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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花寂寞红-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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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暖自己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崔嬷嬷微叹口气,掀开帘子领着倾暖到了暖阁。太妃恍惚了一下,见倾暖进来,忙拉着她做到自己怀里:“这事儿不知对你是福是祸,我虽求得皇上给你找个好人家,可并未求皇上封你为嫔妃,既然皇上封了你为嫔妃,那我想咱们皇上是早就看上了你,否则不会就这么封了你做了常在,宫女晋封只能从官女子做起的,这对你来说是无上的荣耀!”
一席话听得倾暖倒是不知道该怨谁了。若不是太妃对弘历说那些话,弘历恐怕也不会生出这样的念头。可无太妃终究是为了自己好,只是弄巧成拙地造成了今日局面。或许这就是命,人力难为的命。太妃从自己手上退下翠玉镯子给倾暖,拍了拍她的手道:“这镯子本事一对儿的,一只给了我得儿媳妇郭络罗氏,一只啊我准备着留给我的闺女,可是我得闺女没福气啊,没生下来就离我而去了。这只当是我给的嫁妆,你好生收着。”
崔嬷嬷许是想起了伤心事,自己背过身子悄悄抹泪。而这镯子倾暖自是不能要,俩人推脱了几个来回,最终是落在了倾暖的手腕上。屋外有小太监小心翼翼地问:“魏常在,时辰不早了,您可收拾妥当了?”
几人依依不舍地离开,太妃长长地叹了口气,透过窗子,瞧着窗外倾暖渐行渐远的身影,太妃眼角有泪光在闪烁:“这就是命啊!命啊!”
一路上小太监很是殷勤地为倾暖说着宫内的情况,其中自然少不了阿谀奉承。倾暖在宁寿宫在就看尽了时间的冷暖,所以不甚在意。景阳宫门前,却见落城领着侍女棠儿和霓裳在等她。她自是受不起,忙要磕头,却被落城拦住,落城笑道:“屋子我早就收拾妥当,地龙炭火都烧上了,走吧,我带你去瞧瞧。”
霓裳高兴的手舞足蹈地在一旁,只是鉴于有外人在,她不敢太过放肆了。待景阳宫的宫门一关,霓裳抱着倾暖直哭,落城忙劝着,如此几人来到西配殿,里头果真极其暖和。霓裳摸了眼泪,笑道:“我怕你在辛者库受罪,求了贵人救你。可这边你摇身一变竟成了主子了,估摸着,辛者库欺负你的奴才们如今都很是懊恼呢!”
虽是极其高兴的重逢,可倾暖却怎么也笑不起来。她反而想起了那无数个夜晚,在宁寿宫的假山后边等着她的富察傅恒。那个一直默默地守护着自己的男子,只是如今,他是什么心情?他们俩人果然是越走越远了,那些荒唐的美梦,也是该醒的时候了。
落城瞧着倾暖面上不带笑意,也不打扰,带着棠儿离开,留了霓裳陪她。落城一走,倾暖的眼泪就落了下来,霓裳手忙脚乱地给她擦泪,倾暖却抱着霓裳说:“我难受!”
霓裳不知她哪里难受,劝来劝去自是说不到正地儿上。可倾暖的坚强还是让她佩服,她抱着霓裳哭了一顿之后,伸手一抹眼泪,还是那个坚强的魏倾暖。对于倾暖的这份坚强,霓裳很是羡慕,她扶着倾暖在火炉边坐下问她怎么做到的。倾暖只是很是平静地说道:“我好了,他们才能好!”
☆、第二十六章 看不惯才好
之后自然有各宫赏赐下来,落城说要把霓裳来给倾暖用,可倾暖拒绝了。内务府的公公们送来了奴才们依次来殿内见过,倾暖对此并不上心。只知道日后照顾她饮食起居的俩人一个名唤花意,一个名唤玲珑。瞧着都是机灵的姑娘,之后好不容易安静了下来,倾暖自己坐在炕上,看着堆满了桌子的礼物发愣。就听玲珑跑进来对她说:“小主,翊坤宫的贵妃娘娘来了!”
她一时未适应宫内这样的繁文礼节,可身边的花意是个老练细心的。忙扶着倾暖收拾打扮了一番,出门就见钰彤已跨门进了正殿。不同于前几次见到的那般,一席紫色织金的宫装衬托着钰彤很是美艳。倾暖屈膝行礼,自有钰彤身边的侍女扶起。钰彤自己个儿往殿内的椅子上一座,四处环顾了一下室内装饰,并未多做评价。抬眼见倾暖还站在那里,忙道:“你也坐!站着做什么!”
