖看穿了身份?”
“我并未与她碰面,只收到她传来的书信。”烨皱起眉头,“信中不曾提及之前发生何事,只道她仍在泊栖身边,并已被册封为梦妃。”
“两军很快便会正面交锋,她再继续留在敖牧王宫也无用!”凌云沉声道,“烨,设法传信给如梦,让她离开泊栖,你负责接应她回龙虎山去!”
“这……恐怕不成。”烨垂下眼帘,“如梦说,她不会离开泊栖,让我们不用设法营救。”
“她到底在想什么?”眸中闪过急色,凌云面上浮起薄怒。
烨耸耸肩,没有说话。
凌云看烨一眼,面色沉下:“你回山上去吧,照原定计划,安排妥当。”
“嗯。”烨点点头,走到帐帘边,忽地顿住脚步,转过身来定定地看着凌云,“云,小心!黑山府那般的情况……我们谁都不能再经受一次了。”
“放心!”凌云微愣,遂即笑着挥手,“去吧。”
第二日辰时,凌云召集兵马对燕京发起强攻。
激昂的战鼓声一下一下地擂击着,震得五万先锋军热血沸腾。他们都清楚,这是最后的战役,只要攻下燕京,便是真正的太平盛世。
轰鸣不止的擂鼓声中,三名强弩手、十名戈矛兵激动地跳上一架架坚实的装甲车,而后拉紧缰绳促使战马尽可能地靠近,以便扣上环扣,将十架装甲车镶嵌成一个整体,一片牢不可破的巨盾。
六千弓弩手、弓箭手跨上战马,跟随在前方一排装甲车后。这些年轻的脸庞上泛着红光,他们不嗜战,但也不怕战争。一旦跨上战马,一旦上了战场,他们的心中就只剩下无限战意和对胜利的渴望。士兵们侧目看看臂上箭驽,他们将用这些箭驽为穹冉开创
新的盛世。
两万矛兵小跑着靠近,将身形隐没于弓兵之后,利矛在冬日阳光下闪着寒光。他们或许会死,但每个人的心中都没惧意,有的只是渴望和信仰。即便是死,他们也会把手中利矛狠狠插入敌军胸膛,为后世换来再无战乱的太平日子。
待阵型布好,一万戈兵快步跟上,按照演练了无数次的阵型列队站好。他们都是经历过无数次战役的老兵,今日,长戈弯钩将再次染血,削掉敌军马蹄,割破敌人的喉咙。
随着旌旗官不断打出的信号,号角呜鸣声不断转变着长短调,五千盾兵在将领的指挥下,列队上前,为阵型补上最后一道坚实的盾墙。
庞大的阵型中部,一匹赤红战马高昂着头,四蹄交替着踢踏着脚下土地。马上,是银甲银枪的季懿轩,这位年轻的南宁太尉。
号角声变,“呜呜……”的长调越来越急促,一柄闪闪发光的银枪从阵型中突起。
“攻城!”
季懿轩一声令下,十架装甲车车轮辗转的声音被浪涛般的铁蹄声和兵甲声淹没,巨大的阵型动了起来,快速往燕京奔进。
燕京城门已在前方,十架装甲车内发出“哐当”轻响,前方炮筒般的铁盖卸去。车内,巨弩已上弦,一支支腕粗的巨弩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往燕京城门、城墙激射而去。
红甲红袍的南宁大军犹如一片火烧云卷向燕京,大地都为之震撼地抖动起来,木屑、石块如烟尘般腾起。
就在此时,燕京城门突然大开,声势浩大的马蹄声响起,数万敖牧骑兵从大开的城门中冲出,挥舞着手中兵刃迎向南宁军。
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响起,一个个鲜活的生命流逝。
敖牧军前方的盾兵、刀兵忽地往两侧散开,露出一条条火红的锁链。
奋力厮杀的季懿轩一眼瞧见,面色骤变,疾声高呼:“装甲车,退!快退!左右两翼戈兵速进,斩杀两侧敌军!弓弩手瞄准两侧,放箭!射!”
旌旗官按令挥舞着旗帜,打出一道道指令。阵型快速地变化着,铺天盖地的箭雨分袭敖牧军左右两翼。
敖牧大军并未慌张,黄红旗一阵交舞,号角声变,阵型随之而动。数千盾兵从大军中部涌出,阵型交错间已将拉着锁链的两翼军护在其中。
箭雨中,两侧敖牧骑兵整齐划一地翻身滑至马腹处,在盾
兵的掩护下,拉扯着铁锁链继续往前奔近。
眨眼间,滚烫的铁锁链划断马蹄。马蹄断,战马跌,十架装甲车已毁四架,血腥的战场上腾起一股烤肉味。
☆、第二百零七章【正文完】
敖牧骑兵呐喊着冲近;绕至那几架瘫痪的装甲车后方,长刀、长枪一阵乱刺,弓弩齐射,车上的南宁士兵顿时化为一团烂泥;殷红血液从装甲车车板上淌出;浸染了土地。
见装甲车被毁;季懿轩目眦欲裂;狂吼:“装甲车速退!退!中军矩阵;矛兵包抄!”
