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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升职记-第2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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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玉兰当即说道:“陛下虽然宅心仁厚,但是……但是……”
说到这,姚玉兰只能苦笑了:“他说宫中用度很大,户部、太仓也很困难,召买用银恐怕一时难以筹措,让我到登莱之后,看看能先多筹措点银子出来,等户部有办法了,再慢慢拔银子下来。”
这是让柳鹏大额垫款的意思,只是柳鹏笑了起来:“也算是难为皇上,听说两位王爷都要大婚了,用度实在不小!”
一说到亲王大婚的事情,姚厂公反而下了决心:“咱们才是自家人,他们朱家的事情我觉得我们还是量力而行吧!”


第604章倾城又倾国

柳鹏说的是惠、桂二王婚费的事情,这件事闹得很大。
万历皇帝是个极爱面子的人,不管姐妹儿女出嫁都是尽可能往高标准走,比方万历二十三年长公主出嫁,户部直接说“帑金既竭,珠宝难市”,几乎与万历皇帝撕破了脸,万历皇帝才不得已“减三之一”,即使如此这次婚礼所费也高达白银十二万两。
万历三十二年,福王结婚所费银三十万两有奇,创造了当时婚礼的最高记录。
万历四十三年山东大旱尸横遍野,也正是瑞王结婚的好时候,主持婚礼的太监“用费估至二十万,而仪仗锦绮不与焉”,工科给事中何士晋、户科给事中韩光祐等先后请减,明神宗一律不理睬,最终瑞王的婚礼前后用银达十八万两,仅略少于福王。
而万历四十七年的七、八月间正好是惠王、桂王结婚的大好时候,为了惠王、桂王两王的婚礼,群臣与万历皇帝从四十五年一直吵到四十七年正月,由于辽东战事爆发急如星火,万历皇帝才不得不答应“减杀成礼”,但是他的方针政策仍然是能多花钱就尽量多花钱。
当时户部“酌议惠王、桂王婚礼各计七万金,以东事军典烦费节物力也”,结果万历皇帝直接拍板决定“上命每王办进十四万金,不得借言迟缓致误大典”,不允许户部在这件事讨价还价。
“金樽美酒千人血,玉盘佳肴万姓膏。烛泪落时民泪落,歌声高处怨声高!”
柳鹏心底对这事也有无尽怨气,直接就把这首春香传的名诗念了出来。
念完诗,他继续说道:“辽东新军因为缺粮缺饷逃亡大半,抚顺、清河堡尸骨未寒,可是陛下一心只想着能给两位殿下从户部抢到了二十八万两银子的婚费,如果我们登莱能有这笔银子,至少能往辽东海运四五十万石米豆,这可是二十八万两银子啊!”
一位亲王十四万两银子,两位亲王加起来就是二十八万两银子,而且这已经是万历四十七年正月二十八日的事情,距离杨镐誓师出兵萨尔浒都没有几天时间了,万历皇帝在这件事或许是一位好父亲,却绝对不是一位合格的皇帝。
姚玉兰也有点激动,她刚想说什么,但是柳鹏下一刻说出的话让她万分诧异万分感动:“但是我心底有再多的怨气,有再多的委屈,只要为了姚姐姐什么事我都愿意,姚姐姐,你还记得万历四十三年的事情吗?”
“记得!”姚玉兰不由笑了起来:“是说咱们一起东征收拾衡王府的事情?就是因为那件事陛下才承认了大内有我这么一位挂名的厂公。”
万历皇帝是个某种意义上的好父亲,姚玉兰当时在登莱两府闹出天大的风波来,却帮福王府抢到几乎比原额多十倍的庄田。
这件事甚至惊动了万历皇帝,只是弄清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万历皇帝不但没埋怨姚玉兰事情办得太急,反而觉得她替福王赚足了实惠,干脆直接承认了姚玉兰这个西贝货厂公。
而这次姚玉兰之所以能重返东三府,其中一个问题就是因为福王府被扣了几千石应得的田租,而且这还是万历四十六年的部分田租,万历四十七年福王府将会成倍成倍地增长,他让姚玉兰到山东来除了催办登莱海运,就是希望福王府的田租能尽入福王府。
而柳鹏也笑着回忆着万历四十三年东征青莱的情形:“当时跟姚姐姐手牵手的感觉真好,不过那一次东征青莱两府,我确实是狠狠发了一笔国难财,所以得何止十万石,现在为了姚姐姐我愿意都拿出来!”
