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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花寂寞红-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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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食,你要养好身子!”
语薇含羞点头垂眸,身子朝着弘历靠了过去,弘历愣了愣,犹豫了一下才抬手搁在了语薇的肩膀处。
“臣妾这些日子想了许多,一切对臣妾来说都不甚重要,在这里对臣妾来说最重要的便是皇上您还有咱们的孩子!”提到孩子那时,语薇哽咽了一声,转瞬即逝“想起那些日子魏官女子衣不解带地伺候臣妾,臣妾实在没想到她会是那般的人,臣妾愚笨看不清身边之人,还望日后皇上能够多对提点臣妾一些!”
弘历自然不信那事儿是倾暖所做,可倾暖为了顾全大局早已认了,时过三月此事早已没人再提,这会儿听到语薇说起这些弘历心中隐隐作痛。能够为了他的六宫平和,能够为了他的孩子不受愧疚的折磨,能够毅然决然站出来的只有他的倾暖。而他为何要执意遵守那些虚无的约定,他的遵守让倾暖受了严重的伤害,他早已歉疚!怀中的人唤了自己一声,弘历才从回忆中回过神儿,他拍了拍语薇的肩膀,安慰道:“朕明白,月雯乃是御前之人跟朕许久一会儿就让她随你一同回储秀宫!”
语薇乖巧地点了头,嘴角的笑容很是满足。一夜秋雨过后,天空更冷了几分,月雯毕恭毕敬地跟随语薇回了储秀宫,弘历穿戴整齐之后,随手取了手上的汉白玉的扳指递给吴书来,吴书来愣了愣不敢去接,弘历瞪了他一眼,吴书来才双手托住。
“从今儿起侧换景阳宫的侍卫,从养心殿抽出一批调去景阳宫,此物你拿去交给她,亲手交给她!”
☆、第八十七章 许久不见
此白玉扳指的深刻意义连同着吴书来都不知,他只知道这个白玉扳指是弘历的心爱之物,未曾赠与旁人。如今瞧着自己掌心的扳指,莹润光滑上还残有弘历的体温,吴书来有些懵,难道是他听岔了,弘历说送去……送去景阳宫?
就在他犹豫的瞬间,手上的扳指被拿走,弘历重新戴在了自己的手上,很是严肃地再次嘱咐吴书来:“记着,朕吩咐你的所有事都要悄悄的,不许让旁人知晓。”
他还是无法为了自己的私心去推倾暖到风口浪尖,那些看似荣耀的背后是多么冷酷的刀光剑影,他要好好地替她谋划布局,他在战场上不会输,在这更不会输。对于撤换景阳宫的侍卫引来的风波,弘历给出的解释很简单:“朕曾路过景阳宫,侍卫都是懒惰懈怠,那样的人朕岂会再留!”
这样的一句话让预备着伸手帮助倾暖复位的郭络罗氏慌了手脚,她回去之后思来想去这宫里实在是无人依靠,太妃的身子也撑不了多久,她的确需要好好找一个人来依靠,而帮助倾暖复位那是最简便快捷而且也是最保险的法子,可如今来开这条最是捷径,成功率最高的路被弘历的一句话给堵死了。她恹恹地跨门进宁寿宫时,看到的是铺天盖地的白色,屋檐下的积雪落在了地上,瞬间与地上的积雪融为一体,风口冷风冷冽地拍打着郭络罗氏的衣裳,这件斗篷已经是三年前的物件,光鲜亮丽自然没有,郭络罗氏不过是想遮挡一些风雪,可是如今看来连风雪都遮挡不住了。她恨恨地抽出了手上的翠玉手钏,朝着雪堆里扔了过去,收回了脚,跨出了宁寿宫的大门。
雪堆保护住了手环不被摔碎,那手环倾暖也有一串一模一样的。
宁寿宫无人打扫,手钏很快被大雪淹没,连最后一丝绿色都看不到的时候,崔嬷嬷才扶着墙壁走到了廊下,抬头看了看灰沉沉的天空,再看了看地上厚厚的积雪,她叹了口气,招呼了廊下冻得脸色发紫的小宫女过来:“方才可有谁来?我在屋内听到了动静,等了这些时辰也未见有人进来。”
小宫女有些惊慌地指了指方才手钏的地方,可是却发现白茫茫的一片丝毫看不到一点绿色,于是立马收回了手,垂着脑袋道:“方才福晋来过,不过刚进了门就有出去了!”