倾暖应了声,拣了旁边的椅子坐下。她与钰彤并不陌生,早在之前就曾有数面之缘的。钰彤瞅着倾暖笑:“没曾想你还有这福气。那日你出面替我作证,我未曾亲自登门道谢。今儿个一并带来了。知道你不喜欢涂脂抹粉装扮自己,可现在怎么说也是嫔妃,若还是那般朴素,会让人看低了你的!”
“臣妾所言句句属实,贵妃娘娘无需言谢!”倾暖道。
钰彤却道:“你可以不在乎,可我不想再欠你的人情。如今这些贺礼只是表面走走过场,她日你若是有了什么需要我出面帮助的地方,定要差人来告诉我,你的恩情我自是要还的。还有,咸福宫的秀贵人你要小心了,那日你替我作证,必是惹恼了她,若是她来找你麻烦,即刻来告诉我。”
候在一旁的宫女们大大地舒了口气。她们本还担心一个宁寿宫宫女的身份晋升起来的主子会被人欺负。毕竟无依无靠的嫔妃是成不了大气候的,可如今翊坤宫的贵妃娘娘亲自登门,还说了那般话,那自是不怕有人回来给脸色看了。钰彤在景阳宫未喝一口热茶便离去,出宫门自有落城与倾暖相送。出了景阳宫宫门,钰彤躬身预备着上暖轿,可她却又折回身来,走到落成前头,对她说:“在你宫里,你照顾好了!”
她落城不是那种看不得人好的小人,她也不会为难得宠的嫔妃们的。可以说是落城的美名在宫内倒是传的很多了,钰彤如今这般嘱咐,无疑是怀疑落城的为人。落城笑的尴尬:“臣妾自会好生照顾魏常在。”
如此算是可以松口气,歇一歇。谁知回了屋内,花意却对倾暖道:“养心殿方才来人,说是今晚让小主去侍寝。如今天色也不早了,奴婢替您装扮一下吧!”
花意不知倾暖心内所想,所以说着这事的时候很是开心。可倾暖却心内一抖,自顾自地往暖阁去,似赌气似得一下坐在炕上,没好气地说:“有什么好收拾的?我就这么去了,他看不惯才好!”
☆、第二十七章 同是富察氏
听得倾暖这般说,花意也不敢再劝,倒了杯热茶便默默出去。这边钰彤从景阳宫回去,偏偏就遇到了迎面而来的妙蝉和浅影。浅影的轿子跟在妙蝉后边,而妙蝉和钰彤迎面撞上。宫道狭窄,两顶轿子并肩而立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算上抬轿子的奴才们,那自然是无法前行的。轿内的妙蝉觉出轿子停了下来,心内郁闷。未掀帘时就骂骂咧咧地说是谁没长眼的挡了她怡嫔娘娘的路。可是这轿帘一掀起来,瞧见那轿子时,妙蝉当下就傻了眼。轿外的小宫女低声在一旁说:“怡嫔娘娘,奴婢扶您下来吧!前头是贵妃娘娘的轿子!”
小宫女话音刚落,妙蝉扭头就要把这份怒气朝着身旁的奴才身上撒。可浅影却从后头走来,在妙蝉轿子旁停住,小声说:“眼下还是先让贵妃娘娘的轿子过去才是,旁的事儿,等回了钟粹宫再说也不迟。”
虽是万般不情愿,可妙蝉还是小心下来,与浅影一同朝前头走。钰彤身旁的宫女掀开了帘子,只听里头的人冷冷一哼,道:“本宫眼神好的狠,某些人的眼神或许不大好了。绿慈,就说是本宫吩咐,钟粹宫怡嫔身子不爽了,命太医好生去照看了!”
外头的妙蝉恨得咬牙切齿却也不能发作分毫。只能眼睁睁地,毕恭毕敬地目送钰彤的轿子远去。浅影不敢再劝,如今钰彤和妙蝉心情都不怎么好。前些日子钰彤家里染上那些事非,定是心情极差。而与她一共同住的妙蝉,也十分不顺当。妙蝉哭着从宁寿宫回来的事儿浅影是知道的,如今满肚子都是不满的俩人碰到了,自然是没什么好事儿发生的。
谁知妙蝉却如同疯了一般,追着钰彤的轿子超前头跑去,因着这一切动作太过迅速,旁边的太监宫女们都未察觉。绿慈瞧着后头飞奔而来的妙蝉,心内惊住,忙低头对钰彤说。轿内的钰彤皱了眉,喃喃道:“她还没完没了了?”