柳鹏与各家钱庄放款放米无数,活人以百万计,但是也借机大发其财所获无数,这都是事实,柳鹏继续说道:“朝廷与皇上既然让姚姐姐来催办这件事,我就把当时发的这十万石国难财拿出来,让姚姐姐能永远留在我身边伺候我!”
姚玉兰不由想起了当时与柳鹏的三年之约,脸不由微微一阵,嗔怒道:“谁要永远留在你身边伺候你,我可不是给你当丫环来的!再说这种没大没大的话,小心我转头就走回京城去,只是你真准备垫十万石粮食出来!”
“嗯!”柳鹏点点头说道:“当然不能叫姚姐姐难做了,何况在我心底,姚姐姐倾城又倾国,,既然倾城又倾国,十万石又算得了什么?”
姚玉兰被柳鹏这话说得心都醉了,只是她却是故作严肃地说道:“话说得再好听都没用,反正就不伺候你给你伏低做小,对了……柳鹏弟弟对姐姐有什么安排没有?”
柳鹏当即笑了起来:“接下去先给姚姐姐接风洗尘,陪我好好睡几觉,然后麻烦姚姐姐坐镇莱州一段时间!”
“明明是柳鹏你陪我睡几觉才对!”姚玉兰心中一阵甜蜜:“为什么让我坐镇莱州!”
这件事柳鹏与江清月与柳鹏有过共识,因此江清月当即开口说道:“因为我爹要去坐镇广鹿岛,我们在莱州府在昌邑得有人总领全局,我想来想去,还是姚姐姐最合适!”
江浩天出镇辽海以后,龙口这边还缺少重量级人物坐镇莱州,姚玉兰的回归倒归帮了柳鹏的大忙,虽然从某种意义来说她这个厂公坐镇莱州是大材小用,但是没人敢在莱州敢同姚玉兰对着干。
姚玉兰已经明白过来了:“巡防队现在就准备介入辽东了?”
柳鹏摇了摇头说道:“今年还是小打小闹,先站稳脚再说!姚姐姐,昌邑和整个莱州府就交给姚姐姐你了!”
昌邑县。
江浩天的离任显然是一件大事,但是对于昌邑县的顶级缙绅来说,他们已经从方方面面得到了消息,而且他们与龙口有着很好的沟通途径。
司徒弄玉就对徐子尘说道:“子尘,我知道你姐与谷夫人来往并不多,但是这件事事关咱们昌邑的大局,还非得麻烦你去做不可啊!”
徐子尘抓了抓头发,还是觉得有点为难,他企图在坐在上首的史载勋那里获得另一种解决问题的途径:“史老,实际这件事让钦明大哥出面最合适,前次瑜君姐因为帮我姐问个话,可是被我姐夫地训了一顿!”
史载勋的二儿子史钦明是柳鹏的大记室,可以说是柳鹏身边极其亲近的人,所以他觉得还是通过史钦明的关系来进行沟通比较合适。
毕竟这是公事,不是私事。
只是史载勋这位老举人却是苦笑了一声:“钦明那边我已经交代过了,但是这件事必须要尽快办下来,这笔钱款子关系到本县能打多少口大眼井与方塘,关系重大啊,若是办不下来影响很大!”
徐子尘现在大多数时间都呆在龙口与招远,所以对于昌邑的情形不大了解,他只能问道:“现在昌邑打井的事情居然紧急到这种程度了?”
司徒弄玉非常细心地跟他解释:“本来是不怎么着急的,但是今年朝廷在登莱两府召买米豆海运辽东,咱们昌邑虽然因为你姐夫格外受了点照顾,但是数额仍然是大得惊人,偏偏遇到了这场大旱!”