然而;不等中军换好阵型;敖牧的刀兵、枪兵已经冲上前来;竭力砍杀护在阵型外围的南宁盾兵。
喧嚣的战场上突然响起急促的笛音;音刃如一道道刀墙狠狠劈向敖牧军。
季懿轩精神一震,银枪连刺三名敖牧骑兵,一枪斜挑,两个轮挥。一名敖牧将领还未放出狂言,已被银枪的劲风扫中。那将骇然急退却不及季懿轩执枪激刺的速度,喉间突现一个血窟窿,当即瞪大双眼跌落战马。
“左右两翼军上,抄断敌军后路!盾兵掩护,六架装甲车退后!”笛音骤停,一道清晰的女声响起。
霎时,万千战马齐奔腾,踏起尘土如云滚。南宁大军全军压上,由凌风率领的左右两翼军犹如一张红色巨网将敖牧先锋军兜了进去。未消多时,飞扬的烟尘间,血雾腾起,敖牧先锋军尽损。
见装甲车速退片刻后,忽地反往前进,敖牧士兵再次将烧红的铁锁链拉起,准备再按之前如法炮制,却不想南宁大军阵型又变。戈矛兵与盾兵错阵,盾兵突从两翼涌至前方。铁锁链过处断了无数马蹄,却只是前三排盾兵遭殃,并未对余下六架装甲车造成影响。
盾兵列队缝隙之间,一支支巨弩射出。燕京城门、城墙饱受摧残,“砰砰”的巨响声中,城门已破,筑墙的大青石也开始崩落碎石块。
在数十名文官的簇拥下,泊栖拉着如梦登上城楼,看着城楼下这片染满血腥的修罗战场。
“敖牧的勇士们,拿起武器,击退敌军,保卫我们的疆土!”
泊栖的高呼声响起,敖牧大军再不退缩,从破损的城门、城墙内涌出,远望犹如一团团乌云席卷南宁大军。
游牧民族骑术强悍,拼死相搏之下,南宁士兵损伤惨重。战刀横扫,士兵落马,头颅被敖牧铁骑踏碎,脑浆尽流。
三千南宁精锐的中央,五十名士兵合力抬起一个双面蒙革的汾鼓。汾鼓周围串了一圈拳大的铜铃,在烈日下闪烁着刺目的金属光芒。
赫然,一道红影腾至半空,缓缓飘落大鼓之上。
br》 漫天尘土遮蔽了视线,厮杀声、惨叫声、兵器交碰声不绝于耳。
“咚……咚……咚……”
突如其来的鼓声,带着令人无法忽视的震撼力,每一次敲击都响在心间。
强劲的鼓声中,大鼓周围的一圈铜铃配合着鼓声,有节奏地铮铮作响,更添一抹慑人气势。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混乱的战场出现了片刻的停顿,所有人都茫然地扭头循向鼓声传来之处。
漫天尘沙中,一团红云入眼,所有人惊愣,那是南宁帝师凌云!
凌云红妆上阵,一袭红色束腰缎袍被风吹得裙摆飞扬。身后,一轮骄阳如火,金色光芒将那纤瘦的人儿染得亦如火般张扬。
士气渐弱的南宁士兵心神一震,齐齐大喝:“杀!杀!杀!”
鼓杵上的红缎迎风狂舞,凌云双手紧握鼓杵,双臂轮挥,运气高歌:“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荆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他乡……”
经过好几日的苦战,她的嗓音已沙哑,却有一种独特的沉稳,不似纯净的甘泉,却让所有南宁将士感觉如血液入喉,烈火燃心。
然,敖牧将士骁勇善战并非虚名,敖牧泊栖之才也非讹传。虽然南宁将士被凌云激起前所未有的高昂士气,但久战之下,终是渐落下风。
天地间腾起黄色的尘土,将士们的鲜血如红色雨雾般喷洒。
手中鼓杵一顿,凌云眯眼眺望前方战况,南宁将士们浴血奋战的身影刺疼了眼。
凌云缓缓闭目,脑中过了一遍《七域音攻》。再睁眼时,凤目内只余嗜血精芒。狠狠一咬牙,她聚内力于丹田,融音攻之术于手、于喉,抡杵击鼓,纵情高唱:“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南宁要让四方,来贺…… ”
“咚……咚……咚……”
鼓声震天,歌声昂扬。
凌云紧盯着战场动静,凤目大睁,一眨不眨。一次次强运第十重《七域音攻》维系着鼓声、歌声,一次次默默将喉间涌起的腥甜咽下。
融合了音攻之术唱出的战歌,挟着振奋人心的力量,让南宁将士们想起惨死的同伴,更加痛恨敖牧的残忍。他们把心中的恨意化为力量,
犹如从阿鼻地狱而来的杀神,怒吼着,咆哮着,一刀一剑都是凌厉的杀气。
这鼓声、歌声对南宁将士来说是激励,如强心针般刺激着他们的神经;但对敖牧将士,那就是毒,如曼陀罗般美妙却致命的毒。
气势如虹的战鼓声,每一声都落在敖牧将士的心上,每一下敲击都震撼着他们的心智。面对化身杀神的南宁将士,耳听碎人心智的鼓声,敖牧将士们心智逐渐开始涣散。
不少离大鼓稍近一些的敖牧将士受不住音攻之击,口吐鲜血,捂胸落马。影响不大的,也被勇猛的南宁将士斩杀。
就在此时,燕京城楼上突然一阵慌乱,凄厉的惨叫声中,两道人影交缠着从城楼上方跌落。
“王……”
惊呼声骤起,敖牧士兵齐齐一怔,顾不得交锋的敌人,扭头往身后看去。
万千箭雨中,如梦双手紧紧箍住泊栖,飞速坠落间,湖蓝色的裙裾展开,宛如一朵牵牛花绽放。鲜血顺着将二人身体串在一起的利剑流淌,洒落在战场上。
“不……如梦!”
凌云狂吼一声,扑倒在汾鼓上,热泪不受控制地涌出。
宁兴四年三月初三,近千年的三国鼎立局面终于告破,穹冉终于一统。
宁兮哲班师回京,穹冉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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