此音一落,妙蝉喘着粗气跑了过来。她自顾自地掀起了钰彤帘子,把脸伸了过来,那一双眼睛睁的大大,脸上的笑容更是有几分狰狞。钰彤被这突然一吓,禁不住身子就朝一旁倾斜。此时,听妙蝉道:“贵妃娘娘,你可知是谁举报的你母家?你可知是谁看不得你在宫内好?若是您原谅了臣妾今日的冒失,臣妾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妙蝉如此聪明,岂会不知若真的太医去了钟粹宫,那这病严不严重都不是她自己说了算了。那时若是被挂了绿头牌,又或者有旨意下来命其在钟粹宫静养,那这些日子她的努力可都白费了。显然妙蝉所言勾起了钰彤的兴致,她问道:“若你所言属实,那今日之事我可不与你计较!若是让我发觉你说的有假,那我自是不会轻饶你!”
她说了这般说,等的就是钰彤这句话。妙蝉悄悄凑近,在钰彤耳边说:“高家出事前那晚臣妾去了养心殿,里头的人是富察傅恒。贵妃娘娘,长春宫的那位也是富察氏呢!人家可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弟!”
☆、第二十八章 不会笑的女人
很显然这话脸跟在身后的浅影听了都觉得心内发慌,她眼睁睁地看着妙蝉那优美的后背,脚却不知不觉地往后退了。回想长春宫皇后,那是一个天下人皆夸赞的贤后;在那比这宫城还要残酷的宝亲王府,若不是有如今皇后的相助,她岂会能在近日还安安稳稳地,完好无损地留在这座城,留在这个宫殿里。尽管此时听妙蝉这般说,还是无法让浅影动摇分毫;而她心里也渐渐与这个娇媚的怡嫔拉远了距离。
可浅影不信,不代表钰彤也不相信。想着那些日子她独自一人在翊坤宫盯着那紧紧关闭的红色宫门发呆,那凄清幽冷的华贵宫殿一点都不是钰彤想要留下来的地方。那些个日子她为弘历的不信使她伤心,而这份不信几欲摧毁了她对弘历的爱,家族被查的消息穿入翊坤宫时,她的心更加的冷了。这会儿暖轿抬进翊坤宫,绿慈扶着钰彤下来。钰彤自己却摆手示意绿慈离远些。钰彤微微侧头,注视着一侧长春宫的方向。雪花落下,甚是凄美,就这么看了很久,钰彤才道:“我与她富察氏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我虽看不惯她与皇上伉俪情深,可也从未在背后说过她一句坏话。”
接下来的话钰彤并没有说出口。她只是自顾自地解了披风,进了暖阁。可她自己心里明白得狠,她也下了决心要查下去。若真是隔壁的富察氏所为,那么她高钰彤自是不会置之不理,她虽不是什么菩萨心肠,可也是有恩必报,有仇必算的人。
这边浅影以身子不爽并未陪着妙蝉往延禧宫去,她待了侍女从小道往回走,可一拐弯便朝东六宫的方向去。冬天天色黑的早,玲珑与小姐妹说话回来,见花意自己在廊下犹犹豫豫的不进屋。玲珑清纯可爱,心思也简单,并未多想,只是欢喜叫道:“花意姐姐,我听说皇上召咱们小主去养心殿侍寝呢,您怎的也不进去帮帮小主!”
花意竖起手指在唇边,示意玲珑不要再说下去。玲珑哪里懂得,皱着眉头上了台阶,站在廊下朝殿内看了看,随后说:“小主呢?不会自己跑出去了吧?若是一会儿内务府的公公们来接,咱们小主还未回来,那就惨了!”