屋漏偏逢连夜雨就是讲昌邑县现在的情形,因为这次召买昌邑县格外要加征上万石的米豆,而粮食产量因为这场旱灾造成大幅减产了。
只是这次召买与旱灾却在昌邑县内造成了一个奇怪的情形,那就是不管大家人户还是中等人家,都是千方百计地想办法打大眼井、方塘,甚至连一些原本无力打井的小户人家也是集合几家人甚至是一个村落与或是一个宗族的全部力量准备打一口大眼井或方塘出来。
明明是大旱与召买面前大家只能勉强糊口,但是大家还是以极高的热情投入到打井积肥之中,至于原因却是对于生活充满了希望。
有些时候对生活充满希望是因为对比的结果,诚然现在的昌邑县已经是十分困难,但是再困难也比其它地方强太多了,比方文登县大小亩折算的问题多征了几倍辽饷,已经快接近人间地狱,到处都是逃亡现象,而文登县这边即使遇到这样的双重打击却依旧能够勉强糊口。
而且昌邑对于打不打大眼井有一笔账,大眼井、方塘虽然一次性投入大,但不但可以长期保持效益,而且还能立竿见影的作用,保证当年投产当年就大幅提升亩产。
就象昌邑农户现在对于龙口来的各种肥料没有抵抗力一样,明明知道豆饼、花生饼肥、泥炭不便宜,但是看到亩产能有五成甚至一倍的提升,投入虽多但马上就能有高额回报,农户们哪怕是砸锅卖铁也要借钱一点豆饼施在田地。
而今年的这次大旱与召买更是很好地教育了昌邑,凡是打过大眼井、方塘,并使用龙口新肥料、新农具的那些大户,粮食产量照样成倍增长,日子都用得非常不错,甚至有大量余粮可以作为商品粮出售,不打大眼井不用新肥料的农户却只能勉强度日甚至处于破产边缘。


第605章没完没了

因此昌邑人对于建设自家能用而且能够快速见效的农田水利设施充满了积极性,在很短的时间就有几百个大户、宗族、村落在准备自家田里打井的事情。
但是这场大旱却对打井造成了很多困难,毕竟县里真正的头等大户在万历四十三、四年已经打过一轮井了,现在这些准备打井的人家顶多只能算是昌邑县的二流人家,在这个大旱时期他们手上能用来打井的机动资金十分有限。
而司徒弄玉的东莱钱庄就决定及时抓住这个机会,准备发放一批专门用来打井的贷款,而且跟普通贷款不同,这样的放款甚至可以不经过农户之手而是直接跟打井队进行结算,而且又有打井队打出来的大眼井、方塘作为担保品,风险甚小利润又大。
只是司徒弄玉算盘珠子算得最精,却是低估昌邑人对于打井这件事的热情,东莱钱庄的机动款项只够打三五十大眼井,更不要说打大型方塘的放款。
而东莱钱庄既然与北海钱庄、龙江钱庄、福康钱庄有着特殊关系,放款总额是控制在北海钱庄的手里,小额超标或许没问题,这么大额的超额放款,却非得龙江钱江与北海钱庄同意不可,甚至还得柳鹏与谷梦雨一齐点头。
龙江钱庄江清月那边倒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是北海钱庄这边却是直接告诉司徒弄玉北海钱庄已经没有额度了。
至于额度用光的原因也很简单,就是因为今年辽东额外召买的缘故,不管是登莱两府还是地方州县,手上连召买的本钱都没有,不得不向北海钱庄频繁借款,以至现在北海钱庄自身也没有额度了。
听到这个消息司徒弄玉就急了,对于东莱钱庄来说这可是近年的最大一笔放款,而且利润丰厚风险又小,现在放弃就等于是白花花的银子直接流走了。
而且这笔放款对于昌邑地方也能起点石成金的作用,只要打好这几百口大眼井、方塘,整个昌邑的面貌就能焕然一新,只要不遇到百年大旱都能安枕无忧。
因此他只能把前因后果都跟徐子尘说清楚了,可是徐子尘还是有点不放心:“打井队都联系好了吗?”
“已经跟研习所的德蒙斯、聂川两位老爷都谈好了,他们派来的打井队已经在咱们昌邑县内开始挖井!”
说到这,司徒弄玉拍着胸膛让徐子尘放心:“子尘,实在是这件事事关重大,所以才要双管立下,钦明老弟那边肯定能会帮忙,你也让你姐姐帮忙吹吹风,这事若成了,享福的是咱们的昌邑父老乡亲!”