崔嬷嬷往后退了退,雪花刚好落在她的脚边,不至于打湿他的衣衫。看了看寝居方向,崔嬷嬷道:“也好,不来也好!”
晨昏请安之时君宜向各位嫔妃们说起景阳宫之事,以警醒大家勿要在做伤天害理之事为开场白,最后依然落在了已经养好身子出来的语薇身上。对于之前的种种事迹语薇表面依然放下,时常会愤怒的她也变得异常的平和,眼神也带着温柔。海晴瞧见这样的语薇反而松了口气,可妙蝉却突然对语薇身后的宫女起了好奇之心,问:“纯妃娘娘的这个宫女真是眼熟!”
没人愿意去接妙蝉的话,连钰彤都不愿理会妙蝉许多,倒是嫚姝觉得无趣,看了看月雯,道:“可不是眼熟,御前之人怡嫔你都认不出了?”
一句御前之人出口之后,众人神色各异。君宜握了握手炉,那温暖的感觉顺着掌心传遍身体各处,而她的心却怎么也暖不热。弘历,弘历的心里到底有多少个人,到底有多少人能够在他的心底留下痕迹,而那些人中自己的分量又有多少?语薇,钰彤,还有……倾暖……会不会有自己?
对她人的默然相守,对自己的以礼相待。
请安之后,君宜留下了浅影。一盏茶,几盘糕点,很是平常的的东西,桌上几株含苞待放的梅花乃是和敬昨日送来,露露清香幽静至极。屋内的炭火烧的很旺,暖暖的,浅影侧头看了看君宜的脸庞,未施粉黛的脸庞有些黯淡无光,眉眼之处挥之不去的忧愁让浅影心内隐隐作痛。
“依你看,皇上是何意思?”君宜问的直接,不知是没有力气拐弯抹角去探寻答案,还是君宜自己迫切想要知道答案。
浅影有些慌张,她的手拽紧了怀里的青铜手炉,热的有些发烫,吸了口气浅影如实道:“皇上心中有魏官女子!”
对于浅影这样的回答,君宜显然不满意,她侧头看了浅影一眼,挑眉问了问:“只是有这么简单?”
答案很简单,君宜聪慧不会不知,她的不安催使着她要知道确定的答案。与弘历在一起这般久,钰彤的上位,语薇的清丽,嫚姝的美艳她都没有这般的感受,强烈的不安感让她与弘历之间的信任岌岌可危。
“皇上爱梨花,而梨花是魏官女子的此生最爱!”浅影说完这句话深深地垂下头,鼻尖酸酸地想要掉泪,可她却依然笑着。她知道弘历喜欢面目含笑的女子,所以她从来不会掉眼泪。
“此生挚爱!”君宜看了看桌上慢慢绽放的梅花,红的炫目耀眼,红的轰轰烈烈“我知晓了!”
其实不用浅影说君宜也知道弘历所有的变化,只是她不愿相信而她也无法想象倾暖在弘历的心中是什么样的存在,是多么重要的人需要弘历把最最亲信的人安排在倾暖的身边?明明之前托付给自己的人儿,为何他却突然要自己动手去守护,是嫌弃自己做的不够好?她这么努力,这么努力,她还要怎么做才会让所有人满意?
“娘娘!”浅影的一声呼喊颇为复杂,她不懂一个高高在上的女人是有多少心酸无奈。可眼前这个人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她不会看着不管不顾,只是所有安慰的话到了嘴边都是那般的苍白而无力。连她自己都不怎么信,怎么说出口让旁人信服,反而是君宜捻起帕子擦了擦湿润的眼角,问:“查出是谁动的手脚了?”