屋内的倾暖自是把玲珑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她眼眶浮出泪花,可是终究是没有让那泪花落下。低头摸了摸手上的玉镯,那是太妃给她的嫁妆,想着太妃如今年迈,却还要为自己的儿子周全一生,那么她自己呢?既然事已至此,她再伤心又有何用处?那个冷血的帝王岂会收回旨意?如若不能,那么她现在这副模样,只会害了她的家人,更会害了他。
起身朝外去,门口的花意正在捂着玲珑的嘴巴,乍看到倾暖出来,俩人一时愣住。花意转过身看着倾暖那决绝的样子,小心问道:“小主,您没事吧?玲珑这丫头……”
这边本来还很是欢脱的玲珑,一看自家小主这般模样,一时吓住。可倾暖却勾了勾唇,道:“准备热水吧,我要沐浴更衣!”
简单的一句话过后,倾暖自己折身回了殿阁内。花意瞧着倾暖的背影很是孤傲,让她不敢接近。一旁玲珑却小心扯着花意的袖子,小声说:“花意姐姐,咱们小主是不是不会笑啊!”
☆、第二十九章 养心殿门前的颤抖
皇上册封宁寿宫宫女为嫔妃的事儿本就在宫内闹得沸沸扬扬,侍寝之夜更是有许多人盯着,可人是堂堂正正被抬着进去养心殿,这让这些人很是不平衡了;几个女人除了聚在一起说说闲话,便也只能看着干生气。永和宫本就舒嫔一人在住,隔壁的承乾宫也空着,很是冷清,可舒嫔自己倒是自己一人儿乐得自在。前头延禧宫的愉嫔却是个耐不住寂寞的,她的儿子如今在永寿宫被娴妃抚养,她更是觉得空虚难耐,时常来永和宫与舒嫔说话儿。倾暖被暖轿抬着往养心殿去的事儿如同一阵风似得传来。彼时海晴与嫚姝正在说着这位新封的常在,此消息传来,海晴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连连问了好多遍。嫚姝听得不耐烦了,道:“还能有假吗?话都传到这来了?”
海晴却长叹口气道:“许是位貌美如花的人儿!”而一旁坐着的嫚姝听得海晴的这话,手不自禁地就朝上移了移,摸了摸自己也很是光滑的脸颊,眼神忽而暗淡下去,幽幽道:“姐姐瞧着我呢?我可比那个贱人差?我的身份何其尊贵,姐姐,皇上怎么就瞧上了那个卑贱至极的女人?她到底那里好了?”
海晴微微觉得奇怪,毕竟嫚姝自入宫虽也是风光无限,不到半年又封了嫔,独自一人居住在这么一个大大的宫殿里,这是皇上的喜爱和恩宠,说出去谁都说永和宫的舒嫔娘娘是最得宠的,风头大头超过翊坤宫的贵妃的趋势。而今其口中满满的都是闺怨寂寞,海晴听得皱眉,直道:“皇上待妹妹极好,妹妹何苦急于一时!”
嫚姝背过身子偷偷擦了擦眼角的泪花,皇上到底对她如何,那种感觉嫚姝自己最是清楚。皇上虽会温柔地看她,逗她开心,给她她想要的一切,可嫚姝总是觉得缺少了什么,而皇上看她时那温柔的眼睛里似乎是隔着朦朦月光,有着让嫚姝心疼的疏远。外头的夜色越来越浓,怎么瞧着,怎么像皇上那黝黑的眸子,让嫚姝沉醉其中不能自拔。她怎么都想不明白,她与皇上到底隔着什么?
养心殿门前,小太监躬身扶她下了暖轿,本来想好一切的倾暖在看到养心殿那几个字,在想到弘历那虚伪的嘴脸时,心内厌恶至极。她连与他站的近一些都觉得厌恶,更别提要与他同床共枕了,那身边的位置是要留给她挚爱之人的,而这个挚爱之人一定不是此时端坐在养心殿的弘历。
突然前头的奴才们皆是躬身行礼,唤着:“傅恒大人安好!”只是一瞬间,本来身子暖暖的倾暖一下冻得发抖,她觉得自己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而那双眼睛不知此时含着怎么样的愤怒。她怕,所以不敢回头,可是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还是出卖了她。扶着她手臂的花意看着抖得厉害的倾暖,忙握住了倾暖的手,小声问道:“小主,您怎么了?”
☆、第三十章 失神的皇帝
夜色浓重的如同掉入墨汁之中,往日的一幕幕在倾暖脑中缓缓而过。他第一次站在自己面前的样子,倾暖怎么也忘不了。之后一次次的接触,她想她是依赖这个谈吐风雅的男子的,而这份依赖倾暖知道不只是简单需要他往家里带信那么简单的。如今虽然依然是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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