说到这,徐子尘已经大致明白过来,但是他这人虽然平时胆大得很,但是大事上却是一向慎言慎行,稍稍犹豫了一下就拿定了主意:“司徒先生,我觉得这件事你找我可以,找史老先生也没问题,但是关键你得找江浩天江总长才行!”
“可是江总长这不是要离任了吗?我若是找江总长敲定这笔贷款,恐怕就要得罪了姚厂公。”
说到这,司徒弄玉不由有点急了,他跟江浩天、江清月的关系向来是极好的,所以司徒弄玉这笔放款的提议早已经得到了龙江钱庄的同意,但问题在于这笔款项太大,龙江钱庄没法拆借出来,而且江浩天离开昌邑以后,他马上就要失去一个大靠山。
因此他忧心忡忡地说道:“这笔放款真不是什么小数目,江总长若是擅自帮我决定了,姚厂公那边恐怕就不好交代了!”
司徒弄玉与姚厂公还真是很不熟,既想在江浩天离任之前把这件事敲定,但是又觉得姚厂公这人不好打交道,不想在这件事跟江浩天靠得太近以至于把姚厂公也给得罪了,因此可以说是蛇鼠两端。
而听到司徒弄玉这么说,徐子尘当即说道:“姚厂公那边应当好办,交给我来办便是!”
虽然不认识姚厂公,也没跟姚厂公手下打过交道,但是徐子尘听自家姐姐私下说过,姐姐与姚厂公的关系比较特殊,如果有什么跟姚厂公有关的事情可以直接找徐巧芷来办,因此徐子尘才敢在这件事这么大包大揽。
而听到徐子尘这么保证,司徒弄玉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姚厂公就交给子尘了,若是姚厂公肯点头,那可以请江总长与姚厂公一起出面解决这笔款项的问题!”
只是说到这次人事变动的时候,陶朗先却是一肚子火气:“走了一个江浩天,又来了一个姚厂公!我看柳经历这是把咱们登莱两府视为他的后花园了!”
从理论上来说,登州海防道是专管登州海防,与莱州府没有直接关系,只是他既然主持山东海运,对莱州府自然就有指手画脚的权力。
更重要的他原来以为自己回登州府以后绝对是人地两宜,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但是现在却变成了整个登州府上上下下都站在他的对立面,如果他不催一催,登州府这帮官吏根本不会出面召买一粒米一颗豆。
他知道登州府莱州府在这件事都有难处,可问题是他既然奉命主持山东海运,就得完成上级交办的任务才行,不然他这个道台就做不下去了。
而现在他实际上顶头上司不是现任山东巡抚王在晋,而是驻在天津的饷臣李长庚。
饷臣现在也是同样苦不堪言,内阁与六部在京里催粮催饷,而山东文武官员又拿饷臣以前在山东巡抚说过的话在攻击他,饷臣现在可以说是里内不是人,甚至有人把开原、铁岭失守的责任都推到饷臣的身上。
这督战官的角色实在不好干啊,里外不是人啊!
就是因为里外不是人,所以陶道台才会对柳鹏有不少怨气,而旁边的老管家谢三赶紧说道:“老爷,你要这么想,换个人在柳经历的位置上也会这么干啊!现在柳经历也不容易啊!不管是钱还是米,他垫支的都不是小数目啊!”
“再说了,虽然柳经历跟老爷闹些小别扭,但是现在登州府、莱州府谁不在与老爷闹别扭,说起来柳经历只是跟老爷闹点小别扭而已,能帮忙的事情都是尽量在帮忙了!”
说到这,谢三管家说了一句良心话:“若不是有柳经历在,老爷怎么能完成这海运二十万石的重任!”
“哪有二十万石!”陶道台赶紧说道:“总共才十九万九千两百石才好!”
只是说到这个数字的时候,陶道台的心情又变得愉快起来,因为这个数字代表着他在登州海防道的政绩。
根据陶朗先最初制定的章程,登莱每岁召买运输辽东米豆十万石永为定额不得任意增加,这件事也得到李长庚的同意,但是辽东方面提出登莱须运米豆十五万石方可足当地之用。
而户部则最终核准万历四十七年登莱海运辽东二十万石,而在饷臣与陶朗先这位登州海防道的反复催促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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