此次事件是发生在弘历把景阳宫托付给君宜之后,弘历不再信任她也情有可原,可平白无故地让自己背个这般一个大的黑锅,君宜岂会不伤心,不生气?只是那个人的名字从浅影嘴里说出的时候,君宜压根就不信,她只是板了脸吩咐下去:“再去接着查,仔仔细细地查。”
“我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把你知道的都变成实话说出来!”语薇静然看着月雯,问的直接。她从御前要人过来不只是想要诸人觉得自己在弘历心中是重要的,她不会那么肤浅。月雯从御前出来,自然跟御前的人很是相熟,如此只要它能够把月雯收在自己宫内,来日方长她有信心让月雯为自己所用。御前出来的人自然也要有御前的风范,月雯自然不会轻易透漏弘历的隐秘之事,其实再过隐秘的事儿她一个小小的御茶坊的丫头也不会知道。
“皇上最喜欢的是什么茶?”语薇淡然看了月雯一眼,语气平和而又些温软。
月雯毕恭毕敬地伫立在一旁,垂首答道:“竹叶青与花枣茶!”
“皇上最喜欢念的书是什么书?”
“……诗经……”
语薇愣了一下,一国之君不喜孙子兵法,经国伟略这些图书竟然喜欢诗经,她开始怀疑月雯口中话的真假。
“皇上最喜欢什么香!”
“青梨香!”
语薇再度楞了一下,终于问道:“青梨香?怎的我从未听说过?”
月雯依然回答的认真:“青梨香是拿梨花花瓣和刚接出的青梨果掺着梨子混合而成的一种香,皇上亲自研制而成。”
晚风有些诡异。
语薇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思忖片刻,呐呐自语:“青梨香,梨花,宫里谁最喜欢梨花?”
本是自己在呐呐自语,可是月雯还是以为在问自己,故而也一五一十地回答了:“如今宫里最喜梨花的乃是宁寿宫的密太妃。”
密太妃三字一出,语薇无奈地合了眼,密太妃与她何干。挥了挥手让月雯退下,唤了笑云来:“月雯那丫头你给我看好了,还有预备着竹叶青,明个儿随我一起去养心殿谢恩。”
竹叶青是弘历最爱,何时成了花枣茶?弘历曾说龙涎香才是帝王之家的象征怎的变成了什么名不见经传的青梨香?还有什么诗经,她明明记得永璋在三年前念着什么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的时候弘历那再也不能黑的脸。
怎么如今如此诡异……的确诡异。
那枚白玉扳指弘历还是决定自己亲手交给倾暖,他再次偷偷潜入景阳宫的时候,天空飘着小雪。弘历记得格外清楚,那夜的雪是暖的。
在他精心的照顾之下,景阳宫内的倾暖过得很是安逸,他推门进去的时候主仆三人正都盘着腿坐在炕上,倾暖手执书卷,正在认真地指导着花意和玲珑写字。
弘历的突然来访打断了本来温馨和谐的相面,俩丫头吓得忙穿了鞋逃了出去,而倾暖握着书卷的手却紧了又紧。她想要笑,却怎么也抬不起嘴角,她想要动却无法挪动分毫,最终她静静地搁下了书卷,凝视着立在炕边的弘历,说:“三个月,许久未见了!”
☆、第八十八章 好想你
三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日子,那是弘历与倾暖没有彼此的日子。
橘黄烛光下的倾暖有着别具一格的美,不妖不艳,不烈不浓,那是一个帝王穷尽一生也无法找寻到的独属于寻常人家的温馨与祥和。
倾暖的美,也就在那一刻在弘历的脑中定格下来。
他嘴角的笑容时最最真实的色彩,伸手抚了抚她好看的眉,手指触碰到长长的睫毛,眼前的人眨了眨眼睛,弘历的心也跟着颤动起来。手指顺着眉眼处顺势滑下,最后落在了倾暖的脖颈出,圆领盘扣的寝衣很容易被弘历解开,倾暖的胸口处微微一凉,她在那一刻脸颊灼热的红了起来,心中却很是震惊。疑虑占据了心中的娇羞,她抬头直勾勾地盯着弘历,满眼都在问:怎么如此熟练?
反而是弘历的视线一直集中在倾暖的胸口处,他的笑容渐渐地温暖,最后双手小心重新系上了倾暖的衣扣,顺势握住倾暖的手臂把她从炕上温柔拽起,拍了拍她的脑袋,满眼都是宠溺:“身上好了就好!”
突然而来的巨大的幸福感让倾暖有些无所适从,其实无事的时候她也曾想过许多的开场白,比如方才的‘许久不见!’再比如她还想自己是否要寒暄一番,问他‘您最近吃的好吗?睡得好吗?累吗?太后身子好吗,吃的好吗,睡得好吗……’不过这个开场白很快被倾暖否定,如此这样循环问下去,她要问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思来想去还是用了许久不见,把谈话内容推给弘历,她自己顺着弘历的意思往下说就是,可弘历的一句身上好就好,完全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她挣扎着从弘历的怀里出来,自己坐在炕上老老实实地穿好了鞋子,才问:“臣妾身子不好,您知道?”
往日里她的什么事情被弘历猝不及防地说出,倾暖最想的定是她与傅恒之间的那些过往弘历是否也知晓,她很是担忧也很是困扰,可让她去跟弘历坦白,她还是做不到。原因有二,她不甚了解弘历,不知弘历是否会因这事儿跟自己翻脸,从而影响俩人之间的感情,其二,此事牵扯甚大,君宜,傅恒,霓裳,还有自己的亲哥哥长青……的确是不好解释的事儿。
而且包括弘历在内,都是倾暖想要好好守护的人,她不愿去伤害,或许那段过往她会带到坟墓也未可知。或许等她真正明了自己在弘历心内的位置,等她真正确认了弘历对她的是爱,她就会义无反顾地告诉弘历:“在你之前我爱过旁人,你可介意?”
弘历反而微微有些生气又有些懊恼:“当初你与朕约定出景阳宫之前,勿要在有任何牵连,朕不想违约故而一直遵守,可没曾想却让你饱受伤害!”
倾暖沉默了,此话的确把她拉入了那些不好的回忆中。
“为何你要如此倔强!”弘历盯着倾暖,眼中有着浓烈的不满与怨气“朕只能想你是倔强任性,旁的事儿,朕真的不敢去想!”
弘历的怀抱并没有想象中的温暖,许是冒着雪夜前来的弘历身体有些冷的缘故。反而是倾暖身上的暖气,一点点地驱散着弘历体内的寒气,倾暖是聪明的,她不敢去相信弘历话的真假全因他们中间夹杂的太多权势类的虚无,正如弘历所说,若不把自己想做任性而为,只有那冷人心疼无奈的警戒疏远。
渐渐暖起来的心脏,似乎一下冰冷。在那一刻,倾暖反而很是想知道若是警戒与疏远的解答,弘历会是怎样的反应,那样的反应是否也会刺痛她的心。可是她终究是忍下了,抬手环住弘历的肩膀,她只是贴着他微凉的衣裳说:“臣妾本是戴罪之身,皇上多加照拂自会让旁人说三道四。”
倾暖的淡淡的忧伤让弘历如梦初醒,他松了一下再度紧紧抱住,似呢喃自语:“朕想多了!”
嘴角噙着笑意,带着一点苦涩,倾暖没有再解释。从她最初误会弘历的冷血无情,再到弘历误会她与允禄之间的种种,他心中的冷血无情的弘历不会消失,可弘历心中,允禄是他的痛,那些痛时不时地会侵蚀他的梦境,让他后背发凉,那些痛他无法忘却。
“好想你!”弘历的一声饱含深情的呢喃声,让倾暖不自觉地竟然落了泪,那些所谓的自尊,那些她所谓的坚持在她此生挚爱面前又算作什么?她一直在寻找一个点让自己与弘历之间相处起来舒服一些,她想要摆正自己的位置,却又不甘心那些有名无实的位份恩宠,这就是倾暖的倔强和执着,她要的看似很多,实则不过是一份纯粹的爱,尽管很难。
“实则还有两个缘故,还有,臣妾是怕皇上您的过度关怀让旁人看出端倪,若是事情抖出来,那咱们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想要纯粹的爱,就要经历展现纯粹的自己,明白了这个道理的倾暖,此时此刻笑的很暖。
弘历也很是释怀,他也是一个爱钻牛角尖的人儿,听得倾暖跟他认真解释,他的执念也就放下,捏了捏倾暖的脸庞,弘历问:“另一个是何缘故?”
倾暖一个转身,从弘历的怀中出来,拿起了炕上的斗篷,笑的那样开心:“这个日后臣妾再告诉您,您瞧,外头的雪那么美,咱们去院子内走走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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